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調教女人
祈求的女人、楚楚可憐的眼神,要是平時,自認心地還是很柔軟的楊存絕對捨不得 ...
第八章 正式交惡
站在陽光下有一種久違的溫暖。楊存剛打算要看看安巧,結果又想起自己才和胡姬歡好過,身上必定有味道。安巧那丫頭的鼻子又靈敏,為了不讓她吃味,還是先洗個澡比較保險一些。
其實對待女人,楊存的心一直都很柔軟。就像是魔門小妖女,即使她三番兩次想殺了自己,自己還不是一樣放過她?
但是這樣的縱容也有容忍的限度。試想,要是留下胡姬,那又讓安巧情何以堪?這是趙沁雲送來的,儘管早就沒有節操,楊存還是不想讓安巧傷心。
當然,攬月也是趙沁雲送來的,不過那狀況又不一樣。「嘿嘿,公爺,那位火雞的味道怎麼樣?」
剛走出兩步,立刻就傳來一道猥褻的聲音。整個一品樓裡能笑得這麼猥褻的,除了自己以外,不會再有別人。楊存回頭,對笑得很狗腿的楊三說:「要不,你去試試?」
楊三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不過很快的他又以更諂媚的姿態呈現,假意恐慌道:「奴才哪敢啊?那可是世子送給爺的。」
「不敢?不敢就好。兩件事,第一件是等火雞醒了,你找人立刻送她回世子府邸,另一件事,趕緊給爺燒洗澡水送過來。」楊存說著,忍住想踹人的衝動。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要一看到楊三的屁股,他就想給他一腳。
「啊?要送走啊?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新奇。」楊存的吩咐讓楊三張大了嘴巴。
一個異域的女子就叫新奇?聽聽,這是什麼見識啊?要是可以的話,真想把他姓裡的那個楊字收回來,簡直太丟人了。楊存冷下眉眼就是一陣威脅,道:「怎麼?你有意見?」
「奴才哪敢啊?」那麼幽怨的樣子,不敢才怪。也懶得理會,楊存便前往客房等他的洗澡水。
而趙沁雲的別院裡則是另外一幅景象,陰沉得像馬上就要下雨的天空。
「世子,對楊存這個人,你怎麼看?」已經不年輕的臉、不怒自威的氣勢,正是杭州知府白永望。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又加上不少凝重之色。
「楊存……」嘴角噙著薄涼的笑,趙沁雲兀自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眼中陰寒的目光,和他在楊存面前那個三好青年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這個人很難評斷。」
「聽說您送過去的女人又被退還回來了?他到底有何打算?還是根本就看不懂我們的意思?」皺著眉頭,白永望的深沉是經過日積月累下來,所以一眼望過去根本就看不透。
「白大人怎麼看?」
「臣覺得,世子是正確的。這個人的確不像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而是心機很深。」這一點,其實在楊存剛來杭州的那場宴會上就已經得出結論,現在只不過更確定了而已。
「是啊,我對他可算是用盡手段,但是這個人還是油鹽不進,也算是個人才。真是可惜,可惜了。」舉起手中的琉璃酒杯,趙沁雲看著,眸色幾經變換,可惜始終都有一抹冷厲在裡面。
「世子愛才,臣知道。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最重要的時刻,若是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世子還是應以大局為重。既然楊存留不得,那只好……」
凡是經歷過大事的人,心總是格外的冷,更別說殺人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嗯,只好這樣了。白大人,楊存這個人著實不簡單呢,何況他的身上還有金剛印,所以派出去的人一定要多加小心。」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他們現在討論的並不是殺人,而是天氣如何的話題。
「臣知道。那麼世子覺得派藥屍去如何?」眼中殺氣盡顯,白永望徵求趙沁雲的意見。雖然在年齡上他比趙沁雲年長許多,不過由於身份的關係,還是不得不尊敬著。而且就單單趙沁雲這個人來說,也是那種心機深沉到不是讓人可以輕視的對象。
「我個人覺得還是算了吧。」趙沁雲搖頭,語氣倒是溫和了一些,道:「藥屍沒有頭腦,不一定傷得了他。而且藥屍的毒也未必就能要了他的命。」
「世子的意思是……」白永望雙眼瞇起,自然也想到被藥屍所傷的楊存丫鬟安巧活下來的事,再加上陳家的那個孩子,這已經是第二例了。
「浣奴說,藥屍的毒這世上根本無人能解,可是如同大人所想,還是有例外啊。既然丫鬟沒死,那他怎麼會死?」
「世子指的是龍池吧?」
「嗯。」點點頭,並沒有任何隱瞞,趙沁雲就說出自己的觀點,道:「藥屍本來就是出自龍池之手,浣奴也不過就是把它加工了一下而已。雖然獨角蟾蜍是神物,其毒性劇烈無比,也很難保證龍池一定解不了。我們可不要忘記,龍池可也是玩毒的人。」
「身為朝廷命官,膽敢和龍池搞在一起,我看楊存他是不要命了。若是事情揭發出來……」笑得陰冷至極,白永望笑得冰涼一片。借刀殺人,本來就是這些玩弄權術的當官人最厲害的本事。
「大人,你錯了。此事揭發不出來。」趙沁雲搖頭,顯然不贊同白永望的觀點。
「嗯?世子何出此言?」只要有心,哪會還有揭發不出來的事情?白永望笑得陰沉,自然是不相信。
「唉,大人為何不想想,龍池其人窮凶極惡不說,你又何曾聽說過他有主動出手救人的時候?就憑現在他能替楊存的人解毒,便足以看出二人關係非同小可。那麼,以楊存的謹慎、以龍池的凶狠,又豈會將此事淪為別人手中的把柄?」
「這個……倒也屬實。」白永望沉吟,懊惱之前不曾想到。就算有知情的人,除了和他們是一夥的以外,恐怕就算為了楊家,也會永遠閉嘴吧?這個真相還真是讓人失望。
「其實世子您也不必憂心,楊存那邊臣會盡量處理妥當。至於龍池,也許是我們想太多,他未必真的是楊存的人。或許,解毒的高手另有其人也說不准的。」說不准嗎?趙沁雲苦笑了一下,准不准其實他的心裡有數。楊存始終不肯與他站在同一戰線上,誰說一定跟楊存沒有關係,只是有些事情放在心裡就好。說出來,也不過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已。「那就有勞大人了。不過還請大人聽我一言。」
「嗯?世子請說。」見趙沁雲的臉色是少有的嚴肅,白永望也只好洗耳恭聽,順便看這位世子又顧及到什麼。
「如果大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一舉擊殺楊存,最好不要先動他身邊的人。惹惱他,不會有好處的。」
有一句話說:「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如果說這句話是正確的,那麼趙沁雲無疑是一個很合格的敵人。
想起最後一次見她的情景,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鬟都能讓他對自己的態度有異,這樣的人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也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真是可惜啊,一開始只是父王提起這個人值得爭取,自己本人還沒有特別放在心上,結果打過交道以後才發現楊存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如果不是立場相對,說實話他不介意跟對方做個朋友。
可惜啊,可惜。
「對了,白大人,請恕我再提醒一句,你只有一次機會。」趙沁雲再次出聲。在舉事的緊要關頭突然就出現楊存這麼一個人,還是一個強而有力的對手,不按常理出牌,未嘗不是一個巨大的障礙。
「這個臣知道。」一切事務迫在眉睫,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用來浪費了。「對了,大人,我父王給你來信了?」仰頭喝盡杯中把玩半晌的酒,趙沁雲問得漫不經心。
「呃?」白永望一驚,詫異一閃而過之後,還是回道:「是,是津門的事。」
「嗯,魔門的人怎麼說?」用事成之後封為國教的誘惑拉攏魔門為自己做事。其實本來一切的計劃都是完美的,可惜的是榮王太貪了,太不知好歹,只好讓他清醒一下。
「魔門的消息說一切都沒有問題,還在掌控之中。」
「那就好,注意一點,別讓那小子死了。我們還指望榮王在關鍵時候做事呢。」說完起身,趙沁雲已經明顯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臣知道。」白永望點頭,神色總感覺有些不對。等趙沁雲走了之後,他才瞇起眼睛。
其實定王府裡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定王將信送到自己這裡,就是有將魔門的消息避開世子的意思吧?不過他還是知道了……
活動了一下筋骨,神清氣爽不說,心情也好到不行。尤其是可以想像趙沁雲那兔崽子氣到變色的臉,就覺得氣血順暢,楊存渾身哪裡都舒暢啊。
不過……
「楊三……」楊存發現自從有了這個小跟班之後,什麼事情都方便許多,比如說,跑腿的事情。
「哎,爺,奴才來了。」
果然就是典型的狗腿子。「請動叔和通寶過來,動作要快。」
然後楊三那張笑得三步並作兩步的臉立刻就垮了下去,裝出來的可憐模樣真是很有讓人發笑的潛力,道:「爺,奴才不行了,讓安寧去好嗎?」
「嗯?」廢話懶得多說,只需要一個揚眉的威脅動作就好。原來壓迫別人是一件這麼爽的事,難怪以前的那個時代裡,自己處處受人壓迫。
「奴才這就去。」其實真怪不得楊三做事挑三揀四,而是在王動和楊通寶的眼裡,他這個小角色簡直太不值得一提。尤其是楊通寶,因為屬於有氣節的軍人,所以對待楊三這樣三教九流的人物,那不屑簡直已經到達一種境界,讓楊三自己都覺得,一出現在他們這群人中,自己就是一種污染……
唉,這就是身為小人物的悲哀了。
且不論楊三如何,王動和楊通寶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出現在楊存眼前。他們鄙視楊三,可是絕對不敢鄙視楊存。
「少爺,怎麼了?」
「動叔,從現在起,將國公府那邊的人全都撤過來,還有通寶,將外面的人統統都撤回來。」
「少爺,我們這是要主動出擊了嗎?」聽到楊存這樣的吩咐,最興奮的人莫過於王動。看著那雙瞬間晶亮的眼,楊存頓時無語。
一個老人家就不能性子平和一點嗎?這麼喜歡打架?
不過想也知道,過慣戰場的生活,又沒有什麼牽掛,能死在戰場上對軍人來說也是幸事一件。
不求富貴享榮華,只願馬革裹屍還。
「公爺,您應該別有打算吧?」不像王動盲目的狂熱,楊通寶的腦子還是清楚的,至少知道在這種時候主動出擊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上策。且看過楊存在姑蘇城外的表現,在他的認知裡,也覺得楊存不是那種會主動出擊的人。
贈予楊通寶讚賞的一眼,楊存自然是欣慰的。無關楊通寶那些對他來說並不是正面的印象,而是覺得自己的意思有人能不必言明即可理解透徹,也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動叔,還真不能如你所願讓你殺個痛快。不過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天,縱使你想躲,也未必會有躲開的機會。」
「少爺,您覺得我會躲?」這對一個楊家老兵來說算得上侮辱了。
楊存有些汗顏,居然忘記人家的榮譽感。
「動叔莫氣,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不過是為了重述會有讓你發威那一天的事實而已。好了,現在說正事。將所有人全部都召集回來之後,就守著這個院子,一切以院中人的安全為首,沒有我的命令,不能放任何人進入。」
楊存話一說完,兩人也沒有嬉笑之意,對視一眼,楊通寶說:「公爺,可是覺得定王世子那邊會有行動?」
「恐怕不只這麼簡單而已。」楊存苦笑。因為那就是事實,召集親手幹出來的,惹得要被人家追殺。
「那……」楊通寶下意識地開口,完了才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似乎一切都已經是擺到檯面上的事,也沒有再說的必要。
「是,我知道了,這就去召集人回來。」對於楊存的命令,王動自然是沒有任何疑惑,全部無條件服從。
「嗯,去吧。通寶你也去。」
所有人都來客棧,雖然不至於到一千人那樣恐怖,不過吃住下來,尤其還是在不知時間長短的背景下……
操,老子要破財了。真該好好考慮考慮,是否要領著楊三做些雞鳴狗盜的事?不然到了一窮二白的地步,總不能讓大家跟著自己挨餓吧?老大也不好當,便便一句話就是好多人的嘴。
唉,要是以前趙沁雲宴請自己時候願意提現的話,那桌華麗的菜色算下來,也不知自己能分到多少銀兩?算了,不想了,還是考慮點實際的事情,比如關照一下趙沁雲他們要用來造反的小金庫?
「爺……爺……」氣喘吁吁的聲音由遠至近,楊三的慌張讓楊存和還沒有踏出門的王動及楊通寶都很不高興。
這樣沉不住氣的人,以後怎麼能跟著他們一起進入國公府呢?不是要抹黑江南楊家嗎?到時候一定要想個法子弄走他。對,就是這樣的打算。王動皺著眉頭,暗自打定主意。
而事實上,在他看來,楊三姓中的這個楊字也真的應該去掉才是。
「你做什麼?怎麼不好好走路?這麼慌張,看來以後要好好訓練一下才是。」衝進門口的楊三不慎撞上王動的身體,惹得王動不高興,在推開他的時候還不忘嚴厲地喝斥道。
沒辦法,這裡的人就屬楊三的地位最低,甚至可以說毫無地位可言,所以即使被喝斥,他也得陪著笑臉承受著。
「是,是小的走路不長眼,動爺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一次,饒了小的吧。」
「哼。」王動一甩袖子抬步離去。楊通寶也緊隨其後。
「好了,何事?說吧。」他們三人之間的一切楊存卻看得暗暗發笑。
「哦,回爺,有一位自稱是……與您很有緣的大人說要拜見您呢,不過他的裝束有些奇怪,所以我沒有放他進來。」楊三點頭哈腰,看不出任何一點兒不正常的地方。
「有緣?」你又不是女人,老子只喜歡和女人有緣。暗地裡罵了一句,楊存開口問道:「他可說了他的名字?」
「說了,姓白,叫白啟。」
「白啟?」楊存一怔,繼而目光開始變得饒富深意。早就料到這個人遲早會來見自己,沒想到這麼快?是事跡暴露?還是……別有目的?
「請他進來。」
「是。」應承一聲,楊三趕緊轉身,看樣子還是想照著來時那樣再跑去請人。「等等。」楊存賊笑一聲,眼中是瞭然的目光,盯著楊三似乎吃了一驚的臉,饒富興致地伸出手,道:「將剛才在他們身上順的東西交出來。」
「啊?」楊三的神情完全呆滯,而後便哭喪著臉道:「爺,在您面前,小的越來越沒有成就感了。」一邊說一邊伸手入袖,然後楊通寶的錢袋、王動隨身攜帶的玉珮便都進了楊存手中。
「嗯,戰果不錯。」楊存一邊掂量一邊點頭道:「不過要是被他們剁了手,可別說我沒有告誡過你。」
那兩個人,想也知道,要是發現楊三手腳不乾淨,尤其還不乾淨到將壞習慣帶到這裡來,他的手還能好好長著就是怪事一件了。
「爺,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和他們二位開個玩笑而已。」楊三的可憐相可真是裝得惟妙惟肖。
「這話你和他們說去。」楊存回答得沒心沒肺,望一眼楊三頓時如死灰一般的臉色,便又嘿嘿賊笑出聲道:「留下你,也是看中你這一技之長。你急什麼,爺很快就會帶你去一個地方幫爺拿點東西,就怕到時候你還不夠快呢。」
「爺,不會的。不是小的吹牛,只要小的願意,拿不到的東西還真的是很少呢。」自以為已經沒事,楊三立刻狗腿的笑著湊上去。
「嗯,」楊三點點頭道:「此事在你向他們兩人坦白、還能保住手以後再說吧。」
「爺……」楊三呼喚得那可幽怨了……要是對方是個嬌滴滴的美人,楊存說不定還會心軟好好安慰一下,一個大男人,就……看準楊存楊三的屁股一腳就踹了上去,口中道:「還不去請人?」
楊存以為楊三口中說白啟打扮得怪異,是為了不讓人認出來,卻沒有想到他是受傷了,而且傷得還不是一般的重。
一件寬大的黑色斗篷,這樣的裝束也真夠怪異了,尤其還是將全身連著臉一起裹進去,只露出一雙眼睛。如果不是那雙酒色過量而造成的大大眼袋,他還真以為混進來的是圖謀不軌之人呢。
「公爺。」白啟並未行禮,就這麼直直地站著。開口出聲,聲音中帶著沙啞。楊存鼻翼一動便走了過去,趁對方不備之際,伸手扯掉白啟身上的斗篷。
記得上回見面的時候,白啟穿的是白衣。楊存還以為是因為他的姓氏而喜歡穿白衣呢,不過現在他穿的卻是一件大紅色的衣裳,看起來妖艷至極。
楊存動了動鼻翼,皺起眉頭。白啟隨著楊存的動作悶哼一聲,然後後退幾步,靠著牆壁慢慢倒了下去。
雪白的牆壁上立刻留下鮮紅的印跡。
不是白啟穿紅衣,而是那衣服的紅鮮血染成。楊三遠遠看著,抱著肩膀打冷顫,本來很應該扶人家一把的他,現在卻被嚇得躲遠遠的。
一步一步緩緩靠近,楊存伸出手探了過去,然後發現白啟的肋骨全部都已經斷了,眼中忍不住充滿一片駭然。
一個堂堂四丹高手被打成這樣,對方的實力究竟多麼可怕?要是他們的目標是自己,他又有幾分把握能躲過?同樣都是四丹,白啟卻成了這個樣子……也就在這個時候,楊存才發現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信過頭?而且四丹高手好像也不是那麼值得炫耀的事……
「咳咳……」白啟連咳數聲,立刻就有一大口的鮮血吐出來,那副樣子幾乎要讓人懷疑,下一秒從他的嘴裡出來的會不會是身體某個器官?
既然已經猜到他的身份,那麼這種時候似乎也沒有打啞謎的必要了。
楊存望著落到這樣狼狽田地的白啟,沉聲道:「暴露了?是趙沁雲干的?」抬眼望著楊存,白啟眼中閃現出驚奇,似乎沒有想到楊存會將自己的身份定位得那麼準確,然後便咧開嘴笑了。潔白的牙齒上染上血色,沒有絲毫美感。這廝都已經重傷至此,居然還笑得出來?
不過悲劇很快就發生了。從白啟口中溢出的不是笑聲,而是大片大片的血跡。「好了,既然受傷,那就好好歇著。」楊存出聲,將手抵在白啟後腰處為他輸送真氣。
操,要死也跑到老子這裡,給老子找晦氣不說,還浪費老子的真氣,要不是看在你是老皇帝的人,老子早就一腳送你出門了。
在楊存自認為相當無私的救治下,白啟的精神終於恢復一些,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楊存的手僵住了。
「公爺要小心了,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你,那群人……很變態。」
變態……到底這個變態的意思代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