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沒有什麼事情是憑空就會發生的
被惶恐包圍著,有種無去無從的感覺。身邊的一切都是那樣 ...
第四章 藥屍再次出現
攬月最後還是被救回來,可是一直陷入昏迷中。而且更離奇的是,請來的大夫居然說她是自己不願意醒來?
昏暗的燈光下,楊存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女子,心中的滋味無法形容。對攬月,愛還遠遠談不上。與安氏姐妹和高憐心相比,她的位置不知道被排到哪裡去,對她的異樣,也不過就是從那天晚上幾乎強了自己的時候開始的。
女人都是複雜的生物,沒有一個能夠看透,除了乖順的安巧。其中以攬月為首,還有李彩玉,感覺她們就是個矛盾體。
「美人,你說你幹嘛不願意醒啊?是不是知道爺有事要問你,所以刻意躲著爺啊?」伸手撫摸著那讓男人們為此瘋狂的肌膚,楊存忍不住搖頭歎息道:「既然你不願意醒,那我就去找你好了。」
混沌一片,楊存潛入攬月的意識不過也就是一剎那的事,便有一股明顯的危險感襲來。
不好,攬月的意識裡不是她一個人,明顯還藏了一個。這個時代裡,究竟還有誰會那樣變態?這種境界,連六丹之境的楊術都不一定能達到。
暗影幢幢,朦朦朧朧,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受不到,更別提攬月在哪裡了。沒有大義凜然的犧牲精神,既然覺察不對勁,那就趕緊走人,要是一個不小心死在這裡,爺可就虧大了。
然而腳步卻凝住了,根本就動不了。在楊存心生逃意的一瞬間,眼前豁然開朗。攬月坐在河邊對著自己妖嬌地笑。
不對,還是覺得不對,不知道是眼神還是笑,總覺得那是另外一個人似的。錯過視線望進河裡,裡面幽沉一片,暗潮洶湧,根本沒有任何倒影。在這同時,後頸出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那是一個人的手指,冰冷、粗糙、乾枯。
是男人的,不僅如此,還應該是個老男人。在脖頸處摸索,似乎尋找著什麼。恐懼從一個個毛孔滲出來,沉肩呼吸壓住心臟,能暫己的鹹管在瞬間爆裂。這個人是在前世吸走自己靈魂的人,那種感覺很真實,不會有錯。現在他想幹嘛?寒意布遍全身,牽動的汗毛都在顫抖。
「吱」的一聲,門開了。一陣風吹過,在搖曳的燈光下,居然憑空出現一個人。
而守在門外的安氏姐妹居然毫不知情。
一身破舊的道袍,木簪綰髮,精瘦的身子、土黃色的臉上沒有任何出奇之處,是個老道。
屋內安靜得可怕,燭光不時發出「啪啪」的聲響。除了躺在床上的女子外,地下的鬣上,一囊獲美的男子盤膝而坐,一麗病謹屢……印堂之處。
此外還有四顆內丹。
如果楊存這時還能睜開眼睛,他就會發現他的四顆顏色各異的內丹居然已經變成純黑色,黑的犀利,讓人不安。
還有楊存和攬月兩人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臉上如縈繞著的黑色霧氣。尤其是楊存,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有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間滑落。
「嘖嘖,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憑你現在的本事就想跟他鬥?太自不量力了。要不是有本身的優勢在,不然你的小命早就沒了。」
道士搖頭自語,如枯樹枝一般的手指化為利爪,一把扯掉楊存的衣服,而之前似乎是長在他身上的符咒花紋則是清晰的肉眼可見,並且慢慢往下剝落,就像脫皮一樣。
道士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
「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的修為居然又精進了。如今……已經是八丹了吧?」修行者以九為頂,若是真的到了那樣的地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幾乎就是一個神仙一般的存在。然而,那樣的境界除卻千年以前只有一人做到以外,根本就是一個神話。
尋常之人,最高也就是五丹的修為,像楊術那樣的六丹已經是實屬難得的天才。雖然也有一個人修到七丹,可是卻也再無法突破。為了能更進一步,他甚至不惜……
唉,不想了,還是先救回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吧。道士搖頭歎息,反掌過來咬破食指,在虛無中畫著複雜難懂的圖案,半闔著眼,口中唸唸有詞。
空氣中什麼都沒有,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老道猛然睜大了眼,精光四射,雙手為掌,大喝一聲:「定。」
空氣中出現躁動,然後一張血色的大網憑空出現,朝楊存的方向移了過去,罩住他的頭部,至此,他臉上的霧氣才算散盡。
房裡的異動還是引起門外兩個人的注意。
「姐姐,你說爺在裡面……做什麼啊?」之前還是靜悄悄的,怎麼突然就有了動靜?安寧將腦袋探向安巧,小聲問道。
「好了寧寧,說過多少遍你還是學不乖。爺的事情你別打聽,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知道安巧想到些什麼,臉上有幾分不太自然。
「哎呀姐姐,你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那個女人受了那麼重的傷,爺就算想,也不能對她做壞事啊。」
比起乖順的安巧,安寧就顯得活潑許多,也鬼靈精怪得很。看著自己姐姐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是想不好的事情,認不住就出言打趣。自從被楊存破了處女之身,對男女之事她也開始懂了一些,不過終究還是孩子,對那魚水之歡的定義就停留在「壞事」上頭。
「寧寧,你胡說些什麼?看我不……」被自己的妹妹打趣,安巧的俏臉紅了一大半,轉身就想搔安寧的癢,結果卻一下子僵住了。
「姐姐,怎麼了?」安寧好奇。
「寧寧,爺進去的時候是不是說很快就會出來?」
「是啊?這都快兩個時辰了,也不知道他還在裡面幹什麼?」安寧不滿地抱怨。安巧的眼中閃過警戒,趕緊轉身,一邊推門一邊出聲喊道:「爺,我和寧寧進來了。」
在門被打開的同一時間裡,屋內的空氣出現不可思議的扭曲。然而等安氏姐妹進來的時候,一切又恢復正常。
屋裡的人只有楊存和攬月,連一張紙片都沒有多。
攬月躺在床上,還是之前那個樣子,只不過怪異的是楊存躺在軟榻上,雙目大睜,望著屋頂,滿眼懼意,連喘息都是沉重的,就像經歷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樣。
「爺……爺您怎麼啦?」安巧頓時慌了神,過去拉住楊存的袖子,卻發現他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那是冷汗。
「所以昨天晚上又有藥屍出來活動?」深深地皺起眉頭,楊存看著臉色凝重的楊通寶,感覺自己也被感染了。艷陽高照,本來是出來曬太陽的好天氣,但不知道是那路的衰神看上自己,居然連這點難得的享受時間也不給。
這個時候放出藥屍,趙沁雲打算要動手了嗎?「有沒有京城或者是東北的消息?」要是趙沁雲有所行動,一定是為了配合他的老子。趙沁禮都死了這麼久的時間,趙元明也應該快沉不住氣了才是。
「是的公爺,昨天晚上出來活動的藥屍數量要比前幾次都多,有不少無辜的百姓受害。至於京城那邊,不少人打著為皇太孫送葬的旗號往京城而去,有幾路地方小藩王用的還是勤王的旗號帶兵過去。不過東北那邊卻很安靜,沒有任何異。一楊通寶一五一十消息回報楊存,也不知道為什麼楊存的臉色看起來那麼糟,不禁面露憂色道:」公爺,您……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還請……多多保重身體才是。「
楊存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這是用迂迴的方式勸自己不要太過縱慾?不要沉浸女色?該不會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嚇到他,給他留下一個自己是不懂節制好色之徒的印象了吧?
不過這事……咳咳,自己明白就好,不用解釋,就算解釋了也未必有什麼效果,說不定還會越描越黑呢。
「嗯。打著勤王的旗號?勤什麼王?帶兵?」這些龜孫子找理由也不找好一點,明明就已經到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還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是人至賤,賤到完全不要臉則無敵。
這時候帶兵進京,分明為給趙元明開路吧?趙元明這龜孫子也還真沉得住氣。楊存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藥屍再度出現在杭州,定王世子在幹嘛?不是調了兵過來嗎?怎麼還讓藥屍這麼肆無忌憚?」
「回爺的話,根據得到的消息,藥屍實在兇猛至極,所以……」楊存忍不住心頭一跳,接上話頭道:「所以調的兵不夠用,又繼續調兵?」楊通寶詫異的抬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楊存根本就沒有出門還能知道這些事?
楊存的一顆心卻沉到太平洋去了。
自古京城乃是是非之地,若是沒有兩把刷子,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就算你有兩把刷子好了,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指不定哪天糊里糊塗的一條小命就沒了。相較之下江南可不一樣。水鄉之地,美女如雲,再加上天高皇帝遠,也就沒有伴君如伴虎的威脅。能在這裡窩上一輩子,何嘗不是好事一件?
可惜,這定王一家就偏偏就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想先拿江南杭州開刀?也難怪東北那邊暫時對京城沒有任何動作了。
借了藥屍的名義,兵力調了好些過來杭州。派那麼多的正規部隊剿滅幾個藥屍?這不是扯蛋嗎?
所以現在最危險的人其實不是老皇帝,而是自己。趙沁雲屢次討好自己都不接招,搞不好什麼時候他一勃然大怒,派兵過來圍剿自己,將自己連鍋一起端走,反正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對他們那些人來說也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提起趙沁雲,就不能不提起昨晚的驚險。雖然不知道昨晚是誰藉著攬月的身體差點殺了自己,不過那議險刺激的事情,現在想起來,楊存都能嚇出一身冷汗C
如果不是老道士及時趕來,恐怕自己就要掛了。而且奇怪的還有一點,似乎那個神秘人並不是想殺掉自己,而是想與自己融為一體?
變態的精神分裂者。
反正楊存真的嚇怕了,也幸好處在魂體下不會尿褲子,不然在當時的情況下,他還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忍住。
話說,這老道士難道是個世外高人啊?以前看他那麼邋裡邋遢,還以為就是一個普通人呢。難怪在他多年的刁難和刻意下,自己從再度睜開眼睛、一眼看見自己的現狀就想找塊豆腐撞死的樣子,蛻變到現在這樣。
呵呵,早知道就多偷學兩招。
「臭小子,不要貪心。」
「嗯?」楊存猛然一驚,趕緊環顧四周。
老道士又回來了?
「我已經在你身上用了定魂符,小子你以後最好安分一點,不要再隨隨便便離魂,不然死了可別說我沒救你。哼哼,不知天高地厚。」
不留任何情面的打擊,和曾經在山上的時候同一個德行。
「公爺?公爺?」看著楊存的神情不對,楊通寶趕緊出聲呼喊。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詭異?這段時間的楊存可是讓大家嚇壞了,就怕他在這種關鍵時刻再出狀況。
「呃?沒事。」楊存很快就反應過來,不過心中的震撼還是無法形容。
剛才的那個聲音來自於自己的腦海裡,也就是說,其實老道士對自己進行隔空喊話。也許他的人此刻還在千里之外。
他到底修為如何?居然達到這樣的境界?
不過顯然楊存沒想過昨天晚上老道士又是怎麼來的這個問題。
「看來這個趙沁雲想在杭州開始作亂了,這幾天應該不會只有藥屍這件事這麼簡單,你告訴大家,要是沒事的話,盡量不要踏出客棧的門。」誰知道那個瘋子會做出怎樣的事來?「是,屬下知道了。」
等楊通寶走了,一道倩影才緩緩走來,手中端著茶盞。
是李彩玉。
現在的她雖然過得不是小姐的生活,可也是吃好喝好,不管是身子還是臉蛋都和一開始那個面黃肌瘦的她有很大的區別,變得格外迷人。
「爺,請喝茶。」屈膝行過禮之後,李彩玉很乖巧地在楊存身邊跪坐下來,雙手奉上茶盞。高挺的美胸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對楊存做著無聲的邀請。
隨著李彩玉的接近,一股茉莉花香襲來,讓楊存的神情一陣恍惚。尤其是盯著人家胸部看的那雙淫眼,簡直恨不得化成可以透視的光線。
其實,只要楊存願意,就算這時候將對方推倒,李彩玉、甚至是這間客棧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有半句意見。有一句話曰:「老鼠不留隔夜飯。」說的就是像楊存這樣的傢伙。
只要身邊有美女,就非得要做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心裡才會舒服。
不過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炎龍的事情影響,楊存對李彩玉的感覺,是有那種色心,卻沒那種色膽。
難道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頂多就是摸摸小手意淫一下這個女人,連親個小嘴也不敢。誰知道她的牙縫裡有沒有藏著某些被稱之為蠱毒的噁心蟲子?
接過茶杯的同時,將人家的小手握進掌中細細揉著,楊存心中思量的是要怎麼開口,才能問出李彩玉那些異常神秘背後的隱情?「今天你怎麼過來了?安巧她們呢?」
連身子都已經給了人家,更別說只是拉個手了。李彩玉縱容著楊存的動作,雙頰微紅,半低著頭道:「寧寧在睡覺呢,巧巧出門去了。」
這種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調調,楊存可是最喜歡了。他心中想著,是先在她的臉上親一口呢?還是先重溫一下她那對大胸的手感好?口中卻隨口應道:「睡覺?」
敢情自己找的不是丫鬟,是小姐啊?自己這個主子都沒睡了,丫鬟倒睡覺去了。「嗯,是的。昨晚寧寧做惡夢睡不著,所以現在去補眠。爺需要什麼?由奴婢伺候你……」
做噩夢?應該是看到那天血腥場面的原因吧?呵呵,還真是小丫頭。今晚自己閒了,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她。不過有些話不能隨便說,聽在那些正人君子耳朵裡是沒有什麼,不過楊某可是真小人啊。
需要什麼……說得多麼容易引人遐想。
「嗯,我也沒什麼需要的,你坐著陪我說說話就好。」不滿於抓人家的小手,楊存壞心一起,將手伸到李彩玉耳後,找準一個穴位,用食指輕輕點摸著。
「哦……爺,您不要這樣……」李彩玉的身子一顫,趕緊閃身躲開。臉已經紅透。不過她很快又靠了過來,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乖巧得引人犯罪,看得楊存暗笑不已,同時也心癢難耐。
這樣敏感的女人要是逼供的話,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剛要提及那天自己被攬月算計的事,結果思緒又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你說安巧出去了?她做什麼去了?」
「哦,巧巧說讓天蒲釋不囊好,所以去高濟堂為籠KSmS藥。」
李彩玉的話剛說完,楊存便猛然一驚,失聲道:「高濟堂?」
「是啊?爺,有什麼問題嗎?」不懂楊存好好的臉色怎麼突然就變了,李彩玉趕緊問道。
「沒問題。」高濟堂沒問題,是時敬天的師弟開的,肯定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只是它座落的地方離趙沁雲的別院並不遠,要是藥屍出現的話會很危險,這個發現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
在回答李彩玉的同時,楊存也在自我安慰。沒事的,現在是白天,趙沁雲不會這麼大膽。而且龍池不是說過,藥屍一般不會在白天出沒嗎?所以肯定沒事。
「哦,那就好,爺嚇我一跳。」李彩玉柔柔一笑,雙手按在楊存的大腿上,說:「爺累了吧?您就睡會兒,奴婢幫您捶捶腿。」說著,兩隻小手就握成拳,拿捏著力道在楊存大腿上輕輕捶起來。
「爺,您覺得這個力道行嗎?」
美人當前,就算不能吃,也能好好享受她的服務啊。可是就是說不上為什麼,楊存心中那絲不安被無限擴大,人也站了起來。
「彩玉,你照顧一下寧寧,爺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先出去一趟。」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走了。
「是。」李彩玉應道,臉上的幽怨一閃而逝,泫然欲泣。不過很快就恢復常態,端著楊存放下的茶杯起身,低下去的頭讓人看不清楚表情,所以也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身體經過幾個時辰的恢復,現在已經好了很多。行走在大太陽底下,感受那分將陰暗驅逐出去的溫暖,無比舒暢。不過這分愜意楊存還真的沒有多少閒情逸致欣賞,一出了一品樓的大門,就馬不停蹄趕往高濟堂,本來想要發功狂奔,不過想想也覺得沒有必要。
頂多就是自己不放心而已,大白天的能有什麼事?再說,就算真的出事,趙沁雲應該也不會在自己府門不遠的地方作案吧?就算他不嫌晦氣,也得考慮一下別人會不會懷疑到他頭上?尤其還是現在這麼敏感的時候。
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一個腦子進過水的。
「小妞,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上無老下無小,還很能吃苦,你就嫁給我做娘子吧?我一個人真的是孤苦伶仃啊……」
如果這算是求婚的話,也還算挺另類的,沒想到這裡居然也流行創新?一番聽起來更像是搞笑的話傳進耳中,還是吸引楊存的注意。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相對來說偏僻的小巷子裡,有個看起來明顯就是獐頭鼠目的年輕人擋住一個妙齡女子。
雖然算不上是個美人,但是要是配那個男人的話,也真的有些委屈。女子低著頭,也不知道會不會答應。
楊存卻搖頭惋惜。唉,這個世界上總有根本不搭的情侶,這裡又要增添一對了嗎?不過在這個年頭,他們的行為也算大膽的了,難道不怕被抓去浸豬籠?
讓楊存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子的反應。
「非禮啊……來人啊……」然後便掩面而去,身體可和那個男人沒有一絲接觸。
呃?敢情這還是調戲?另類的調戲?楊存愣住,再看那個男人,眼神帶著一絲戲謔。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職業被稱之為妙手空空。
這可是一門技術活,也是一項正經的工作。只要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絕對是生活無憂。當然,其中也有自學成才的,只是不管哪一種,只要步入這一行,就都會背上一分風險。
那就是吃官司,進牢獄。
沒錯,這份很有前途卻充滿刺激的工作,就是竊賊,也就是俗稱的小偷。楊三就是這份工作的從業者,並且還相當敬業。
楊存不免停下腳步且看看接下來的事,這傢伙的手法倒是不錯。
看著對方女子逃走之後,一臉得意的將到手的錢袋高高拋起又接住,一時之間並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楊存。
「這個大哥身手不錯啊。」
聞言,楊三愣了一下,停住剛邁出的腳步。他沒想到此刻會有人在附近,聽這人的語氣,想必他看見了。
楊三側過身見過一臉笑意的楊存,先是將手裡的錢袋收進衣襟內,然後一臉頹然,緩緩應道:「閣下看得可滿意啊?」
「滿意,怎麼不滿意,不用錢就有戲看,能不滿意嗎?」
這時楊存也算真正看清楊三的相貌。此人三角眼勾鼻,臉型尖長,一副小人得志的猥褻模樣,但是眼內卻閃過一道精明,可見此人還是有點腦子,不至於完全是一個腦殘。
「那我就先走了,畢竟我還得去找個娘子呢。」楊三此刻也在打量楊存,單憑他身上那一身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遇上這類人,又感覺對方似乎也不想多管閒事的情況下,楊三很識趣的。
「那你可得小心點,這年頭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嬌弱。」
目送對方離開,楊存露出一絲笑意。楊三還是太嫩了,儘管有著一手不錯的偷技,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人啊,就該活得提心吊膽一點,太自以為是會早死的。
他也算是提醒過他了,至於能不能躲開,就得看他有沒有這個實力,今天遇上小爺也算是他的好運。
此刻楊三離開剛才的地方,總覺得楊存說得話離奇古怪,仔細一想,卻想不明白。
「咦,那個不是剛才的小娘子嗎?」
楊三在轉角處看見剛剛才跑掉的女子,色心一起,見她仍是單獨一人,不禁又上前去挑逗。
「小娘子別跑,我真的很可憐,你就可憐一下我吧。」
楊三一邊猥褻地說話,一邊靠近女子,不顧女方驚慌的尖叫,正想調戲非禮。他先前便試探過這名女子,知道她的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女流。
不料女子在他將手伸過來的時候神色一變,不再是先前驚慌失措的模樣,嬌美的唇角一勾,手順著楊三的手腕一抓,反側一扭,直接以果斷的力道扭斷楊三的手腕骨。
楊三大驚失色,連忙站穩馬步向後翻身,避開她下一輪的攻擊。
這個人並不是先前的女子!
楊三在他手腕被抓住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這個女子的手並不如之前女子的白嫩且纖細,骨節分明,手心有著厚繭,明顯就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再看眼前的女子,一股肅穆的殺氣充滿全身,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楊三這個人雖然猥褻,但是正如楊存所想,他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每一次的偷竊都十分謹慎,並不會與人硬碰硬,在遇上對手的時候也很識時務,就算對方的武功在他之下,也不會隨便掉以輕心。
加上他長得一副好色之徒的相貌,經常借調戲普通姑娘的名目進行偷竊,特別是一些身著光鮮的千金小姐,所以多少次偷竊行為下來都沒有遇過被抓包的情況。
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個職業,他們和行竊者有著密切的關係。
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天敵,如同貓和老鼠一樣。
古有兵捉賊之說,他們便是行兵,但是不屬於官府管理,他們是一個組織,以捉取逃犯、懸賞者和接委託任務為生,亦正亦邪,是一個認錢不認人的組織。
按道理說,這個組織的實力可是十分強悍,一般來說,像楊三這樣的行竊者不會想對上、也不太有機會對上。
畢竟行竊者不同於賞金獵人或者接了任務的殺手,他們活在黑暗中做著偷雞摸狗的一些小事。殺手有殺手榜,榜上有名者幾乎都能從中知道此人的一些樣貌或者其他特徵,但是行竊者沒有,他們不求出名,只求溫飽。
至於為什麼楊三會遇上行兵,那只能說他倒霉了。
三個月前,楊三那天本來已經到手好幾筆買賣,但他偏偏還不知足,晚上遇上了偷溜出來的員外千金,於是色膽包天調戲一番之後,還偷走員外千金的錢袋和玉牌。
這原本也沒什麼,本來是晚上,員外千金當時也是偷溜出來會情人,就算遇上賊人,頂多也就在情人懷裡哭訴一番,肯定不敢讓員外知道。
偏偏壞就壞在員外千金被情夫搞大肚子,當晚她是去找情夫商量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沒想到這個情夫居然已經是有婦之夫,而且十分懼內,當時又怕員外千金鬧到他家裡,於是兩人在吵鬧之際,情夫不小心將員外千金推下河致死。
楊三劫財後便離開,當然不知道其中還發生這樣的事情,想他這些年頭調戲劫財的女子沒一千也有七、八百,哪記得那天是哪位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