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人不可靠
「是卑職。」
第六章 危機和轉機
金剛印還在自己體內,可是卻在一直沉睡,怎麼都喚不起來。若是光憑實力,自己哪裡有與老皇帝對抗的實力?更別說那個四丹太監還有暗處不知多少的暗衛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果真就是老皇帝在搞鬼。定王,榮王,甚至是他,不過就是老皇帝手中的棋子而已。可是,老皇帝是怎麼知道,自己就有那個能夠兼容金剛印與火靈的能力?難不成他知道,自己其實是穿越而來的?
想到穿越,就不能不想到當初看過攬月一舞之後自己詭異回歸的事情來。
那個神秘的黑衣人……突然一個靈激,楊存知道他是誰了。
國師張寶成!怪不得在初見他畫像時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感情早就見過了啊?「混元」一事,自然是張寶成告訴老皇帝的,再回想起自己當初見到張寶成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來……
站在陽光明媚的庭院之中,楊存只覺陰風陣陣。有一種極致的寒冷,滲進了骨子裡。
難不成就連自己的穿越都是……這一切,並非是偶然?想到這一點,楊存明顯地感覺到後背上似乎有一條冰涼的毒蛇蜿蜒而上,冷汗,瞬間冒出來。一滴,接著一滴,很快,整個脊背就被滲透。
怪不得老皇帝會對自己似乎格外的器重,怪不得老皇帝會讓自己去找「混元」還要親自送到京城來。怪不得一連發生這麼多事情,甚至是皇太孫過世,都沒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感情他就是等著用混元來吞併自己身上的金剛印和火靈,還有楊術的地靈以及其他二靈,來達到他長生不老的目的?
可真是個禽獸啊!胃口這麼大,就不怕撐死他?
他奶奶的,那個老混蛋,居然一直把老子當做收集天地五靈的容器?容器……一切,都理順了。兀地,楊存又打了一個寒顫。
進良明目張膽地帶著人來,卻又不敢對自己動手,無非是吃不準金剛印的能力究竟被封印了沒有。若是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那昨兒個晚上,定然是不會還對自己客氣了的。
倘若這些都不是巧合,而是被特意安排的,那麼,不會連那個老道士也是……
「臭小子,想什麼呢?語氣在這裡胡思亂想屁事不頂,還不如趕緊想想折,怎麼脫身。」
意識之中,突然響起一聲暴喝來。很熟悉。楊存一個哆嗦,猶如被人將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靈台清明一片,那些紛亂的思緒瞬間遠離。
老道士……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那些事情,明白了就好。現在可不是糾結的時候,該是想想要如何脫身了。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可想?現在自己能用的這些能力,還不夠進良太監一個人瞧的。想來是自己的修為一直太過依賴五行之力,從而導致了若是沒有五靈相助,實力就會大打折扣。
老皇帝並沒有派人時時監視自己,想來也是明白這一點。知道自己縱使努力也逃不了。
想要活命,真是亞歷山大啊!
「唉……」
楊存深深一聲歎息,頭頂有幾片落葉飄飛。抬眸望去,已經是深秋季節了……
其實,我是真的想要做個好人。可是,為什麼總是有人逼著我變壞?這種憂傷,可是有人能懂?庭院之中,梧桐樹下。楊存對天長歎。然後垂首,向著殿內行去。
昨晚朧月並沒有留下,而是冒險離開。她並非是孤身一人,還有一個胞弟。有守護的東西,便不得不堅強著。
左右無事,只能打坐了。若是乘機能將修為提升,也是不錯的事情。脫鞋上床,盤膝而坐。在自己前方橫上了萬丈深淵,後又有豺狼虎豹虎視眈眈的時候,楊存想到的地一個人,是老道士。
其實也不是全然無措,只是需要一個偰機。若是得了,那這次看似滅頂的災難,可肯定會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成為過去式。但若是敗了……能不能落下個全屍,都不敢想。
感覺這種時候,除了他,再也不會有人幫著自己的了。以前也沒覺著怎麼樣,但是在經歷了一件又一件的變故後,楊存簡直就覺著這老道士壓根就是一個活神仙。不僅很厲害,而且貌似都沒有多少事情能夠瞞得過他的?
熟悉的殘破茅草小屋,冷清的樣子似乎是很久沒人住過了。魂體狀態的楊存悄然而入,就看到穿著破爛的老道士在屋中央席地打坐。若是撇開那邋遢的樣子不談,到也是一派仙風道骨。
「我回來了。」
不知怎麼的,猛然間又見到舊景,那些在這裡蹉跎掉的歲月,又回到的腦海中。楊存有些難受,鼻子發酸。只得以囂張的大叫來掩飾著失態。
他的聲音大,卻是有人更大。
「你吼什麼吼?我還沒有聾,聽得到。」
看似沉靜在無人意識深處的老道士出聲咆哮,「咻」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嘿嘿,既然早知我回來,也不迎接一下?」
楊存嬉皮笑臉的樣子,時光流轉。似乎是又回到了那個少年的時候。
「少廢話,腳在你身上,你還不是想來就來?若是沒迎接你,我早就走了。有事說事,沒事就滾,別耽誤我喝酒。」
「你……」
楊存氣結。這死老頭,就不能看在這麼長時間沒有見著的份上,對自己和顏悅色一點兒?
「別抱怨,若是沒有遇到難事,你會想著回來?」
老道士起身,也不將身上的塵土拍去。只斜睨著楊存,臉上帶著看穿一切的神情。
「呃……這個……」
被看穿了,楊存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知道就好,說出來做什麼?讓人多不好意思……」
「……」
老道士臉色鐵青一片,斜睨著楊存的眼神中,完全帶上了鄙視。不屑道:「別說的這麼好聽,你有那玩意兒麼?」……
畢竟金剛印被封印,修為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這次的離魂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楊存就回來了。連請教老道士的問題,也只得到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就算只是這樣,人還是冷汗淋漓,內衣全都濕透。
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楊存從來都不曾想過,這金剛印在自己體內之時,都能被人有封印的一天。
不過……擦,自己現在這是特殊時期,不能隨心所欲地去找他,但是老道士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限制,為什麼就不能主動的來找找自己?救自己與水深火熱之中?就算是壓根沒有那根神經好歹也來替自己解解疑惑吧?
這麼半清不楚地等著老皇帝來算計,想想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順其自然,天無絕人之路。但凡用心,一切都是轉機。淡定,等候。」
重複著老道士那神神叨叨的話,越到後面,楊存就越是難以心靜。
這種時候,還怎麼淡定?再等,都活該被老皇帝給擱在鍋裡煮了。
既然實在靜不下心來,那還不如出去轉悠轉悠。說不定可以碰到老道士口中的那個轉機也說不一定。打定主意,連濕掉的褻衣都沒有了換過的興致,楊存便出門而去。
幸好老皇帝還不曾派人限制了他的自由,不然楊存自己都不能保證,會不會做出瘋狂的舉動來,而喪失在杭州城時應付趙沁雲時的耐力,在這皇宮之中做出一些貌似放火的惡事。
至於殺人……早在昨晚,就已經做過了。今天早上,這皇宮大內之中,怕是又多少了幾具一睡不起的屍體吧?
別人不會有證據證明是他幹的,就算進良知道是他,也只能幹望著。昨晚打入那些侍衛體內的,是以自魔門靳冰那裡得到的滴水成冰的本事,幻化出來的冰針。身體外部看不出什麼傷痕來,器官內臟卻是會受到極大的損傷.更能在無聲無息之中,就剝奪了人命。
這倒是一個殺人的好法子。嗯,記著。以後多用用。殺人不見血,真是居家,旅行,出門遊玩的必備技能。
剛踏出自己所居住的梧桐宮,楊存便敏感地察覺到了來自四周暗處那些不善的,小心翼翼的目光。不屑一笑,也並未多加表示,隨意選了一個方向就行去。
暗處的人,只能跟著。沒有人膽敢站出來說上一句什麼。
因為心中有事,轉悠起來也就沒有了興致。也不知真就是有緣還是怎的,楊存隨意選的,居然還是前往御花園的那條路程。並且還在踏入御花園時,遠遠就看到雙眼放光的玉顏公主帶著十二分熱情飛撲過來。
楊存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飛速地逃離了那裡,急急回來。
明明就是一副蕩婦的樣子,卻偏要轉成純情少女。可以將就著來一次偶遇,但是刻意的,還是算了。比較起來,別說是真真的小清新安巧了,縱使蹩有用心地接近自己的李彩玉,都比玉顏要強上許多。
有一句話叫做,每一個男人都曾做過被**蕩婦撲倒的夢想,但是這樣的夢想,也僅限於艷遇。想要長長久久的,對不起,爺沒興趣。
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別說是所謂的轉機了,連個雞毛都沒看見。難不成老道士說的轉機,正是玉顏?
「嘶……」
光是想想有那種可能,以及玉顏公主熱情如火的浪蕩樣子,楊存就覺著,這大太陽底下,怎麼就格外的冷?
算了,想當年毛爺爺教會我們,靠天靠地靠父母,還不如靠自己。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就不行老天爺真就絕了我楊存這條路。
重新回去,還未回到梧桐宮,遠遠就聽到一陣躁亂。隱約夾雜著低低的祈求。
楊存行過去時,就見到兩名宮女衝著守在宮門口的侍衛不停地說著好話,每人手中提著一隻食盒。微微揚眉,行了過去。卻再沒看那兩個宮女一眼,只向著侍衛道:「怎麼回事?」
「回公爺,」
聽到聲音,侍衛轉過身。似乎是沒想到楊存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有些為難的樣子,道:「這兩個,是臨熙宮的宮女。說是奉了她們主子令,來為公爺送吃的。」
「臨熙宮?」
楊存微愣。那是誰的地盤?他可不記得自己在宮裡還招惹上了什麼人物。掀掀眼皮道:「誰住在那裡?」
「……」
侍衛愣住,疑惑地看了楊存一眼。見著他是認真的,而非故意捉弄,便老老實實地答道:「回公爺,住在那裡的,是玉顏公主殿下。」
果真還是陰魂不散了?在御花園沒有追到,居然還堵到門口來了?不就是個公主?這般的死纏爛打,可是覺著她自己那點兒齷齪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少麼?無聲嗤笑著,楊存冷冷地瞟了一眼低著頭的宮女道:「本公不餓,你們回去替本公謝了公主的好意。」
誰知那宮女竟直直跪下,口中只道:「求公爺不要趕走奴婢們。若是這些東西您不收,公主回去會打死奴婢們的。」
又是這招。楊存煩的不行,不過只是小小的宮女,與她們為難,也沒有什麼意思。扔下一句:「那就進來吧。」
人卻頭也不回地先走了。
得到了特赦,兩宮女立刻跟上。從始到終都低著頭,沒怎麼有人看到她們的臉。
等到宮門關上,才有侍衛道:「你們發現沒有?剛才走在後面的那個宮女長的可是不錯呢!」
「縱然不錯,也輪不到你。人家可是一心想著要爬上敬國公的床的。你啊,好好守衛也就是了……」
聽著身後一直都有腳步聲跟著自己,楊存便知那兩個宮女還真的跟了來。無謂地扯扯嘴角,踏進殿門,也沒回頭地對著身後的人吩咐。
「成了,東西放那裡就好,你們退下吧。」
指指桌子,楊存隨意道。一轉身坐下,兀自拿起手邊的書本來。
東西落桌的聲音傳來,又過了許久之後,還不聽不到宮女離去的聲音。楊存忍不住抬頭望去,見兩名宮女一前一後地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打算。忍不住出聲道:「又是怎麼了?」
恰逢那名站在前頭的宮女有了動作。
「李彩玉?」
當宮女抬起來的之時,楊存訝異出聲。
「是,公爺。」
李彩玉抬眸,眼中淚光閃爍。強忍了又忍,方才自身後拉出一人來,道:「公爺看看,這是誰來了?」
同樣都是一身宮女的裝扮,梳著宮女的髮髻。只是那張容顏,卻是絕對的不俗,望上一眼,就不會將她和宮女聯想在一起。
世間能夠美到如天仙下凡一般不說,還擁有著絕佳氣質的嬌人兒,就只有一個。被李彩玉推出來的人,不是許久不曾見到的高憐心,又是哪個?
「憐心?」
楊存失聲叫道。全然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李彩玉本就是老皇帝的人,能出現在這裡,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她……來不及去想為什麼,楊存覺著自己滿心滿心的,都被滾燙的思念淹沒,只想將這個思念許久的佳人摟近懷中好好地疼惜一番。
事實上,這麼想的,也便是這麼做的。
「憐心寶貝,可想死爺了。快來讓爺親親……」
不似那種只想著將人給撲到了去,更多的卻是思念的溫馨。此時此刻,即使什麼都不做,能夠安安靜靜地彼此擁在一起,也是極好的事情了。
不料高憐心柳腰一轉,避開了楊存的觸碰。口氣有些生冷,道:「爺會想我?不過就是哄人的話罷了。不然,又怎會一日一日地不來看我?我知道您忙著,知道您身不由己。可是難道在爺的心中,憐心便是這般沒用的人,只能為您增加負擔麼?既然如此,還說什麼想念的話?」
說著,竟然就掉下了淚來。彷彿心中有著無限委屈,如今一股腦兒地傾倒出來,怎麼都抑制不住。
「憐心,你怎麼……我不是……」
美人垂淚,自有一種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惹人憐愛之姿。楊存看著,訕訕地頓住了伸出去的手,心中卻像是被誰擰了一把,又疼又酸的。有心這就過去將那些礙眼的淚珠兒給擦拭了去,又怕更惹的高憐心傷心。
只得站住,放柔了聲音道:「定王之事,想來你也是應該知道了的吧?那你可知,在我去津門之時,安巧她們都差點兒就沒了的事情?憐心,不是爺不想你不去依約接你混亂之時,我也是怕傷了你啊!」
「若是那樣,我一定會心疼死的。你可是不知道,在見不到你的那些日子,還有在宮中的這些日子裡,我夢到最多的人,可就是你了。一心只後悔著,為什麼在來之前就沒有去見上你一面?萬一我……」
話為說完,唇上就多了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來。高憐心的面上閃過換亂,哽咽道:「你好好說話就是,說什麼混話?」
看她這個舉動,楊存就知道,高憐心並不是真的氣惱,而是委屈。心下一鬆,扯下了她的小手放在掌中細細搓揉著,捨不得放開。面上笑嘻嘻地道:「我只是要說,要是以後都見不到你,我豈不是會後悔死?你以為,我要說什麼?」
深知楊存那個不正經的個性,高憐心知道,自己又被捉弄了。又羞又惱地想要抽手,發現沒什麼效果,也只得任由著楊存握了。
「爺整日左擁右抱的,又豈會想著我一個?這句話,我才是不會信的。」
別過頭去,掩飾著自己失態的尷尬。紅唇撅起,高憐心似是帶著不滿。
這是自認識了高憐心以來,她第一次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地使著小性兒。看在楊存眼中,卻是說不出的格外誘人。手下一個使勁,就要將人往自己懷中帶。
「冤枉啊,怎的就不信了?莫不是,非得要我將心挖出來給你看不成?」
「我才不看呢!」
高憐心依然彆扭著,以掌撐著身體,就是不如了楊存的願。
郎情妾意的戲碼旁若無人地上演著,李彩玉的神色暗了幾暗,最終深呼吸,將這刺眼的一幕刻意忽略過去,適時開口道:「高小姐,你也別這樣了。爺可是一直想著你的,這一點奴婢可以作證。但是現在,也著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們能不能,先說正事?」
經這一提醒,高憐心才驚醒。也不再顧得上那些小兒女的心態,急急道:「彩玉說的對,正事要緊。」
彩玉?這叫的倒挺親熱的。她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楊存疑惑,卻沒有說出來,只道:「正事?你們來。還有什麼正事不成?」
「爺果然就是看不起人了,難道我們就不能有正事?既然沒有,那我又是為何而來?」
嬌嗔著臉,高憐心假意生氣道。
「爺還以為,你是想爺想的緊了,才想著法兒來見上一面呢!」
楊存剛打著混話,高憐心登時不滿的一眼就瞪了過來。
「不許嘴花花。」
「嗯好,不嘴花花……」
楊存投降,臉上猥瑣氣質盡顯。浪笑著道:「那現在可以讓爺親親,抱抱了吧?」……怎麼繞了一圈之後,又回來了?不是說了,正事要緊麼?
最後還是楊存不依不饒地同高憐心親上一回,才作罷。大手還是不閒著,一直在她身上游曳著,口中卻問道:「如今宮中凶險,你怎麼就來了?若是有個什麼好歹的,可要怎麼辦?」
「爺,」
被楊存逗弄的面上染上胭脂色的高憐心一邊喘息著躲避著楊存不規不矩的大手,一邊道:「我這是給您送東西來了。」
「東西?是什麼東西?」
楊存倒是奇了。畢竟年長不說,經歷的也多一些,高憐心做事,從來都是有道理的。如今卻說是來送東西?難道還真是什麼要緊物什不成?
「自然是重要的東西了。」
高憐心神秘一笑,將目光投向一邊因著他倆的曖昧而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李彩玉。
李彩玉也不扭捏了,只看著楊存,道:「公爺可是知道,在這皇宮之中,最可怕的人是誰?」
「最可怕的人?」
楊存疑惑地重複了一遍,心思心思不停地遊走著。看來李彩玉是來告密來的。這樣也好,知己知彼,只會在不日的對決中更加加深自己的勝算,不然,說不定真就莫名其妙地被算計了。
面上卻是不甚在意的樣子,道:「你說的是,進良太監?」
「進良?」
李彩玉嗤之以鼻。
「公爺錯了,在這個皇宮裡,最可怕的人,還遠遠輪不到進良那個老太監,甚至連那些暗衛們,都根本不足以懼。」
李彩玉眼神堅定,看著楊存,面上卻滿是擔憂。
「嗯?不是他們?那還能有誰?難道這裡還養著一個爺所不知道的傲世高手?」
其實楊存知道,老皇帝身邊的人定然是不簡單的,不然他怎麼還能在這個亂世之中坐穩了他的皇帝寶座?就算是真的有什麼從未見過的高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危機又不是不曾遇到過,只能拚上一拚了。楊存這話,也不過就是隨意一問而已。
李彩玉搖頭,神色莫名。
「的確是傲世的高手,可是爺也並不是沒有見過的。」
「嗯?」
自己見過?還沒有察覺出來?難道對方真就如此變態?楊存這下倒真是好奇了:「那人,是誰?」
「難道爺就從未感覺到,當今聖上,也是七丹高手麼?」
李彩玉的話,如同一塊隕石砸進了大海裡,所引起的驚濤駭浪,讓楊存感覺,這個世界其實是真的很玄幻。
公爺難道不知道,當今聖上也是七丹的高手麼?李彩玉說。當今聖上……當今……再一次響起那張老態龍鍾卻不失威嚴的老臉,楊存頓時明白了,這個世界,他妹的永遠都沒有最荒唐,只有更荒唐。
他只猜出了老皇帝也許也是修道之人,卻沒有猜的出來,老皇帝的修為居然會如此的變態?
這種逆天的實力還惦記著自己的金剛印還有炎龍?楊存嗤之以鼻,突然就想起來朧月說過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