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通過幾次的課後習題,顏汐也能大體了解到各科的側重點和考題類型。
反推之下,也能大體猜到這次月考的重點范圍和題型。
針對性地訓練幾天,以席言的能力,考個年級前一百完全沒問題。
為什麽要拉上席言一起打賭,當然是要氣王梓楠啊。
看不起席言還天天說他不是讀書的料,早就讓顏汐很不爽了,那就讓她看看,到底席言是不是讀書的料吧。
——
陳香香聽到王梓楠跟顏汐打賭的事情,特地跑去安慰了一下王梓楠。
“我是沒想到,你會為了我哥做到這一步。”
詹欣榮原本看不上王梓楠窮還一身毛病,但是欣賞她這份敢跟顏汐對線的勇氣。
“梓楠,你別緊張,這次月考好好考,正常發揮就行了,你肯定能贏的!”
朱媛去外面打探了消息回來,“你放心吧,顏汐就嘴巴厲害,她進入火箭班以來壓根就沒怎麽認真學習過,經常都不在教室,都不知道她跑哪裡晃悠去了。”
“穆宇陽說,她課桌上的書本特別乾淨,壓根沒動過,這哪裡像是認真讀書的樣子?”
“我知道我能贏。”王梓楠抬了抬下巴,眼底都是傲氣,“不過還是謝謝你們來安慰我。”
陳香香柔聲說:“即便是很有把握,我們還是加固一下知識,爭取把成績考得更漂亮一點,周末你來我家複習吧,我們一起查漏補缺。”
王梓楠猶豫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下定了決心:“好,那就去你家吧。”
反正是陳香香邀請她去的,聽說顏汐最近都沒住在席家,她正好可以問問席言,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她們站在樓道邊說話,忽然上面響起一陣腳步聲,金昭那頭標志性的金發出現在眼裡。
王梓楠一看到金昭就想起那天小樹林的事情。
她警惕地看著對方:“你又在這裡偷聽?金昭,你還要不要臉!”
金昭莫名其妙:“我偷聽什麽,你是不是有病?”
他揉了揉眼睛,瞄了一眼手機,忽然反應了過來,這位原來又去找顏汐battle,然後還貌似輸了氣勢?
“哇靠,大小姐真牛逼啊!”
王梓楠不明白對方為什麽這麽推崇顏汐,難道是因為錢?顏家那麽有錢,要是為了錢娶個短命鬼好像也不虧,至少有大筆遺產可以繼承。
“那你是覺得你們班長會輸囉?你們高三一班的人,不維護你們班長,反而去維護其他人?”王梓楠盯著他,眼底都要噴火。
金昭不明白她為什麽那麽生氣,“你管我維護誰,有病!”
“而且,大姐你搞搞清楚,是你非要和顏汐打賭,不是我們班長,關我們班長什麽事啊。你要是擔心自己會輸,就多去看會兒書,而不是在這裡莫名其妙找茬。”
“我不可能會輸的!”王梓楠的聲音鏗鏘有力。
本來就是顏汐自找死路,她不過是替天行道。
金昭翻了個白眼:“是的呢,反正有我們班長給你兜底是吧?那你好棒棒哦。你那麽厲害,怎麽不賭你自己考年級第一呢?”
王梓楠捏緊了拳頭:“我至少有自知之明,我不像顏汐,連謝長則都敢挑釁。”
“一再挑釁我的,難道不應該是你嗎?”一道清淺而又悅耳的聲音從上面的樓道響起。
然後,謝長則就出現在了樓道口。
他手上拿著筆和巡檢板,表情一如既往,清冷中又攜著貴氣。
金昭聳了聳肩,“班長,你都聽到了,誰知道這女的為什麽忽然發瘋。”
謝長則走了下來,眸光清淺:“金昭是陪我來做安全巡檢的,沒有人偷聽你們的談話。還有,我也並不認為年級第一就一定是我的,如果你有那個能力,歡迎來挑戰。”
王梓楠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她沒想到謝長則居然也在上面!
她滿臉傲氣地說,“……我會努力追趕上你的步伐的,數理化全國知識競賽,我會挑戰你。”
說完,臉忍不住微微紅了一下。
陳香香瞳孔緊縮了一下,她怎麽沒發現,原來王梓楠居然喜歡謝長則?
也是,她那麽驕傲,自視甚高,看不上這個看不起那個,維持著一身的倔強和骨氣,原來都是因為謝長則啊。
她下意識地去觀察謝長則的表情。
按照他之前的態度,應該是鼓勵大家勇於挑戰的,這個時候多半要應下。
說不定王梓楠的特立獨行,能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謝長則輕笑了一下,“但是很抱歉,我的對手不會是你。”
王梓楠腦袋嗡了一下,急忙說,“你是說我沒有參賽名額嗎?我的名額是顏汐走後門搶走的,我這次打賭就是想要把屬於我的名額拿回來!”
“那個名額本來就不是你的。”謝長則淡淡道,然後開口喊金昭,“走了。”
“等等!”王梓楠有些不甘地喊出聲,“難道你覺得顏汐能贏得了你?你根本不可能輸的!”
謝長則駐足,回眸,眼底光影明滅,確實前所未有的認真:“為什麽不可能?她本來就比我厲害。”
少年豐姿如玉,漂亮的臉上神情淡淡,仿佛一個可望不可即的美夢。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步履從容,自帶一股閑庭信步的優雅。
王梓楠心裡又是歡喜, 又是酸楚,眼眶澀澀的幾乎要落下淚來。
但很快,她快速眨了幾下眼睛,更加堅定了信心。
她絕對不會輕易被打倒,也絕不輕易認輸!
她要證明給謝長則看,自己才是那個可以站在他身邊的人!
樓下,金昭快步追上謝長則,“班長,我覺得你要小心一點,那個小白蓮顯然還不死心呢。”
頓了頓,大聲說,“人家可是登月碰瓷高手,您不防著一道可不行,這樣吧,我讓高三一班的人集體留意,但凡對方靠近你身邊三尺就趕緊護駕!”
聲音洪亮在樓道裡回響,王梓楠就算想裝聽不到都不行。
陳香香多少還是心理平衡了一點。
謝長則對誰都很冷清,看上去溫和有禮實際上很難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