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難不成就一直待在這裡充當一個教書匠?」
安培邪影問道:「以你心中的宏圖,這並不符合你的追求。」
陳**再次一笑,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快點吃吧,吃完了以後跟我出去一趟,今天晚上有比大買賣要談一下。」
「陳**,你的身上,有一個驚天的大陰謀,從你來到英倫的那一刻開始,其實就是在布局。」安培邪影死死盯著陳**,一字一頓的說道,像是在試探,又像是非常篤定。
「你對我們炎夏博大精深的文化應當有很深的了解,那麼有句話你就應該知道,叫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陳**笑吟吟的說道。
「砰。」陳**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感覺身體飄了起來,直接翻倒在了凳子底下。
安培邪影則是漫天殺氣的站在陳**面前,目光犀利。
陳**那叫一個淒苦啊,剛剛吃到肚子裡的飯都差點沒吐出來,苦不堪言。
「還有句話叫做禍從口出。」安培邪影冷冰冰的說道。
「你真有種。」陳**齜牙咧嘴的嘟囔了一句。
安培邪影的確有種。
因為安培邪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他陳**些許真實底細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娘們還敢動手,不是有種是什麼?
「有些事情,既然你不敢明說,那我也就懶得去胡亂猜測,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安培邪影淡淡的說道:「能把你當廢人看的機會可是僅有,我應該珍惜。」
陳**氣得牙都疼了,一邊揉著胸口,一邊氣呼呼的小聲嘀咕:「你給小爺等著,總有一天小爺要把你壓在身下,讓你發出婉轉曲折又消魂的叫聲.......」
瞬息之間,陳**隻感覺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陡然驟降,寒氣四溢,感覺要結冰了一般.......
十幾分鐘後,苦兮兮的收拾好了碗筷的陳**帶著安培邪影一起出了門。
小區樓下,就有一輛掛著皇家牌照的轎車在等候。
「去見伊娜.伊麗莎白?」上了車,安培邪影斜睨了陳**一眼。
陳**淡淡道:「有些事情,已經經過了沉澱,是該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你還願意見她?上次那件事情,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以你的智慧不可能猜測不到。」安培邪影道。
「雖然她演技不錯,表面功夫做的很好,但背後的骯髒,不堪入目。」安培邪影說著,她可不是什麼愚鈍的人,有些事情,她也能看得非常清楚。
聞言,陳**只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更沒有分毫的意外。
安培邪影能猜想到的,他陳**又怎麼可能猜想不到呢?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大家心照不宣。
「以你的性格,應該會對她產生厭惡,你不介意有功利心的人在你身旁,但你絕不喜歡有人把你當做小醜糊弄。」安培邪影說著。
陳**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道:「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一句話了,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她糊弄我,證明我有利用價值,而我現在還願意跟她把這場戲演下去,證明她對我來說同樣還有利用價值。」陳**砸吧了幾下嘴唇。
安培邪影轉過頭,細細的打量著陳**:「對你們這些喜歡爾虞我詐玩弄陰謀的人,是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無所謂?骯髒到令人反胃。」
「不要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著我,這天底下,能比你安培邪影聰明的人也找不出多少,很多事情,你會不清楚?」陳**翻了翻白眼。
頓了頓,他又道:「下棋嘛,講究一個步步為營,每一步落子,都很有講究,咱們要顧全大局。」
安培邪影輕哼了一聲,懶得去理會陳**了。
而陳**也不說話,坐在那裡,目光注視著窗外的夜景,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華,腦子裡,很多事情都在被剖析,被重組,被規劃。
伊娜.伊麗莎白作為英倫的皇室成員,且是最有希望繼位下一任女皇的人選。
她的身份極致尊貴,她的住宅猶如城堡一般,金碧輝煌。
陳**跟安培邪影來到的時候,身著端莊典雅連衣裙的伊娜.伊麗莎白親自在大門口迎接。
看到陳**,伊娜.伊麗莎白那張散發著驚艷美的臉上,露出了謎人的燦爛笑容。
她走上前,很自然很親昵的挽住了陳**的手臂,道:「我已經讓人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有英倫最好的紅酒,所有流程,都是最高規格。」
陳**面不改色,抬了抬眼皮,瞥了伊娜一眼,抽出了手臂,道:「我們已經吃過了。」
伊娜微微一怔,臉上笑容不變,道:「不是說好了陪我共進晚餐嗎?」
「做了虧心事?這麼上杆子討好我?你讓我有點受寵若驚。」陳**不鹹不淡的說著,帶著安培邪影往宮殿般的豪宅走去。
「我對我的男人好一點,這不應該嗎?」伊娜也不生氣,與陳**併肩而行。
「別這麼說,你貴為英倫皇室,我只不過是一個手無寸力的廢人,高攀不起。」陳**說道。
今天,他對伊娜的態度有了很微妙的轉變,不再像以前那樣友好,多了一種抗拒與刻意的生疏。
這一點,伊娜自然是感覺到了,但她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有些事情,她從最開始就知道瞞不住陳**,她也沒想過要瞞陳**。
智者之間的利弊權衡與過招,往往不都是這樣的嗎?大家都只是想朝著一個更好的方向去前行罷了。
伊娜也並沒有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什麼太大過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