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這陰物應該是和香氣有關的生活用品,這樣的物件,多半都是帶在女子身上的。
所以,我才以酒為引,讓陰氣在鏡子上現形。
正在這時,張小愛的電話響了起來。
「張隊,你和張大師在一起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急迫。
「對。」張小愛點頭應道。
我聽了出來,打電話的人是羅洋。
「你們在哪兒?」他的聲音極為焦慮,好像是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我們在……」張小愛可能覺得如果說正和我在酒店,會引起誤會,便頓了一下轉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羅麗不見了,怎麼都聯繫不上!」羅洋急的嗓子都啞了:「和那些失蹤少女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得不見了。」
「什麼?」張小愛也是一驚。
羅洋語速極快的向她彙報著,專案組的成員放假後,羅麗有些閑不住,就和幾個同事一起去了桂花山。
可山裡人太多,他們逛著逛著就走散了,給她打電話,也一直沒人接。
她在微信朋友圈發的最後一條消息是腳脖子上綁著紅繩的照片,下邊寫著:姻緣一線牽。
當時大家也沒太在意,以為她玩累了,又找不到大部隊,就先回去了。
可一回到警察局,聽說張小愛受到了我的啟發,著手調查起了失蹤少女案,發現綁在人皮上極為可疑的紅繩與桂花山有關,並且我們倆已經前往調查了。
羅陽身為刑警,很自然的就把紅繩,桂花山,失蹤,人皮,這幾個關鍵詞連在了一處。從而推想出,羅麗可能也被捲入了離奇失蹤案!
這才急急的打了電話過來,想要尋求我的幫助。
「你先別著急。」我接過電話勸道:「你妹妹是警察,警徽的英氣早就浸入體內,不會那麼容易被鬼怪所害。另外,我已查明那是一種叫做祭祀紅繩的東西,需要一定的時間才會起效果,她不是剛剛才綁了紅繩嗎?不會發作的這麼快。你再仔細找找看,羅麗一定沒什麼事。」
羅洋聽了我的話之後,這才稍稍安定了些。
放下電話,我沖張小愛說道:「不能再等了,這兩個老太婆財欲熏心,一定是在利用陰物謀財害命!若是我們再不動手,肯定還會有人因此而喪命的。」
「我今晚就重返桂花庵,查看一下她們到底在搞些什麼鬼!你組織好警力,隨時支援我。」
張小愛點了點頭道:「好,我馬上就去安排,我們隨時電話聯絡。」說著,轉身往外走。
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看我:「你也小心些!」
我點了點頭,隨即極為充實的準備了一番,再次前往桂花山。
此時已是下午四五點鐘了,我連續打了許多輛車,可司機師傅們一聽我要去桂花山,全都搖頭不肯。
我覺得這事兒有點怪異了。
好不容易又攔住了一輛車,在我同意多加兩百塊之後,司機終於放下了空車牌,瞧了我一眼問道:「你這是去買葯的吧?」
買葯?我一愣。
桂花山附近,都是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麼人煙?更何況清江市內大小藥鋪應有盡有,我即便真要買葯,又何必捨近求遠跑到大山裡去呢。
我心裡雖然極為好奇,可臉上仍是裝出一副被他猜中了的神情,反問道:「師傅,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這還用猜。」司機很是得意的說道:「人家去桂花山都是上午去,玩上一天晚上回來,可你這大下午的才動身,到那沒多久天就黑。所以啊,根本就不是去玩的,只能是買葯了唄。」
我一聽,這裡邊大有貓膩,就笑著讚歎他眼光獨到。
接著抽出一根煙遞了過去,套起話來:「師傅,那為啥其他的司機都不肯去呢。」
「往桂花山去的路不太好走啊。」那司機抽了一口煙道:「那路到處坑坑窪窪的,急轉彎也特別多,白天還好說,到了晚上的話,要是手藝不精,對路況不熟的很容易出事。」
「你這個時候去,我們空車回來的時候天就黑了,一般的司機寧可不賺這份錢,也不會去冒這個險!我在西藏當過汽車兵,啥樣的路況沒見過?這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光這陣子,像你這樣臨著天黑去買葯的都拉過好多個了。」
這下不等我問,他自己就打開了話匣子,總結著道:「獨自一人,天黑上山,背著大包——你這裡邊都是現金吧?」
他說著,瞄了一眼我背在身後的大包袱。
我沖他嘿嘿一笑,沒出聲。
他一見我笑,吐出一口煙霧,擺出一副『被我猜中了吧』的神情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被雇的保鏢手下,也不知道那些敗家老娘們哪來的那麼多錢,為了臭美真捨得下血本啊。」
隨即,他仇富的情緒就爆發了出來,邊說邊罵起來。
他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小愛發來的簡訊。
她說警力安排好了,已經出發。並且經過查證之後,又發現了一條新線索:
桂花奄裡的兩個老尼姑,本名叫吳翠蓮,吳翠菊。最近一段日子裡,她們倆好像突然發了一筆大財,接連買了好幾處房產,估算總價值有一千多萬。
並且一到晚上,桂花山頂總會聚著一些人,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看了張小愛發來的信息,再結合話癆司機的敘述,我立刻就醒悟了過來。
那些得到祭祀紅繩,隨即莫名其妙失蹤的都是芳齡少女,買葯的也都是女人,這兩個老尼姑莫非在……以人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