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涼亭中就剩下了陳**獨自一人,他坐在這裡怔怔發呆,在想著心事。
良久後,他長長的歎了一聲,臉上盡是苦澀之笑,笑著笑著,他的眼中又盛滿了憤怒,他的表情都多了幾分猙獰和扭曲。
他什麽都沒做錯,但這天下人卻要這樣對他。
這讓他充滿了無盡憤惱。
誰都想要殺他,真當他陳**是那麽好欺負的嗎?
終有一天,他會讓這些人,全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當晚,奴修的傷勢恢復了不少,他從房中走出來了,第一時間找到了陳**。
在聊天中,陳**遲疑了半響,還是把目前的形勢告訴了奴修。
他雖然不想讓奴修擔心,但他認為奴修有權力知道目前的糟糕狀況,並且,奴修是個及其有能力的人,或許在這件事情上,能想到什麽破局的好主意。
聽到陳**的敘述,奴修的面色瞬間就冷若冰霜,他眼中滿是凶怒,那捏緊的雙拳,就差沒有把桌案給砸碎了。
“這幫狗砸砕,簡直是欺人太甚,無恥,無恥至極!這麽卑鄙低劣的伎倆都能用的出來,當真不怕讓世人看了笑話,當真不怕損了自家的英明。”臥房中,奴修惱怒的罵聲不斷傳出,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三大頂尖級別的勢力,居然會為了陳**這樣的一個年輕後輩而聯合在一起對鬥戰殿逼宮,這不是一個讓人可恥的笑話是什麽?為了達到目的,這幫王巴蛋也節操傲骨都不要了。
“這幫人,這麽多年過去了,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老夫打心眼裡瞧不起他們。”奴修惡狠狠的說道。
陳**沉聲道:“老頭,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咱們應該想想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破局的,咱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鬥戰殿的身上,也不能把所以壓力讓他們來扛。”
“從今天的對話中我能感覺得到,他們現在的壓力也很大,此事非常棘手,雖然他們一直都在給我寬慰讓我不用擔心,但我決不能讓那種最壞的局面出現。”陳**說道。
奴修點點頭,他豁然起身,道:“時間緊迫事不宜遲,走,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商議一下看看有什麽好的對策。”
兩人快步走出了臥房,詢問了一下護院,得知四大戰王此刻正在議事大廳會談,他們直奔而去。
此時此刻,議事大廳內,竹籬四人端莊而坐,廳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凝。
竹籬的手中拿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啟動生殺台!
這五個字,給竹籬四人帶來了很大的震撼,甚至一時間都讓他們頭腦有些發蒙!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生殺台意味著什麽!
“這是殿主的飛鴿傳信,殿主竟讓我們啟動生殺台,這是什麽意思?”驚月打破了沉默。
“很簡單,殿主已經預料到了事態會朝著無法控制的局面去發展,開啟生殺台,是為了最好的保住陳**。”竹籬說道。
“可生殺台並不是開玩笑的,憑借陳**的實力,能撐的下來?這太瘋狂,更冒險。”季雲叢說道。
“既然是殿主的吩咐,那定然有殿主的道理。”槍花說道。
眾人再次沉默了下來,他們都在極力的思考,在揣摩著殿主的真正含義到底是什麽。
但不管殿主的深意是什麽,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戰神殿的殿主所作出的決定,絕不可能是讓陳**去送死。
他們敬如神明的那個男子會給出這樣的指令,必然是有他們所看不到的目的與把握。
就在眾人思緒連篇的時候,議事廳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卻是奴修跟陳**兩人來了。
看到奴修出現,本來就神色鬱鬱的竹籬等人禁不住眼睛亮起了幾分。
要知道,奴修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因為奴修跟梁王府之間的糾葛。
“修老,你醒了?傷勢好的怎麽樣了?”驚月站起身,對奴修說道,最基本的客套還是有的,畢竟,奴修不管怎麽說,也是曾經的一個風雲人物,在黑獄留下了諸多傳說。
三十多年前就已經登頂過的人物,終究還是讓人打心眼裡感到敬佩三分。
“客套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們還是來說說正事吧。”奴修面色沉凝,直截了當的說道:“現在的境況,小六子都告訴我了,我想知道,幾位有沒有什麽破局的方法。”
竹籬等人的面色微微下沉了幾分,竹籬說道:“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三大勢力聯手,外加十幾股一二流的勢力,這不是任何人能夠抗衡的。”
“說這些已經沒有了意義,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陳**,他不能死,他死了,一切就都變成了毫無意義,你們鬥戰殿所付出的,也不複存在。”奴修說道。
“這點我們當然知道。”季雲叢歎了一聲說道:“可是,外面的情況很明朗,那麽多勢力同時施壓,我們鬥戰殿即便是不想低頭,怕是也很難扛的過去。”
“當然,有一點你們是完全可以放心的,那就是,無論如何,想讓我們主動把人交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鬥戰殿沒有那麽慫,也丟不起那個人。”季雲叢斬釘截鐵的說道。
“陳**生死,與鬥戰殿陪著陳**一起消亡,在本質上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奴修說道。
“那你的意思呢?”槍花抬了抬眼皮說道。
“想辦法,救下陳**,逼退南北兩域與古神教!只要他們三方退怯了,其余那十幾個一二流的勢力,自然就不攻自破。”奴修凝聲說道。
“說起來簡單,但要做到,又談何容易?”竹籬歎了一聲。
“即便再難,也要去做,除非你們想放棄陳**。”奴修的目光凜凜,在四人的臉上掃視而過。
“如果我們想放棄這小子,就不可能在這個夜半時刻,還聚集在這裡議事了。”驚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