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題不大,知道大致方向就好。
李道玄的特殊材料身體開始發揮作用了,浮力托著他,讓他不至於沉下去,懸在了水中。
扯開腳底下的矽膠皮膚,翻開兩個小蓋子,一對螺旋槳出現在了腳底下。
玄學驅動!轉!
那螺旋漿立即飛快地旋轉起來,推動著他向著船底遊了過去。
什麽蛙泳一類的姿勢都弱爆,他現在的姿勢,就是全身都不動,平平直直地,像超人在天上飛一樣。
一轉眼的功夫,李道玄就遊到了船底,這下子能看到點什麽了,只見不遠處前方的水下,兩個姑娘正在拚命的劃著水。
她們也懵,明明想跳下水,借著水性潛泳逃跑,卻沒想到一下水就身不由已,被一股水流拖著往下吸,不論怎麽劃水都沒有用。
這樣下去,怕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候,李道玄開口道:“兩位姑娘別怕,我來了。”
正常人在水底裡可不能說話,一張嘴就要進水的。但李道玄卻可以,一點也不講科學。反正模型天尊說話靠的也不是聲帶震動,而是玄學。
那聲音通過水,很清晰地傳到了兩個姑娘耳中。
兩位姑娘全身一顫,扭回頭來一看,就看到李道玄明明沒有劃水,卻飛快的穿梭過來。
兩人嚇得不輕,但她們也不是普通女人,而是以應付男人見長的,應變能力在女人中屬於佼佼者。一看到眼前這情況,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妖怪遊過來了。
雪兒猛拍了陳圓圓一下,後者會意。
現在開始第二套方案,假裝自盡方案。
兩人馬上放棄想遊上水面的動作,而是改成故意手舞足蹈的亂蹬腿動作,裝成是落水之後掙扎的樣子。
短短幾秒之後,李道玄到了,左手一摟,將雪兒攬住。右手一摟,將陳圓圓攬住。
正常人這樣攬住兩個在掙扎的女人,根本別想遊得動,只會被帶著一起淹死。
但李道玄卻毫不受影響,攬著兩個姑娘,向上一沖,噗地一聲沖出了水面。
一出水,雪兒就慘叫起來:“放開我,讓我死,我不想活了。”
陳圓圓本來沒想到還能這樣演的,被雪兒帶了個頭,馬上跟上:“讓我死吧,求求你了,讓我死吧,救我做什麽?”
李道玄心裡暗想:這兩人有問題,我先前看到她們時,她們還努力在劃水,與亂流作鬥爭,似乎想要求生。怎麽我一吆喝喊她們不要怕,她們就開始手舞足蹈了?
非常有問題。
且不忙點破她們,看她們怎麽繼續表演。
這時候黑珍珠號已經停了船,沒有繼續向前行駛了,停掉了螺旋漿。亂流也結束了,李道玄抱著兩個女孩,懸浮在船舷一側。
船上垂下了繩梯,繩梯上還掛著健壯的水兵。
兩名水兵本想伸手來接兩個姑娘,突然想起兩個姑娘全身濕透,這情況伸手,男女授受不清啊。這兩姑娘都在尋死了,自己再摸她們兩下,豈不是又給她們找了新的尋死理由?趕緊又把手縮了回去。
把繩子擰成繩套,掛在兩個女人腰間。
船上的人趕緊發力,嘿喲嘿喲把兩個姑娘拉了上去。
李道玄本人卻不急著上岸,在水底收了腳底的螺旋漿,把矽膠表層套好,這才抓住繩梯,慢慢爬上了去。
等他爬上去時,就見到兩個姑娘坐在甲板上,身上披著“暖得犯困”出品的高檔羊毛毯子,垂著頭,看起來很黯然的模樣,一群姑娘圍著她們,七嘴八舌頭的問道:“你們怎麽了?”
“為什麽突然要尋死啊?”
“怎麽這麽想不開?”
李道玄也不掀穿,繼續冷眼看著。
朱飄零從旁邊竄過來,一臉焦急:“你們幹嘛?為什麽要死?尤其是你,雪兒,你不是說今後要在王府裡安安寧寧了結此生嗎?我這邊也答應你了,伱幹嘛還想不開?”
雪兒“嚶”的一聲就哭了起來,當真是說就哭,演技拉滿的那種,瞬間哭得梨花帶雨,哀不可抑:“賤妾的命太苦了……賤妾剛剛想到,一入候門深似海,賤妾將來余生全都困在一個小小的王府後院裡,清靜是清靜了,但生活了無希望……”
說到這裡,她突然又想通了什麽似的,大哭道:“我反正都想死了,也不怕得罪王府的人了,有什麽話賤妾都敢說了……那秦王世子雖然只是世子,實際上已經是四十歲的老頭子了吧?賤妾今後要強顏歡笑,承歡這樣一個老頭,心中著實淒涼……”
朱飄零:“!!!”
他轉頭過來,一臉鬱悶地看向李道玄,李道玄對他攤了攤手:“人家也沒說錯啊。”
朱飄零:“唔!”
捂心,受傷了!
暴擊一萬點傷害。
陳圓圓也跟著哭了起來:“賤妾今年才十二歲……不想嫁給四十歲的老頭,思來想去,便和雪兒姐姐一起投河了。”
朱飄零急了:“世子殿下看起來一點也不老,他雖然今年四十歲,但長得很年輕,心態也很年輕,整個人充滿活力,就像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樣。”
這一次不只是雪兒和陳圓圓。
好幾個姑娘同時開口:“騙人!”
朱飄零:“!!!”
李道玄暗樂:好玩,這鬧劇越演越有趣了。
朱飄零鬱悶地仰頭看向天空:“好吧,秦王世子在你們心中,原來是如此不堪的存在呢,嘖嘖嘖,寧可死,也不願意給他做個妾室,嘖嘖嘖……”
他的語氣越來越蕭索,說到最後,突然深深地嘆了口氣,轉向周圍別的姑娘:“你們也是一般看法?”
那群姑娘一時啞口無言,她們可沒想死,不敢得罪秦王世子,不敢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但是,表情是會出賣人的!
朱飄零讓死士拿來一個木盒子,從盒中拿出了厚厚的一疊賣身契,嘆道:“本是擔心你們的安全,所以準備到了陜西再處理這東西,沒想到,沒想到秦王世子如此的不討你們喜歡……居然急不可耐的要尋死,那我便提前處理了它吧。”
姑娘們:“!”
她們看出來了,這人的動作,好像是想撕了她們的賣身契啊。
果然,朱飄零抓住厚厚的一疊賣身契,擺出偉光正的姿態,身上散發著濃濃的,人性的光輝。
接著,毅然決然地雙手一錯,一撕……
太厚了沒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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