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元
陳志平一路走的忐忑不安,向楊存稟告著在大牢所見的一切時,整顆心一直都是提在嗓 ...
第五章 試探
天氣晴好,與人的心情成了明顯的反差。風流一夜,醒來之後沒想到就有如此煩人的事情。楊存讓人搬了軟榻在院中,舒服地躺在上面仰頭看著雲卷雲舒,眉宇卻是沒有鬆開過。
一連著幾天,楊存都是這樣的狀態。苦逼的憂傷樣子,倒是女人們最喜歡的憂鬱。除了安氏姐妹和李彩玉,把府裡後招進來的婢女們的心全都在不知不覺中俘獲了,一個個的春心蕩漾著,恨不得得到楊存的青睞,爬上他的床去也做上個通房丫頭。
也就是楊存現在處在煩心的階段,不然早就不知道做出了多少混帳事情來了。
以前還覺著男女之間若是無情,做起那些事情來也是索然無味。但在這個時代待的時間長了,居然也受到不少影響,可以隨時將一個女人給弄上床壓在身下馳騁。
這應該不是個好習慣,也不知道會不會腎虧?
混元混元,一個沒有人知道,甚至都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東西,怎麼找?那麼多的女人,卻沒有心情來上一炮,這是一件怎樣殘忍的事情!
李彩玉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個與一貫意氣風發、金槍不倒的樣子判若兩人的楊存。看的她心也跟著微微抽了一下,上前溫順地揉著楊存的太陽穴,軟聲軟語道:「爺這是怎麼了?可是昨晚沒睡好,乏了麼?」
李彩玉滿心的心疼,在楊存看不見的方向,目光柔情似水。
楊存卻沒有覺察出什麼異常來。反倒是李彩玉的到來,讓他想到了一些什麼,然後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坐到自己的懷裡來。
慌的李彩玉不敢遵從又不敢反抗的矛盾著。「爺,您……不要這樣。這還是在院中呢,人來人往的,看見了終歸是不好。」
尤其還是在楊鳴羽也在府裡的情況下。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其實李彩玉一直都知道,楊存從來都沒有真正地信任過自己。尤其是自己間接地將炎龍帶給他之後,他更是對自己一直都抱有懷疑。所以比起安氏姐妹來,楊存對自己,真的就算的上是極其冷淡了。
李彩玉甚至都想過,若是哪一天楊存將她關起來審問、用刑的話,她不知道還能不能頂得住?
沒錯,她接近楊存,的確是沒有那麼簡單。甚至都是陰謀。可是,她沒得選擇。尤其是在察覺到自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之後。
相反的是,楊存沒有動她,別說是她想像中的那些殘酷,連普通的問詢都不曾有過。這讓她非但沒有松上一口氣,內心反而更添愧疚。
這番心思,楊存自然是不知道的。只以為李彩玉是單純地害羞,不在意地笑笑,拉著她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道:「沒事,有楊三在們幾口守著,不會有人進來的。」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無害一些,楊存半坐著身,一手搭上李彩玉胸前的完美嫩乳,隔著衣服就細細地搓揉起來。
「呀……爺您……」
李彩玉驚叫一聲,就要去按著楊存的手。楊存卻是乘機拉下她的頭,對著嬌嫩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唔唔……」
李彩玉只剩下了支支吾吾的聲音,楊存乘著她要呼喊的當口,靈舌長驅直入,狠狠地伸進她櫻唇之中,以舌尖挑弄起那點丁香小舌來。
同時手也不閒著,一隻攬住李彩玉的腰身省的她掉下去,另一隻直接就往下移,挑起她的裙擺,就往最敏感的下體抹去。然後隔著薄薄的褻褲,在那道肉縫的所在處,重重地掛上一遭。
「嗯……」
李彩玉呻吟一句,身體有些發軟。樣子看起來既歡愉又驚恐。抵住楊存胸膛的雙手也有些無力了。
這些訊息,都在唇齒之間,被順利地傳達給楊存知道。
楊存心下暗笑不已,這李彩玉,自己只動了兩次。昨晚,加上初夜。沒想到還是這般的敏感?若是好好調教,將來一定是不會輸給陳家兩個尤物的極品。雖模樣差些,可這一身媚骨,也是最最銷魂。
心思流轉,唇上也不停歇。吸取著李彩玉口中如瓊漿玉液般的香津,連著她的儲在胸肺間的空氣和氣力也一併吸出,吞入自己的腹中。而手指也找準了**的所在處,重而有力地點弄著。
「嗯嗯……」
李彩玉頓時跟受驚一般,扭動著身軀。躲不開,在楊存又加大了力道時,腹中一陣暖流而下,被燥熱灼的拱起了身子。
這就動情了?楊存眼中,帶著一份難以察覺的笑意。
昨晚那麼賣力,都沒有餵飽這個女人,看來自己的目光還真是對的,這個女人,可是耐操。察覺到李彩玉情動,楊存乾脆鬆開她的唇,轉戰耳朵,含著精緻的耳垂輾轉了一陣子,深處舌尖,探進了耳道內。
「恩啊……公爺不要……癢,好癢啊……」
這般上下挑逗,李彩玉那根脆弱的神經怎麼受得了?祈求的呻吟中都帶上了哭腔,明明是怕,又有一種莫名的渴望。小腹之間,更是被那股子無名火燒的難受。
何況還不僅僅只是癢,那是楊存舌頭造成的效果。在她下身作亂的那隻大手,才是最要人命。
那種滋味,難以形容。明明是隔著褻褲的,卻比直接接觸還要來的刺激。困到極致的酸,指尖每動一下,就會帶來難以形容的麻。更加羞人的是,她管不住自己已經空虛難耐的身體,那些淫蕩的液體潺潺流出,都濕掉了褻褲。
「啊哈……公爺,奴婢,奴婢好難受……」
公爺一定是摸出來了。只要一想想這個事實,李彩玉就恨不得找條縫隙給鑽進去算了。意識到自己口中的呢喃是那麼的淫蕩,李彩玉臉紅的想要滴下血來,緊緊地咬著下唇,再也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至於楊存為什麼突然就對她這樣的熱情這個問題,現在她是根本沒有精力能夠去思考的。
這般的淫浪媚態,要是有哪個男人看了不動情,楊存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寡人有疾,永垂不朽的事實了。所以在李彩玉貌似貓叫春的嚶嚀中,老二雄赳赳氣昂昂地揚起了頭。
只恨不得現在就撕了這礙事的衣裳,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狠狠地**一番來盡興了,這樣忍著,不人道。
甚至楊存的手上都開始用力。
不過終還是忍住了。最後的一絲理智告訴楊存,自己這麼賣力地勾引著李彩玉,可不是為了扒光她來操弄的,而是有要事。
「咕嘟」狠狠地嚥下一口唾液,楊存在心中默念起了靜心咒。
一個修道之人念靜心咒?不要懷疑,這還是老道士親自教的呢!
如此重複三次下來,心中的一團邪火也總算是暫時歇下了。雖然很是不甘,老二也疲軟下來,低下了頭。
楊存的這個變化,與他緊密相貼的李彩玉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公爺之前那般的急不可耐,她都幾乎不去懷疑,說不得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苟且之事來。可是這才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怎麼又突然……
努力地平穩著自己的呼吸,李彩玉面上的紅暈還沒有來得及退去,就急急以詢問的眼光看向楊存,本以為是他突然不舒服了,直到望進那雙深邃的眸子中時,才猛然一驚。
那般的清明,哪裡就有半分的情慾?就像剛才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也就在一瞬間,想到了之前意亂情迷之中被自己忽略掉的問題來。
公爺……怎的突然就對自己這般熱情起來了?
「公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話是這麼問的,李彩玉心底卻是苦澀異常。楊村的目的她不是不知道,卻也只能無可奈何。有句話說的是天作虐猶可補,自作虐不可活。她目的不純地接近楊存,換來他別有用心的對待,這,也就算是報應了吧?
「嗯,是啊!」
楊存應著,假意按住額頭,道:「最近對一事一直都不解,怎麼也想不通。這心裡糾結的厲害啊!」
「那麼……」
李彩玉別過頭,掩藏了面上的神色,盡力看起來自然一些,規勸道:「爺就沒有去問問別人?」
「問別人?」
楊存扯扯唇角,看起來很是苦惱,搖頭道:「要是有人知道就好了,問題就是沒人知道啊!」
「那麼,是關於修道方面的嗎?如果是這樣,爺又何不去問問火靈呢?」
因為炎龍也跟著楊存一直在國公府裡的關係,所以就算是不是時時刻刻可以看到,楊存身邊的這些人,還是都知道它的存在的。
「火靈?」
楊存完全愣住了,這一點,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只是,這個什麼「混元」的,會和修真有關?探究的目光看著李彩玉,她卻兀自站起了身,也並沒有抬頭,只道:「爺您累了吧?奴婢去給您做些吃的過來。」
說完,不等楊存同意,轉身就走。身影中看起來,又那麼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楊存瞇著眼看了半天,心中明瞭。
轉了一大圈子,原來李彩玉是老皇帝的人。他還一直以為也是趙沁雲的人呢!可是,將炎龍帶給自己,就只是為了讓自己更好地賣命?自己不過是個外姓人,炎龍可是五靈之一啊!
楊存發現,在探到了李彩玉的底以後,心中非但沒有輕鬆,還更加的鬱悶了。疑問一個個地冒出來,大有十萬個為什麼的架勢。偏偏還又不能解釋,真是……瞇著眼,對著李彩玉的背影,掌中光芒畢現。
只要自己動動手指,這個充當了內奸角色的李彩玉就會一命嗚呼了。可是……楊存搖搖頭,收了掌。
不是婦人之仁,只是迄今為止,李彩玉也沒有做出任何對自己不好的事情來。若是他日發現她有不軌的舉動,自己一定第一個廢了她。
搖搖頭,掐斷了胡思亂想的苗頭,楊存沉聲呼道:「炎龍,出來。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需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距離楊存位置三步開外的地方,平淡無奇的空氣突然就開始扭曲起來。若是不明就裡的人見著了,恐要大喊大叫著,當成是靈異事件了吧?
楊存沉靜如初,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切恢復了往常。只是地上,多出來一個紅衣的孩童來。
「靠你有沒有搞錯啊?老在正玩得高興著呢,你怎麼就叫我回來了?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沒有我在場,他們幾個客戶四很危險的!」
一張精緻的正太臉,偏又是一副咆哮的模樣。這樣的炎龍,簡直就是破壞和諧的美感。
「嗯?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炎龍,你是誰的老子?」
楊存揚眉,語帶威脅。
炎龍噎住,直翻著白眼,道:「那只是一個口頭禪而已,你不是連這個都要較真吧?」
「廢話少說。」
楊存倒是乾脆了。焦急於知道,那個混元的物理構造以及下落。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炎龍拒絕的也很痛快,眼中是狡黠的光芒,撇撇嘴,見楊存要發火,又繼續補充道:「不過我倒是可以提醒一下,你或許可以去問問金剛印中的那個混蛋。」
金剛印中的混蛋?楊存猶豫了一下,道:「林管?」
「嗯哼。」
炎龍點頭,帶上了討好的笑意:「那我現在可以回去了麼?定王府裡可是熱鬧的緊,這般的好事,錯過了就不會再有的了!」
「……」
楊存無語,繼而暴怒:「炎龍,你敢說你一直在東北沒有中途回來?爺最後一次警告你,要是你再敢聽爺的房,小心爺封印了你。」
「別激動嘛。」
炎龍痞痞的樣子,和楊存如出一轍。嬉皮笑臉地抱怨道:「聽也是幾天前的那次,你們玩三女一夫的時候聽過的。再說了,若不是你做下那些齷齪的事情,我怎麼又會聽到?我需要保護你的安全,所以一天十二個時辰,可是半刻鐘都不敢離了你……」
「滾。」
一聲暴喝,驚奇鳥雀無數。
金剛印的世界,已經許久未曾進來過了。林管,也是從杭州兵變的那天晚上,就再也沒有見過。
時間,對這個沉積不變,幾乎都要書寫了永恆的空間來說,什麼都不是。這裡還是楊存記憶中的樣子,一片令人絕望的黃,不曾變過。
或許就算再過上個百來十年,只要金剛印還在,它就是不會變的吧?楊存踏上柔軟的金沙,溶身到那片絕望之中,明顯地感覺到了金剛印的異動。
沒有煩躁不安,也沒有排斥。不是以往的任何一種情緒,只是波動著。就像僅僅只是,表明自己進來的動靜而已。
自然,表面上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原處的那座黃金大殿已經恢復了,身邊的金甲遊兵走來走去,卻對自己熟視無睹。金剛印,還是自己初次進來的樣子。似乎發生變化的,從來都不是它,而是楊存自己而已。
林管,應該就在大殿之中吧?楊存猜測著,抬起了腳步。身後有聲音響起。
「公爺可是找我?」
林管出現的無聲無息,金屬面龐上沒有什麼表情。一眼看上去,冰冷一片。
楊存回頭,沒有多少詫異。點點頭,很乾脆道:「是。」
現在的林管是金剛印的一份子,知道自己進來,悄無聲息地出現,也沒有什麼好奇的。
「有事?」
林管的語言倒也簡潔。金屬眉毛揚起,只是一個單純的動作,不代表任何情緒。
「有事。」
楊存回答的也很肯定,不再繞著彎子,直言道:「你可曾聽說過一件叫做」混元「的物件?」
既然炎龍說讓自己來問林管,許他真的知道。不然,楊存感覺自己現在還真是無頭的蒼蠅了。眼見著進京的日子臨近,可是沒有多少時間留給自己慢慢打聽。
「嗯?你找混元?」
依著林管現在的樣子,那張臉上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來的。不過他話裡的語氣中,楊存居然聽出了一線希望來。
「你知道混元?」
繞了一大圈,原來真正知道的人在這裡,早知道,還愁什麼?雖然不曾正式挑明,但是林管對於自己的幫助,從一直默默守護,到後來的杭州城指揮金甲遊兵們前來相助,再到現在,楊存覺著,還真是沒有理由不認這個兄弟。
雖然他們一開始的相遇不是那麼的美好,但是後來的並肩作戰,還是很有紀念價值的。
林管微微低下頭,看樣子是在思考。也沒有浪費什麼時間,很快又將頭抬起,爆出了一個讓楊存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消息來。
「師父仙逝,留下兩件遺物為世人垂涎。一件是金剛印,這個你已經知曉了。這另外的一件,就是混元。」
「……」
林管的師父,自然是國師張寶成。混元居然也是那位傳說中神通廣大的國師的遺物之一?還是和金剛印齊名?楊存心中,因為初次看到「混元」二字而起的不安,更甚。
「這混元,到底是個什麼物件?有何作用?」
金剛印,但凡是修道之人皆知,這是五行之一的金。那麼混元呢?除五行之外,還有什麼東西,是能夠讓老皇帝惦記著的?要知道,炎龍很有可能也是李彩玉在老皇帝的指使下才帶給自己的。連五行之靈都看不上的人……這個混元,楊存只覺地不簡單。再看林管,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林管繼續低頭,思索良久之後,才又將那顆金屬頭顱抬起,語氣之中有些茫然,道:「我也不知。」
「……操。」
滿懷期待之後就是這個答案?楊存很沒有定力地蹦出了一個髒字來,面色染上了愁雲,道:「如此說來,我想要找這件東西,就是相當玄幻的事情了?」
一件是什麼都不知道,連林管這個好不容易聽說過這個名字,國師的親傳弟子都不知道底細的存在,怎麼找?現在的楊存幾乎是可以肯定,這八成就是老皇帝為了找茬而故意生出來的小九九了。
林管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看著楊存,忽略了他一開始的那個語氣詞,金屬嘴唇一張一合:「那也不一定。」
「怎麼說?」
楊存登時覺著,黑暗中有了一絲光明。
「沒有人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它。」
「這不是廢話麼?」
林管一句話,讓楊存沒忍住就吐槽了。現在的問題不就卡在了這個怎麼去找上?要是自己能夠找到,還用得著如此煩躁?
「我還沒說完。」
林管看著楊存,面癱的臉上,隱約能夠看得出來一絲無奈。
「好吧,你說。」
反正已經沒有任何線索可用了,聽聽林管怎麼說也好。況且楊存也真的不覺著,林管會是無聊到沒事和自己閒聊的人。
以前怎麼樣不知道,反正現在,自從林管正式融入了金剛印開始,楊存越來越覺著,他真的也就是比那些金甲遊兵們多了一些自主的思維,外表上,永遠地看不出什麼來。
見楊存無力地靠上一塊石頭,林管就明白他並不對自己的話報什麼希望。不過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只是一心想著要幫楊存解決難題,所以連一開始決定說的廢話都省下,再次開口,直奔主題。
「既然已經知道了是師父的遺物,那自然就好找了。當初師父遺物被盜一事,公爺不是也略有耳聞麼?」
一道驚雷在楊存頭頂炸開,反應過來之後,楊存恨不得抽上自己兩巴掌。
「靠,我怎麼沒有想到?」
當初國師遺物被盜,雖然抓住了幾個人,但他們都明白,真正的幕後主使還是在逍遙法外。既然如此重要,那就有理由相信,這混元一定也是在尚未找回的寶物中的。而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可是一直都在的呢!
蕭九,這個時候居然沒有想起來?真是……還在這裡糾結個什麼勁兒?直接去問,效果一定會更好的。再說了,現在也是時間了。
「我明白了。謝了,改天再來看你,我先走了。」
一蹦老高,楊存一溜煙的沒了影兒,消失在了金剛印的世界。留下林管一個站在原地,兀自搖頭:「怎麼這般的不穩重?」
思索一下,又皺起了眉頭,自語道:「我們不本就是一體的麼?還用得著專門來看我?」
絕望的世界裡,寂靜一片。別說是回答,連回聲都沒有一星半點。林管舉目四望,認準了一個方向,慢慢地踱著步子。行為舉止,和那些沒有思想的金甲遊兵們,已經沒有了任何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