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福至心靈,果斷買入,這不,今天又是一個漲停板。
蘇慕改了主意,熱情洋溢地發了條信息給謝長則。
【感謝老板帶我發財,老板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那邊就回了兩個字:【閉嘴。】
蘇慕歎了口氣,他是搞不太懂,明明這麽有錢,為什麽還要裝貧困美貌大學生,被人詬病小白臉吃軟飯。
以前他以為謝長則跟自己一樣摳,或者信奉悶聲發大財的道理,才一直隱居幕後,避免被不靠譜的親戚找上麻煩。
今天才發現並不是,那位顏汐大小姐,看著溫溫柔柔,其實骨子裡強大而自信,會不由自主地憐惜弱小。
大概這個人設才能卸下對方的心防,走進對方心裡。
蘇慕雖然摳門,談的女朋友卻並不少,總覺得戀人之間這樣不太好。
明明是頭凶殘的獅子,總不能一直裝柔弱的小鹿。
——
謝長則動作飛快地刪掉了蘇慕的那條微信。
抬頭看著顏汐,“你餓不餓,廚房裡燉了雞湯,我去給你盛一碗。”
他燉的雞湯都放了中藥材,注重營養功效的同時,也注重口感,手藝算是一絕。
顏汐喝了一口熱湯,不由得有些感慨,“你這手藝進步得也太快了吧,完全可以去開餐廳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蘇慕是金銀閣都餐飲公司的幕後老板,大概他們家有祖傳菜譜,或者天生做飯技能滿點?
她自己在這方面倒是沒什麽天賦,不僅僅是因為家裡的廚娘做飯好吃,被照顧得很好。
謝長則:“你喜歡喝就多喝點。”
顏汐:“所以,連心草的事情你都沒告訴過你父親嗎?我還以為他都知道。”
這個話題有些猝不及防,謝長則神情表情很鎮定,“他不知道,不過羲和研究所,是他引薦我進去的。我是跟著所長的。”
頓了頓,他目光平視著顏汐,“你不生氣?”
顏汐:“算了沒什麽好生氣的,我應該高興才是啊男朋友,你這麽神通廣大。”
謝長則下車的時候,自己在客廳聽到車子的聲音,忍不住就打著傘準備去接對方。
沒想到父子倆還有話要說,她就站在院子裡,沒有去打擾。
意外地聽到了,謝長則說他在第九研究組。
聯系兩個人之間的前文對話,就能猜出來,第九研究組指的是羲和研究所的九組,負責的就是抗癌藥丸的研發。
“其實之前你也沒有騙我,是我自己誤以為你在羲和研究所有關系,是你父親的關系。”
生氣談不上,畢竟自己也跟他聊過抗癌藥物研發的一些思路和想法。
不過對方顯然已經有了完整的思路和體系,跟自己這邊走的不是一套理論。
顏汐:“所以,你在九組的權重,我可以知道嗎?”
謝長則:“……我算是第二負責人。”
顏汐笑了一下:“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才是第一負責人呢。”
謝長則心臟猛烈地跳動了兩下,當初出於謹慎,也是從各方面考慮,這個項目的第一負責人掛在了所長名下。
論文也隻掛了個不太顯眼的第二作者,通訊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所長。
連著他的名字在內部都算是機密,像是謝鸞這樣的高級研究員都無權查看。
內部知道的人很少,上次跟著陳香香去聖陽的那位副所長,是少數不多的幾個知情人之一。
不過對方只知道自己是所長的得意弟子,猜測所長在培養自己當接班人,卻不知道其實自己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謝長則抿了下唇,想著應該怎麽解釋。
承諾過不會對她撒謊,但坦白似乎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我是。”更久的沉默後,謝長則聲音喑啞地開口。
顏汐沉默了片刻,起身。
謝長則下意識地拉住她的胳膊,表情有些倉皇,“顏顏!你不許走!”
顏汐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又有些好笑,目光示意了一下,謝長則才注意到,自己大約太緊張了,根本沒發現,謝鸞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大門口。
男人渾身都濕透,膝蓋以下滿是泥濘,濕噠噠地往地上滴著泥水。
他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是所長口中那位神秘的繼任者。”
謝長則表情平淡地看著他。
謝鸞心中微微一痛,心情茫然又帶著悔恨。
就在一個小時前,自己還盤算著,利用抗癌藥丸的事情打感情牌,希望謝長則能老實交出別墅。
理由他都想好了,謝長則都做了顏家的乘龍快婿了,又不差錢。
謝家那些親戚們都是一群庸俗之人,他們貪財,把別墅讓給他們好了,這樣才能止息乾戈。
更有甚者,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每年把工資都打給了謝長則,用以還債,這棟別墅自己當然有處置權。
這種優越感古怪又莫名,仿佛在冷漠的兒子的映襯下,當初做出給病重父親開複方冬眠靈的自己,無奈又有著人性的光輝。
他和妻子從事的都是科研工作,清貧又清高,自認為有著崇高的理想,有別於普通而庸俗的人。
現在問題來了,他奮鬥幾十年,在科研工作上也取得過一些成績,卻還是比不上兒子的成就。
抗癌中藥丸一旦投入市場,是造福人類的福祉。
他的這個兒子,根本不是什麽怪物。
顏汐:“謝先生,您要進來喝一碗熱湯嗎?”
她承認自己是故意,大概是為了報復這位父親那番理所當然的話。
這個人雖然不會對謝長則抱有極大惡意,但是言語中還是微微透露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生而不養,又有什麽資格對兒子的財產處置指手畫腳呢?
不過看對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稍稍釋放出一點善意,不想把父子倆的關系推向懸崖的邊緣。
“不、不了!”謝鸞滿臉羞愧,有些抬不起頭來。
顏汐:“雖然這麽說有些冒昧,但對付狼最好的辦法絕對不是割肉去喂。喂大了胃口,下一次對方要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塊肉了。”
謝鸞是聰明人,當然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有些不敢置信:“怎麽可能,大哥他們要的只是這棟別墅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