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種類的賭博,儘管花樣不同,但終究是為人所控制的!既然有人操控,就不可能做到沒有貓膩,問題是你能不能看出其中的竅門?一旦你看出了規律,那麼自然就逢賭必贏。
沒多久,我的『幸運』就受到了賭場的關注,幾個打手悄悄跟在我的身後,似乎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出老千。發覺我沒有使用任何手段之後,打手才退開了,沒一會兒一個經理打扮的男人走了過來,非常客氣地向我說道:「這位先生,您今晚的運氣似乎不錯。」
「幸運女神在沖我微笑。」我沖他禮貌地點了點頭。
「那麼您想不想到二樓貴賓區試試手氣呢?」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二樓一眼:「在那裡您會受到更好的服務,當然了……賭注也會更大。」
「這是我的榮幸,當然要見識一下了。」我一口答應下來,把籌碼一股腦交給李麻子,跟著經理的腳步去了二樓。
其實此刻我心裡想的是,說不定能在這裡見到那位傳說中的紅姐!
既然是貴賓區,裝修自然更加恢弘大氣,而且細節上處處透著小心思。服務生也全部變成了年輕貌美的小女生,穿著性感的比基尼,帶著兔耳朵,把李麻子看得心癢難耐,哈喇子流了一地。
我們被帶到一個包間,這裡正在玩二十一點。四五個衣飾打扮十分華麗的富人一臉平靜,彷彿桌上擺放的上百萬籌碼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我也在椅子上坐下,等這一輪牌局結束才加入。
因為沒有掌握規律,前三局我都輸了,但到了第四局,我又掌握了新的規律!撲克牌共有五十四張牌,其中有兩張是王牌,二十一點中不需要這兩張牌,就變成了五十二張。一副新牌的放置規律是黑桃、紅桃、草花、方片,每一種花色十三張,那麼根據發牌者的切牌方式,我很容易推斷出來什麼牌在上面,什麼牌在下面。雖然他的手速非常之快,花樣非常繁多,但在我張九麟的實力面前,不過是關公面前舞大刀罷了!
在我贏了幾盤之後,發牌者明顯有些急了起來,手速也變得越來越快。
但接下來的幾輪我仍舊贏得風生水起。經理很快出現,又將我請到了另一間包房,結果我就這樣一路通殺過去,成功引起了賭場的注意。
他們大概以為我是老千,忙著調查我的身家背景。無奈我從來不賭,過往底細乾淨的不能再乾淨,他們自然無跡可尋,就只能默認我是個賭神自認倒霉。
這一下不禁把李麻子輸掉的一千多萬全都贏了回來,還帶了很多利息!
我看二樓也沒有紅姐的蹤影,猜想她今天大概是沒有來賭場,於是正準備和李麻子將籌碼換成錢離開,結果經理卻匆匆追了上來,說是樓上有人想要見見我,再賭一把大的。
我看他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好笑地問道:「誰這麼有來頭?」
「是我們賭場的老闆。」經理客氣地說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來賭場的目的本來就是見紅姐,沒想到居然能得償所願。
看來紅姐並不是不常來賭場,只是位高權重,手底下的人未必知道而已。
我跟著經理坐上了電梯,李麻子則被請到了二樓的VIP室喝茶水。
電梯直達頂層,我被帶入一件裝修精美的房間。一個身穿紅色晚禮服的女子正在桌前靜靜等候,見到我之後也並不意外,彷彿多見不的老友一般徑直上來,輕輕抱住了我:「張先生,您好。」
在我的想象中紅姐應該是個半老徐娘,可沒想到她卻性感成熟,一頭波浪捲髮披散在頭上,宛如波光粼粼的海浪。她請我入座,吩咐手下去泡茶。
我笑著問她:「您怎麼知道我姓張?」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想一點點小辦法,又有什麼會不知道呢。」紅姐風情萬種地看了我一眼:「張先生這是第一次來澳門?」
「是!」我點了點頭:「要不是為了我的損友,也不敢打擾。」
「客氣了。」紅姐淡淡地笑道:「手底下養著一群粗人,也不知道貴友在我們這裡受了什麼委屈?如果有,我非要當面致歉才行。」
我搖了搖頭:「沒有,他一切都好,何況也是他自己想要輸錢……」
「哪裡的話。」紅姐道:「賭博嘛,有輸有贏很正常,今天輸了明天再來翻本,只要幸運女神肯眷顧,總能得償所願的。」
恰好下人將茶送來,她也沒有繼續說下去。我喝了兩口茶,隻覺得入喉醇香無比,竟是難得的好茶。而我也趁這個功夫仔細的打量了紅姐一番,她雖然看上去只有三十幾歲的樣子,但眼角眉梢的細小皺紋還是很明顯她已經有了年紀。她穿著得這件紅色晚禮服,設計精巧,一邊是流暢的水袖,一邊裸-露著白皙的手臂,看上去不但增加了性感,還隱藏了紅姐手臂上的紋身。
紅姐緩緩放下茶杯,總算進入正題:「剛才聽手下的人說,張先生今晚的手氣很好,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和我小賭兩把?權當交個朋友了。」
「沒問題。」我很爽快地點了點頭,很想趁此機會打探一下關於水阿慧的事情。
我正琢磨著該怎麼開口引入話題,紅姐已經起身走到一副油畫面前,兩個孔武有力的手下連忙上前將油畫移開。這兩個手下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肌肉紮實,一個手臂上紋著荊棘,另一個則紋著一把寶劍,根據氣場判斷,他們兩個的實力差不多等於靈寶會的那幫高手了。
油畫移開之後,後面是一個隱秘的保險箱!
紅姐打開保險箱,從裡面取出一個小罈子。那罈子並不起眼,而且做工粗糙,看上去烏漆抹黑,並不是很值錢的樣子,我實在猜不出紅姐為什麼要將它放在保險箱裡。
紅姐恭敬地捧著小罈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今天我們玩骰子!」她一邊說,一邊打開壇蓋,從裡面傾倒出兩顆玲瓏剔透的骰子。
骰子的個頭比一般的稍大,像是用琉璃製成,清脆透亮,咕嚕嚕的滾到了桌子的中間。
伴隨著它的出現,我明顯察覺出了一股濃烈的陰氣,房間裡似乎多出了什麼東西,這種熟悉的氣息在無聲的提醒我
這對骰子是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