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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驚華 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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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子情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7:32 来源:搜书1

鳳紅鸞看著那句話,蹙眉。半響,她抬頭看雲錦。

雲錦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文書遞給藍雪國主,淡淡挑眉:「就為此事?」

藍雪國主一怔,伸手接過文書,看著雲錦,半響,點點頭:「是為此事!」頓了頓,見雲錦似乎不以為意,沉聲道:「你們可有何想法?」

他自然知道雲錦控制了雲族主。但是如今雲族主突破藥力醒了,本來不同意鳳紅鸞嫁入雲族的他,如今倒是派人傳了文書促成他們大婚。這倒讓他不得不懷疑其用心。

而且十日,太過倉促!

「沒什麼想法!十日大婚,也好!」雲錦道。

「好?明顯是你家那老不死的想借此耍什麼陰謀手段。你還好?」藍澈頓時瞪著雲錦,一開口,就滿口的火藥味。

鳳紅鸞蹙了蹙眉,剛想開口。

藍雪國主威嚴的聲音響起:「澈兒!他是你姐夫,注意禮數!」

「父皇,你看看他。什麼態度!」藍澈怒氣不消:「他已經沒心,根本就是無所謂。我姐姐若是嫁去雲族,還指不定如何受苦呢!沒準被那老不死的算計小命都沒了!」

「你姐姐有那麼窩囊麼?」鳳紅鸞板下臉色,看著藍澈。這個孩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這麼囂張了?似乎是從雲山之後。

「哼!就你現在那點兒出息。腦子都生了鐵銹了,如何能讓人放心?」藍澈瞪了一眼鳳紅鸞。

鳳紅鸞蹙眉,伸手揉揉額頭:「行了,我知道你關心我,不是那天他也被你咬了麼?」頓了頓,鳳紅鸞一指雲錦的手:「你看看,這手上的傷剛好了。你是堂堂太子,隨便就咬人,也不怕人笑話。」

藍澈看到雲錦的手,臉色頓時別過去:「那是他活該!」

鳳紅鸞好笑的看了藍澈一眼,小孩子脾性!轉頭對著藍雪國主道:「那也不能因為他有算計,我們就不大婚了!」

藍雪國主一愣,看著鳳紅鸞,又看了一眼不以為意的雲錦,半響,他揉揉額頭笑道:「紅鸞說的對!是父皇關心則亂了!」

鳳紅鸞心中微暖。藍雪國主如何會怕了雲族主?不過是太過關心她了,才著急著讓她和雲錦進宮想對策。

「公主和雲師兄大婚固然是好。只是十日還是太短!而且單單從我藍雪到雲族,時間也是緊的。其中也萬不能出任何差錯。」一直不開口的藍子逸開口。

頓了頓他又道:「更何況,雲族主此舉實在太匪夷所思。恐怕十日有所變動。所以,此事還要好好斟酌。」

天下誰人都知道,雲族主不喜鳳紅鸞。如今這般作為,焉能沒有算計?

「是啊,十日太短。不夠籌備。」藍雪國主點頭。他目光定在手中的文書上,為最後一句若不如此,他雲巖再不承認鳳紅鸞為兒媳的話皺眉。這是威脅。

「他不承認就不承認!天下都知道,雲錦是我姐姐選的駙馬,他不承認管什麼?也要算著!」藍澈怒道。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子行孝義,兒媳敬公婆。古來定論之事,實在太過不好言論。到時候被動的還是他們二人。畢竟,如今他是雲族主。在天下人眼中,還是有威望的。」藍雪國主緩緩搖頭道。

「況且,古來婚約都是雙方之長文定書評,這個禮都是要走的。否則為何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藍雪國主又道。頓了頓,招了雲錦一眼:「而且統籌謀劃尺寸之地,身居高處,忠孝仁義也要兼顧。才能大丈夫行世間事兒。」

「否則,即便他日身居高處,也會有人拿此說事,不足以盡得民心。」藍雪國主又道:「所以,此事,怕是不可為也要為。」

藍澈聞言頓時恨恨的:「難道就真如他說的,十日後就大婚?什麼也沒有準備,如此倉促,那我姐姐就這樣委屈的入雲族?」

話落,藍澈看向雲錦:「你倒是吱一聲!」

鳳紅鸞立即道:「我不覺得委屈,只要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即便結草建廬也是心甘情願。所以,十日也無不可。」

況且,她不相信雲族主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他們招架不了的事兒。多少風風雨雨他們都走過了。如今大婚了,還怕這個而不敢大婚麼?

鳳紅鸞話落,雲錦忽然轉頭看著她。

鳳紅鸞感受到雲錦的視線,也轉過頭看著他。

半響,雲錦清涼的眸光忽然碎裂出幾分溫暖,他看著鳳紅鸞,嘴角勾起,笑意蔓開:「你放心,我不會委屈你的!」

鳳紅鸞被雲錦的一笑頓時晃了眼睛,甚至沒聽到他說什麼,就有些癡癡的看著他。這是繼那日在金殿點駙馬之後,他笑著讓她給包紮手後第二次對她如此笑。一時間心情說不出的微微顫動。

藍澈看著鳳紅鸞的樣子,頓時嫌惡:「出息!三魂丟了七魄一樣!」

鳳紅鸞置若罔聞。只覺得雲錦的笑讓她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不過也只是片刻,雲錦便收了笑意,如畫的眉眼恢復冷硬清涼,看向藍雪國主:「他不是沒言明必須回雲族大婚麼?」

「你是說?」藍雪國主一怔。

「在藍雪大婚!」雲錦淡而冷的吐出幾個字:「之後,再回雲族!」

藍澈頓時惱怒一掃而空,大喜道:「這樣也行?」

「如何不行?」雲錦冷冷挑眉。

「那這樣最好不過!」藍澈立即道。轉頭看藍雪國主和藍子逸同時蹙眉,立即道:「我看甚好。那麼那死老頭即便再有什麼蛾子在我藍雪也翻不出大天來!」

「這樣雖然是好!但是……」藍子逸猶豫了一下開口:「如今使者未曾離開。玉太子那裡……」

談到玉痕,雲錦週身氣息剎那冷了下來:「他又如何?雲夫人,永遠都是雲夫人。成不了別人。」

藍子逸看著雲錦,笑了笑住口:「雲師兄說的是!」

話落,瞥了鳳紅鸞一眼。即便是變了性情,骨子裡的東西有些時候也是不變的。就比如吃醋。他倒是還記得第一次見的時候,雲錦就將他看的死死的。這樣的人,誰又能將他的人搶走?

鳳紅鸞此時也回過神來,對著雲錦笑著揉揉額頭。

「此事就這麼定了!」雲錦似乎不願意再說,伸手拉上鳳紅鸞就走。

鳳紅鸞剛要再說什麼,轉眼就被雲錦拉出了御書房,她回頭看了一眼,御書房裡沒聲音傳出來,似是默認了。

鳳紅鸞偏頭看雲錦:「可是自古都是在男方行大婚之禮。如今你為我……」

自古以來都是男方處行拜堂大婚之禮,從來沒有在女方習俗,因為男尊女卑,一直如此。雖然她是藍雪的公主,但她嫁的人是雲錦。如果在藍雪大婚,等於顯示了她的尊貴,貶低了雲錦。

她其實是不怎麼願意的。

「雲夫人,你以為你的丈夫會在意那些麼?」雲錦轉眸瞥了鳳紅鸞一眼,冷叱:「十日大婚,我不過不想他在這十日死了讓我等三年而已。便以為我真的為了那高處之位,而在意人言可畏?忠孝仁義,你認為本少主如今還有麼?天下悠悠之口,如何評說,你認為本少主會在意那些麼?」

話落,雲錦又冷冷的道:「愚蠢!」

說完,鬆開鳳紅鸞的手,逕自向前走去。白衣錦袍,捲起清寒的風獵獵。

鳳紅鸞愣愣的站著,看著雲錦的背影,那一身清寒,清傲孤冷,卓然決絕。那骨子中的東西,屬於雲錦的驕傲,從來就沒有變。

他還是那樣的任性隨意,狂放不羈。

鳳紅鸞心中頓時一暖,幾步追了上去從後面抱住雲錦,軟軟的,暖暖的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的雲錦,始終都是我的雲錦。」

雲錦冷冷的瞥了鳳紅鸞一眼,掰開她的手。

鳳紅鸞死死扣住不放,偏過頭看著他冷著的臉:「不氣了好不好?都要大婚了,你總不能給新娘子臉色看的。」

雲錦冷哼一聲。

鳳紅鸞頓時一笑,抱著雲錦不鬆手,也不理會不遠處小宮女太監們又是羨慕又是偷笑的表情,她輕聲問:「你本來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大婚的?」

雲錦不理她。

「嗯?我問你呢!」鳳紅鸞肘了肘雲錦的腰。

雲錦扣住她的手:「你不是想去看梅麼?還不走,在這裡磨蹭什麼?」

鳳紅鸞頓時鬆了緊抱著雲錦腰的手,改為拉住他的手,嘴角笑意歡喜:「我就知道你是記得的。」

語氣無比得意,像個孩子。

雲錦瞥了她純然的笑顏一眼,拉著她,快步出了皇宮。

宮門口,公主府的馬車等在那裡,雲錦和鳳紅鸞剛上了車要走,藍子逸身子追了出來,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挑開簾子上了車。

雲錦看到藍子逸,臉一寒:「下去!」

「雲師兄,我是緩步來的,搭車回去!」藍子逸對著雲錦爾雅的笑了一下,對著鳳紅鸞道:「有好幾日沒見到墨師兄了,順便去看看。」

鳳紅鸞剛要點頭,雲錦猛的出手。

藍子逸身子一躲,閃開,剛要開口,車簾子再次被掀開,藍澈的腦袋湊了過來看了一眼,輕身上了車:「我也搭車!」

鳳紅鸞頓時好笑。一個太子,一個世子,能沒有回去的車?

看到雲錦清寒的臉色,鳳紅鸞伸手環抱住他的腰,也顧不得藍澈和藍子逸在跟前的不好意思,軟聲道:「這大冷的天,看他們怪可憐的。就捎他們一程吧!」

藍子逸聞言頓時嘴角抽了抽。

藍澈臉一黑,瞪著鳳紅鸞:「誰可憐?」

「你不可憐別搭車啊!」鳳紅鸞瞥了藍澈一眼,她可不想被雲錦的冷氣場凍死。尤其這個人以後是她一輩子的糧倉,自己丈夫的基準為先,弟弟要靠後一位,她一直很分明的。

「你……」藍澈一口氣憋在那,不上不下的看著鳳紅鸞。

「趕車!」鳳紅鸞見雲錦似乎臉色稍好,立即對著外面吩咐了一句。

外面車伕應了一聲,馬車穩穩的走了起來。

車內一時靜寂,無人言語。鳳紅鸞則是軟軟的膩在雲錦的身上,沒骨頭一般。

藍澈氣惱半響,也無從反駁鳳紅鸞的話,看到鳳紅鸞膩在雲錦身上的樣子,更是生氣,這女人什麼時候能有點兒出息。見到雲錦跟拔不動腿似的。以前她那股子冷勁也不知哪兒去了,他真想幫她揪出來。

鳳紅鸞似乎沒看到藍澈瞪視,故我的賴在雲錦身上玩他腰間的玉珮。觸手溫滑,暖如凝脂,摸著就無比的舒服,一時間愛不釋手。

「你要喜歡就解下來!」雲錦瞥了鳳紅鸞一眼。

「不要!」鳳紅鸞想也不想的開口。

雲錦看著她:「不要?」

鳳紅鸞搖搖頭道:「不要!在你身上戴著,我也時常可以摸到,跟我的有什麼兩樣。」

雲錦默然,目光定在鳳紅鸞把玩玉珮的手上。清冷的眉眼暖了幾分。

藍子逸淺笑的看著二人。雖然一冷一暖,兩人卻依然如他初見一般,看起來如此的密不可分。

藍澈白了鳳紅鸞兩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的盯著雲錦:「我問你,那一劍怎麼回事兒?」

藍澈一開口,鳳紅鸞敏感的察覺到雲錦身子一僵,她蹙眉看著藍澈。

藍澈不理會鳳紅鸞,似乎沒看到她蹙眉不贊同的神色,緊緊盯著雲錦的眼睛:「我問你,在雲山,你刺我姐姐那一劍是怎麼回事兒?別以為她如今選了你,什麼也不問你,那一劍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頓了頓,藍澈又道:「今日,你必須說個明白!」

藍澈話落,車中靜寂無聲。

鳳紅鸞更是清楚察覺到雲錦本來有幾分暖的身子變得僵硬,僵硬的身子從內到外透出濃濃冰寒,那種冰寒似乎要灼傷她的身子。

「怎麼?你不敢說?還是有什麼不能說?還是你如今也在設一局,無心之人,想借我姐姐爭奪藍雪!」藍澈字字珠璣,盯著雲錦,幾乎最後一句,辭色嚴厲。

鳳紅鸞感覺抓著的玉珮似乎瞬間就冰可入骨,濃濃一層清霜。她臉色一沉,制止藍澈:「澈兒!」

「姐!你今日管我也沒用。因為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弟弟。藍雪是你的國家。這個人,若是今日不將一切說清楚,即便你選了他為駙馬,我也是不同意你們十日後大婚的!」

藍澈轉眸看著鳳紅鸞陰沉的臉色,聲音句句堅定。又轉頭看向雲錦,一字一句的道:「因為,他不是以前的雲錦。如今,他是一個無心的人!」

鳳紅鸞看著藍澈,更是感覺身邊的人似乎凍結成了冰人,頓時一怒:「住口!」

藍澈看著鳳紅鸞,並不住口,而是道:「你可以想想,在雲山,他毫不留情的刺了你一劍。我問過子墨了,那一劍只差一寸就傷到心脈。當時情形若不是那個女人擋住,你也就無可救的被他殺了。」

「說明他是真的無心了,才對你下手。否則以他對你之心,如何能下的去手?」藍澈看著鳳紅鸞,見鳳紅鸞唇瓣緊緊抿起,他又道:「後來他在北山獵場,我二十萬大軍包圍下悄無聲息離開。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在我藍雪早有佈置!」藍澈雖然話說給鳳紅鸞,但是盯著雲錦的眼睛:「後來呢!你中了情花毒那日,他再次悄無聲息出現,如此的及時,是他根本就沒在雲山,而是就在我藍雪暗中籌謀什麼,才能那麼及時的出現。」

「花燈節那日,縱火,暗箭,殺手,一系列的舉動。又說明什麼?」藍澈聲音已經陰沉:「你遭了刺客暗殺,我遭了刺客暗殺,父皇的皇宮遭了刺客暗殺。這些統統的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想顛覆我藍雪。你,我,父皇一死,藍雪還有何人?豈不是他的掌中之物?」藍澈聲音加重,滿是凌厲:「如今這一系列之舉不成,他便又來娶你,知道你對他有情,便加以利用。讓你對他信任,對他一如既往。等有朝一日,他便是讓你家破人亡。」

一番話落,藍澈死死瞪著雲錦,看向鳳紅鸞陰沉的臉道:「所以,你最好醒醒!認清楚他,這個人已經不再是雲錦,而是沒了心的人。」

「父皇是被一生情蒙蔽,認為只要你們好就好,所以,他支持你。哪怕面臨著的是藍雪國破家亡。而你,你的眼裡,沒有我這個弟弟,沒有父皇,從來就不當藍雪是你的國家,藍雪百姓也是你的子民,你的眼裡,只有他!」

「即便他敗你家,滅你國,殺你親人子民,你也無所謂是不是?」藍澈最後一句話,已經不能用聲辭厲色來形容。而是深深的觸痛:「姐姐,你明明是那麼聰明的人,你如何想不到這些?你是不願意想,還是你根本就是要隨著他傾覆家國?你何其冷心狠心!」

話落,藍澈再不開口。

車廂陷入空前靜寂,但是每個人耳邊都響著藍澈這一席話,在車廂四壁飄蕩。

雲錦身上的冰寒氣息已經將自己凍結,更是凍結了身邊的鳳紅鸞,本來早先因為四人擁擠有一些溫暖的車廂如今處處冰霜。

鳳紅鸞緊緊抿著唇,一雙眸子忽滅忽明,臉上神色不明。

藍子逸也同樣抿著唇看著雲錦和鳳紅鸞。臉上同樣看不出任何神色。

許久,雲錦寒氣忽然退了,看著藍澈:「我就要了藍雪的江山又如何?」

藍澈本來低著的頭猛的抬起,死死的看著雲錦:「我果然猜對了!」

「你猜對了又如何?你有本事阻止麼?」雲錦三分冰冷,三分寒涼,三分無情的看著藍澈:「你可以拿出你的本事來,阻止我不動藍雪,或者是動不了藍雪。否則,即便你是她的弟弟,藍雪是她的家國,但是若擋我的路,我也不容!」

「你終於說出來了!這就是你一直所謀的。」藍澈瞪著雲錦:「你娶我姐姐,目的果然在此!雲錦,你還是不是人!」

雲錦冷冷的哼了一聲,玉顏清寒不屑:「在我眼裡,她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頓了頓,瞥了一直膩在他身上不動的鳳紅鸞一眼:「她於藍雪無權,於天下大事漠不關心,即便有幾分小聰明,在本少主眼裡還不屑於利用!」

「藍雪是藍雪,她是她!你是你!我若殺你,易如反掌!」雲錦話落,手腕猛的一抬,瞬間就將藍澈打出了車廂,伴隨著外面悶哼一聲,和他冰冷的聲音響起:「愚蠢!」

車伕看到藍澈被扔到地上,似乎驚了一下,馬車停住。

「繼續趕車!不准停!」雲錦吩咐。

車伕一哆嗦,不敢看從地上起來怒瞪著馬車的藍澈,連忙一揮馬鞭,馬車繼續走。

藍澈站在雪地上,錦袍粘了雪,瞪著馬車走遠。他一雙眸子滿是惱怒,半響,惱怒褪去,有幾分不甘又有幾分迷惑還有幾分不解,他怔怔的站著,直到馬車消失了影子,他始終一動不動。

「太子殿下!天寒,您還是回府吧!」藍翎見馬車都走了沒影了,藍澈依然還不動,如今大雪剛過,正是寒風入骨,試探的勸道。

「進宮!」藍澈收回視線,一甩袖子,向皇宮走去。

「屬下著人趕馬車來?」藍翎見藍澈抬步就踏著雪走路,靴子踩了雪深深的陷進去,他如不查一般,再次道。

「不用!」藍澈腳步不停,踩在雪上,發出厚重的聲響。

藍翎只能跟在身後,看著太子殿下的臉色,自小跟隨,如今頭一次,他覺得他家太子臉上看不出心中想法。

馬車內,只有車□轆壓著地面的聲音,吱吱響著。

雲錦打下去藍澈,便靠著車壁閉上了眼睛。

鳳紅鸞低著的頭始終不抬,臉色變幻的神色褪去,似乎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懶洋洋的繼續把玩著玉珮。

藍子逸依然坐在二人對面,始終沒有動作的看著二人,臉上的神色也退去,恢復一如既往的清逸沉靜。

過了半響,外面除了車□轆壓著地面的聲音還傳來擦擦尖銳的鏟冰的聲音,透過剛才藍澈被扔下車沒掩蓋嚴實的簾幕縫隙,藍子逸看到了拿著鐵鍬鏟地面冰雪的白灼,頓時一怔。

「這一處剛才將我們滑倒了。懲罰!」鳳紅鸞頭也不抬的給藍子逸解釋。

藍子逸再次怔了一下,想起這處門前是青郡王府的產業,頓時恍然,笑著道:「這一處冰可不小。這一下,他怕是要鏟一日。」頓了頓又道:「白世子鏟冰,這一處今日誰還敢過啊!」

鳳紅鸞想起雲錦胳膊那一大塊傷,不以為意:「這是輕的!」

「的確是輕的。」藍子逸低笑點頭。可是白灼是公子哥,如何能幹過這個?一連大雪七日,如今這冰層可是厚厚一層,看他鏟冰那一塊塊冰片飛舞,便覺得這冰是真要鏟一日的。

因為這低低的笑聲,車中壓抑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些。

鳳紅鸞嘴角勾起,突然伸手挑開簾子,心惜甚好的看著因為他們馬車過來而停下的白灼:「不准別人相助!」

話落,她就落下了車簾,馬車也同時走了過去。

白灼聞言頓時垮下了臉,認命的聲音傳來:「是,公主!」

他身後跟著的一大群人都面面相覷的站在那裡。尤其是眼前店面的老闆和夥計,一個個更是垂頭耷拉腦,等著主子鏟完冰,他們的腦袋也不用在脖子上掛著了。

「你們!將這一條街道的雪都給我鏟了!鏟完了就饒了你們,鏟不完本世子讓你們化成雪!」白灼從來沒這麼丟人過,從朱渙那裡也清楚似乎是將公主真氣惱了,頓時對著店面的一群等著處罰的人吼道。

公主只說他鏟一處冰,沒道理他一個人幹活!

「是,世子!」那一群人立即連滾帶爬去拿鐵鍬,跟著鏟了起來。

楚楓坐在對面二樓,品著茶好笑的看著白灼。這回堂堂白世子的面子可落大了。看著白灼拿著鐵鍬和地上的冰使勁,他轉頭問身後的人:「怎麼回事兒?」

「不久前公主和雲少主的馬車路過,滑了,似乎雲少主撞傷了。所以,公主封了下面的家店面,也罰了白世子鏟冰。」身後的人立即道。

「怪不得呢!」楚楓點點頭,收回視線,端著茶杯,低低一歎:「世間便有這樣的女子,遇到便已經是榮辛,更何況她還一心一意對你,雲錦,他可知天下多少人羨慕他!」

「雲少主好運氣!」楚楓身後的人道。

「不是運氣……」楚楓喃喃出聲。

「這天下男子,紅鸞公主偏偏選雲少主,難道不是運氣?」身後那人疑惑的看著自家世子。

「你也說天下男人她為何獨獨選雲錦。這僅僅是運氣?」楚楓擺擺手:「運氣也許等人一時,但是不可能處處運氣。」

身後人有些似懂非懂。楚楓不再說話,而是繼續品著茶。那樣的女子,宛如天上明月。只有伸手夠得到的人才能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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