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砸吧了幾下嘴唇,又道:「再說了,我今晚也沒打算讓你們活著離開,跟幾個死人說一些秘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聽到陳**的話,軒轅家幾人都是瞳孔一收。
緊接著,那兩名殿堂境的老者都禁不住大笑了起來。
其中一人道:「沒打算讓我們活著離開?陳**,你已經膨脹到這種程度了嗎?區區一個半步殿堂,也敢放出這樣的狂言?簡直不知所謂,可笑之極!」
「你們今晚想活下去,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把雨仙兒交出來,只要仙兒沒事,你們都可以活著離開。」
陳**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否則的話,都得死!」
「陳家孽障,你狂過頭了!今晚我們正打算用你的人頭,來祭奠我們軒轅家死去的兒郎。」另一名殿堂境的老者開口。
話音剛剛落下,他身上就綻放出了刺目耀眼的強芒,在夜空下,宛若一輪圓月一樣,十分澎湃與浩然。
瞬間,整個天台上,都被強大的氣場給籠罩,讓得空間都變得沉重,空氣都變得稀薄,令人胸口沉悶,呼吸急促。
陳**的面色也是沉冷了下來:「先前,我本想著和你們好好談談,因為我這一次的目的也不是殺人,而是要回我的雨仙兒。」
「可你們的表現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不但沒把人帶來,還要把我留在這裡,我就只要送你們去死了。」
陳**一字一頓的說道:「兩名殿堂境的強者,要換回我的仙兒,應該夠分量了吧?」
「癡人說夢,陳**,你狂妄無知,今晚死到臨頭,無人可救。」兩名殿堂境的老者皆是氣場全開,整個天台上狂風大作,如利刃一邊席捲激揚,令人頭皮發麻。
超強的威壓讓得陳**都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喘息,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
不過,此時此刻,他仍舊沒有表露出半點畏懼。
腰桿挺直,陳**身軀一震,身上的血芒爆耀而起,他氣勢如虹,就宛若有一輪血月升空一般。
他雖然只有半步殿堂的境界,可他的實力,早就毋庸置疑了。
無論是氣勢還是戰鬥力,都足以媲美殿堂境強者。
「先縝壓了這個孽畜。」殿堂境的老者嘶吼,身軀一閃,就感覺有無盡的狂潮在沖騰。
那老者速度太快,猶如流星在夜空下劃過,直奔陳**而來。
「殺!」陳**無懼無畏,也是揚天長嘯一聲,反衝而去。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另一名老者也是不屑一喝,他緊跟著衝殺而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突兀的,遠空傳來了一道疾厲的破空聲,只見一道紅芒劃過了夜空,像是把夜空給撕開了一道缺口一般。
那是一把血紅色的長劍,長劍一出,仿若天地都為之動搖了幾下。
「接劍!」一道低沉的大吼同時響起,陳**身軀騰空,手掌一探,準確無誤的接過了「飲」。
然後順勢一劍劈斬而下。
「嗡嗡~」夜空晃蕩,空氣哀鳴,整個空間都彷彿扭曲了起來。
這一劍的威能太過可怕,像是要把夜空給斬裂開來。
軒轅家老者神情驟變,當即一拳轟了出去,捲起了漫天勁芒。
「轟!」強強對轟,巨響震耳欲聾,像是身下的整棟大樓都要坍塌一樣。
「就憑你也想殺我?恐怕還不夠那個資格。」陳**冷喝一聲,長劍繼續揮舞了起來,血芒陣陣綻放,有莫名的紋路在不斷的跳躍,快要瀰漫了整個夜空。
一道道紅色的劍芒,如閃電一樣層出不窮,在這片區域席捲肆虐。
那名殿堂境的老者怒哼一聲,雖然感覺到了陳**的強悍,但也絕不可能怕了陳**這個境界比自己低了足足一個等級的人。
他氣勢澎湃,直衝而上,跟陳**激鬥在了一起。
另一名殿堂境的老者眼看就要衝進了戰圈,要對陳**形成圍殺之勢。
如果他也加入了戰鬥,那陳**的處境可就兇險了。
陳**即便在強,也絕對沒有能夠力戰兩名殿堂境強者的實力,這點毋庸置疑。
他可沒有修羅那麼變汰的戰鬥力。
千鈞一髮之際,天台外,有一道黑影飛竄而起,他一出現,便有無盡勁芒湧現。
那勁芒騰空,像是幻化成了一頭猛虎,勢如破竹的衝撞而出。
「轟!」那名即將加入戰圈的殿堂境強者大驚失色,無奈之下,只要迅疾轉身,全力轟擊而出。
巨響震耳,夜空下光芒交織,令人瞬間失明。
「兩個為老不尊的老東西,一大把年紀了,還想以多欺少?欺負的還是一個後輩,你們真好意思。」一道冷喝傳來,跟剛才那一聲「接劍」是同一個人的聲音。
只見在天台的邊緣,佇立著一個黑衣老者,老者一頭蒼髮,雄武萬分。
此人,不是奴修還能有誰?
「奴修,竟然是你,你怎麼在湛海?!」軒轅家的殿堂境強者明顯認識奴修,驚疑怒喝。
奴修滿臉的冷笑:「你們都來得湛海,為什麼我就來不得?」
「今晚你們想要斬我徒弟,要先問問我這個糟老頭子行不行。」奴修氣勢渾厚,不斷衝起。
「轟!」陳**跟身前那名殿堂境的老者再次對轟了一記,兩人皆是趁勢後撤了開來。
「嘿嘿嘿,你們真以為我是盲目自大不知所謂嗎?要是沒有這點準備,我憑什麼跟你們玩?」
陳**一臉的陰笑,說道:「早在你們抵達湛海之前,我就讓這個老頭秘密潛入湛海了,為的就是等你們軒轅家出現。」
「現在看來,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如果沒有這手準備的話,今晚我還真的沒辦法跟你們爭鋒。」
陳**冷笑的說道,奴修是跟鬼谷一起來湛海的,只不過,奴修一直在暗處沒有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