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刃在他擡手間收回到他手中。
流沙凝固成地面,駱暢從小腿以下被封閉在地面之下,而那低垂著他的身影,似乎是昏死過去。
樹葉嘩啦啦的響,頭頂那雷雲不覺也消散了。
不遠處有三五人靠近的聲音。
“啊,雲散了,不會下雨了,真是奇怪了,出著太陽一會兒就又要下雨。”
“別管了,這邊絕對不會有人來的,咱們先給他放鬆放鬆吧。”
呵呵的陰狠笑聲,極目過去,就是幾個小混混,手裡拖著一個學生,推搡著過來。
“帶他們走。”淩墨看向夏秋。
他沒怎麼動,可是地面重新變成流沙。
夏秋點點頭,抓著駱暢和雲卿。
連帶著淩墨。
幾人的身形瞬間消失在樹林之中。
而那三五人已經靠近這邊,可地面上除了一些掉落的樹枝,以及一柄平凡無奇的桃木劍,一點痕跡都沒有。
“哎,老大,這兒怎麼有一柄桃木劍,哈哈。”有小混混發現了。
“我看看。”混混老大接過桃木劍,拿著就在那被抓過來的學生臉上拍了拍,“你不是挺厲害麼?呸!”
他一個煙頭直接吸了一口,拈在桃木劍上。
桃木劍上閃過一抹金絲的光,很快消失。
***
小別墅。
昏迷的狼狽男人被綁了,扔在地板上。
血色的絲綫凝成了繩索,束縛在他的身上,而在他的腳踝上,兩圈淡淡的血綫,如同雙腳被人砍下又粘合上一樣。
而在男人旁邊,同樣有一個被捆起來的女孩。
唇邊是猩紅的血痕,已經乾涸了。
而她的臉上還留著驚恐的神色。
“初夏。”淩墨的手揉在少女的頭上,修長的手插進她的髮間,輕輕揉了揉。
“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們?”他把處置權交給了夏秋。
少女笑了笑,笑容清甜又清澈。
這個世界的男主和女主,還真的麻煩精。
在把駱暢和雲卿捕捉起來,帶回別墅的時候,夏秋就看到了更多的畫面。
那是整個世界的劇情,以駱暢的視角。
駱暢從小就對自家主人家的小公主有好感,但是小公主驕縱極了,總是用一些任性的事情,折騰駱暢的家人。
而反過來,每次駱暢只要不順從她的意思,她就會很生氣。
駱暢愛極了她生氣時,黑加侖似的眸裡只有自己的樣子,生機勃勃的。
但是,有一次,雲卿犯上了他的底限。
他的媽媽,因爲他不願順從於的雲卿,被雲卿拿開水潑了一臉。
雖然事後,雲卿也是嚇懵了,但媽媽的臉,卻永遠的留下了醜陋的痕跡。
雲家給了他們一大筆錢。
駱暢非常生氣,那天晚上,他做了夢,夢到身體裡一抹金光,從他祖傳的玉佩中流轉遍了全身。
醒來的時候,駱暢發現自己不一樣了。
他能用一些奇特的能量,也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然後他看到了雲家,雲家籠罩著淡淡的紫氣。
駱暢把那樣東西,拿走了。
是雲家樓梯扶手上一個裝飾性的剔透的白色大理石珠子。
隨後,雲家就很快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