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茂袍:“就是想請陳姑娘穿上我的廠子裡織出來的羊毛衫,然後拍一個小小的短片子,表演出一個很幸福,很溫暖的表情,說一句‘這件羊毛衫,穿在身上讓我暖得犯困’。”
老南風大奇:“就這樣?”
劉茂袍點頭:“就這樣!”
老南風:“就這麽一句話,拍下來做成短片,然後交給你就行了?”
劉茂袍點頭:“是的,我願意為這個短片,付一百兩銀子的酬勞。”
“一百兩?”陳圓圓大驚,這數字,當初朱飄零把她從梨園贖出來付的贖身錢,也沒到一百兩呢。這麽大一筆錢,居然隻用來買自己說一句話,拍個小短片。
這也太誇張了。
她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值這麽多錢。
老南風也有點好奇:“小子,你付這麽多錢就弄個短片,這是虧本買賣吧?你得賣多少件羊毛衫,才能賺回這些錢啊?”
劉茂袍微笑:“南風叔不用為我擔心,我還打算再花一百兩,給南風叔,買電影播放前的一點點時間。”
老南風:“???”
劉茂袍:“您的電影,在每一次播放前會有一個空閑時間,也就是觀眾正在入場,電影還沒開始正式播放,不是有一個空閑時間嗎?”
老南風點頭:“是有這麽個空閑時間。”
劉茂袍:“一百兩銀子把這個時間賣給我吧,用這個時間來播放剛剛我和陳姑娘談的那個短片。”
老南風:“好小子,那垃圾時間,你買過去做什麽?就那麽點點時間,放一句陳圓圓說的話,你的羊毛衫能賣得出去幾件啊?伱居然願意花一百兩?”
劉茂袍嘿嘿笑:“優秀的商人,會懂得計算時間的價值。”
老南風啼笑皆非,還優秀的商人?小孩子亂來!搖了搖頭道:“真是胡鬧,你父親富得流油知道這件事嗎?”
劉茂袍:“此事無須我父親過問,暖得犯困紡織廠的股份全是我的,我父親連一成的股份都沒有。”
老南風:“!!!”
這就真的很尷尬了,老南風道:“我才不敢收你一百兩,怕大夥兒怪我黑心,這樣吧,免費給你放吧。”
“啊?免費可不行。”劉茂袍一臉嚴肅地道:“南風叔,免費的東西,無法長久呢。”
老南風:“???”
劉茂袍:“在我的廣告大火之後,別的商人肯定也會學習我的做法,到時候他們也會來找南風叔,想要包下電影前的那點點空閑時間。若是南風叔把那時間免費給了我,別的人卻開口說要付錢,到時候南風叔肯定就會把那時間賣給別人了。”
老南風笑:“你這小孩,你就這麽篤定那點時間會有人來搶?”
“會的!”劉茂袍一本正經地道:“為了讓他們不敢搶,搶不起,所以我要先付一百兩佔個位置。今後視情況,還會再提高。所以如果有人出價比我高了,還請南風叔不要直接把時間轉賣給別人。聯系一下我,我可以在成本允許的范圍內,進一步提高價格,保證那時間為我獨享。”
老南風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年輕人了。
劉茂袍這一代年輕人,都是學著天尊給的天書長大的一代,他們或多或少,學了一些天界的知識,而這些知識對老南風來說,那真的可以稱得上“天書”。
老南風道:“行吧,那你虧了錢可別哭鼻子,我最見不得小孩子哭,比上戰場打仗還煩燥。”
劉茂袍微笑:“南風叔放心吧。”
於是,事情就這樣談妥了。
哲布從背上取下一個小小的包裹,包裹裡面裝著好幾件漂亮的羊毛衫,陳圓圓拿了兩件好看點的,鉆進了更衣間。
不一會兒再出來,她就全身裹著暖洋洋的羊毛衫了。
明星事務所裡也有現成的攝像機,她站到攝像機的鏡頭前面,面對鏡頭,露出甜美又幸福的笑容:“穿上這件羊毛衫,我感覺暖得犯困呢。”
就這樣,拍完了!
齊活了!
陳圓圓退場,換成哲布和額哲兩人站在了鏡頭前,他們兩人也換上了蒙古人的傳統服飾,雙手捧著一大把羊毛,一起對著鏡頭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我們是成吉思漢的子孫,一直在草原上養羊,我們的羊毛是最棒的。”
劉茂袍這時候才從鏡頭外走進來,兩隻手分別搭在兩個蒙古小弟的肩頭上,對著鏡頭微笑:“暖得犯困牌羊毛衫,采用蒙古草原最好的羊毛織造,溫暖您的整個冬天。”
“卡!”
拍攝結束。
老南風手下的人飛快地把視頻做了一點點小處理,修飾了一下畫面,調了調色,然後做好備份。
再將它拷貝到一張內存卡裡,交到了劉茂袍手裡:“這張內存卡是天尊賜下來的,天上的神器,你一定要小心運送,小心保管,用完之後要第一時間拿來歸還。”
劉茂袍:“明白!這張卡我就帶走了,至於電影前的空閑時間這一邊,還請南風叔多費心了。”
老南風:“放心,一會兒我就把它安排起來。”
劉茂袍付了兩百兩銀子,讓兩個蒙古小孩抬起巨大的內存卡,三人火速乘火車返回高家村……
老南風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直搖頭:“現在小孩子好可怕,他們腦子裡學的東西,我一輩子都搞不懂。”
蔡琳微笑:“南風哥不需要搞懂那些,您是打天下的將軍,您把天下交到他們手裡,看這些小子折騰就好。”
老南風:“哈哈哈,也是。”
一個時辰之後,蒲州大劇院。
一群觀眾湧入電影院,對著電影院上的號碼,尋找自己的坐位,明明還沒到開映的時間,卻見大屏幕刷地一下亮了起來。
大夥兒微微一愣:“咦?我們還沒坐好,電影就要開始放了嗎?哇,這怎麽行?”
不過他們馬上就發現了,放的並不是電影。
而是羊毛衫的廣告。
陳圓圓對著鏡頭外的所有觀眾,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暖得犯困呢……”
一句話,觀眾群體淪陷。
電影剛結束,這群觀眾就直奔暖得犯困的蒲州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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