他知道,今天很難辦了,如果刑宿海半寸不讓的死咬不放,刑天恐怕真的在劫難逃。
因為族規是釘死的在那裡,誰都改變不了,刑天也的確背叛了邢家,這是有目共睹的,誰都狡辯不了!
就算是邢家家主刑攬空來了,恐怕也不能多說什麽。
刑攬月臉色陰沉,內心焦急,有些進退兩難騎虎難下了。
就當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突然,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遠空響了起來:“好熱鬧啊,今天你們邢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這麽多人,欺負一個人,並且欺負的還是你們邢家的後人,嘖嘖,邢家可真厲害!”
眾人心頭一震,聞聲看去,赫然就看到,在不遠處的一處房頂之上,不知道何時站著一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刑攬月認識,不是陳**還能有誰?
看著陳**,刑攬月的瞳孔都收縮了幾下,目光中迸發出了凌厲之色。
他對待刑天會有惻隱之心,但不代表他對陳**會有惻隱之心。
“好膽,我還以為你已經從後山方向逃走了,真沒想到,你的膽子大到這種程度,竟然還敢折回我邢家村。”刑攬月凝聲說道:“如此甚好,今天就把你這個罪魁禍首屠了,立我邢家之威!”
這一刻,所有人都躁動了起來,一個個怒火中燒的瞪著陳**,對待外敵,邢家人向來不會客氣。
“大膽小兒,敢闖我邢家村,快快下來受死!”人群中,有怒罵聲接連響起。
站在房頂上,陳**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眾邢家人,他的臉上沒有畏懼,有的只是譏諷和嘲笑。
事已至此,陳**也完全豁出去了,他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如何,基本上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插翅難逃的節奏,不過他並不慌張。
恰恰相反,在他看到刑天還活著的那一刻,他心中反倒是松下了一口氣。
“別叫那麽大的聲音,小爺耳朵不聾,能聽得見,聲音再大也不能殺人,有什麽屁用?”陳**冷哼道。
“陳**,你膽大包天,那晚我有惻隱之心,放了你一條生路,誰知你不但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再犯我邢家!今天,恐怕誰都救不了你了。”刑攬月怒聲說道。
陳**揚聲道:“別說那些屁話來嚇唬我,我敢返回來,就沒怕過你們。”
頓了頓,陳**又道:“不過我說實話,今天回來還真讓我大開眼界了,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你說你們邢家都是些什麽玩意,對自己人下手這麽凶殘,只會欺負自己家的人嗎?”
“狂妄小兒,你說什麽,有本事你下來,看看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邢家。”有人憤懣的破口大罵。
一時間,這個地方,叫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那架勢,就像是要用塗抹把陳**給淹沒了一般。
面對這樣的陣仗,陳**一點也不虛,揚著個下巴,低睨著下面的一幫人,張口就罵回去,頗有一種舌戰群雄的感覺。
“你就是那晚打傷厲兒的凶手?很好,你來的正好,今天就別走了吧。”刑宿海凶獰的瞪著陳**,盡管雙方相隔很遠,但陳**仍舊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眼神中的凜凜殺機與侵略性。
這讓陳**心中禁不住咯噔了一下,這個老頭是個高手!
“剛才刑天罵的還真不錯,你真是一條老狗。”陳**嘴下不留情的說道。
刑宿海火冒三丈,他大喝一聲,一個跨步前衝,朝著陳**所在衝來,人群被他身上的強大氣勢給震得向兩旁退散而去。
隨著他的前衝,仿若有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流在倒轉,那模樣,當真恐怖,讓陳**心臟都禁不住的抽動了幾下。
來到了房屋下,刑宿海足下一跺,地下的石板都被震碎了,而他的身軀,拔地而起,像是脫離了地心引力一般,騰起了兩三米高的距離。
緊接著,刑宿海腳掌在牆壁上再次一蹬,身軀再次拔高,眼看就要躍上了房頂。
陳**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衝上來威脅到自己。
他眼疾手快,低喝一聲,一足跺在房頂邊緣。
“砰!”的一聲巨響,那房頂邊緣的房簷,都被陳**給跺碎了,瓦片與石屑飛落而下,砸向刑宿海。
刑宿海目光凶狠,雙臂在空中舞動,把雜物都給掃去。
然而,陳**一足也跟著跺了過來。
刑宿海反應迅疾,一拳跟著轟來。
“砰!”腳掌和拳頭對轟在了一起,巨大的動靜震出,陣陣氣爆聲響起,空氣都在扭曲。
陳**“蹬蹬蹬”的跌退了出去,隻感覺腳掌一陣刺痛發麻,生疼難耐,快要站不住了一般。
而刑宿海呢,則也是被陳**這一腳給震得身軀下沉,落入了地面。
但刑宿海雙足穩穩著地,不曾有半絲動搖。
“殺了他!”邢家人反應過來,他們不再猶豫,一窩蜂的湧向陳**所在之地。
看到這個狀況,陳**也難免有些頭皮發麻,他很及時的大吼了一聲,道:“今天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你們珍寶閣裡的那些個寶貝疙瘩,就全都別想要了,我讓你們這些年的積累全都煙消雲散。”
這話的威力無疑是非常大的,當場就驚得所有邢家人都楞在了原地,無比驚駭的看著陳**。
其中,包括了刑宿海和刑攬月也是如此。
“小兒,你對我們邢家的珍寶閣做了什麽?”刑宿海怒聲吼道。
陳**心中微微定了幾分,佯裝鎮定的說道:“其實也沒做什麽特別的事情,就是帶了一大堆寶貝出去,我也不知道那些是啥玩意,有古籍,有藥草,還有瓶瓶罐罐。”
聞言,邢家人心中更是一顫,要知道,珍寶閣裡面藏著的,可都是他們邢家的寶藏啊,那是數百年積累下來的底蘊,對邢家人有著極大的幫助。
如今裡面的寶貝被這小子掠走了一堆,這還了得?足以讓他們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