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頭散發,衣裳襤褸,收盡了屈辱的皇太子妃此時毛骨悚然!時不時的偷看後邊跟隨的那幾個將領,或者說是怪物,心裡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寒意。
身前的幾個,抱著馬車上儲存的東西在前邊帶路。這地確實是像石頭一樣的硬,可他們的腳步沉重得根本不像是人,紅牆綠瓦,全是僵硬的金屬。就連園子裡的花花草草也是,空氣裡沒半分的味道,天上沒有日月星雲,這,這到底是哪?
“你們要帶我去哪?”皇太子妃滿面的驚色,開口一問卻是沒人理睬她,甚至這些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金屬城池裡的府邸,不言不語的這些怪物,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可又真實得讓人不敢不相信,自己不是被敬國公綁了麽?怎麽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這又是哪?難道自己死了?可傳說中的陰曹地府也不是這樣的啊。
在他們團團的看守下,走入了個類似內院的地方!打開一扇沉重無比的鐵門後,那些士兵把東西放下將她關在了裡邊就轉身離開了。
“這到底是哪?你們要幹什麽?”皇太子妃頓時驚骸不已,忐忑而又慌張的拍著門。可這道鐵門沉重無比,即使是沒拴上,柔軟的她再怎麽晃也是紋絲不動。
啪的一下,突然房內的一聲響把她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內側的書房內,一位嚴甲肅容的將軍拍了一下桌子,皺著眉頭看著她。這個將軍也是一身的金屬,可不知道為什麽,總讓人感覺到一種不可一世的壓迫,還有眉宇間隱隱的熟悉。
“你?”皇太子妃頓時一驚,那五官與容貌似極了敬國公。可細一看他歲數大了許多,眉宇間毫無澀氣,只有那種陽剛之極的殺氣與嚴肅。
金甲將軍開張了口,這時微微的楞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他不能言語的事情。
“你們到底是什麽東西?這是哪?”皇太子妃看著他怪異的模樣,嚇得退後了一步,看著這冷冰冰的屋子內一切都是金屬,不知道為什麽骨子裡一陣陣的開始發寒。
將軍有些著急的站了起來,張了張嘴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在他很是懊惱的時候,看著從馬車上搬來的東西突然是眼前一亮,猛衝了過來。
“啊!”皇太子妃嚇了一跳,立刻躲到了一邊。
將軍邁進時虎步生生,那威武的模樣煞是嚇人。不過他卻不是衝著皇太子妃而來的,將軍筆直的走到了那堆東西之中一頓亂翻,突然欣喜若狂的拿出了裡邊那套精致的筆墨放到了桌子上,神色一時激動不已。
不能言,也能寫?皇太子妃看著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湊近了一點。那金甲將軍饒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在鋪紙的同時很不客氣的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墨塊和硯台。
“要我?磨墨?”皇太子妃小心翼翼的問著,那將軍立刻點了點頭。
這種伺候人的活,身在宮中又位份高貴的她哪曾乾過。只是眼下不知身處何處,又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麽怪物,即使是忐忑不安。不過她也看出了這些怪物暫時對她沒有惡意,為求自保也只能放下架子,小心翼翼的為他磨墨。
沒多一會,墨一磨好!那將軍思索了一下,又看了她一下後馬上在紙上寫著什麽,寫完後立刻滿面期待的遞給了她。
你跟隨而來,是否楊存之妻?皇太子妃看著紙上的那些字,想起那無恥又膽大包天的家夥,面色頓時有些不善,控制不住火氣冷哼道:“誰和那登徒子有關系了,上輩子造了孽的女人才會入他家的門。”
哦,那他的妻室是誰?金甲將軍似乎有些失望,馬上又筆書提問著。
“還沒成家呢!”皇太子妃一見他似乎聽得見自己的話,感覺上更是奇怪了。姑且不論他們是什麽怪物,可這五官這容貌,似乎和敬國公像極了。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自己在哪見過他一樣。
聽聞此言,金甲將軍臉上更是失望,又禁不住氣惱的拍了一下桌子。那一面的怒色讓皇太子妃嚇了一跳,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金將將軍沉著臉也不言語,抬起頭來看著滿面惶色的皇太子妃!猛的從那堆東西中挑出了一些需要的東西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幾乎是拖一樣的將她拖出了房間。
“好疼,放開我!”皇太子妃頓時疼得粉眉微皺,那力道,那手的冰涼,幾乎要把她的骨頭都捏碎了。
金甲將軍對她不僅沒半分的憐香惜玉,更是沒半分的敬意!對她的話可以說是充耳不聞,繼續拖著她的手在庭院內走著。
來到了另一個庭院,皇太子妃早就疼得面上都是冷汗。可將軍一點都不憐惜她,將她拖進了房間後把她推到了一張金屬的大床邊,將懷裡的東西丟到了床頭,指著床上不知道在吩咐著什麽。
皇太子妃驚魂未定,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本能的轉頭一看,頓時啊的尖叫了一聲,嚇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滿面羞紅又是難掩惱怒的說:“你,你,這,這……”
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話,金甲將軍似乎有些不爽,眉頭一皺嚴厲的說著什麽。
大床上,楊存昏厥著,要不是還有輕微的喘息外幾乎和死人沒了區別。不過這時他身上的衣服被扒個精光丟到了一邊,**的身體上都是紫青的一片,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混身上下的皮膚找不出半塊完整的。
肌肉的曲線,結實而又不誇張,肌膚上密密麻麻都是數不清的疤痕!但此時最觸目驚心的是攤開的雙臂,雙臂腫得很是誇張,不規則的彎曲著一看就知骨頭都斷了,而那腫處是紫黑的一片滿是淤血,光是一眼看去,就難以想象這傷所帶來的劇疼。
偷偷的看著,皇太子妃隻感覺觸目驚心。但眼前的是一個赤身裸體的輕年男子,一眼掃去又不禁看到跨下那猙獰又嚇人的東西,皇太子妃頓時面色俏紅,又羞又惱!
將軍開著口,無言的說著什麽。
“你,你到底要幹嘛!”皇太子妃轉過頭去,不讓自己看這有傷風氣的東西。身處深宮大院之內她自持知禮,眼下看著陌生男子的赤身裸體,心裡嗔罵之余,卻也感覺耳朵不知道為什麽一陣陣的發紅發燙。
金甲將軍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能言語,趕忙的跑了出去,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張紙!皇太子妃接過一看:給他包扎傷口,照顧他。
“憑什麽要我伺候這登徒子!”皇太子妃一看頓時羞惱:“你不是有手有腳麽,為什麽不自己動手。”
金甲將軍聽著她不滿的話,搖了搖頭後,略有失落的看著他僵硬而又冰冷的手掌。
“我不乾!”皇太子妃羞惱交加,本來看著這一幕已經有傷風化。以自己的位份怎麽可能去照顧一個恕不相識的男人,何況他還與自己有所過節,孤男寡女之處,傳出去的話那她的清白就盡毀了。
金甲將軍神色一冷,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床上一丟,將那些準備好的東西也丟上了床後狡黠的笑了笑。
“你,你要幹什麽!”摔得身上一疼,不經意間碰到了那腫得嚇人的手臂!皇太子妃頓時驚得蜷縮一旁,此時身邊男性的氣息,還有這**身體的溫度都讓她心裡小鹿亂撞一時是驚慌不堪。
楊存睡夢中疼得哼了一下,這更是讓她心跳加快,別過頭去不敢看這**的身體。
金甲將軍難得不那麽嚴肅,有些發壞的笑了一下。突然邁動虎步,低喝了一聲將那沉重無比的金屬衣櫃抬了過來, 轟的一下放在了床前,一下就把大床賭得嚴嚴實實。
“你到底要幹什麽?”皇太子妃驚慌而又羞怯的叫喊著。
將軍沒有理她,繼續搬著屋裡其他的櫃子往床前堆砌著,沒多一陣大床就徹底的與外界隔絕。幾個櫃子將出來的路堵得很是嚴實,皇太子妃一看頓時急了,趕忙的上前推搡著那些櫃子。
入手是金屬的冰涼,倘若是一般的木櫃還好。這些沉重無比的大鐵塊又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所能撼動的,不管她多用力那些櫃子都是紋絲不動,甚至是連哪怕半點的搖晃都沒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孤男寡女,在這名譽比什麽都重要的年代,一但傳出去的話那可是清白盡毀,如此的環境讓皇太子妃更是急得幾乎要落淚,不顧手上的疼一邊拍打著一邊叫喊著。櫃子阻隔著什麽都看不見,在皇太子妃驚慌失措的時候,那腳步聲已經慢慢的走遠,明顯他還關上了門,那嘎吱的一聲以後房間頓時昏暗了許多。皇太子妃頓時傻眼了,不敢去看床上赤身裸體的楊存,第一次身處這樣孤男寡女的環境,旁邊男人的身體,那一直氣若遊絲的喘息,讓她的緊張得心跳加快,快得幾乎都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