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考慮到底是出了什麼岔子,連忙扶住梯子,動作輕巧的飛快翻進了臥室。
李麻子坐在一邊大喘了幾口氣,隨後面帶驚恐的問我剛剛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往窗外沖了過去,要不是他反應及時,現在的我就算不死也半殘了。
「你說我往窗子外沖?什麼時候的事。」我也一臉震驚。
李麻子說就是我給他打手勢,說要去臥室看看的時候,明明上一秒還是正常的,下一秒突然就扭頭沖向窗口,嚇了他一跳。
我心中一寒,隨後連忙讓無形針在四周動著,同時從懷裡摸出兩張珍惜的上等靈符,一張貼在自己身上,一張給了李麻子。
「小哥?」李麻子神色更加緊張,要知道上等靈符我很少動用,因為即使是現在我都很難製作出這個等級的靈符,更多的時候還是麻煩T恤男,所以一般只有在保命的關頭才會用。
我快速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解釋道:「剛剛我確實感覺到是真的操場,但你確實又沒看見我出去,只能說明一點,這隻陰靈不僅很強大,而且善用陣法!只要陷入陣法,我就絕不是它的對手,為防止再次中招,還是先用上靈符。這次是我一個人中了招還有你來救,下一次要是兩人齊齊中招,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小、小哥。」李麻子的聲音陡然變成了哭腔:「已經、已經中招了……」
「你說什麼?」我猛地抬頭,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臥室已經變了樣子,雖然還是一間房子,但我能確定這不是周教授家的臥室。
我連忙吩咐李麻子拿好陰陽傘,不要有任何動作,然後我站起身打量著這間房間。
房間的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雙人床和一張床頭櫃,其他都是空白一片。
窗戶就在我左手邊,透過窗戶只能看到黑沉沉的天空卻聽不到一絲聲音,沒有任何的生氣!
我呼了口氣,操控著無形針飛向窗口,不出所料無形針根本就出不了窗戶,雖然有些失落但因為早有準備也不是不能接受。
「怎麼樣?」李麻子從陰陽傘後面探出腦袋,緊張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說什麼,不過這確實是一種相當高明的陣法,至於是什麼陣法目前我還看不透。
李麻子點了點頭,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奇怪的道:「小哥,你有沒有覺著這房子看起來挺眼熟的?」
「嗯?」聽了李麻子的提示,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間,但依舊沒看出所以然,因為這房間看起來是在實在是太沒有特色了。
李麻子拍著大腿:「這不就是剛剛那個小旅館嘛!」
他這麼一說我也想了起來,剛才我們送許深二人去的確實是這樣一個賓館,為什麼陰靈會讓我們看這個賓館?
就在這時李麻子收了陰陽傘站到了我旁邊,我剛要呵斥他叫他不要亂動,就見他舉著陰陽傘朝我沖了過來。
「麻子,你瘋了!」我一把拉住陰陽傘,將李麻子往旁邊一推,黑著臉吼道。
李麻子卻像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繼續糾纏上來,我被他這麼一搗亂根本沒有辦法去想陰靈的目的,只能陪著李麻子打了起來。
其實真要算起來,李麻子都不是我的一招之敵,但一來我怕他受傷也不敢用十成的力道,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力氣竟然出奇的大,一開始我還差點中招了。
我舉著陰陽傘砸在李麻子的肩膀上,順勢整個人坐了上去,他在我身下掙扎的非常劇烈,一雙手不停的撓著我的腹部。我忍著劇痛將手指咬破,將血抹在他的額頭上,順便大喊了一聲;疾!
李麻子不動了,整個人像是被用了定身咒一樣,我鬆了口氣坐到一邊等著他醒來。
過了大約一兩分鐘李麻子才從地上爬起來,滿臉驚恐的看著我,然後從懷裡掏出上等靈符哆哆嗦嗦的道:「這……這上等靈符都製不住那玩意?」
我臉色凝重,半晌後才搖了搖頭:「不至於,肯定是這個陣法的原因,只要找出破解陣法的方法,那玩意兒的攻擊力應該也會大打折扣。」
一句話來說我們現在是在陰靈的地盤上,這裡的一切都是它主宰的,我的實力根本發揮不出來,不然也不會讓它這麼囂張。
聽我這麼說李麻子的神色好了一些,眼睛一轉又回到了剛剛的話題,他覺著陰靈之所以讓我們到這房間裡來應該是有它的用意,指不定許深還真和周教授的事情有點牽扯!
我點了點頭,見到許深的時候我就覺著不對勁,但那也只是我自己的感覺做不得真,可陰靈不會做無謂的事情。
「先出這裡再說,今天肯定是搞不定的了,等明天我們分頭行動,我盯著周教授,你去盯著許深。」我快速的做了部署,然後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打量周圍的環境。
誰知道我剛爬起來周圍的景色就已經變了,我們再次回到了周教授的臥室。
「這?」李麻子滿臉驚愕的看著我,問我剛剛做了什麼。
我一臉蒙圈:「我啥也沒做啊……不對,難不成和我剛剛做的決定有關係?那陰靈就是讓我去找許深?」
說完我和李麻子對視了一眼,雖說覺得有些不大可能,但也只有這個能解釋的通。
我聳了聳肩道:「成了,那就按照它的意思吧。」
這話我說的有點喪氣,還沒碰上面就得按照一隻陰靈的意願辦事,實在讓我有些不爽!
李麻子嗯了一聲,我沖他做了個手勢,然後用陰陽傘護在身前再次打開臥室的門,這次什麼也沒有發生,客廳裡安靜的很,就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境一般。
我呼了口氣直接走到牆架前面,一排一排的掃著眼前的東西,隨後我的目光定在一樣東西上——那隻木狗,此刻的木狗和白天看起來的很不一樣,一雙眼睛彷彿有了靈氣。
「是這玩意兒?」李麻子跟在我後面,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說應該是它,要不是它剛剛動用了陣法我還看不出什麼,但現在它卻瞞不了我。雖說它已經收斂了氣息,但是這雙眼睛還是出賣了它。
「嘖嘖,這趟總算是沒有白來。」我將木狗拿在手裡,到底有些欣慰。既然知道了陰物是什麼,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那麼難辦了。
拿到陰物後我鬆了口氣,和李麻子進了臥室休息了一兩個小時天也就亮了。
砰砰!
天剛亮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我爬起來開門果然是周教授。
他一看到我,就緊張的問情況怎麼樣?
我將進展和他簡單的說了一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一兩天估計不行,你如果怕嚇到老婆孩子,還是找個理由讓她們玩幾天回來。」
「張大師,您,您可一定要儘快啊!昨晚我就眯了一會兒就聽到有個女人催著我去死,我能感覺到她是來真的,不信你看……」說著他擼起袖子將胳膊遞到我眼皮子底下。
只見他的小胳膊上有一圈青紫色的印記,像是被什麼人掐的一般。
我疑惑的看向他,只見他白著一張臉解釋說,昨天在夢裡那個女人拉著他讓他去死,他拚命的掙扎才從夢裡醒了過來,醒來後覺得胳膊上很痛,一看就發現有個掐痕。
我和李麻子對視一眼,看來這玩意兒真的能在夢裡殺人!
我安慰了周教授半天才讓他的情緒有些好轉,於是我和李麻子打算先回去補覺,臨走之前我想起一件事,隨口問道:「那個周教授,你是不是有個叫許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