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
“跪嗎?”陳**再次問道。
秦問鼎依舊沒有給予任何回答,他還是保留著自己的尊嚴與骨氣。
陳**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說道:“在我面前倔強是沒有用的,我從來就不怕有骨氣的人,並且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我認定了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秦問鼎還是沒有說話,死死的瞪著陳**,像是要把陳**給生吞了一般。
“今天不跪,你走不出這樣!做錯了事情,必須要承擔後果。”陳**道。
“我偏不跪呢?”秦問鼎終於開口了,禿子都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你會死的。”陳**道。
秦問鼎再次閉嘴了,他用無聲來反抗陳**,證明他不相信陳**的恫嚇。
陳**也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決心。
“砰!”陳**抬手就是一槍,這一槍打中了秦問鼎的腹部。
鮮血,很快順著槍眼噴湧了出來,染紅了秦問鼎的衣衫。
秦問鼎也跌退幾步,狼狽的跌坐在地,而造就嚇的慘無人色的秦昊月,也從秦問鼎的手中摔落在一旁。
一槍過後,陳**沒有什麽猶豫,槍口指著秦問鼎的身軀,又是扣動了阪機。
“砰!”一枚子彈,再次洞穿了秦問鼎的身軀,秦問鼎再次中彈。
這兩槍,是驚魂的,嚇的所有人都汗毛倒豎,禁不住的打著機靈。
沒有繼續開槍,陳**停頓了一下,用眼神示意秦問鼎,在詢問秦問鼎的意思。
秦問鼎眼中的無盡戾氣,已經被恐懼與慌亂所替代,他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陳**這個瘋子,說到做到,已經是個完全沒有理智的人了,他是真的敢下死手。
秦問鼎遲疑了,他內心在做著劇烈的掙扎。
但陳**卻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再次扣動了一下阪機。
“砰!”槍聲再響,一枚子彈脫堂而出,洞穿了秦問鼎的肩頭,一片血花綻放開來。
病房內鴉雀無聲,此時此刻,氣氛可謂是緊張到了極致,那空氣,像是灌鉛了一樣的沉重,所有人都感覺胸口沉悶,被壓的快要難以呼吸了一般。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哪怕是大口呼吸都不敢,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陳**的身上……
“這三槍都不在要害,但下一槍,就真的不一定了!別看你是一個半步殿堂境的強者,殺你,其實也只需要一槍而已。”陳**那輕緩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確定還要跟我玩倔強嗎?”
秦問鼎臉色煞白,滿臉的痛苦之色,他身軀都在顫顛,他面孔都在扭曲,那劇烈的疼痛,幾乎快要讓他暈厥了過去。
這一刻,他的心理防線似乎也被這三槍打的徹底崩潰了。
所謂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陳**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秦問鼎還是沒有說話,但他已經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屈服了。
他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一語不發的彎下了雙膝。
“噗通”一聲,他跪在了陳**的面前,他的頭顱,也深深的垂著。
在死亡的恐懼侵襲之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低頭與服輸……
這一刻,所有人的神情都陷入了呆滯當中。
唯有陳**,展顏一笑,笑得是那般的開心與燦爛,就像是一個鬥勝的公雞一般。
“說話。”陳**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
“對不起,我錯了,我為我剛才所做的一切道歉。”秦問鼎說道,語氣不蘊含絲毫的感情,這已經不是奇恥大辱了,他的尊嚴,已經被踐踏的支離破碎了,他們秦家的顏面,已經盡數掃地,一絲不剩。
“秦家,呵呵,這就是秦家,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太上家族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陳**徒然瘋笑了起來:“太上家族有什麽了不起的?到頭來不還是要跪在我的面前陪罪嗎?”
“比瘋,我陳**從來都沒有怕過誰。”陳**一字一頓的說道,每一個字,都仿若一道冰錐一般,能透進每個人的心房之中,讓人禁不住的直打冷顫。
陳**或許不是他們見過最凶殘的人,但陳**一定是他們見過最瘋狂的人!
這種瘋子,是及其可怕的!
“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秦問鼎依舊深深的垂著頭顱,聲音空洞的問道。
陳**說道:“你說你們這些人,就是濺骨頭,早這樣不就可以了嗎?非要惹我發脾氣,非要挑戰我的膽量與底線,非要多吃了一些苦頭!你們以為你們能贏嗎?其實從一開始,贏家就只能是我。”
“我們可以離開了嗎?”秦問鼎鼓起所有勇氣抬起頭,看向了陳**,他的目光依舊赤紅一片,他那蒼白的臉蛋上,沒有丁點的表情。
連憤怒與殺氣都沒有了,只剩下了空洞,還有內心深處的無盡羞恥。
“我說話算話,你既然已經跪下了,自然可以離開。隨時。”陳**面帶笑容的說道。
秦問鼎一個字都沒有再說,他顫顫巍巍的強撐著鮮血淋漓的身軀站起。
他扭頭看了秦昊月一眼,他想要彎腰去抱秦昊月,但他身軀一陣晃悠,他真的沒那個力氣了。
“小爺爺。”秦昊月驚悸叫到。
最終,是秦問鼎和秦昊月兩人,互相攙扶著離開的。
陳**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離去,沒有再說一句廢話。
兩人在眾人的注視下,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他們走了之後,病房內依舊是彌漫在一種無比沉重與緊張的氛圍當中,所有人都很難從剛才的恐怖氛圍中緩過神來。
秦家人太慘了,這次是真的被陳**收拾的體無完膚,連秦問鼎那種級別的人,都被陳**徹頭徹尾的踐踏了一通,這對整個秦家來說,都會是永遠無法洗刷的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