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王和公主的府邸燈火通明,還伴著歌舞的聲音,悄悄的靠近,發現那宅邸的暗衛還真是多得很不一般。
看了看夜色,悄悄靠近府邸,嗖的一聲,翻過了高牆。
“誰?”侍衛感覺到了夏秋的存在,出口大叫一聲。
周邊的暗衛也都悄悄的往這個方向移動。
夏秋暗道一聲不好,現如今還未百分百的恢復過來,看來硬闖是不行了。
竄上樹梢,在暗衛和侍衛趕來之前,悄然離去。
一路飛檐走壁,饒了京城一周,並未發現有人跟蹤之後,這才悄然潛入了老杜的後院。
鑽進暗道,這才松了口氣,匆匆的趕回去,暗格裡坐著碧波。
“言兒。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了?”
夏秋如實的道了句:“看了眼京城的夜景罷了,你忙完了。”
“言兒,外面很危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這些事情交給我做可好?我不想……”
碧波上前一把握住被夜風吹得風涼的小手,眼中帶著哀求。
“碧波,有些事情我還是覺得自己來的比較好。你不用太擔心,我不是以前那單純的藺言了……”
夏秋直視著碧波道了句:“我不知道你什麼來歷,也不想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又爲何非要救我,我發自內心的感謝你,但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我要做的事情。當然如果我的行爲和你們的事情有衝突的話……我只能說抱歉了。”
這些日子,藺言自身的感觸一直在影響著夏秋,這樣下去完全會被藺言和碧波牽著鼻子走,她可不想這樣,藺言那姑娘怎麼說呢?
被國師保護過度,完全分不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尤其是從生理上如此的依賴碧波就能發現。
所以才會單獨行動,今夜被也風一吹,腦袋到時清醒了很多。
一番話說完,碧波猛然間站了起來,低著頭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眼,看不清他是什麼神情,只不過夏秋能感覺到碧波十分的不開心。
不過既然話都說出來了,且她說的還是事實罷了。
碧波一直就那樣低著頭站在夏秋的面前,一聲不吭。
夏秋突然就覺得暗格裡的溫度下降了好多,實在不好這個尷尬下去。
只好又開口道了句:“碧波?我身負殺父之仇,殺子之仇,家毀人亡……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言兒,一切交給我不好嗎?孩子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不是嗎?我……”碧波擡起頭,眼神非常堅定,但又看著夏秋帶著一絲祈求。瞬間暗格內的溫度似乎回升了一點兒。
“碧波,我不管孩子是你的還是羅其昌的,我只知道那是我的孩子,但他已經逝去了,作爲孩子的母親我放不下,我沒你那種胸襟和隱忍的能力,我只知道老天既然我讓還活在人間,我就要握緊手中的武器,手刃仇人,以慰藉他們地在天之靈。雖然有些不自量力,但碧波……我已經一無所有,孑然一身了,我並不怕失去……所以讓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