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楊通寶衝在最前,看著四周有些楞住的兵,頓時鄙夷的冷哼了一下。
“媽的,王爺都衝最前邊了,咱們雙極旗的兵怎麽能後退啊!”雙極旗的士兵醒悟過來頓時有些羞愧,幾個統兵的也是惱羞成怒,立刻刀一舉跟著衝了上去。
剛退縮回來的士兵一看,頓時又殺聲震天的衝了上去。
這時,門後已經有一千多禁衛營的士兵在那埋伏著,一見面就紅著眼舉刀就砍。雙極旗的戰鬥力之強也毫不遜色,雙方剛短兵相接立刻殺入了白色化,門後頓時是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殺!”長槍如風,槍花一閃如割命的閻羅。楊術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一個照面立刻將十多禁衛營的士兵殺於槍下。
“砍死他們!”楊通寶一眾親兵也殺了過來圍在楊術的四周,手起刀落絕不留情,一眾人硬生生的殺開了一條血路。
鎮王絕強的身手,那舞起來如噬命銀龍般的長槍一馬當先!身後一百身手高強的親兵奮勇殺敵,在這劇烈的衝擊下一個照面就破開了禁衛營埋伏好的包圍圈,瞬間打亂了他們籌劃已久的圍剿。
這時,除卻城牆上和死傷的士兵,近千雙極旗的兵將已經全殺入宮門,與禁衛營的拚殺中是毫不遜色。
楊術一見血已經紅了眼,踩下幾具屍體後,猛的大吼著:“趙元窿!”
“鎮王果然風采骸人啊!”這時,趙元窿帶著人已經收拾了城牆上的雙極旗兵馬,數百人慢慢的聚集到一起,他的面上也浮現出那種好戰的興奮之色。
此時,城牆上的兩三百雙極旗士兵已經全倒於血泊之中。盡管他們也是戰風凶悍,可守在上面的是趙元窿手下最是精銳的武將們,哪個不是百戰余生的老兵,這幫人殺性一起也同不得任何人小覷。
“我要你的人頭!”楊術一看到他,眼裡刹那間閃現著猙獰的興奮,長槍一舞頓時殺開了一條血路,直奔城牆而去。
“哈哈,來,給你!”趙元窿挑釁的一笑晃了晃脖子,也帶著自己的人慢慢的走了下來。
這時,有雙極旗入主門的牽製下師家的兵馬已經成功打下了兩邊的側門,雖然死傷慘重但已經控制的城牆的兩側堵住了他們逃跑的道路!師俊混身是血,雖然沒受什麽傷但往下一看,看著禁衛營的兵馬越集合越多頓時心裡一顫,朗聲的喊道:“兄弟們快集合,不要管什麽宮門了。”
雙極旗這邊是強攻死傷慘重,師家那邊何嘗不是,一輪血戰下來一千多人只剩五百多可戰的兵力!師俊匆忙的集合了所有能戰的子弟,立刻紅著眼追趕著趙元窿:“兄弟們,把那叛逆給我拿下。”
“師家,哼!”趙元窿頓時惱怒:“如果今日我西北大軍在手,哪容得你們在此放肆。”
“兄弟們,砍了那群雜碎!”身手的胡武一聽,手一揮立刻三百多如狼似虎的禁衛營士兵就迎了上去與師家的人馬殺到了一塊。
城牆上屍橫遍地血流成河,趙元窿帶著自己的親兵下了城樓,怒喝一聲也是一馬當先的殺入了混戰之中。
西被禁衛營乃是西北大軍中的佼佼者,戰力之強是可想而知的。不到三百的人馬竟硬生生的在城牆上擋住了師家的五百兵馬,短兵相接的一瞬間戰鬥就進入白熱化,而這群人的生手之強甚至已經強於號稱第二武家的師家。
趙元窿帶著一眾身手高強的武將衝入了混戰的人群之中那簡直是狼入羊群一樣,外圍的普通士兵在他們的屠刀面前根本沒還手之力,眾人一時是殺了個酣暢淋漓。
西被軍本就軍風凶悍,長年累月和草原各族交戰從不懼這種你死我活的白刃戰!與他們一比雙極旗的士兵竟然顯得有幾分的青澀,雖然明面上看雙方人馬差不多打得是難解難分,但從經驗上就已經輸了一籌。
趙元窿能在那險像環生之地楊名立萬,可想而知身手之強也不是泛泛之輩!身邊的武將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強者,這會一殺進來更是在氣勢上壓了雙極旗一頭,陣陣的砍殺中大振了禁衛營的士氣。;[]
“趙元窿!”這時,楊術又刺翻了幾個禁衛營的士兵,遠遠的看著趙元窿一幫人肆無忌憚的砍殺著自己的兵,頓時是猙獰滿面的朝他的方向衝去。
“本王要你的人頭!”楊術滿面猙獰的喝喊著,發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千軍萬馬中的他。
“哈哈,來取,孤王的人頭在此!”趙元窿高傲的笑著,目光滿是挑釁的迎上了楊術眼內的憤怒。
比起師俊的一句叛逆,這時楊術的直呼名諱叫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要知道朝廷沒定罪之前,趙元窿依舊是皇王拜號起王,更是威鎮一方的武王。師俊言語含糊明顯還有所避忌,而鎮王的這一聲怒吼已經可以看出鎮王爺是真起了殺心了。
一路走,一路殺,鎮王的長槍如如奪命的閻羅鎖一樣,見者生畏沒幾個敢去阻攔。楊術的身後還是慘叫連連,楊通寶一眾親兵全是身手高強的嫡系,殺得也是性起,這會看楊術走過去,所有人都是面露獰笑擦著臉上的血跟隨而至。
“本王會會你!”趙元窿凶惡的笑著,握著長劍哈哈一笑也迎了過來。
踩著遍地的血水和屍體,兩幫人漸漸的靠近。就在這一刹那楊通寶也難掩擔憂,將手裡的刀悄悄的遞給楊術,壓低了聲音說:“王爺,換個稱手的兵器吧。”
“不用!”楊術看了看自己手裡幾乎打廢了的長槍,那槍尖已經破損得沒半點的鋒利,但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哦,好!”楊通寶盡管心有忐忑,但還是識趣的收回了自己的大刀。
自小是一起長大,他比誰都清楚楊術雖然身手高強,但唯一練過的兵器就是這楊家最為推崇的大刀!可眼下楊術執意要用長槍禦敵他也不敢說什麽,因為那把滿是血腥和疤痕的長槍對於這個新的鎮王來說有著無法漠視的意義。
那一把長槍很是老既,鋒芒已經不銳利了,作為兵器他存在的價值只有曾經的榮耀!那並不是楊術的兵器,而是他的父親,老一代的鎮王當年橫掃天下時的手裡強兵。
這一把長槍,代表了他那一代鎮王的威嚴,也代表了那一帶楊家的風光。年紀輕輕剛世襲鎮王之位時,老爺子就是憑著這一把長槍平定了長白一帶的叛亂,憑著那一把長槍把東北的狼族殺回了草原,那是他立威的證明,也是伴隨著了他一生的夥伴。
“今日,孤王把它也葬了!”楊術的話裡盡是決絕:“既是我父之物,揚我楊家家風之物,那它就該隨著父親一起西落黃泉入土為安,與其主受盡千秋之敬。”
千步,百步,兩撥砍殺中的人越走越近,雙方的人馬混身都是鮮血,但這時除了好戰的興奮外已經沒其他的東西了。對峙而望,望的全是對方的人頭。
雙方最是精銳的兵馬漸漸的靠近著,外圍的兵將在撕殺中誰也不敢靠近!或許是懾於鎮王手裡那把奪命的長槍,或許是懾於起王手裡催命的長劍,這會沒一人敢妄想參與這決定勝負的一戰。
大戰一觸及發,十步之遙時空氣裡的殺氣已經壓抑得讓人幾乎都要發瘋了,彼此前進的步伐更是深沉無比!胡武第一個沉不住氣,舉起刀來怒吼著:“殺啊!”
“宰了他們!”楊通寶殺紅了眼,帶著手下親兵絲毫不懼的迎了上去。
最是精銳的兩股力量頓時撕殺一片,手起刀落間是血腥漫天,一個衝鋒之下明顯武藝高強的楊家嫡系佔了上風,趙元窿一看之下頓時惡上心頭,舉起長劍徑直的朝楊術殺來:“來,孤王的人頭在此,有本事來取吧!”
“好!”楊術舉起長槍的一刹那,卻是感覺腦子僵了一下。
“王爺,我來砍了他,這小子我一刀就搞定了!”誰都聽不見的怒吼聲在腦海中響起,伴隨著嗜殺的興奮,扭曲的空氣中小小的刀鋒開始顯現。
“滾!”楊術真怒了,猛的抓住了那伸出來的刀鋒捏碎,怒吼著:“本王說過,這是我的立威一戰,我楊家縱橫沙場不須借助你之手殺敵。”
“啊!”驚訝的一聲大叫,土的世界裡那通天的石碑土蹦瓦解!地奴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看著手裡已經被捏碎了的大刀,頓時鬱悶的哼著:“什麽啊,殺人就殺人,還什麽榮譽立威的,殺了不就得了。”
這一楞神的功夫,那把長劍已經迎到了面前!誰都不知道地奴的一時興起,趙元窿長劍刺去眼看要得手時甚至心裡已經開始發怵了,這鎮王怎麽突然停下了動作,莫非也如那天演武的傳言般蔑視自己的身手不成。
只是一刹那的分神,不只是他的長劍,還有胡武他們的大刀也是殺到了面前。
“王爺!”楊通寶頓時大骸,原本以為這些人幾個一起上也不是楊術的對手,怎想楊術居然在血殺之中有分神的時刻,這突然的險境是誰都沒法預料的。
這時,一個武將趁他一分神,一刀砍去饒是楊通寶身手高強也是胳膊吃疼,硬生生的被砍了一下。
“混帳!”楊術回過神來, 眼看著自己的險境頓時是心裡一怒,怒吼一聲混身上下一直壓抑著的真氣已經不受控制的暴動起來。
砰的一下,一刹那似乎天地都為之變色,整個皇宮地動山搖!赤黃色的真氣拔地而起就如衝天的龍吟一般,楊術的一怒之下真氣之磅礴仿佛是平地刮起了一陣旋風一般,一瞬間那聞所未聞可怕的力量讓日月星辰都為之失色。
那可怕的力量,幾乎在一瞬間就撕碎了靈魂一樣讓人恐懼,恐懼得幾乎有下跪的衝動!拔地而起的真氣竟然硬生生的震碎了所有砍來的兵器,甚至將那些堅硬的刀鋒全碎為了灰燼。
寸鐵盡碎,幾位武將在真氣暴發的一刻全都吐血而亡!就連三丹護身的趙元窿也受不了如此可怕的力量,手裡的長劍粉碎如沙,胸口一沉噴出一口血霧後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一樣橫飛了數十丈才摔落在地。
“雙極旗下,江南楊家,殺到!”這時雙方的人馬混戰得如火如塗,已經紅了眼沒辦法再思想任何的東西。一聲厲喝之下一隊森嚴的騎兵怒吼一聲破開宮門殺入了宮內,馬蹄踩得屍骨嘎嘎做響,長刀殺得叛軍慘叫連連,一看竟是有三千之眾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