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為什麼會突然求著高勝寒把我當成他的接班人?
是不是在聽了禿尾巴老李那句不詳的詩後,也預感到了什麼。
他是想在僅剩的四位八方名動之外,再給我加一層強力的防護,而且這層防護更是極為強大。
整個國家都將成為你的堅強後盾!
當然了,你也必須做出一些犧牲,同時也不能踩過底線。
高勝寒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好像是讓我好好消化消化。
隨後不容拒絕的說道:「等一會兒就有人來接我們了,再叫上老八,我們去一趟敘利亞。」
「敘利亞?」我一聽更迷糊了:「去那幹什麼?」
「對我來說只有一個理由,完成任務,對你來說,卻有好多個不得不去的理由。」高勝寒說著,伸出了一根手指道:「十二門徒是你的死對頭吧?如果再發現了一個,你是主動出擊呢,還是等著他們來找你?從方才那傢夥留在現場的證據,另一個和他有接觸的人就在敘利亞!你不想來他個先下手為強嗎?」
「第二個理由,你不是和靈寶會結成死仇了嗎?目前我們查到線索,他們所謂的左護法正在境外拉攏大批流亡的恐怖勢力。準備建立海外分部,你不想趁這個機會把他們一舉搗毀。」
「第三個理由,來新疆之前你剛從吳千爾的家裡出來吧?你可能不知道,他有個兒子叫吳兵雄,曾經也是我的好兄弟,排名老二,外號吳老二。他的死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慘遭國外勢力的報復。老四追查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了線索,這傢夥就在敘利亞反對派的陣營當中,你難道不想為吳老報了這個仇嗎?」
「第四個理由,你要的那三樣東西,不是還差一條雙頭蛇?你看到的那張雙頭蛇的照片,本來就是我發給你的,這是我從軍情秘報裡裁出來的一角,蛇就是其中一個反對派頭目的寵物,你想把他拿回來嗎?」
「第五個理由,這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高勝寒伸出一巴掌在我面前一擺道。
「我們這個特殊的部門是由公安部,國安部,軍方共同組建的,你不拿出來點本事和功勞來給其他幾方領導看看,想要真正加入,恐怕還有些難度。這不但辜負了六哥對你的期望,對你自己也是個遺憾!另外我實話告訴你,目前你們這一行裡很多人都被列入了黑名單,你還不抓住這個機會,光是查你個封建迷信,就夠你吃一壺的了。」
「怎麼樣,這五個理由夠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們去這一次,全部都能完成?」我驚訝的看向他。
「差不多吧!不過我們這次可要速去速回,無論完成多少,都決不能耽擱。那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這滿世界就那裡打的最凶,一個炮彈落下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完蛋了。」
正在這時,自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鳴聲,我扭頭一看,迎面飛過來一架塗著迷彩綠的直升機。
「來了。」高勝寒忽然一下又想起了什麼,好心提醒我道:「一會兒見了老八,可千萬別說韓老六結婚的事兒。」
「啊?這是為啥。」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呃……」高勝寒頓了下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反正別提就對了!」
不一會兒,直升機在我們面前懸停了下來,放下兩條長鎖,一隊身著迷彩,全副武裝的士兵迅速降落地面上。
高勝寒拍了拍塵土,從地上坐了起來,倒背著雙手,陰沉臉。
士兵們快速奔行了過來,在我們面前站成一列,領頭的隊長跨前一步,沖著高勝寒敬了個軍禮大聲叫道:「報告首長,西部軍區特戰三小隊集結完畢,請指示!」
「稍息!」高勝寒聲音不大,但是極有威嚴的說道。
唰!
整齊而又響亮。
「清掃現場,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另外西南方向沙洲附近發現數具無名屍體,馬上轉交給省公安廳處理。」
「是。」那人又敬了個軍禮迅速離開了。
這時,那架直升機已經停在了不遠處的戈壁灘上。
「走!」高勝寒沖著我一扭頭,向著直升機走了過去。
「你向軍部彙報,再叫一架過來接你們,這架我們先開走了。」高勝寒一上直升機,就把駕駛員的帽子摘了下來,並且要坐在駕駛位上。
「這,首長。」那飛行員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們團長命令……」
「命令是命令,我這是特殊使命!」說著他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子道:「我這是要趕往你們軍區司令部見徐司令的,耽誤了他聽我當面彙報軍情,你負責的起嗎?聽我命令,起立,先後轉!哎!這就對了。」高勝寒連嚇帶騙,奪取了駕駛員的位置,操控著飛機直向東北方向飛去。
我對他這一番舉動倒是感覺很親切,感覺從這傢夥的身上倒是發現了不少韓老六的影子。
於是就有些好奇的問道:「高處,你要是和韓老六打一架的話,誰更厲害一點啊?」
高勝寒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道:「原來搞對練的時候,他打我我不敢還手,那是因為我當時的功夫還不到家,掌握不好火候,很怕一個不留心打死他。至於現在,拳腳上他不是我的對手,但玩起你們這些陰陽之術,我是差得遠了。」
「那老八呢?」
「老八……」高勝寒極為罕見的皺了皺眉毛,長嘆一口氣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要是重新給我一個選擇的話,我寧願選擇不做這個處長,或者乾脆就不認識他!」
直升機在一片草綠色的大院裡停了下來。
高勝寒沖著旁邊的士兵們回敬了一個軍禮,領著我穿過熱火朝天的大操場,直向對面的高樓走去。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吶喊不時穿過藍天,一道道軍綠色的矯健身影不時的從眼前呼嘯而過。
頓時,令我萌生出了一種錯覺,我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也穿著一身綠軍裝,馳騁在沙場上高聲吶喊,一同流汗。
滴滴!
正走著,一輛軍色吉普車自我們身後開了過來。
「高矬子,你又來幹什麼?」車到近前,猛的一個急剎車把我們倆攔住。伴隨著剎車聲,從車窗裡伸出一個剃著小平頭的方腦袋,操著一副悶雷般的聲音大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