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不信是巧合,看這樣的布局和拐原主出京的手段一致,她沒有理由不懷疑還是沈夫人出的手。
只是看這男人的態度,怕是想包庇自己的隔房堂姐。
“那還真是巧,王爺信嗎?”
她的眼裡是明晃晃的懷疑。
寧鳳舉蹙眉,他當然不信。
“我信與不信,端看是否有證據。”
燕遲氣得不想理他了,這男人分明就是篤定沈夫人布局周密沒留破綻,故意拿這樣的官話來堵人。他說有證據就有證據,他說沒證據那只能是沒證據,別人又能耐他何。
寧鳳舉眉頭皺得更深,他哪裡看不出來燕遲在生氣。那麽嬌嬌小小的一隻,嘟著嘴在玩自己的衣角,怎麽看怎麽讓人稀罕。
可憐堂堂廣仁王從來沒有哄過人,因為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擺臉色。他清了清嗓子,又換了一個坐姿,燕遲還是不看他。
“…我並無包庇之心,你且想想看。這幾年沈寅難道沒有查過嗎?若真是有證據,他還能忍到現在?”
燕遲一想也是道理,但往深一想又是另一種看法。為什麽不能是有人替沈夫人遮蓋,所以沈寅才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她略顯委屈地瞥了一眼,眼眶已經泛紅。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心生愛憐,寧鳳舉不由自主滾了滾喉結。
“過來。”
不是命令,卻比命令更危險。
燕遲心悸了悸,乖乖地過去。
挑下看美男,還真是越看越滿意。面如冠玉皆完美,長身玉立盡風采,端地世間罕見的大帥比。
如果換成她是太后娘娘,有這麽一個身份長相俱是絕品的兒子,該是多麽的開明才會接受一個名節已毀的兒媳婦。所以這男人到底是用了什麽法子說服太后和陛下,讓大乾最為尊貴的母親和兄長同意自己的親事。
“王爺,您之前不是說許我正妃之位一事頗為難辦嗎?我怎麽瞧著這賜婚說來就來,委實有些太過容易了些。”
甚至是有些兒戲。
寧鳳舉斂去眼底的幽光,道:“其中緣由牽扯頗多,你無需知道詳細。”
燕遲腦海中立馬浮現無數的陰謀論,最靠譜的就是天家無兄弟,哪怕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也要相互提防。陛下肯定是忌憚他功高震主,不願意看到他結一門得意的親事。
但太后娘娘是他的親娘,親娘和兄長還是不一樣的。
“太后娘娘…也同意嗎?”
“那是自然。”
燕遲心想天家果然沒有親情可言,哪怕是親娘眼裡也只有江山社稷。她目光以難免帶出一絲同情,這位廣仁王,怕也不如世人所以為的那麽受寵。
寧鳳舉知道她必定誤會,卻也不想過多解釋。
“依製你明日要進宮謝恩。”
燕遲愣了愣,也想起這麽個規矩。原主的記憶中從未進過宮,她隻感覺兩眼一抹黑,下意識扯住男人的袖子。
“怕了?”
“…嗯。”
她確實怕啊。
那可是皇宮,傳說中人吃人的地方。
“你若是怕,可要我幫忙?”
燕遲那個好字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哪怕是進了宮,也改變不了她鹹魚的本質。一條鹹魚應該在什麽地方都能活下去,如果事事都要靠別人,時間久了別人也就不拿她當一道菜了。
“太后娘娘是您親娘,也是我未來的親婆婆,她哪怕是不喜歡我,看在您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為難我。”
寧鳳舉但笑不語。
燕遲見他笑了,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太后娘娘不喜歡她沒關系,反正也不常見面。只是到底是婆媳初次見面,她還是想盡可能地給對方留一個好印象。
“王爺,那您快和我說說,我都要注意什麽,應該做哪些準備。我是吃了才去,還是進去以後再吃?進宮門是先邁左腿還是先邁右腿?”
她的喋喋不休,取悅了寧鳳舉。
寧鳳舉欺身過來,直接堵住她的唇,強勢而霸道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一番糾纏過後,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分開時甜蜜起了絲,拉拉扯扯地斷不乾淨。
燈燭的火苗跳得歡快,一如她此時的心跳,又急又熱說不出的難耐,恨不得再撲上去沒完沒了地糾纏。
“我餓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如琴,直鑽人心,
燕遲臉一紅。
這話聽著好有歧義,尤其是在當下的氣氛中,更顯得是有某種暗示。所以會不會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
畢竟是被賜了婚的未婚夫妻,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名正言順。她是無所謂的,但礙於當前的社會環境還是得要裝一裝。
“王爺…真的要吃嗎?”
“嗯。”寧鳳舉眼底的幽暗未散,若真由著他心底的狂念滋長,他怕自己會嚇到這女人。隻好借由旁的事情來分散心思,正好他確實有點餓。
燕遲得到他肯定的答覆,扭著身子不說話。這種事放在古代閨秀身上,第一次當然要男人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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