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吻著吻著, 不可避免地躁動起來。
天很冷,一陣風吹過,楚瑜下意識縮著脖子, 打了個寒顫,可她的心卻熱的不能再熱了,熱到她呼吸不暢, 一顆心怦怦直跳。
倆人在一起這麼久, 就是有什麼也是水到渠成了,只是楚瑜雖然對男女之間的事都有數, 可實際操作起來卻還是忍不住臉紅, 她心道自己還是不夠鎮定,但事實是, 陸戰只要碰她一下, 她便忍不住身子發顫。
陸戰好不容易停下,靠在楚瑜身上, 他軟玉在壞,心早就飛了。
「好香!楚瑜, 你身上擦了什麼?」
「沒擦。」
「沒擦都這麼香,讓我再聞聞!」
楚瑜被他堅硬的鬍渣弄得癢癢, 她一邊躲閃一邊說:「鬍子好硬……」
話說出口, 才發覺帶著點欲拒還迎的勾人味兒!
「有鬍子才叫爺們!」陸戰霸道說完,又趴在楚瑜耳邊低語:「再說了,我不止鬍子硬……」
楚瑜更熱了……
倆人靠得很近,身體緊緊貼著, 楚瑜便感覺到他某個地方頂著自己,不覺又躁動起來,雖然以前在網上看過小黃書,但實踐經驗為零,而小黃書根本不可信,比方那些書上都說第一次不痛什麼的,真實踐起來肯定是騙人的,楚瑜有些亂,下意識想逃避,可身體卻很誠實地開始發軟。
這種肌膚飢渴的感覺,讓她覺得越是靠近陸戰便越是舒服。
倆人又吻了起來,陸戰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楚瑜身體一顫,身體哆嗦了一下,陸戰的手溫熱粗糙,劃在她身上,有種怪異的興奮感。
「楚瑜……」陸戰也興奮起來,從後面吻著楚瑜的耳朵,楚瑜身體閃過熱流,漸漸變得燥熱。
倆人折騰了一陣子,陸戰拉過棉被把倆人蓋上,衣服被脫了,楚瑜凍得哆嗦。
忽然,暗了下來,陸戰壓在她身上,用棉被將兩人蓋住,剛曬過的棉被還有陽光的味道,讓楚瑜覺得真實了一些,楚瑜的手放在陸戰的腰間,不出意料摸到他**的肌肉,她喜歡他肌肉的觸感,陸戰卻更喜歡她柔軟的皮膚,倆人都摸著彼此,心更躁動了,楚瑜臉紅紅的,氣息很亂,人撲在陸戰胸口,沒去看他。
陸戰低頭,整個人如在弦上,蓄勢待發。「小魚兒。」
「嗯……」楚瑜聲音有點小,劃在陸戰心口,讓他覺得心口癢癢的,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了開關一般,感情洶湧而出。
陸戰低下頭,吻著她的身體,楚瑜悶哼一聲,在他身底下漸漸融化……
進入的時候有些疼。
楚瑜事後想。
陸戰看起來穩得住場,一副情場老手的模樣,但實踐起來,動作生疏青澀,進入的時候也不順利,應該是新手。
這年代不如後世網絡發達,網絡時代,要查什麼資料隨時查到,哪怕是一張圖片,充當教材也是綽綽有餘,可這年頭沒有,正常書都被禁了,別說那種書了,大家沒有任何渠道獲取相關知識,中國式父母又不會教你,只能自己憑著人類的本能摸索。
好在,陸戰不傻……
嗯,一開始有點疼,但陸戰天分高,後來好像……嗯……挺舒服的!
有點腫脹感……
楚瑜窩在陸戰懷裡,一陣冷風進來,她往陸戰懷裡縮了縮,陸戰聞著她的體香,只覺得從未有過的滿足。
部隊裡都是爺們,大家在一起也會吹牛,那些人說起跟妞兒的事,都說男人有了女人這才叫男人,以前他不曾體會,現在倒是認了。
陸戰親了她一口,聲音低啞:「楚瑜……」
楚瑜翻白眼:「嗯?」
「你很香!」陸戰鼻子在楚瑜的頸窩嗅了嗅。
楚瑜被刺得癢癢,不停躲閃。
「也很軟。」
楚瑜只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哪裡很軟?為什麼她覺得陸戰這話別有深意呢?
陸戰一低頭,就見楚瑜的耳根紅紅的,不知在想什麼,他雙眸微縮,當下勾唇:
「你這樣子,讓我想一口吃了你!完了,老二又不依了!」
說話間,楚瑜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在陸戰的引導下,感受他的堅硬。
陸戰又摸索著分開楚瑜的腿,楚瑜一怔,驚道:「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再接再厲,做做床上運動……」
楚瑜苦笑。
她真的體力不支啊。
這種事也很累人的好嗎?
楚瑜想起他左臂受傷,便道:「小心傷口,可別裂開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別說是傷口裂開,就是叫我死,我都要死在你身上!先弄了再說!」
楚瑜嘆了口氣,已然習慣了他的粗魯和匪氣。
陸戰折騰了很久,弄得楚瑜腰都疼,最後才肯放過她,倆人身體緊緊貼著,黏糊糊的,楚瑜累得無暇理會。
「楚瑜,洗洗……」
「別,太累了,讓我睡會……」楚瑜含糊不清地說。
「那我幫你洗……」陸戰話沒說完,卻見楚瑜驚得跳了起來:「別,我自己洗。」
畢竟才第一次,讓他看自己的身體,她會難為情。
十二月月底,北京又乾又冷,楚瑜平時在這睡得少,屋裡連碳都沒有,現下下床洗漱,身體被凍著縮著,牙齒打顫。
陸戰見狀,拿起自己的軍大衣把她包了起來。
「果然是女人!這麼怕冷!」陸戰光著身子坐在那,不遮不掩,竟然也不嫌冷,好似和楚瑜在不同的季節。
楚瑜看得眼紅:「你怎麼不冷?」
陸戰勾唇:「你男人數九寒冬還下河冬泳,大冬天都在宿舍沖涼,這點冷算什麼?」
楚瑜承認自己是嫉妒,她實在怕冷,前世就這樣,看人家冬天穿小短裙和絲襪,自己穿秋衣秋褲,十分眼饞!覺得自己從來都跟別人在不同星球,冬天這麼冷,美就先別談了,不凍死就算好的了。
好在今年她讓楚青給她做了長款到腳踝的貼身棉衣,不僅好看又防寒。
楚瑜哼了一聲:「不公平!」
陸戰見狀,光著身子從床上下來,一把抱起她。
「啊?」
「走!我抱著你洗!」
「別,你的胳膊!」
陸戰看向懷裡的女人,勾唇道:「廢了就廢了!我都有女人了!還在乎一條胳膊?」
「……」
話說得好聽,事後傷口裂開,嚷著要楚瑜撫摸他老二以作安慰的,儼然是另一個男人。
-
次日,楚瑜下床,剛走一步,腿忽然一軟,還好陸戰抓住了她,楚瑜皺眉,這才意識到昨夜發生了什麼,原來小黃書不全是騙人的,這事果然有後遺症,她只覺得腿根很酸,某個部位脹脹的,很不舒服。
陸戰揚起唇角:「媳婦,哪裡不舒服?說出來給你老公聽聽!」
「……」明知故問!這男人的惡趣味!
和陸戰發生關係後,楚瑜再看別人,總莫名心虛,好像人家都能看出她的不對勁,上課時,她儘量表現得和平常一樣,該上課上課,該教導學生教導學生,到了下課時,楚瑜隱約聽到學生問:
「今天林老師是不是心情不好?怎麼一直板著臉?」
汗……
楚瑜忙活了一整天,陸戰圍著她,她卻自顧自不理他。
陸戰樂了,趁沒人時,小聲道:「還氣呢?不就是早上又弄了兩次嗎?」
還敢說!楚瑜想到這事就來氣,她早上正在洗漱,正想說腿有些痠痛,陸戰就湊過來,膩了一陣子,他又忍不住,直接把她放倒了,楚瑜腿還在疼著,不管怎麼反抗,硬是被要了兩次。
陸戰低著看著楚瑜的眼睛,語氣曖昧:「好了!彆氣了!」
楚瑜氣得把黑板擦一扔,現在腿還疼著呢!估計都破皮了,這男人粗魯也得有個限度,把她弄得這麼疼。
「好了!」陸戰低聲說:「你敢說你沒享受到?不知道是誰今早一直哭著求我,喊我老公!那聲音跟個貓叫似的,讓我心裡癢癢,我要是沒反應,那還是男人?」
楚瑜臉一熱,說沒反應是假的,今早陸戰再來時,疼痛並快樂,不再像昨天那麼疼了。
「也不能這樣沒有節制啊!」
陸戰忙拉著她,哄道:「好了!我馬上回部隊了!到時候你就是想要我,我也沒辦法。」
想到他收走就走,楚瑜哼了一聲,算是繞過他了。
今天週末,楚瑜晚上要回學校。
陸戰抱著她,親了她的耳側,聲音帶著蠱惑:「今晚別回去了,留下來陪我!」
楚瑜沒做聲。
陽光灑在來人身上,陸戰不覺眯著眼,日光很好,他的老婆也很好。
「楚瑜。」他忽然開口。
「嗯?」
「咱們結婚吧!越快越好!」沒等她回答,陸戰又道:「我想好了,今年過年,我儘量請假陪你回臨淮,到時候我去見一下你父母,過完年,咱們在北京結婚。」
楚瑜沒什麼意見,左右陸戰一直在部隊,一年回來幾次,結不結婚對她影響都不大,既然這樣,早結完結沒什麼差別,既然陸戰想,那就結。
楚瑜答應道:「行!等我寒假補課班結束,咱們一起回臨淮。」
陸戰抱著她,閉著眼,他想,他擁有了全世界。
-
陸戰手不方便,楚瑜肯定得照顧他,再說兩人難得見面,還不得趁這個機會好好相處?楚瑜先去學校澡堂洗了澡,又去宿舍和洪雪濤說:
「班長,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幫我掩護一下!」
洪雪濤一臉疑惑地看向楚瑜:「小魚兒,你晚上不回來要去哪?我可告訴你,壞人還是很多的,可千萬別輕信別人!」
楚瑜笑著抱抱她。「知道啦!大姐大!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洪雪濤被她逗笑了:「怎麼著,男朋友來了?」
「不是!」楚瑜不想這事傳出去被人說閒話,只道:「我出去看戲,回來遲在朋友家住一晚。」
「那行,你注意安全!」
楚瑜下了樓,剛要騎車離開,卻見曾慶山抱著幾本書站在宿舍樓下,她裝作沒看見,推著自行車正要走,卻見曾慶山跑過來叫道:「楚瑜,我等你很久了!」
楚瑜無奈,站定道:「師哥,我早說過,你不要等我!我對你沒那個意思!」
曾慶山臉一紅,「師妹,我沒別的意思,我昨天去王府井買了幾本書,想送給你看看。」
楚瑜拒絕道:「對不起,師哥,這些書我都看過了。」
曾慶山見她軟硬不吃,又退了一步說:「楚瑜,我對你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把你當妹妹!你把我當哥哥看,咱們不一定非得做情侶,也可以以哥哥妹妹的身份相處!」
楚瑜站定,似笑非笑盯著他,曾慶山被看得心虛,眼神四處躲閃。
楚瑜冷哼一聲,哥哥妹妹這套也就偏偏小姑娘,當一個男人說了要和你做兄妹,那不過是找了個藉口又給自己留個退路,她反而瞧不起這種人,楚瑜皺眉:
「抱歉,我自家有哥哥,不需要認別人!」
她騎著車就要走,曾慶山見了,喊道:「這麼晚了你要出去?」
楚瑜沒做聲,直接走了。
-
還沒走幾步,卻見一個人忽然跑出來,陡然抓住她的車子,楚瑜嚇了一跳,定眼一看,是她家小黑。
「陸戰?你攔我車幹什麼?我還以為是壞人呢。」
陸戰濃眉緊鎖,面無表情地看向宿舍方向,他道:「那人誰啊?為什麼纏著你?」
「大二師哥。」
陸戰眉頭皺的更緊了。
「師哥?林楚瑜,你可別學別人玩師哥師妹那一套啊,那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楚瑜懶得說這些話題,只道:
「我說陸戰,咱們好不容易在一起,能不能別扯陌生人?他是追我,但我已經拒絕了,我做事風格你還不懂?」
陸戰當然相信她,只是一想到自己長年累月不在家,而楚瑜這麼漂亮這麼優秀,身邊這些追求者天天糖衣炮彈圍著,他心裡不踏實,恨不得在楚瑜身上裝個鎖,整天鎖著,要麼寫個大字報貼她身上,申明此人名花有主!
陸戰的臉依舊是黑的,饒是皮膚黑也擋不住。
楚瑜見了想笑,她唇角揚起,道:「陸首長這醋勁還不小!」
「可不是!就差泡醋缸裡了!我老婆天天被蒼蠅盯著,我在部隊裡能不惦記?」陸戰滿臉不爽,踏步往前走。
楚瑜騎著自行車跟在邊上,看著陸戰的表情,她忽然有種倆人性別顛倒的錯覺,人家不都是女人吃醋男人哄著的嗎?怎麼到他們這裡卻反過來了?
楚瑜笑道:「哎呦!醋味好濃!」
「你男人就這點小心眼兒!」
楚瑜失笑,還得寸進尺了!「那這醋味就沒得治了?」
「有!」陸戰忽然轉頭看她,一本正經道:「別說!還有的治!」
「啊?」
「人情債,用肉還!所以,今晚你要好好還債!」
「……」
-
在陸戰幫忙下,楚瑜很快招到了11個女工,也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此時北京的外地人非常少,招工不易,能招到工人已經謝天謝地了,談不上有太高要求,但這個年代也有一點好處,女人都會點女工,縫紉技術槓槓的,許多人根本不用教就做的很好,讓楚青很滿意。
楚瑜給兩班工人分了工,夜班工人的工資比日班高3塊錢,因為多這3塊錢,所有工人都要求上夜班,沒人願意上白班,實在出乎楚瑜的意料,無奈,楚瑜只好制定兩班倒政策,每班工人輪一個月,日夜班交替。
周玉香被楚瑜任命為一組組長,楚瑜又提拔了一個有4個孩子的媽媽王愛萍做二組組長,兩組輪流倒班,有提成有獎金,別說,設立分組制是個明確的決定,當天兩組便開始有意無意競爭較量,當一組完成320條圍巾,而二組只完成278條的數字公佈時,王愛萍當下就給全組人做思想工作,要求大家繼續加油,爭取超過一組。
楚瑜並不在意這點業績,員工也是人,大家都不容易,她不想對人太苛刻,只要完成目標就行,只可惜這時的婦女能頂半邊天還不夠,各個都很能幹,饒是楚瑜,對這些不管是家事還是工作都很能幹的婦女,都忍不住要豎個大拇指。
每天六百條的出貨量,遠遠不夠賣的,陳二軍賣的比較多,是十幾個零售商裡業績最好的,因為經常拿不到貨,他乾脆讓表妹在楚瑜這等著,出幾條買幾條,他這麼幹,好貨都被他拿走了,其他零售商來經常拿不到貨,到了次日,每個零售商都派人來守著,以至於楚瑜的出租房裡天天擠滿了人。
六百條已經是楚瑜的極限,楚瑜不僅要上課,還得搞培訓,沒事又要盯著圍巾出貨,忙得團團轉。
剛出了一批貨,楚瑜幫忙打包好,陸戰走過來,直接把貨抱走。
「去邊上歇著!這種粗活輪不到你來做!」
「你手還沒好呢!」
陸戰把她推到一邊,眉頭緊皺:「你是我女人,重活讓你做,還要我這個男人有什麼用?」
楚瑜無奈,實在拿他的大男子主義沒轍。
陸戰把圍巾分類放在貨架上,他掃了眼楚瑜的庫房,整個庫房堆滿了貨,這些貨看起來很多,可一眨眼功夫就會被人全部訂走,陸戰幫她算了一下,就這點貨,一天能賺好幾千,陸戰知道楚瑜會賺錢,卻沒想到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原以為楚瑜只是小打小鬧,卻不料,她早就不是那個拉著平車在臨淮賣雞蛋的小女孩了。
而北京是他的地盤,沒道理楚瑜做事業,他這個當人家男人的不幫著點!
兩天後,楚瑜剛下課就被陸戰拉走了,她疑惑道:「你帶我去哪?」
「跟我去就知道!」陸戰不知從哪找了輛車過來,沿著北大門口這條路,左拐右繞,進了一間工廠裡,這工廠似乎是廢棄下來的,佔地面積不大,但房間數不少,楚瑜粗略一數,至少有十間,並且房子高大寬敞,通風也好。
楚瑜一愣:「這是……」
「國家有意扶持個體戶,這工廠是廢棄的,我出面幫忙談了下來,因為你是第一個吃螃蟹的,這裡租金幾乎為零,搬到這裡方便一些,省得在原來那地方打擾別人,也容易招來紅眼病!」
楚瑜沒想到陸戰考慮得比她還周全,反應過來後,她唇角微勾,笑道:
「那就謝謝陸首長了!」
「好說!」陸戰拔了根菸叼著,眯著眼低聲說:「今晚弄一下就行!」
「……」果然還是不要太感動比較好!
楚瑜把楚青也叫了出來,倆人看完都非常滿意,楚青激動地說:
「這裡正適合我們,通風好,屋裡不會有太多棉絮毛毛,用不完的房子也可以改成職工宿舍!」
「說的是。」
因為沒來得及租房,大部分員工的住處還沒有落實,有了這工廠,倒是替楚瑜省事了。
「對了!」陸戰打開一間房子,沉聲道:「給你們搞了四台新機器來,工人我也找好了,你們隨時可以開工!」
「……」楚瑜還是決定感動一下。
-
等他走了,楚青看著陸戰的背影,低聲說:
「楚瑜,陸戰對你還不錯!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
楚瑜笑笑:「姐,我們快結婚了。」
「結婚?」楚青一臉驚訝:「怎麼沒聽你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等開春吧!」楚瑜沉思道:「我和陸戰說好了這個寒假他陪我回家見父母,等開春我直接在北京出嫁,畢竟林家莊太遠,開車來回不方便,省得麻煩!」
「那也行!」楚青很激動,楚瑜是她最喜歡的妹妹,倆人又是朝夕相處,姐妹情誼不同一般,她自己是在感情上吃過虧的,自然不希望妹妹也吃虧,陸戰對楚瑜的心思她看得出來,是認了真的。
楚青嘆了口氣:「楚瑜,我覺得陸戰不錯,有時候你不要看男人說什麼,而是要看他做什麼!」
楚瑜笑笑,她也覺得小黑不錯,誰都無法預料以後會發生什麼,但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有能力替自己的每個決定負責任,這就夠了,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順其自然,讓時間來見證吧!
「對了,姐。」楚瑜忽然想到什麼,疑惑道:「你和陳列怎麼樣了?」
楚青的臉色有些黯然,她沉默片刻,才道:「楚瑜,我不瞞你,我是前幾天聽左逸飛提前,才知道陳列也調回北京了,但他沒跟我說起過這事,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楚瑜一怔。「不至於吧?陳列看著不像是那種人。」
當初陳列為了追楚青,經常偷偷摸摸往林家跑,她又不是不知道,楚青考上大學的時候,陳列還高興來著,不至於半年時間就變心吧?再說當兵的天天待在軍營,也沒時間接觸女人。
「人不可貌相。」楚青低聲說。
「就是出軌也得有人才行吧?天天待在部隊,跟誰出軌?」
楚青嘆了口氣,自嘲地笑道:「楚瑜,你別天真了,對男人來說出軌的原因又不僅僅是因為女人!尤其是部隊裡的男人,他們對權利的**更執著些,陳列的家庭我知道,他家要是不同意,他自己思想再不堅定,出軌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你以為誰都像你家陸戰一樣,不在乎權利,不指望靠女人幫襯自己為自己前途鋪路的?」
楚瑜聞言沒說話,倆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到了晚上,陸戰回來了,他去醫院換了藥,回家後脫了外衣,又扯掉楚瑜硬要讓他圍的圍巾。
「你給我圍這圍巾,我這一天熱也熱死了!」
楚瑜道:「你穿那麼少,我看著就冷!」
「……」有種冷叫你女朋友覺得你冷。
楚瑜想到什麼,忽而問:「陸戰,我聽說陳列回京了?」
陸戰沒做聲,脫掉毛衣,只穿一件短袖。「你聽誰說的?」
「我姐告訴我的。」
「她要想知道,讓她自己問去!他倆的事我不摻和!」
楚瑜也不喜歡摻和別人的事,可楚青是她姐,總不能讓楚青失望了一次,又要在感情上栽第二個跟頭吧?
楚瑜皺眉:「陸戰,那是我姐,你就告訴我,陳列是不是真的出軌了吧?」
陸戰嘆了口氣,回頭看她:「這事我真不知道,但陳列確實回北京了!」
楚瑜聞言,陷入沉思。
-
12月28日,國-務-院通知,決定增設169所高校,文-革中被撤銷的西南政法、人大等學校開始恢復建設,也就是說,高中考大學的機會又多了起來,這個消息一出,全國再次沸騰,國家一次次頒佈於民有利的政策措施,讓人民在夾縫中看到了希望。
當楚瑜在報紙上看到這則消息時,她勾唇笑了起來。
「哎呦!嫂子,看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左逸飛找陸戰打牌,陸戰藉機不去,被幾個哥們堵上門,沒辦法,只好在楚瑜這開了一桌。
楚瑜吃著蘋果,聞言笑道:「國家增設169所高校,上大學的幾率高了,民眾對教育的關注度必將提高,到那時,培訓班的春天也就到了!」
左逸飛愣了下,洗了牌,下意識問:「怎麼,聽嫂子這話的意思,還要擴大規模?」
「那當然!」楚瑜笑了,不擴大規模那不是白瞎了培訓行業這麼大的市場?現如今,培訓業可是一片藍海,任她馳騁,她就是不會游泳,也得圍著這片海游幾圈,然後再插上獨屬於她的旗幟。「寒假我培訓班要招生,等這界學生高考做出點成績來,名聲打響,我就要擴大規模,在北京辦個連鎖的培訓機構!」
左逸飛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玩的,連鎖?楚瑜也敢說,這培訓業的001號營業執照還沒搬出去,楚瑜都想到辦連鎖了?要是擱在以前,左逸飛定然要笑她自不量力,可自打知道楚瑜一天能賺好幾千時,他就再也不敢小瞧楚瑜。
要知道這女人比他有錢啊!
「我說嫂子,你別一不小心玩大了,照這樣下去,全國第一個萬元戶就是你了!」左逸飛驚嘆。
其他人多多少少聽說了楚瑜的事,孫非凡道:「嫂子這是要做女首富!」
陶雲飛也笑了:「我看行!到時候有錢了,讓陸哥吃個軟飯!」
陸戰頭都沒抬,一腳踹過去,他手上動作沒停,摩挲著牌面,沒多久,啪的一聲拍下。
「大對胡!自摸!掏錢!」
陶雲飛差點摔下去,他那邊身體還在痛著,這邊就看到了大對胡,雙重暴擊,當即就罵道:
「我艹!陸哥這麼凶殘?不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的嗎?」
「就是!要不要這麼凶殘!看阿戰這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大對胡實在說不過去!」
「你們懂什麼?」左逸飛斜眼看他們,教訓道:「我哥這叫雙管齊下!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是吧?哥?」
陸戰哼了一聲,直接把牌推了,他叼了根菸,眯著眼,一臉不耐:
「行了!都回去!別妨礙老子幹正事!」
「哦……」三人拉長聲音,一臉我懂的表情。
「陸哥幹正事!我們要是再妨礙,那就太不要臉了!」
「可不是!阿戰,正事不僅要干,還得好好幹嘛!年輕人身體好,好好發揮!不要謙虛!」
「陸哥!」左逸飛也跟著湊熱鬧,對陸戰擠眉弄眼的:「**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陸哥您老注意身體,沒事吃點山藥和韭菜,你懂的!」
陸戰勾唇,捏著根菸塞在嘴裡,似笑非笑看向這幫摸著桿子往上爬,瞅準機會要噓他的哥們們。
「楚瑜。」陸戰轉過身,轉動著肩膀,眯著眼說:「把我掛在牆上那鞭子拿來,好久沒練練了!正缺個人當我沙包!」
話沒說完,門口一個人都不剩,全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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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把機器從出租房搬出來,很快,現有的十台機器正式運作起來。
二十個工人兩班倒,每天能做出上千條圍巾,這是楚瑜從沒想過的!
機器多了,出貨量大增後,按理說銷量應該激增才對。
怎麼著也該數錢數到手軟。
可誰知當晚楚瑜統計數據一看,機器增加後,銷量反而疲軟,好比昨天,出了一千條圍巾,最終只訂走800多條,還剩200條剩著,今天又返回50多條換貨的。
這是怎麼回事?
楚青看著倉庫的圍巾,都很是著急!倆人自從成立這個工廠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楚青急了:「楚瑜,怎麼搞的?之前天天不夠賣,現在還賣不掉,這是怎麼回事?」
銷量確實不如楚瑜想像中高,她原以為這一千多條應該走得很輕鬆才對,誰知陳二軍他們來反應,圍巾的銷量有些疲軟,楚瑜很怕市面上會出現仿貨假貨,畢竟中國人做生意都是一窩蜂,直到把市場做爛了才罷休,如果要是真的有人仿冒,不是一家獨大的生意,賺錢變少也正常,只是,楚瑜轉了很久,加上多方打聽,發現市面上根本沒人做圍巾,在售的都是國營品牌,楚瑜排除了假冒貨的可能,這就是說,反過來要從自己的產品身上找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