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夏信哲這才問道。
杜如回頭看了那依然緊閉的門,拉著夏信哲就進了一邊的書房。
她先是趕緊把門虛掩了,又向外張望了一眼,這才問向夏信哲,“秋秋現在也大了,有件事我得問你。你說,要是齊祁能給咱們做女婿,你願不願意?”
先是一怔,知道杜如不可能莫名其妙問這些,夏信哲當下也就思考著道,“要是這事……那我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齊家那小子雖然父母從小沒跟著父母,但是齊老爺子教養得也是極好。那在普朗永遠都是第一的成績,咱秋秋拍馬都追不上,更何況,齊家在C市政壇上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們能攀個交情這麼些年順風順水也就夠了,真要說是結親家,咱們願意,人家齊老爺子還不定同意,你也別亂想了!”
夏信哲說的杜如自然知曉,只是苦笑不由得露了出來,杜如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確實!秋秋這要是嫁給齊祁,的確高攀,但是這兩糟心的孩子,不聲不響都弄到床上去了……這麼先上了車,就算是綁,她也得把齊祁綁了,把這票給補上。
這也就是她!這也就是那欺負夏秋的人是齊祁。換個稍微不冷靜點的,齊祁跟夏秋這事,恐怕早就弄得整個夏家裡人盡皆知,這事要是不成,夏秋被人家唾沫星子都要淹死。
這麼想著,杜如不由得嘆了口氣,“老夏,我跟你說件事,事關重大你千萬要冷靜。”
齊祁在房間裡,一直聽著外面沒了聲響,這才轉過身來。
回頭一看,沒忍住就笑了。
夏秋跟鴕鳥似的,一頭埋在那毛絨鰐魚裡,從臉一路紅到了脖子,像極了某種遇到危險只會把頭埋在沙裡的動物,
心裡的複雜好似當下就消了,他走過來把鴕鳥夏秋懷裡的毛絨鰐魚拽出來,丟到床邊。
又挨著夏秋坐到床邊,伸手揉了揉夏秋的頭。
“秋秋,你準備好了嗎?如果就這麼從房間中出去,以後你爸媽就是我爸媽,我爺爺就是你爺爺。但是,這也是最後的時間你能好好考慮,你,真的做好一輩子跟我綁在一起的準備了麼?”
夏秋不由得看向他。
那溫和悠遠的面容上安然自若,水墨般疏淡的眼中也透著認真。
舒緩輕撫著夏秋的長髮,齊祁好似不急不躁的,等著夏秋的回答,也等著她的宣判。
如果方才對她來說不過是一時衝動,那他也早已做好將一切罪責都歸咎給自己,不會讓她承受絲毫壓力的決定。
可甜美的笑容卻在夏秋的唇邊驟然綻放。
“齊祁,如果說我這輩子註定要找個人共度終生,在我心中,我一直希望留在身邊的人是你。”
嬌美白晰的面容透著自然的紅暈,夏秋依偎上齊祁的肩膀。
原本壓抑的情緒猛地一跳,如同找到了宣泄口般,瞬間如同翻起驚濤駭浪,卻又在心臟急速跳動之後,能感受的不過是寧靜又滿足。
齊祁低頭,眸中帶著歡喜,輕吻在夏秋額上。
“好,只要你不後悔。”
靜謐的甜蜜從房間中淡淡的蕩漾開,於無聲中,靠在齊祁肩上,夏秋的眼皮慢慢就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