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旭山在和夏秋商量著如何討夏玲瓏開心,而夏家卻是各樣的人各樣的心情。
“那個戲子有什麼好的,你的眼裡怎麼就看不到我。爲何要把我推給那個混混,也不看看他那人魔鬼樣的東西,也配和我自擡身價的說話。”
夏玲瓏因爲鄭秋的拒絕,在閨房裡大發雷霆。撕力竭地的怒吼伴隨著叮叮梆梆的物件被砸的響聲,就知道她在繼續發狂,門外守著的丫鬟老媽子壓根就不敢進去。
這與在人前熱情似火,端莊大方的名媛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夏玲瓏不怕,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不在外面丟夏家的臉面即可。
但在夏家老爺的書房內又是另一番模樣。
“阿福,你說當年是不是真的弄錯了?這些年過去了,我始終覺得對不起夫人,那孩子也與我隔著千山萬水似的,總是看不清楚。”
“老爺,大少爺想來跟你說了,琳瑯小姐像極了過世了的夫人。”
福伯聲音壓得很低。
“長得像的人很多,這不足爲奇,但你說那女人說那玉就是她的可有依據。”
“老爺,有的,老爺不如去見見她?”福伯問這話的時候,眉頭緊鎖,還帶著一絲的不確定。
“不用了,蜂蜜上海灘的琳瑯誰人不知是徐旭山的情婦,萬一是真的,你讓我這老臉往哪裡擱?”
福伯嘆了口氣道了句:“老爺,琳瑯是個苦命的姑娘。不見就不見吧,不過現在西洋的醫學很是發達,聽說……”
“阿福啊,如果真的是,那老爺我該如何跟老祖宗交代,跟夫人交代,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現如今卻成了……”
“老爺你在想想吧,老奴退下了。”
“阿福,還是去查查那琳瑯吧,越詳細越好,如若不能認回來,當爹的我也希望她能過得好一些。”
背對著阿福,魁梧的背影在顫抖,一個花白頭髮的中年男子,卻是老淚縱橫。
福伯拘著身子,安排著人手。
而另一邊的院子裡,淡雅如蘭的男子在聽著小斯的彙報,捏碎了心愛的茶杯。
“去,給我查個底朝天,我要知道當年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的妹妹被人給換了。”
“是,少爺,那大小姐那邊……”
“透露點兒風聲出去,就說……琳瑯姑娘像極了當年夏府的當家主母。”
次日被隨從保護著送去拍戲的夏玲瓏,在中場休息的時候,終於從丫鬟的口中聽到了消息,頓時也顧不得和鄭秋糾纏,和徐旭山玩曖昧了。
回到了府中,帶著貼身的丫鬟又再度的離開。
夏玲瓏去見了一個人,一個躺在鴉片館中的人。
兩人的會面很隱蔽,夏玲瓏貼身的丫鬟被扔在了英租界的咖啡館品嘗糕點,而她則是輾轉去了弄堂。
“玲瓏,再給哥哥幾百大洋吧,哥哥即便是難受的要死,也是忍著不去找你。”嘶啞的嗓音被壓得很低,一點兒當年風華絕對的角兒的模樣都沒有。
白恩華,夏玲瓏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