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的意思是,拖?”林安國這人精馬上搖了搖頭:“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畢竟人家是拿著兵部的調令來的。按理說公爺到了杭州就該先辦公事才是,但您一不露面二不與他們有個說辭,我和老安去了也無濟於事啊。”
“我無所謂,有酒喝就好了。”安伯烈大大咧咧的說著。
這事擺明了難搞的就是那三個死板的家夥,那些家夥腦袋都是水泥根本圓滑不了,可總不能把他們殺了丟河裡去吧,其他人都是一副走走過場的樣子倒不必太擔心,只是這三個搞不定的話事情也不好辦。
楊存立刻嘿嘿的一笑,胸有成竹的說:“所以我才叫你和老安去啊,有你們在那唱雙簧,還怕拖不住他們麽?”這話一出,眾人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向了安伯烈。這無賴候爺可是無恥的宗師級人物啊,曲老不勝其煩的人到了他這沒準會被他坑死,安伯烈狗皮膏藥的名號可不是鬧著玩的,不是那種天賦異秉的人真受不了他的糾纏。有趣,死板vs無賴,就看那種更讓人崩潰了。眾人都是狡猾的笑著,一副要看大戲的表情。安伯烈也笑得很是坦蕩,笑得很是溫和,無視了其他人眼裡調侃的笑意。
當夜,林安國就以杭州知府一盡地主之誼的名義設宴款待。
巡查使一行都欣然答應,盡管那三個古板的家夥都道貌岸然的說公事為重,不過還是被其他人勸著,半推半就的過來赴宴。這三人有些不知好歹,喝著花酒還聊著公務,幾度讓其他的同僚有些尷尬。
只是他們沒想到還有個無恥的安伯烈在,不管他們說什麽公務老安都會笑咪咪的答應並且讚成,搞得這幾個家夥成就感和存在價值倍增,得意之余也經不住別人的勸酒,當夜就喝得爛醉如泥。
巡查使一行當夜在一品樓笙歌,即使那古板之人也架不住別人的熱情,到後來幾乎是夜夜爛泥而醉。夢裡懷抱軟玉溫香,過著醉生夢死一樣的生活,暈暈沉沉的忘了自己那信誓旦旦的使命是什麽。
在京城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繃緊了神經過得小心翼翼,這種難得的放縱讓他們徹底的沉浸其中。(;)每日都有喝不完的酒宴,每夜床上都有風韻不同的佳人,人間極樂的滋味讓他們陶醉不已不願從這美夢中醒來。
三個古板的家夥一開始還義正嚴辭的斥責著這種腐敗的行為,不過在別人的拉攏下他們也是受不住食色性也的誘惑,最終與其他人同流合汙,墮入了萬劫不複的溫柔鄉裡。
第五天的時候,最後一人也被攻陷,泥濘大醉時床上一雙活色生香的美人兒糾纏上來。玉臂輕撩,細腿磨蹭,柔軟肢體和少女特有的體溫讓他融化了,壓抑的**火山般的爆發,是夜瘋狂無比,幾乎打破了他幾十年來克守的一切禮數。
隱藏在道德規矩下的**徹底的暴發,所有的道理全被撕成了碎片,有的只是人性本能的宣泄。
夜裡的西莊園已是這群巡查使的天下了,每張床上夜裡都流連著不同的女人,有時不只是一個,而所有女人無一例外都是很會伺候男人的尤物。夜裡的房門一關,浪蕩的呻吟此起彼伏,脫下了官服的偽裝,人性的**在這一刻是顯露無遺。
西莊園的夜裡奢迷無比,空氣裡都是**的味道,漣漪無比,香豔萬千。讓人不禁遐想著每間房內的香豔,那種人間極樂的滋味讓這些老家夥都煥發了青春活力,夜夜耕耘著簡直有點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感覺。
時不時經過的下人們都擦著冷汗,有些擔心這麽搞下去的話,這些人會不會縮陽而死,得饑渴多少年才能和他們一樣這麽衝動啊。
西湖邊的小酒肆內,一旁的時敬天和白木恩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兩位一方名醫這時都是苦著個臉,時敬天小心翼翼的說:“公爺,再這麽鬧騰下去他們可就廢了。”
桌上的魚頭白菜煲很是清香,火候上佳激發了最顛峰的鮮美。楊存抿了口如乳汁般雪白的湯,滿足的哼了一聲說:“管他們呢,大家又不怎麽熟悉,死不死的我可懶得去管。”
“死倒不會。”白木恩憂心忡忡的說:“只是那床第之藥猛如狼虎,藥性有點太凶了。那些大人可不是當打之年,每日服用那麽多又夜夜放縱,恐怕用不了多久身體就跨了。”
“是啊。”時敬天欲哭無淚:“那床第之藥本該是溫和慢補才是,回復男兒雄風是急不得的事,眼下卻用那麽多的猛藥,我真擔心會有人先天體虛,到時受不住啊。”
“得,這事我抗著,你們就別操心啊。”楊存無奈,也只能好言的相勸著。
畢竟這二位都是一方名醫,在劉奶奶死後全都是以濟世救人,宣揚高家醫德為己任。眼下要他們配這些春藥確實是不妥,而且配的還不是那溫補利中之方,是狼虎之效於體大損的方子,也難怪他們心裡如此不安了。
今日高憐心要回來了,她並不知道楊存已經回了杭州。只是寫信給高家莊的人說她準備搬回來住了,看來是在菩提鼎的世界裡已有所心得,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成為高家的主人。
一行人來到了高家莊,這會的高家莊園到處粉刷一新,不少的門人子弟全都聚集一堂顯得很是和睦。盡管這個新的主人他們有些陌生,不過劉奶奶去世之前也有囑托,所以他們倒不懷疑高憐心的身份。恩師之術出自高家,自然他們的堂號不少都掛上了高字號。江南一地的名醫牌匾一夜之間全換了,高家的堂號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雜七雜八的,如此的盛況倒是讓不少蒙在鼓裡的百姓嘖嘖稱奇很是困惑。主廳裡,一一寒噓以後弟子們分落而坐。楊存做在了側位之上,眼神溫柔的看著那空空如也的主位。以前這裡是劉奶奶教化子弟時所坐的,眼下已經屬於高憐心了,眨眼間物是人非,楊存心裡難免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