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勒深深的注視著夏秋,金色眸裡欣賞混合深情,看得夏秋頗不自在。
此時,頭頂銀色的空間緩緩打開了一條縫隙。
縫隙持續擴大,最後成了一個圓柱形的巨大的圓。
機甲一飛沖天,身後的羽翼展開,刺破了空氣而發出呼嘯。
“咱們先在帝國裡看看。”希德勒道。
他不斷的向上向上,機甲周圍漸漸的失去了空氣的摩擦,變成了乾澀無比的真空區。
而這時候,機甲的周圍已經被一層淡藍色的光膜籠罩,所有的乾澀當下消失,夏秋明顯能感覺到,機甲更加靈活,如同魚兒入了水。
當機甲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希德勒不知道做了什麼,整個駕駛艙身都變成了透明。
恍如他們兩個就這麼坐在了萬米以上的高空,而觸摸身下,原本的東西都還在,只是暫且變成了透明的顔色而已。
“這就是星河帝國,美麼?”
希德勒輕輕的道。
在他們的下方,一朵朵如同星輝輕渺的雲朵隔三差五的錯落出現在夏秋的視野之中。
上來之前,希德勒的房子也在其中一處。
而放眼向遠處望去,密密麻麻的星輝雲朵,如同水母一樣,就這樣停駐在半空。
反而地面上一片荒蕪,銀黑色的大地如同巨大的丘壑,一個個深不見底的裂縫錯落其間。
在某種分割開始,上面是星河帝國的雲端。
而另外一方,被鎮壓卻不甘心的,卻只有永遠留在這裡。
“是不是很美?”
希德勒又問道。
“很美!”夏秋注視著那銀黑色的如同猙獰巨獸大嘴般的丘壑。
星河帝國很好,可這些建築,確實從這些丘壑爲體,才建立起來。
這就如同建立在水面上的房屋,看起來詩情畫意,可實際上呢?輕易就會被邪惡的勢力摧毀。
所以,夏秋喜歡這種有些虛無縹緲又非常脆弱的美。
“有人到過那兒去嗎?”夏秋看著下面。
“沒有。”希德勒肯定的應,然後第一時間就告誡夏秋,“絕對不能有這個想法。”
“下面的世界,有結界隔開著,所有到過地府的都沒有回來。那裡有一座橋,橋就是用星灰鑄造的,所有意識體只要一沾上它,就會被星橋吸盡能量。”
“看到下面星橋下面那個銀黑色的河流沒有,那就是億萬年來,所有人到了那邊,被星橋吸乾淨了能量,而後剩下的殘渣。都已經多得形成河流了。”
夏秋聽得一陣恍惚。
怎麼感覺跟聽地球神話一樣?
地府,奈何橋,黃泉?
“你確定下面那個橋是叫做星橋?”夏秋問。
她的眼神凝視在那座銀黑色的橋上。
從這裡向下看,已經能看到那條橋,是極窄極窄的,只能容得一個人過,並且絕對回不了頭。
一旦回頭就會重心不穩,跌落下去。
“不過是不詳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希德勒察覺到夏秋對那橋非常上心,他看了一眼,就覺得骨髓裡一顫,仿佛那種畏懼是發自骨子裡的。
機甲快速的離開這片區域。
希德勒帶夏秋看了很多美景。
倒掛在天上的樹林,向上一直生長的水流。
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倒過來。
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生活在半空之中,按照意識體力量的強度,越厲害的,就住在越上層的天空。
星河帝國的人天生喜歡宇宙,靠著宇宙越近,身體裡意識體能量就彙聚得越快,這也算是一種等級分裂。
沒有電,沒有火,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自身,依靠宇宙能。
意識體的能量輸入自己的房屋內,供給自己房屋的需求。
這也是對自身修煉的鞭策。
夏秋聽著希德勒的介紹,回頭看了眼希德勒的房子。
作爲上將大人,希德勒的銀色房子,比其他人的都大,但也並不是很誇張的地步。
“因爲我這麼多年沒回來,所有的宇宙能早就消耗完畢了,這次回來,我才輸進了一點,回頭再慢慢弄。咱們家裡還有很多功能沒有被激活……”
希德勒並沒有過多解釋。
其實,他剛回來,身體裡並沒有太多能量,這麼多年的消耗,饒是他的身體是大海,這時候也接近乾涸。
咱們家裡!
他說這話的時候好似輕描淡寫,但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夏秋的反應。
很好,她沒什麼厭煩的神情,看來對他也不是沒感覺的。
“在哪兒能檢測自己體內的宇宙能?”夏秋忽地問道。
也是才想起來,說起來她現在不是也是半個星河帝國人麼?
她用的精神力,好像用意識體修煉的方法修煉了,吸收了宇宙的能量,在星河帝國就叫做宇宙能。
“嗯,我現在就是帶你去。”希德勒操縱著機甲。
“機甲也是用宇宙能麼?”夏秋看看希德勒飛快的操作。
在屏幕上呈現出來的畫面已經速度快到了她的眼睛無法捕捉的地步,沒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眼睛酸痛。
“當然不是,對外作戰,在宇宙中的最小的單位就是機甲,萬一是消耗戰,那意識體的能源怎麼能頂的上?”
“是有能源的,就像地球的低階能源石油一樣。閉上眼!用你的意識體來感受!”
希德勒看著夏秋酸痛揉眼的神情,當下喝道。
現在他在提速,整個星河帝國的恒星足足有十三個地球那麼大,而長老院在他們住宅區的另一面。
如果不提速,恐怕到了一個月後,他們才能到那邊。
一階速度,二階速度……
速度在不斷飈升。
如同閃電一樣的機甲靈活的穿梭在一個個障礙物之間。
五階速度!
微微感覺有些失控,希德勒享受了一會兒這種風馳電掣如同空間穿梭般的極致感覺,就放緩了速度。
速度四階,已經達到了秒速兩千公里的地步。
夏秋用意識去感受。
但所有的痕跡比風還快,不等她感覺就已經消失無蹤。
根本捕捉不到!
她屏氣凝神,仔細去嘗試了好一陣。
可她對意識的使用實在是太生澀,勉強能感覺到希德勒選的這些軌跡都是一種玄妙的走位。
再多,卻就什麼都跟不上。
“到了!”希德勒的速度一降再降,在靠近長老院的時候,就降低到了一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