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目光不停變換,在凌厲和陰冷中交替,他眼神的每一次變化,就相當於我過了一次鬼門關。
最後,他終於冷笑一聲道:「你狗屎運好,被你蒙到了一次。」
我當然不是狗屎運好,當然也不是蒙到了。
這十二顆乒乓球裡面的每一顆重量都不一樣,所以若是按照正經的辦法秤,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只能掉進面具人的陷阱,都只能是輪。
也就是說,這個面具男絕對是個變態,絕對是來玩弄人的。
我之所以能贏,那是因為我看到這些乒乓球和普通的乒乓球並沒有什麼不同,彷彿也不是特製的。最關鍵的是,乒乓球上的字似乎是用水彩筆剛寫上不久的,還帶著濕氣。
所以其實這十二顆乒乓球每一顆的重量都不一樣,都會有誤差,畢竟只是市場上普通的乒乓球。
「不過,我不覺得你接下來還能夠蒙對。」接著,他解開了我手腕上的鐐銬,然後道:「希望你這次有好的運氣。
「第二個遊戲是一道智力題。你聽好了,這道題目有下面幾個條件。
「第一條:在一條街上,有五座房子,漆了五種顏色。每個房裡住著不同國籍的人,每個人喝不同的飲料,抽不同品牌的香菸,養不同的寵物。
「第二條:英國人住紅色房子,瑞典人養狗,丹麥人喝茶,綠色房子在白色房子左邊,綠色房子主人喝咖啡,抽PALLMALL香菸的人養鳥,黃色房子主人抽DUNHILL香菸,住在中間房子的人喝牛奶,挪威人住第一間房,抽BLENDS香菸的人住在養貓的人隔壁,養馬的人住抽DUNHILL香菸的人隔壁,抽BLUEMASTER的人喝啤酒,德國人抽PRINCE香菸,挪威人住藍色房子隔壁,抽BLENDS香菸的人有一個喝水的鄰居。
「請問,誰養魚?」
說完後,面具男子甚至點了一根菸,接著發現自己嘴巴也被面具封住了,便索性將香菸放在鼻子底下聞。
而這道題目,我連聽都聽不清楚,也記不住。就算記住了,我也回答不出來。
我剛剛順著想一會兒,就頭昏腦脹的,一會兒之後,眼前這個面具男子就開始倒數計時了。
「第三間房子的人。」我隨口回答道。
面具男子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站起身子,然後不聲不響地朝桌子走去,目光落在一大堆殺人工具上,開始挑選哪件最為合適。
找到了一支錘子,還找到了一支鑿子,他正打算用錘子敲打鑿子試試看,發現另外一隻手上夾著菸,不由得漫不經心的將菸頭按在我的胸前。
「茲!」燒紅的菸頭燒得我胸前吱吱作響,痛得我幾乎背過氣去,然後一陣焦臭味起。
「操!你他娘被我看到面孔,我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痛得拚命掙扎跺腳,嘴裡大叫。
接著,我立刻又安靜了下來,因為這個王八蛋將鋒利的鑿子放在我的胸口上,然後淡淡說道:「我就從這裡下去,將你一根肋骨挖出來。」
我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連痛都忘記了,後背爆起無數冷汗,心臟怕得幾乎抽筋。
「不要這樣子,你會……後悔的,你絕對會後悔的……」我口不擇言道。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救了我,面具男放下了讓我膽顫的鑿子,拿出手機,然後按了聲音外放,隨手放在桌面上。
「喂!」從手機裡面傳出性感的聲音,我非常的熟悉,竟是寧紫。
「男人,我送給你的禮物怎麼樣?」寧紫嫵媚說道。
「你送給我的禮物?什麼禮物?」面具男人恢復了正常的聲音。
他說了一句錯句,這個聲音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正是白馬王子的聲音。
「就是你面前的這個男人啊!正在被你獵殺的這個人啊!」寧紫懶洋洋道。
白馬王子一呆,然後上前兩步扯下我的面罩,接著又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張英俊驕傲的臉。
他望了我好一會兒,接著哈哈大笑,然後指著我說道:「原來是你!你、你就是那個叫什麼,什麼來著?」
我也頓時冷靜了下來,道:「楚郁。」
白馬王子在我面前坐了下來道:「應該也叫占卜玉,占家的真正繼承人,我這個繼承人是水貨,你才是真的。」
我笑笑,沒有說話。
白馬王子接著皺起眉頭道:「可是你說為什麼,你在我面前,真的就彷彿烏鴉站在鳳凰面前,你說這是為什麼呢?昨天你露出脖子上的蝙蝠後,我還費了好大一陣腦筋不知道怎麼做,誰知道今天我來這裡消遣,獵物竟然是你。」
接著白馬王子對著桌面上的手機道:「阿紫,你真是我的知己,貼心,將我想到的事情都辦妥了。」
電話裡面,寧紫道:「我當時就想著,他可能會給我男人帶來禍事的,所以喝了一瓶酒,腦子也迷糊了,心也狠了,竟然就將他送到這裡來了,還收到殺人俱樂部的一筆錢。」
寧紫的聲音彷彿很低落,越發表達出她明明不願意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為了白馬王子卻也做了。
「我的好阿紫!」白馬王子柔聲說道,隨手掛了手機。
「女人,女人!」我此時腦子裡面浮現出我蹂躪寧紫的樣子,只不過畫面變得殘忍了許多,彷彿此時寧紫就在我的面前,我活生生的幾乎將她蹂躪致死。
好歹我也是寧紫的同學,她為了獲得白馬王子的寵愛,竟然來害我的性命,竟然讓我成為獵物讓白馬王子殺著玩。
頓時。我幾乎連牙齒都要咬碎了。
「你看,連這樣的女人都在幫我,而且她還算是你同學,卻和我沒有關係。」白馬王子皺著眉頭道:「還有章允,也乖乖投進我的懷抱,看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的是非常驚人。」
「所以,你安息吧……」白馬王子浮現出溫柔的笑容,開始拿起桌面上的那支電鋸,猛地一拉。
「嗚茲……」電鋸開始瘋狂的轉動,這麼一切下來,可以輕鬆將人體切開,粉身碎骨,血肉飛濺。
「若是普通的獵物,我還會跟他玩遊戲。我們之間那麼熟,就免了這一套,還是來一些比較直接的吧!」白馬王子道:「誰叫你是占家的人呢?你活下來,我繼承人的位置就危險了。」
「我先卸掉你的胳膊。」白馬王子獰笑道,說罷電鋸猛地朝我的手臂上劈來。
「靠!這回真的死定了。之前那個找出幕後黑手的任務怎麼還沒有完成啊?按照剛才的電話看來,明明就是寧紫想要討白馬王子的歡心,陷害我,所以想要害我的人就是寧紫,為什麼惡魔顯示器沒有顯示任務已經完成?難道是害我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或者說是惡魔顯示器壞掉了?」我無比驚駭地望著逐漸接近的電鋸。
「章允是不是有怪病,而且不讓你真的佔便宜?不讓你深吻,不讓你摸**,不讓你摸屄,不讓你**屄?」我忽然說道。
白馬王子一呆,然後將電鋸放了下來,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睡覺的時候,會無緣無故的輾轉哭泣叫喚,彷彿夢遊一般。」我接著說道:「我知道怎麼回事,我能夠幫她。」
白馬王子頓時眼睛一亮,接著朝我冷笑道:「條件,是不是讓我放了你?你要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的占家繼承人身份對我來說是最致命的、是最重要的,其餘的事情先放在一邊。」
「我沒有那麼幼稚,我的條件只是讓你給我一段時間。或者這麼說吧!章允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中了一種巫術與催眠結合的邪惡手段,需要用特殊的方式來喚醒她,勾起她的性慾,那時她會如同蕩婦一樣對你一個人付出一切,甚至最最淫蕩的事情都會義無反顧地做。」我盡量用非常煽動的言語。
「我知道她是在哪裡中的巫術,我也知道記錄整個巫術的資料在哪裡,那個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以馬上去找,在你去找的這段時間內,你可以依舊將我關在這裡。等你找到資料,學會了如何將章允從邪術中脫離,或者索性利用邪術把章允變成你自己享用的**蕩婦之後,你要將我碎屍萬段,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想要的,無非就是多活那麼一會兒。」我說道。
「你認為你多活一會兒,就能夠從這裡逃脫出去?」白馬王子冷笑道:「我為什麼不可以在你告訴我巫術資料的地址後,就立刻殺了你?」
「多活一段時間總是好的,說不定有轉機呢,」我笑道:「而且你也不能保證我說的東西是真的,我說的地點能不能找到巫術資料。若將我殺了,就徹底拿不到資料、治不好章允了。最關鍵的是,你應該對那份秘術非常非常地感興趣,甚至是志在必得。」
白馬王子站著想了一會兒,然後朝我笑道:「恭喜你,你可以多活一陣子了,你說的那東西在哪裡?」
我也沒有做絲毫的隱瞞,將李博謙關押我們的密室地址說了出來,將那份巫術材料在地下室的具體位置也都說了。
白馬王子拿起旁邊的槍枝,將子彈上膛,槍口對準了我。
「砰!」他扣動扳機。
子彈從我的耳邊飛過,一陣可怕的巨燙將我的耳朵灼傷。
白馬王子哈哈大笑道:「就先留你一會兒。想要從這裡逃出去?這種事情在電影情節裡面都不會發生。」
說罷,白馬王子轉身出去。
「昨天晚上,我和寧紫**得好爽,我精液射了她一子宮。你若不信,去她郊區別墅裡面找我手機,還有一小段影片哦!」我對著他的背影說道。
瞬間,我彷彿覺得他的頭髮立即豎了起來,整個人頓時充滿了陰森的殺氣。
然後,他轉過身來,朝我咧開嘴。
「嘿嘿!」說罷,他走出門去,將鐵門重重鎖上,總共兩道鐵門。
※ ※ ※ ※
接下來的時間,再也沒有人進來我的這間囚室,我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
因為我沒有帶手錶,隔壁無比淒厲的慘號聲此起彼伏,從不間斷。我甚至可以想像,他們在慘叫的時候,身上的哪一部分遭到了最殘忍血腥的傷害。
所以,在這段時間裡面,我度日如年,甚至覺得死也就是那麼一回事,總比現在這種充滿恐懼的痛苦強多了。
就在我幾乎要發狂的時候,外面的鐵門竟然打開了,不過進來的不是白馬王子,竟然是兩個大漢押著寧紫進來了,我頓時一陣驚詫。
這到底是唱哪一出啊?寧紫小臉慘白,如同死灰。眼神裡充滿了仇恨,更充滿了恐懼。
將寧紫鎖在了另外一張鐵椅子上,兩個壯漢開門出去。
「是你的白馬王子?」我問道。
寧紫沒有先回答我,而是反問我道:「你把我們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他了?」
我頓時一呆,然後大笑道:「沒錯啊!我是跟他說我把你給**了,**了整整一夜。這小子狠啊!竟然這樣就下了殺心,這小子了不起……」
我不是在說反話,我此時心裡確實在佩服白馬王子,這小子是個人物。
寧紫被我上了,他的驕傲受挫了,立刻翻臉,對曾經愛過的情人痛下殺手。
接著我無奈地搖搖頭道:「寧紫啊,不是我說你,你說你這人為了討情郎的開心,而要引我上鉤,要禍害我生命,你稍微犧牲那麼一點點色相不就夠了?偏偏犧牲那麼大,屄都讓我**了,這下惹惱了你那自認天下第一的情郎,壞了自己性命。女人終歸是女人,就算再狠毒,再壞也不徹底,偏偏留個尾巴把自己也害了。
「要害人性命,就要心安理得的害,你心裡過意不去,就把屄送來讓我**了。認為你的屄就值我一條命,心裡就不愧疚了,真是搞笑、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通常在小說、電影裡面,我看到女人狠毒起來,害人乾脆俐落,我心裡都會暗讚一句是個人物。像你這樣,害個人還求心安,還自欺欺人地偽善,做婊子還立牌坊的。在小說和電影裡面,這種人我都恨不得一把給活活捏死,先姦後殺,再奸再殺,然後剁成了肉泥去餵狗。」
我說完後,寧紫的臉只是更白了一此,並沒有任何反應。
「另外還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得美艷無比、性感無比,是個超級尤物,你的屄就值錢得很?你讓我**了,我就是佔了天大的便宜了,我就應該死而無憾了?或者還應該陶醉地呻吟上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用力皺起眉道:「呀呸!你這種女人怎麼老愛自以為是啊?說句難聽話,你也就是一個屄。和大街上那些屄,不管是路上走的、賓館裡面賣的、站街的,甚至是剛剛變性的,又索性是在廁所裡面蹲坑尿濕了一陰道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說句最最俗氣的話,女人要內在美才值錢懂嗎?別他媽扯你的屄值我一條命,在我眼中,你的屄至多也就值個幾萬塊,還是瞧在你是處女的分上,還要加上你曾經是我同學,幹起來尤其有成就感。就好比別人的老婆雖然不見得很美,但是尤其有成就感一樣。」
我剛才有些被驚嚇過度,所以此時的嘴巴尤其碎,也尤其歹。
寧紫本來死灰一樣的臉蛋被我惡毒的話激起了怒氣,頓時冷冷反擊道:「不管值不值,你終究還是被我送上了死路,你終究還是死在了姓占的手裡。沒錯,我是也把自己害了進去,但是我終究還是害死了你,我的屄就是值你的命。沒錯,我也即將要死在我情人的手裡,但是我為了討好他,就是願意來害你,就是願意讓你變成一隻牲畜一樣,讓他殺著玩、殺著取樂。
「不得不說,你們兩個一個貴一個賤,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的性命,只值得我對他的討好的價錢。他心裡一不舒服,立刻就有我這樣的絕色美女幫忙他去解決煩惱,就算殺死你這樣的老同學也在所不辭,因為你這樣的生命確實微不足道。討好這樣的男人我樂意,就算死我也樂意,總好過親近你這樣低下沒用的男人。」
「哇!」我頓時吐了吐舌頭,道:「你這女人的嘴,也真夠他媽毒的。罵人也捏七寸,盡朝我心底要害招呼啊!」
寧紫撇了撇嘴道:「老娘從小到大就看不起你這樣的男人,別以為你有那麼幾個錢,你依舊是沒品的下等男人。」
我頓時笑道:「你昨天晚上要有這樣的豪氣,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沒錯,就應該像現在這樣,做壞人就耍做得徹底,別人怎麼痛,你就怎麼戳。做壞人就要壞得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像你昨天晚上,要害個人還窩窩囊囊,運賠上一身好皮肉,真是讓人膩味。我得了便宜也不說你好,還說你噁心。
「人有幾個很爽的時候,射精、撒尿、發怒、罵人、揍人、虐待或者自虐、破壞、殺戮。這些統統被稱為發洩,只要是憋得久的東西,發洩出來都很爽。尤其當恨一個人入骨卻得不到發洩,而後終於等到機會,可以痛快淋漓地發洩,那簡直是太爽了……」我閉上眼睛道:「就彷彿現在,我恨你入骨。假如現在解放我的雙手的話,我不把你**得慘不忍睹,我不把你虐得沒有人樣,我不把你先姦後殺,我就是孫子……」
說罷,我閉上雙眼開始YY那時的情景,真的是非常爽。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就算被虐,也是被姓占的虐,你這種低等男人,省省吧……」寧紫頓時閉上眼睛,不屑道。
「他有這個機會。」忽然,外面響起一陣脆耳的聲音,不是非常標準的中文。
然後門被打開了,整個囚室頓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