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除了輕輕撥動了一下聞梁心中那根弦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改變。
在家休息兩天,陳喋就再次回學校開始新一周的住宿。
她有時會特別想跟聞梁聊天,在已經熄燈的寢室裡給聞梁發信息,可男人總是回得很簡短,讓她不知道該回什麽,對話也總中止得非常快。
她一邊腹誹偷罵聞梁,一邊又忍不住自己這少女心事。
她把收到的一封封的情書存起來,沒有扔,還因此被陳淑媛冠了個“集郵”、“不要臉”的名號,可只有陳喋知道,她是想用這些別人喜歡她的憑證作為她的確有喜歡聞梁的底氣,為少女心事增添一些砝碼。
高考前一周假期,她跟聞梁一塊兒吃飯。
“聞梁哥,等我放暑假了,你還有很多事要忙嗎?”
他揚了下眉:“怎麽?”
“我就問問。”
“應該不忙,帶你出去玩?”
陳喋眼睛瞬間就亮了,像看到肉的小狗:“真的嗎?去哪?”
聞梁被她那反應逗笑了,拽著她馬尾往下扯了兩下,也不知是哄還是警告:“等你高考完再說,考不好就抓緊複讀,誰帶你出去玩。”
“……”
有了聞梁這番話,在周圍其他同學紛紛為高考緊張不已之時,她卻是日日盼著快點兒高考。
高考結束的那天下午陳喋特別高興。
雖說她一個藝術生,文化課成績只能是馬馬虎虎,不過感覺倒是考的不錯,考完當天下午還跟著一群人解放似的把課本試卷一摞摞的全部丟了。
所有人都在狂歡,試卷從三樓拋下去,飄飄灑灑的鋪滿了底下花壇。
陳喋寄人籬下的日子裡雖也慢慢嬌縱了些,可要說青春期的叛逆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丟試卷也許可以被算成是叛逆的一件事。
只不過很快學部主任就黑著臉凶神惡煞的來罵,其他人都特機靈的早早聽到風聲,立馬拍拍屁股開溜,而陳喋卻被抓了個正著。
沒逃脫的幾個倒霉蛋被要求把花壇那些試卷課本全部弄乾淨了才能走。
陳喋叛逆了還沒一個小時,又被打回原型,自認倒霉地去一樓打掃花壇。
丟試卷的人那麽多,最後被處罰的卻就這麽幾個,打掃起來自然是慢。
高考這幾天天氣熱,陳喋連中飯都沒胃口吃,這會兒天色漸漸暗下來,更覺得有些餓了,聞梁這時候才打來一通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去吃飯。
“你先吃吧。”
陳喋那點畢業的好心情降下去不少,抱怨似的把自己被罰的事跟聞梁講了。
他卻沒同情心得很,還笑了聲:“活該,瞎丟什麽試卷。”
陳喋哼一聲,一邊彎腰撿掉到樹叢裡的試卷,一邊嘟囔道:“我不想跟你講了,忙著呢,掛了。”
那還是她頭一回先掛了聞梁的電話。
等全部打掃完,由學部主任檢查完,又訓了一通,才終於算是畢業解放了。
陳喋連書包都懶得整了,回教室把水杯筆袋一類丟進書包就直接走了。
校門口空蕩蕩的,早就沒人了。
而且還……好餓。
陳喋摸了摸肚子,這時間回去也沒飯吃,她便想著去學校對面的面館去吃一頓,人不多,好在還開著門。
陳喋點了碗牛肉面。
店主見她還穿著校服,還特地多給了牛肉,鋪了厚厚一層。
陳喋道了謝,又往面湯裡放了一杓醋和一杓辣醬,吃了會兒才又收到了聞梁的一條短信。
[聞梁哥:還沒好?]
[陳喋:好了,在吃晚飯。]
[聞梁哥:在哪?]
陳喋下意識抬起頭來看向面館外面,校門口路燈不太亮,看不清楚。
她沒回答,又問了句:你在哪?
[聞梁:剛到你學校。]
[陳喋:我在對面的牛肉面館。]
沒一會兒,聞梁就走進來。
前陣子聞懷遠生了場重病,現在溫遠集團的大小事宜全要經過聞梁的手,他穿的也不像從前那麽隨意,一件t恤就直接出門。
只是如今這西裝革履的,背板挺直,身量又高,出現在這小面館裡實在有些格格不入,像小破廟裡供了個金光閃閃的佛像似的。
他拉開陳喋對面的椅子坐下來,抬眸看她一眼:“吃個面怎麽還出這麽多汗。”
陳喋弱弱地掀了他一眼:“是剛才打掃衛生出的汗。”
他低聲笑了下。
“你吃過沒。”陳喋又問。
“公司裡吃了,順路接你。”聞梁問,“考得怎麽樣。”
陳喋心口一跳,想起之前聞梁承諾她的去玩:“我覺得挺好的,應該有大學讀。”
他笑著淡嘲:“你這目標定的還挺高。”
“……”
陳喋三兩口吃完面,起身去付錢。
聞梁已經先走到了外面,站在台階之上,抽出煙盒點了支煙咬進嘴裡,猩紅火光乍亮,他呼出一口煙。
旁邊是一家網吧,經過三個男生,其中一個往面館裡掃了眼,忽的一頓,手肘撞了撞朋友,朝裡面抬下巴:“誒,那不是高三那個校花麽。”
另兩人也跟著看過去:“操,還真是,不過陳喋畢業以後咱們學校女生這顏值都得降低一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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