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經過了一場秋霜,被凍過。」T恤男答道。
「不錯!「我點了點頭:「就是被凍過的!而且我敢肯定,一定是那個灰袍老頭或者小女孩乾的!早在你們來之前,我和韓老六見過兩次他們倆的足跡。」
「那老頭的足跡很重,遠比常人的足印深上好幾倍,甚至比巨大化的醜皇踩的還深;而那小女孩卻恰恰相反,只在雪面上留下淺淺的一層,幾乎比鳥還輕。」
「她曾經打過醜皇一雪球,小雪球在她手裡好像突然之間就變得堅硬無比,醜皇那麼大的個子都險些被她砸下山谷。所以,我暗想,她一定有什麼操控冰雪的能力。」
「正巧這裡又有河水,想必他們倆根本就沒坐船,而是在水面上結冰而行!這棵草離的近些,這才被冰凍的變了形。」
「結冰而行?」鳳大師愣了一下:「這樣的話,小白龍也可以做到,不過他可是天山冷家的人,而且還要仗著手裡的一對陰物寒冰球,可那小女孩兒又是如何辦到的?」
T恤男揮了一下手道:「先不要急著走了。既然已經進了門,應該與他們也離著不遠,說不定隨時都會遇上,我們先研究一下眼前的形勢。」
「走在我們前邊一共有五個人,分成了兩撥。一撥是極為神秘的灰袍老者,帶著一個貌似能操控冰雪的小女孩。」
「另一撥是龍泉山莊的人,擅長幻術和毒術的冬老;能短時間巨大化,皮糙肉厚力大無窮的醜皇;還有一個名叫鬼骨的年輕人……「T恤男說著停了下來,望向了鳳大師:「他是什麼底細,你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鳳大師的臉色變了變:「他叫卡德西蒙,這名字你們可能不熟悉,不過他的另一個名字,你們一定聽說過:撒旦之父。「
撒旦誰都聽說過,那是西方世界裡凶名昭著的大魔王。也是上帝的對頭。
不過撒旦之父這個名字,卻只在我們陰物圈子裡略有流傳。
據說,這傢夥原本是一個極為虔誠的牧師,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開了條件極為優越的東歐大教堂,千裡迢迢趕往非洲。
幾年之後,他完全放棄甚至背離了自己對上帝的信仰,開始籌備起一項在外人聽來極度瘋狂而又可笑的事業——復活撒旦!
他對外言稱,他會賦予撒旦第二次生命,讓撒旦徹底重生,毀滅這個世界!消除一切的痛苦和紛爭,還說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永恆。
起初沒人在意,更是沒人相信他會做出什麼來,可是不久之後,他的一連番舉動卻讓大家吃驚了!
他先是從一個小國手裡賣下了一座極為荒僻的小島,撒出大把大把的金錢,購買各種各樣的屍體,每天開往島上的運屍船都有數十艘。
據專業估算,他至少已經收購了上萬具死屍!
埃及金字塔中木乃伊法老的腦袋少了一顆,據說是他乾的。
美國一個專門收集各種不祥之物的老爺子被人砍掉頭顱,死在了家裡,警察盤點過後什麼也沒少,唯獨一件從瑪雅舊址中挖出來的半片頭蓋骨不見了。
而就在前幾天下午,他剛剛接待過撒旦之父。
之後中國的龍骨,印度的佛屍,歐洲的聖體,都有丟損,據說都與這傢夥有關。
撒旦之父極為偏執,瘋狂的收集著各種屍體和骨頭。
絕大多數人都說他是精神出了問題,但是一些經驗豐富的圈子中人,卻隱隱的有了些擔憂,說這傢夥真可能掌握了一門什麼特殊的法術……
就在眾說紛紜的時候,這傢夥又接連在幾個世界聞名的兇險之地出現過,每次他出現過後,那裡總會伴隨著無數人的離奇失蹤。
沒想到這傢夥竟然又來到了這裡,而且還和龍泉山莊混在了一起。
「我見過他一面。」鳳大師面色凝重的說道:「我曾受一位朋友的所託,去過一次埋骨聖地,在那裡見過撒旦之父。親眼見他在短短幾分鐘之內,把所有人都變成了殭屍,隨後從屍身上收集了一些什麼東西,裝進了那口銀白色的小箱子裡。」
鳳大師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彷彿想起了當時的場景,兩眼之中閃過一絲驚懼,輕輕晃了晃腦袋,極為忌憚的總結道:「這傢夥簡直就是個魔鬼!」
連鳳大師都是如此反應,可想而知這傢夥到底多麼恐懼!
「這傢夥雖然很厲害,不過好在那個神秘的灰袍老頭看樣子也很不好惹,既然他們都千裡迢迢的趕往這裡,必然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們。說不定他們自己就先鬥起來了,我們的目的只是黃昏之劍而已。到時候,完全可以伺機而動。」T恤男簡要的分析道。
」最好是這樣。」鳳大師點了點頭:「他們拿他們的東西,我們取我們的黃昏之劍,能夠互不牽扯這是最好。萬一發生了無法避免的衝突,也絕不要和這幾個傢夥動手。」
我想了想道:「到時候我們就先拿醜皇下手好了,畢竟現在看來,這幾個人當中他是最弱的。」
「醜皇雖然沒什麼智商,不過他的實力也不容小覷。」T恤男提醒我道:「不要忘了,他當初可是看守龍泉山莊祭壇的人,能一直活到現在,絕不是僅靠著皮糙肉厚這麼簡單,連你爺爺當年都差點在他手裡吃了虧。」
一聽T恤男提起爺爺,我的好奇又被勾引了起來,扭頭問道:「初一,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爺爺究竟是怎麼死的?你們為什麼要拚死保護我?還有,剛才開門的時候,為什麼用我的頭髮就能破解天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