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百萬,在這件事情上,你為什麼要幫他?
他可是你的死敵,你也別忘了,你能有今天,我們陸家對你的幫助是巨大的,你想當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嗎?」
陸智嚴狠聲質問。
黃百萬斜睨了他一眼:「我是一條白眼狼還用質疑嗎?
從我背叛陳**的那一刻開始,我的身上就已經貼上了白眼狼的標籤,這輩子也不可能摘得掉。」
「我本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壞人,又何必去偽裝什麼好人?
我忘恩負義似乎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黃百萬泰若自然的說著,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麼好羞恥的。
「黃百萬,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軒呈怒斥。
「你們惹到了根本就不能惹的人,陸家要完了,而你們兩呢,我看在曾經的交情上,會對你們網開一面。」
說著話,王猛走了過來,遞給了黃百萬兩張船票。
「這裡是兩張去東南亞的船票,一個小時後,你們就上船吧,滾出炎夏,從此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黃百萬淡漠的說著。
陸軒呈父子兩的神情狠狠一震,眼中浮現出了凶戾之色。
「讓我們走?
黃百萬,我看你簡直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想把我陸軒呈趕出炎夏?
你有那個資格嗎?
陳**又有那個實力嗎?」
陸軒呈咆哮:「我勸你在說話之前,最好考慮清楚,陳**是你的敵人,不是你的朋友,你幫助他來對付我們,這會是你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
黃百萬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陸軒呈,道:「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老黃心裡想著的,更不是你們陸家能猜透的。」
「所以,陸老,聽我一句勸,認命吧,不要讓事情衍變到最糟糕的那個境地。」
黃百萬把兩張船票推到了陸軒呈父子兩的面前。
兩人面如死灰。
「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走。」
黃百萬繼續道:「當然,如果你們不想坐今晚的船離開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處理事情,三天內,我不希望在炎夏再看到你們。」
說罷,黃百萬擺了擺手,王猛走上前,驅逐二人。
「黃百萬,給我一個理由,我需要一個理由,為什麼你寧願幫你的死敵,都不幫對你有恩的陸家。」
陸軒呈面色慘白的說道。
「很簡單,因為幫了你們,就有很多人要因你們而死,得不償失。」
黃百萬淡淡道:「因為我現在並不想跟陳**徹底撕破臉皮,並不想再次打破長三角現在已經穩固的局面,因為你們的份量跟陳**比起來,不值一提。」
這一刻,陸軒呈淒慘的大笑了起來:「好你個黃百萬,好一個陳**,你們這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真是演出了一場好戲啊,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你們不得好死。」
黃百萬卻是看都懶得去看陸家父子一眼了,不耐煩的再次擺手。
王猛直接提著兩人,闊步走出了黃百萬的辦公室。
黃百萬冷笑了起來,陸家的事情,不能讓他心裡掀起太多的波瀾。
從這一刻起,陸家的命運,也已經註定了,任他是什麼商界巨擘都沒用。
逃脫不了崩塌的厄運,這就是惹了那個男人的下場,沒有人可以保得住。
要怪,只能怪陸家人太過自大自負了,做了萬萬不該做的事情,惹了整個炎夏最不能惹的人。
在汴洲隻待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在第二天吃過午飯後,陳**就悄然離開了汴洲。
秦若涵和秦墨濃兩人沒有挽留什麼,更沒有哭著喊著依依不捨。
她們都很明白,她們的男人還有著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還有著很多麻煩需要去擺平。
她們無法給予這個男人什麼幫助,她們能做的,只有默默的等著他,不讓他的心裡增添絲毫的負擔。
再次回到了湛海,晚上在杜月妃的莊園內吃飯,洪萱萱和王金戈都在。
「你這個傢夥,天生就是一個招麻煩的體質,聽說你去了一趟汴洲,人陸家就要沒了?」
餐桌上,杜月妃對著陳**打趣道,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陳**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道:「本來我是想著低調低調再低調的,奈何有些人就是一門心思想要找死,我也沒辦法啊,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無奈之舉。」
他那副委屈的模樣,別說杜月妃了,就連餐桌上的王金戈和洪萱萱兩女,都禁不住撇嘴一笑。
這傢夥,裝十三也裝的這麼爐火純青。
「是啊,你多了不起,一個無奈之舉,堂堂陸家,就要大廈將傾了。」
杜月妃笑靨如花。
頓了頓,杜月妃又道:「話說回來,黃百萬做事也是夠狠夠果斷,在這個問題上,他立場堅定,昨天晚上,陸家人就蒸發了不下二十個,聽聞陸軒呈和陸智嚴那對父子,都被他下了驅逐令,限他們三天之內滾出炎夏,從此不得再出現。」
聞言,洪萱萱和王金戈兩人同時都皺起了秀麗的黛眉,美眸中閃過不解。
眾所周知,陸家和黃百萬的關係緊密,但在這次矛盾衝突中,黃百萬的立場和態度委實是大跌眼鏡。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黃百萬葫蘆裡賣的什麼葯?
他不幫陸家,反而幫你清除陸家?」
洪萱萱凝聲問道。
陳**會心一笑:「要我說啊,你這妮子,就不如人老杜聰明,在權謀這方面,你還真要像老杜好好學習學習才行,不然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杜月妃也不謙虛,淺笑嫣然:「那是,我可是命途坎坷,在陰謀詭計刀光劍影中一路殺出來的,沒有過人的本事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了。」
「不像某些人,靠著出生,抱著大腿,莫名其妙的就上位了。」
杜月妃陰陽怪氣。
洪萱萱美眸一瞪,道:「杜月妃,你在說誰呢?
如果你真看我不順眼的話,要不我們兩就打一架,用不著每次都陰陽怪氣指桑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