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讓玄慈守燭火,其實就是明誠故意懲罰他。
對和尚來言,沈迷色相就是犯了色戒。
“是,師父。”玄慈倒毫不推諉的應了。
他本來就覺得自己這幾日接連被夏溪止挑得容易動怒,去守燭火也剛好,可以讓他靜靜心,以後也能平心靜氣的面對這夏公子。
看著玄慈面色平靜,夏秋笑瞇瞇的,該說什麼說什麼,又向這一眾和尚們續上了之前的話題。
天下佛學是一家,夏秋不信佛,但是在訓練室裡看的書多了,有些佛學哲理言論她就記住了。
這個世界的佛學明顯還停留在非常粗糙的階段,她隨隨便便說些偈語,明誠他們就連連頓悟。
他們把她捧得跟佛子似的,弄得夏秋臉皮那麼厚的人都有點害臊。
不過,該撩還是撩,攻略起玄慈,夏秋還是絲毫不手軟。
畢竟在這個世界,十幾歲已經可以娶妻生子了。
***
夜晚,大殿裡燃著一盞燭火。
夜風習習,玄慈盤在殿前的蒲團上,筆直的背影,看起來端莊嚴肅。
夏秋大搖大擺進去,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的燒雞,毫無形象的坐到玄慈邊上,吃的津津有味。
邊吃邊說。
“小和尚,你說做和尚多苦啊,不能吃肉,也不能娶媳婦,你生的這麼好看,和尚太浪費了。”
玄慈卻好像聽不到夏秋話一樣,面容清華,依然誦著他自己的經。
“喂喂,你竟然不理我,是不是太沒禮貌了~”夏秋看玄慈這作態,輕笑一聲。
她眸光動了動,撕掉一隻油光漉漉的雞腿,毫不客氣向玄慈的薄唇上一塞。
唇上有異樣,玄慈猝不及防,那雞腿竟然直接被夏秋塞進他嘴裡。
夏秋一丟手,油漉漉的雞腿從他嘴邊掉落,滾在玄慈的僧袍上,沾了他一身的油。
玄慈楞住了。
“哈哈,小和尚,你這算不算也破了戒?”
夏秋大笑。
他的笑聲在大殿中回蕩。
玄慈楞了很久,忽地起身拱腰到大殿的角落裡使勁嘔吐,吐得膽汁都快出來,整個大殿都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酸味,他還不停歇。
“至於嗎?不就是雞腿入了口?你又沒咬沒吞的。”
夏秋到底看不下去,她走到玄慈身後,扶起玄慈幫他拍背,一邊問道。
“人家修佛都修心,像你這樣什麼都沒經歷過的,有什麼佛好修?”
“沒吃過雞腿,就因爲佛說吃雞腿是罪孽就吐成這樣,小和尚你一出生就在廟裡,像你這樣的,恐怕到老都學不到什麼。”
這是歪理,可夏秋說的煞有介事。
這些日子在寺裡,玄慈天天看夏秋跟人論禪,整個寺沒一個說得過他的。
所以聽他這麼說,玄慈當下也聽進心裡去了,扶著殿門站起來。
“夏施主,那你說,我要怎樣才能修佛?”
玄慈的眼神極其清澈虔誠,他面如端玉,注視著夏秋的眸,像是真的困惑不解。
“你真想知道?”夏秋湊過去,整個人像是依偎進玄慈懷裡一樣。
雖然是幻成了男兒身,但夏秋的身高是不變的,她本來也不矮,但在修長的玄慈跟前,卻足足低了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