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莊的後院內,主臥旁有處滿是泉水的湯池,水面上漂浮著一些散發異香的藥材。水蒸氣的繚繞中,楊存坐於池邊抬頭閉目,精壯的身體一陣陣異樣的抽搐過後,不禁舒服的哼了一聲,臉上盡是滿足的喘著大氣。
一根根細長的青絲浮上水面,水波蕩漾間高憐心從水底冒了出來,三千青絲在水流的滋潤下無比的柔順,貼在雪白無暇的肌膚上盡顯女性柔媚的誘惑。
她俏面通紅,既是陶醉又是嬌嗔,狠狠的咽下嘴內那粘稠的乳白之物,纖纖玉指擦拭了嘴邊的一點殘流後猛的撲到了楊存的懷裡,玉手繼續在水下做怪,嫵媚而又溫順的問道:“公爺,您這次怎麽那麽久,憐心差點憋死了。”
“嘿嘿,一會更久哦。”楊存淫笑著,抱著懷內赤身裸體的尤物一起鴛鴦戲水,哪怕是現在雲收雨畢也是心癢難耐,當下是伸出了賊手,遊走在她性感火辣的身子上,品嘗著這成熟而又性感的玉體。
“別……”高憐心頓時眼含水霧,嬌喘連連的咬著銀牙,嘴上矜持著但身子卻是靠得更近,讓楊存的賊手動起來更加的方便。
鴛鴦戲水,一室皆春,享受著美人溫柔的口舌服務後還有那滿足大男人主義的伺候。高憐心情動滿足後嬌喘連連身子發軟,不過還是穿上素衣後為楊存拿來了換洗的衣物,跪在地地為楊存穿好衣裳。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楊存抱著她親了好幾口,看著懷內俏面懷春的高憐心不禁感慨著。嬌妻啊,這就是嬌妻,小小的恩愛,哪怕是自己幾句甜言蜜語就足夠讓她幸福得要死,這樣好哄的女人一個哪夠啊。
有多少來多少,前提是長得得像俺家憐心一樣閉月羞花,否則你性子再好長得和豬一樣的話別說上老子的床,就是進門的時候都命人先將你亂刀砍死,省得把老子嚇出不舉的毛病。
主院內丫鬟們都認趣的退出去了,這時是甜蜜無比的二人世界,恩愛纏綿是必不可少的。二人膩歪了一陣以後,眼見楊存的心情不錯,高憐心這才小心翼翼的說:“公爺,如您所料那件聖旨果然是有問題。”
“已經驗出來了?”楊存眼一冷,幸福的笑瞬間凝固。
“是,您等等。”盡管不願在這恩恩愛愛的時候談這些,但高憐心還是明白這事對於愛郎的重要性,立刻是整順了衣裳從外邊拿來了一個托盤。
那托盤是銀製的,裡邊有一塊略灰綠的草墊子,墊子上放的赫然是老皇帝曾給楊存的那一道密旨。這道密旨不知道被什麽水浸泡過,眼下是一團的潮濕,外邊還附著一些讓人感覺不舒服的汙跡,有黃有紫,似乎鏽跡斑斑看起來極端的怪異。
“果然是有毒。”楊存一看,頓時冷笑了一聲。
“公爺,憐心真沒想到,天子的聖旨居然也含毒。”高憐心本是平頭百姓,語論帝王家乃是極大的不敬,這種理所當然的教誨早就深入她的靈魂之內,思想上的本能在作祟,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含糊其辭一時有些忐忑。
“憐心,他要害我,你還畏懼麽?”楊存自然看出了她的忐忑不安,立刻是柔聲勸解著。
“不會。”高憐心微微一楞,馬上搖了搖頭,輕啟朱唇時眼裡已經沒了之前的彷徨:“這件聖旨很是奇怪,從外表來看是嶄新如初,但若想那些慢毒見效的話之前肯定得浸泡許多年,而且那下毒之人得手段奇高才能致毒性如此猛烈,但外表沒有異像又不生異味,可以說光這一件聖旨需要耗費的時日就不少。”
“毒麽,果然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最有用。”楊存嘲笑著,並不是說自己不屑,只是不會而已。不過想來自己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似乎也該多學學這種手段,以後乾起壞事才能得心應手。
高憐心深吸了口大氣,壓下了骨髓裡平頭百姓的那種尊敬與惶恐,這才徐徐說道:“這裡面的毒很複雜,就我所知的最少有數十種,每一樣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劇毒,白信石,葫蔓藤,馬錢子,柳葉桃一樣都不少不說,甚至有許多劇毒還是我現在分辨不出來的。這人用毒的手段之高,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帝王之家,出手果然不是凡物。”楊存眯上了眼,似是嘲諷般的笑了一下。
“這些毒遇膚滲汗而入,入體後很難察覺。”高憐心眼看楊存的面色陰沉,聲音也小了下來:“不管那人的手段再高,但這上邊的毒藥也只能這樣害人,時間短時毒性尚淺很難發覺,只是時間長了毒性加大,各種劇毒在體內慢慢累積, 一點點的折損人體的天元。時間一長到時百毒齊發,恐怕神仙也難救了。”
“果然好心計。”楊存頓時有些惱了,還皇恩浩蕩呢,這一切從開始的時候就是個陰謀。
空白聖旨,這對於臣下而言是何等的恩寵。哪個當臣子的有了這樣的榮譽真的能安心的放置一旁供奉起來,虛榮心作祟肯定是日夜把玩愛不釋手,整日在興奮與忐忑之間猜測著到底有何聖意。
皇家就是窺準了這種心理才會賜下所謂的密旨或者空白聖旨,在你感恩戴德的時候卻不知不覺的身中劇毒,那種時候興奮緊張,血液的循環和心臟跳動的速度都會加快,讓毒的滲入在你不知不覺間更加的快速。
這樣的算計是何等的狠毒,簡直讓人防不勝防。難為老皇帝了,原來那夜將自己接到驚外賜這聖旨就是要避人耳目啊。皇家機關算計可謂是步步為營,如此暗地裡的迫害也著實難為他們了,這種殺人不見血的聖旨不知道是思索了多少個日夜才想出來的。想到這,楊存直感覺毛骨悚然,人心啊,殺人的不是這帶毒的聖旨,而是人心的險惡,只是惡毒至此著實沒人能想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帝王心術,未免太喪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