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長的如天仙般,可卻傻傻愣愣的,而她就是救我出吐蕃大牢,我問她為何救我,皇上你知道她是怎麽回答嗎?”
“真哥,是什麽寶物,可否讓我們一觀啊?”柳風揚大感興趣。
“喝酒,來我家別太拘束了。”阿真把他們拉進酒局裡,熱情地幫他們盛滿酒。
“喔,朕沒想到吐蕃王竟如此看重你,”皇上幽幽凝視著阿真又道:“聽聞吐蕃王已無子嗣,可否屬實?”
“真哥,我們大周的官場應該不會這麽……”柳風揚頓時也被嚇的不輕,若官場如此,那百姓堪憂了。
這一吼把眾人嚇的跪倒在地,唯阿真老神在在也跟著站起,眼裡幽深道:“皇上,微臣是從海外遊學而來的,所謂的皇王之道也曾學過,臣才上過一次早朝,可臣敢斷定眾臣必也是結黨盈私。”阿真一頓吟道:“為君者最恐帝位不穩,最忌諱群臣拉幫結派。”
“皇上,大司馬所作之詞曠絕古今,對明月讚頌怕是後無來者了。”柳風揚講到這水調歌頭,興奮不已,這可是他獨家收藏連他的狐朋狗友都不知,沒想到今日能親口上呈,興奮的溢於言表。
我嘞個去,這皇帝老爺子來老子家裡竟然調佩起我來了,等一下老子關門放狗咬死他。被調佩的阿真聳聳肩,還不等皇上發話,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
“好一個人生苦短。”皇上聽他一席話頓時也隱消了凝重道:“林愛卿好不懂的待客之道,朕來了你府內多時,而你竟然連杯茶水都吝嗇。”
“坐。”阿真走到一處清幽石桌旁,朝石椅坐定邀請眾人。
“皇上,你說微臣夠奇怪了吧?”阿真想到吐蕃那奇怪的天仙女子,向皇上問道。
“混帳,那地方官員為何不向朕稟報。”
“真哥,那你不會有一天要回去吧。”向少雲著急的問道。眾人老臉對他滿是期許。
“林愛卿,朕聽說你前些日子被吐蕃王關進牢裡,是怎麽出來的?”皇上笑呵呵好奇的問道。
月涼如水,靜謐園內,繁花雖凋,可白梅卻怒盛傲然,青竹更是多姿幽幽泛光。
“哈哈,皇上繆讚了,人生苦短,如不能自得其樂那便是在這世間白走一遭了。”阿真感觸良深,原本他應該是死人,沒想到陰錯陽差竟來到這個世界裡。
“小兄弟,明日春就來了,早朝還要給皇上祝賀,還是早點睡的好。”柳晚揚勸道。
柳風揚走後還依依不舍的直吩咐他明天一定要返回莊內,一副好像他不回莊就要賴死在他這大司馬府似的。阿真搖了搖頭坐在椅子上,天上那輪寒月幽幽的泛著光茫,剛才還熱熱鬧鬧場面頓時寂靜了,心裡莫名的出現些許空虛。
“當然開倉震災,撥款前往。”皇上瞪著阿真,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情。
皇上一副儒子不可教的斥責道:“胡鬧,毫無禮數,竟敢和吐蕃王嗆聲。後來呢?”皇上聽他這一講也忍不住笑了,這林阿真連太皇后都敢罵,想來他和吐蕃王嗆聲也不假。不過還是板起臉責斥道。
“怎麽?小兄弟你不知道?”柳晚揚驚訝反問。
“最多也就不做這大司馬而已,反正我就不愛做官。”阿真不以為意擺弄著手,他可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不會像古人這麽浮淺,一個國家還不是同樣被經濟給左右著,做官圖的是什麽?什麽為民請命,關心國家大事。那全都是要錢的,沒錢任你滿腔熱血又怎樣。
柳晚揚眼底幽深,深深的凝視著阿真道:“小兄弟,現在你的身份已傳的滿城飛雨,朝中閣老大臣們對你都議論紛紛,連皇上都很難決擇。”
“給皇上祝賀?祝賀什麽?”阿真聽柳晚揚這一說,愣了愣問道。
“吐蕃有位查格爾公主,這查格爾公主是我的學妹。”阿真見眾人早靜待著,也不調他們胃口的說道。
柳晚揚和柳拂揚見他竟然對這大司馬之位並不眷戀,臉色大變。他們兄弟中最開心的屬柳風揚了。
不就是給老爺子祝一下賀嗎?有必要這麽緊張嗎?阿真不屑道:“拂揚不用了,我自己就有一份大禮。”
“真哥……”向少雲更是嚇的衣襟全濕了,直到現在還顫抖著。
“沒錯,我和她都是來自於海外,是同學也是同鄉。”
“她竟然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救微臣。”講到這裡,阿真一樣滿頭問號。
“皇上,這一層一層下來牽扯眾多,地方小吏是什麽東西?就算上奏,大臣閣老們必也摻與,奏報定然被壓下。地方小吏性命如蟻,瞬間遭來殺身之禍有何難?再者如若真的驚動了您老,您老一怒責斥眾臣,到時眾臣矢口否認,反陷小吏一個汙告之罪,到時皇上你是舍小吏還是舍眾臣呢?”
“這……”一群人不知所措。以柳晚揚為首,他們可不像真哥這麽有種,皇上就在前面能不拘束嗎?
這一問頓時令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人都不一樣,怎麽能夠保證。
阿真搖了搖頭,他才剛回金陵就被柳風揚拉去做算盤,回司馬府後連吃頓飯都讓他們吵的一個頭兩個大。當悠閑的打算喝兩杯時皇上又來了。這事一波接一波,哪有誰告訴他還要給這皇帝老爺子祝賀什麽東西啊。
“風揚啊,你太單純了,你不懂官場,官場是潭大泥坑,每個微笑的背後都藏著把隨時可以奪你命的利刃,別看那些官員個個謙虛禮讓,暗地裡卻勾心鬥角巴不得踩著對方的屍體往上爬,黑的狠呐。”
“這,皇上微臣不懂詩啊。”阿真心裡大大叫苦。
“真的,皇上。然後此天仙女子傻傻愣愣的就讓微臣離開了,前後微臣與她相處不到一盞茶。”
柳拂揚見被皇上點名了,趕緊站起來抱拳答道:“皇上說的不錯,微臣確實獻給皇上兩首大司馬所作之詩,一曰名為:將進酒,二曰:把酒問明月。”
阿真這一說頓時令大家狐疑了,向少雲更是一腦槳糊,他跟著真哥也沒見他在攜帶什麽貴重的東西啊。
“柳愛卿們,你們也一道坐下吧。”皇上見他們也站了許久,喝個酒旁邊還有一群人候著那還有什麽意思。林愛卿說的好,人生苦短啊。
“盈盈?吐蕃的查格爾公主?”皇上雖然懷疑,可他對這位查格爾公主如雷慣耳,昔日襲城把太子擒回吐蕃就是此人的主意。
“二哥別慌,三弟我去年賣了一顆夜明珠,可以給真哥當賀禮。”柳拂揚見他二哥一副快昏倒的樣子,木訥的安慰道。
“怎麽?現在還早,咱們不是說好等一下要去逛青樓嗎?”阿真見柳風揚這沒出息樣,裂開著嘴笑問。
“怕是那樣子嘍。”阿真聳聳肩,一副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樣子。
“皇上您老坐在大殿的金椅上,大手一揮,幾十上百萬災款瞬間就撥了出去,可您老知不知道,這些災款到了難民手裡只剩下不到二成。”
把酒問青天。
我嘞個去!又被調侃了。阿真翻了個白眼,雙耳自動把皇上老爺子這番話自動屏蔽道:“微臣在大牢裡被一個女子救了,此女子竟然比我還要奇怪。”
“這……”柳晚揚一群人不敢輕動,正獨猶豫不決時,阿真站起來一把就拉了兩人,手一壓讓他們坐下。
阿真一翻話說的柳風揚向少雲兩人愣怔,這官場有沒有像真哥說的那麽黑暗啊?
“拂揚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想做大周人。可是朝中那些閣老大臣們承認我是大周人嗎?”這一句反問,頓時令眾人啞口無言。
頓時所有人都呆了,連阿真也呆了。這柳風揚不去演戲,還真他媽的浪費了。
(我們現代人出生後,生日時才一歲。可古代人一出生就是一歲,如若是十二月出生,那過年後又加了一歲。照這樣算來,古代人的二歲,我們現在才二個月而已。)
阿真這一問,頓時把皇上老爺子堵的啞口無言。柳晚揚眾人原本氣奮不已的臉瞬間蒼白如屍,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這般厲害。
這一說頓時惹來柳晚風揚一群人白眼相向,真哥連在皇上面前都敢睜眼說瞎話,如果他不懂詩,那天下人就更不懂了。
“我怕的事不少。皇上問的是哪一樁?”瞧這皇上問的是什麽話。
這君臣兩人坐在庭園的寒月下一問一答,驚嚇的柳晚揚眾人一顆心提的老高,不明白皇上這是何意,更不明白真哥為何答的如此坦白簡潔。
“是,皇上愛民如子,可皇上的臣子每人都能和皇上一樣愛民如子嗎?”阿真反問。
“哼”皇上臉色大變,緩了緩怒火,把手中的酒杯擲碎在地,一揮衣袖轉身就走。
“哦,朕倒是沒看出來。”說完還咪著眼抬起合起的扇子點了點一屁股坐在石椅上的阿真。
“如何回答。”兩人說到精彩之處,手趴在石椅上面都快臉貼臉了。
阿真見皇上老爺子,穿著綿衣,一副休閑出巡的樣子。心裡叫苦,這皇帝老爺子在他舒服的皇宮裡不好好呆著,跑來他這座小廟湊什麽熱鬧啊。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頓時柳晚揚眾人額頭冒著厚厚的冷汗,皇上旁邊的侍衛高手更是威嚴挺撥。
“我這份大禮,普天之下怕是沒人比它更加的貴重了,大家放心吧。”阿真挑著眉神密兮兮地大笑。
“真的皇上,微臣在路上遇見狼群,肉都快被啃光了。還好盈盈及時帶兵來救,不然皇上從此就見不到微臣了。”說完阿真一副委屈低泣假樣,說有多假就有多假。
“要認真的算起來,我並不是這裡人,不管是大周還是吐蕃或遼國。我和那吐蕃公主一樣,是從海外而來的。大周如何算是我的國家了。”阿真不以為意,淺淺的道了出來。他與盈盈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發生任何事也原本就與他們無關,只是諸多外力的牽引,才令他們深陷其中。
阿真見皇上臉鐵青著,雖然他不知道大周的官風怎麽樣,可借鑒所有的歷史十官九貪。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難道皇上不覺的我奇怪嗎?比如說話言行在大家眼裡夠奇怪吧?”阿真確定的點點頭問道。
頓時皇上老爺哈哈大笑啪的一聲,扇子敲打上阿真的腦袋假怒道:“毫無君臣尊卑規矩,什麽是我?要稱微臣。”
眾人見他如此神密,緩了緩臉。馬上就聯想到他在吐蕃頓定是摸了什麽寶物才敢如此的大言不慚。頓時放心下來。
皇上步出老遠,聽見他的萬歲,原本發怒的老臉瞬間緩下,嘴角高高蹺起沉思道:“他這大司馬,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能文能武,對眾臣所作所為更是心如明鏡,竟然連皇帝心機也融會貫通,更難得的是對百姓心存仁愛。有此一人足保大周江山百年不衰。”想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如果此人是他所出,那他大可放手亨福了,何必一把年紀還*勞不止呢。想到太子鈍兒,搖了搖頭,鑽進大司馬府外靜待的轎子裡,轎夫們抬著他就往他的皇宮奔去。
“千真萬確,吐蕃王老邁只剩唯一的這位查格爾公主。”阿真堅定的回答。
“衙門八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皇上可有聽過這句話?”阿真小心的問道。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小兄弟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國家須要你,人民須要你。”柳晚揚語重心長的說道。
“真哥,茶館、酒肆裡風言風語,說你是吐蕃的查格爾王,這是真的麽?”一群人早出內廳,繞走到幽靜的閣樓流水園內,柳風揚忍俊不住好奇的問道。旁邊的柳晚揚早豎起耳朵等待著。
“不敢不敢,屬下馬上去吩咐。”老總管見大司馬竟稱呼他老爺爺,慌張的躬著腰拜了拜後急忙離去。
“微臣恭送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阿真見皇上惱羞成怒的調頭走人,揮了一把汗,抱拳這萬歲喊的比誰都開心。
“為君者最恐帝位不穩,最忌諱群臣拉幫結派。”皇上老臉鐵青默默的念叨著這句多年來不曾有人再說的話。昔年父皇還在世時,臨終之言便是對他耳語這句話,多少年了,不知不覺竟也有四十三年了。沒想到四十三年後,竟然還能從他的大司馬嘴裡聽到這句話。
這番話講完,眾人才沉沉呼出一口氣,只要真哥不回去一切都好說。
“皇上,微臣不是不返回,是微臣受重傷不能下床,在床上靜養呢。”阿真這一說,別說皇上不信了,就連柳晚揚一群人也翻著白眼滿臉不屑。
“柳愛卿,你一家世代忠臣良將,為國為社稷都貢獻不菲,勿須拘束”皇上拾起酒杯淺飲道。
“不行,不行。此寶物只能讓皇上先看,皇上看完必定龍顏大悅。”阿真哈哈大笑。
阿真大笑回道:“沒有。”二十一世紀的官場片子他倒是看的不少。
“皇上喝酒,喝酒。”阿真心虛的把他酒杯滿上,轉移話題。
“皇上,從宰佐眾人到九卿眾人,再到城府各首,直到小小的縣令、議曹、亭長,災銀一路克扣下來,還能剩下二成災銀到災民手中,那便算是眾官吏是清官了。”阿真繼續加了一把勁。只是這把勁差點把皇上的頭髮燒了起來。
這一坐眾人瞪大眼,額頭冒出一層汗水,這真哥也太放肆了吧。皇上還沒賜坐,他竟然大咧咧的就坐下了。
這一喊皇上蹩了蹩坐在對面的林阿真,而他竟然若無其事望著他,好像在看一出大戲般。皇上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這林阿真也不知是從什麽地方蹦出來的。
“好好好,沒想到我們的林愛卿既能武又能文,真是大周之興啊。”皇上低喃完,炯炯有神的眼眸深深凝視著阿真,如此能文能武臣子他是巴不得他的大周能多幾個。
阿真哪裡不知道皇上老爺子在指什麽,翻著白眼道:“皇上,你不是這也要和我計較吧?”這皇上老爺來他家,他這主人還沒請他坐,他老爺子自己就不客氣的坐了,反而他這主人還要站著啊。
“真哥,這查格爾公主也是從海外來的嗎?”柳風揚記得真哥有說過他是從海外來的。
皇上這一催促,柳風揚就站了起來捧起酒杯,把酒杯高舉向天上那一輪寒月,跨步造作的開始吟道:明月幾時有?
“真哥,那到時你不是……”柳風揚的三弟太常大人柳拂揚驚呼。
皇上見剛才他還氣勢威嚴震震有詞的評論著大周官場,瞬間竟變的如此諂媚,不禁也失聲低笑,指著他這諂媚樣打趣道:“林愛卿,就你現在這諂媚樣,絕對是一個大大的貪官。”說完不客氣的在他對面的石椅上坐下。
“對對對,此兩首詩朕甚是喜愛如獲至寶。”皇上聽柳拂揚這一講,想起這兩首詩的意境,也欽佩不已。
阿真見柳風揚如此垂頭喪氣拍了拍他肩歎道:“風揚啊,朝中的每位大臣閣老們能坐到如此上位都不是偶然的,明白什麽叫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就能清楚了。”
皇上見這林愛卿還是那麽的狠妄歎了口氣好奇問道:“林愛卿,這天下間有你怕的事嗎?”
“皇上,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啊。”阿真堅定抱拳喃道。
“這,小兄弟,既然來到我們大周,而你又回不去。當然算是我們大周人了。”柳拂揚反駁道。
“沒錯,盈盈就是查格爾公主。”阿真見皇上眼裡閃爍著光芒毫不隱瞞答道。
阿真心裡一驚,他被那吐蕃老頭子關押應該沒人知道,柳三郎不會背著他陽奉陰違吧?
“比如就怕你啊。”阿真翻著白眼,在這裡就屬皇上老爺子最大,他能不怕嗎?
“皇上請。”阿真見眾婢女退去後,提起酒壺把皇上桌前的空杯填滿。
“皇上,微臣並無對眾臣灰心,只是剛才突然有所感傷的歎語而已。”阿真避重就輕回道。
一頓熱熱鬧鬧的晚膳近了尾聲,眾女眷早一哄而散離去。自芸兒從向少雲手中搶走了雲日初,向少雲這沒出息的家夥就愁眉不展,婉如活生生被人刨掉一塊肉似的。
“這世上竟有如此奇女子?”皇上用懷疑的眼神望著阿真,一副不相信的問道:“那後來你又如何返回吐蕃王宮裡吃香喝辣,閉門不出,更無心返回呢?”
“胡說八道,不知道救你做甚?”皇上大聲斥責,當他是三歲小孩子啊。
皇上望此景深歎了口氣抬起眼說道:“林愛卿,聽聞你對詩也有一翻境界,如此良景,不如吟上一首如何?”
“因為吐蕃王要微臣隻娶查格爾公主一人為妻。”
“微臣該死,微臣早就吩咐酒水,皇上到來便與微臣連番長談,怕是府內仆役不敢驚擾才遲遲不來。”阿真笑著解釋後朝在遠處靜候許久的老爺爺叫道:“快擺上酒菜。”
柳晚揚一群人聽皇上說真哥曾被吐蕃王關押,頓時好奇了,真哥他不是查格爾王嗎?
“那你們幾個呢?要不一起去青樓逛逛。”阿真這一問頓時把正直的柳晚揚和木訥的柳拂揚問愣了。
“快快念來給朕聽聽。”皇上老爺子見柳風揚信口開河,什麽後無來者,頓時也跟著興奮,對“詞”這個字更是好奇的心癢難耐。
“繼續說……”皇上板著臉促催。
“林愛卿,剛才朕進來時,聽你對朕的一乾臣子很是灰心,卻是為何?”皇上淺飲一口,想到他剛才對眾臣的歎評。
“什麽是學妹?”柳晚揚從來沒聽過這個詞,好奇的問道。眾人就像應聲蟲一般,隨著柳晚揚的發問齊點頭。
“下次下次。”柳風揚現在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讓一顆心歸位,其它的暫時不想。
這真哥還真不是蓋的,把逛青樓這種不光彩的事都能說的如此理所當然。
“大膽林阿真竟胡說八道。”皇上一聽大怒,拍的石桌震蕩。眾人一顆心跳到喉嚨,為真哥摸了一把汗。
“真哥,你可要嚇死我們了。”柳風揚見真哥竟然拔龍須,還拔的龍顏震怒,不禁捏了一把汗。
皇上聽他還有怕的事,挑起眉毛抖了抖手上的扇子道:“說一二件來聽聽。”
寂靜的冷月下清幽靜謐庭院裡,阿真扭了扭保持著良久的坐姿道:“皇上,喝杯酒怎麽樣?”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哈哈,林愛卿,謙虛是種美德,可太過就成虛偽了,前些日子拂揚給朕送來了兩首詩,拂揚叫什麽名字呢?”皇上很假,一看就知道是假不記得。
阿真倒是被讚的面紅耳赤道:“皇上,聽聽就算了。”
“這是什麽歪理,有理沒錢莫進來,當百姓成聚寶盆不成?”皇上怒斥。
阿真知柳晚揚的心思,也不隱瞞答道:“沒錯,吐蕃王駕鶴之時,便是盈盈登基之日。”
嚴威的皇上老爺聽見這林阿真竟然一副無所懼怕,一時也不知要拿他怎麽辦才好道:“林愛卿,你還真是過的自得其樂啊。”
“吐蕃王為何要你休妻?”皇上中氣十足的問道。
“皇上,大司馬不只對詩精通,對詞更是意境幽遠。”講到詩柳風揚也忍俊不住站起來向皇上抱拳喜稟。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真哥,這酒就不喝了,我們要回去了,你慢慢喝吧。”柳風揚嚇的心臟快病發了,哪裡還會有心情和他喝酒啊。
“皇上,這說來話很長啊。”阿真見這皇上好奇心泛濫成災,歎了口氣說道。這事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光榮的事跡。
“非我族類,必生異心。”阿真望著天空中朦朧的冷月向柳晚揚、柳晚揚說道:“你們留我對大周是出於好意,可恐怕有一日我將遭來殺身之禍。”
皇上聽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奇怪的人,頓時好奇心嘩啦嘩啦傾瀉了一地問道:“如何個奇怪法?”
“小兄弟,我記得吐蕃王早沒子嗣,這查格爾公主……”柳晚揚眼裡幽幽凝視著阿真。
“那微臣便大概的說說。”阿真頓了頓問道:“比如河霸決堤或天降旱災,農民百姓顆粒無收,流離失所。哪時皇上會怎麽辦?”
吟罷,柳風揚還造作惆悵的把棒中酒一飲而盡,向天空裡深歎一口氣。
“說,朕有的是時間。”
此話一出,頓時令在場眾人驚嚇不已,“真哥,何出此言。”柳風揚不解的問道。這官做就做,不做就不做,哪來的殺身之禍。
“好好,好!好。”皇上也跟著興奮的連聲讚好,老眼裡幽深的低喃:“好一個,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呃!這學妹嘛,就是同一個所教府裡出來的學生。”阿真說了個比較能讓這批古人接受的詞匯。
“住口。”皇上大怒,沒想到這林阿真竟敢當著眾人把這話說了出來,此種帝王心術他竟然當眾說出,然道不怕他砍了他嗎?
“事出必有因,朕倒是很想聽聽你對官場的看法。”皇上這一說,阿真頓時嚇了一大跳,這如果說不好,可會牽連眾多臣子,可如果他的一番話能給眾多平民百姓謀來福利,說說又有何妨。
“對對對,真哥,這官咱不做了,到時一起經營事業,把天下所有銀子賺完,到時……”柳風揚話還沒講完,就惹來他大哥和三弟的怒目相向,弱弱禁聲了。
“皇上,不管您信不信,這是確確實實的事情,災款一層一層的遞給,也就一層一層的被削減。直到災款到地方上,就算地方官員真心是為百姓謀福利,手握如此之小的災款怕也無能為力。”
寒冬裡冷月幽幽,花園內的石桌椅上坐著一老一少,老的威嚴,少的軒逸。在冰冷的寒冬裡圍繞在這一老一少的眾人裡,個個額頭掛著淋漓大汗,汗水滴答滴答從額頭上掉到地上,而眾人更是不敢伸手擦拭。
而柳晚揚和柳拂揚身在官場上的人聽他這一席話,幽黑的眼眸裡滿是激蕩,這官場還有誰比他們身在其中來的清楚呢?
話音剛落,一群婢女便一個接一個小心捧著盤子,秀氣低羞的走到石椅上把酒菜擺上,福著身便又一個接一個快速退去。
“皇上如何?”柳風揚興奮的朝皇上老爺子拜問,好似這首是他所作的一樣。
“真哥,你以前做過官?”柳拂揚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問道,如沒做過官的人如何能說出這一番話出來。
皇上問完,花園內立即沉寞寂靜。
“小兄弟,這些事以後切莫再言得好。”柳晚揚也暗暗心驚,深怕這皇上一怒下令將他斬了,絕對不是大周之興。
阿真見狀不禁菀爾,“怕是回不去了,我和她都是塗裡塗湖來的,到底是怎麽來的都不知道,如何回去?”
而阿真羞的滿臉通紅,蘇老,李老。你們千萬別從墳墓裡跳出來拿墓磚拍死我啊。
“大家都坐吧。”皇上老爺子瞧這林阿真一副不以為意,哈哈大笑。心情似乎很好也不和他計較朝眾人說道。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躬著身齊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皇上賜坐,微臣(草民)不敢。”林晚揚一群人齊喊。
“好一個謙虛的林阿真。”皇上高興的連林愛卿都省略掉了,直接叫名字了。
“好一個一將成功萬骨枯。林愛卿對朕的大周為何如此灰心啊。”阿真剛說完,洪亮的笑聲立即出現在他背後。
“好吧。”阿真歎了口氣見這皇上好像他不交代就不休似的,屈服的道:“吐蕃王要微臣回家把兩位夫人給休了,微臣不同意就和他嗆上了,這老頭子惱羞成怒便下令把微臣關押了。”阿真給了皇上老爺子的面子,避重就輕的左一句微臣,右一句微臣。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放肆,混帳,住嘴。朕的大周眾臣如何有你說的那般不堪。”皇上鐵青著臉驀然站起大吼。
“皇上,您老是怎麽知道的。”阿真也好奇了,除了幾人外沒人知道他被關押呀。
阿真見皇上已走過來,諂媚抱拳道:“嘿,皇上您老,今天怎麽有空啊。”
“詞?”皇上一愣,從來都沒聽到這詞語,頓時好奇問道:“何謂詞?”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阿真見皇上怒了,小心答道:“皇上,這只是民間諺語,暗喻官吏貪得無厭。”
“還是三弟好,真哥有救了。”柳風揚聽他三弟這一話,立即大喜的望向真哥。
“呃!林愛卿何出此言?”皇上被問的也一愣,不懂他問這話的意思。
“謝皇上。”皇上一說,一群人才敢放開手腳,跟著捧起酒杯輕吮淺飲。
眾人見是要給皇上先觀的,也不強求,一一告辭便全都離去。
“行了行了,大家坐下來喝酒吧。”阿真揮了揮手,瞧這幾位沒出息的,皇帝老爺子是誰,他可不是昏君,皇王心術,臉怒不代表心裡也怒。沒想到他看那些讓人打磕睡的電視劇,竟也有這般好處。再說了他是誰,他現在不單單只是大周的大司馬,他更是吐蕃唯一的查格爾王。這位大周皇帝老爺子聰明的很,會為了一他讓兩國兵將再次的血流成河嗎?再說了,北上還有一個蠢蠢欲動的遼國。如果把他殺了,盈盈一怒和遼國來個共謀大周的話。除非這皇帝老爺子想亡國。而答案是否定的。可這翻話阿真當然不能對他們幾個說了。
但願人長久, 千裡共嬋娟。
“你別管朕是如何知道,快告訴朕事情前後。”皇上催促著。當他聽到暗報說他被吐蕃王下令關押,頓時大驚。還沒想出主意來,又聽報奏他這大司馬被人救走,心裡才剛覺奇怪後又來奏報,說他這大司馬竟然返回吐蕃王宮裡吃香喝辣好不快樂。頓時搞的他是一頭霧水,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傍晚探報說大司馬已返回金陵,坐在書房裡靜待他來跪安,等了許久依然不見他來。命人前去探問,卻是柳愛卿攜書來攜歉奏而來。看完柳愛卿歉奏後,感歎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他這林阿真能視皇上如糞土,皇上竟然比不上他的睡覺重要。好奇心泛濫,用過膳後微服來到大司馬府就是想聽聽他是如何被押,被救,又返回的。
“真哥,那你的賀禮不也沒有準備?”柳風揚見真哥呆愣,捂著大腦袋仰天長哮,對他這真哥無語了。連這麽大的事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做這大司馬的。
皇上想到他那些言行舉止含笑附應的點了點頭:“經林愛卿這一話,朕才發覺你整日上竄下跳活拖拖就像隻猴子,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樣。”
“繼續說。”皇上停頓了下,跳過他的提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