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目光頓時集中在李麻子身上。
萬萬沒想到,此刻李麻子竟趴在床-上,嘴裡還發出謔謔的聲音。
他在干什麼?咬牙?
我大吃一驚,下意識中就感覺,這家伙是在催吐。
我連忙把尹新月叫醒,尹新月看見李麻子這副模樣,頓時也慌了,聲音惶恐的說道:快攔住他,他在催吐。我以前減肥的時候,就用這種方法催吐!
我二話沒說,直接就上去按住了李麻子。
李麻子可能是趴的太久了,臉都憋得通紅,滿嘴是血。該死,他肯定是咬破了舌頭,也不知道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
當看見我身上的將官服時,李麻子立馬一臉的恐懼,身體蜷縮在床旁邊,一句話都不說。
尹新月咳嗽了一聲,我知道是時候開始表演了。只不過我不專業,真擔心被尹新月給笑話。
而還沒等我說台詞,李麻子竟輕輕的說了一聲:「餓,餓」。
之後,就瘋狂的撕咬著床單,將棉花吞進嘴裡。
然而棉花根本吃不飽,他很快就放棄了,著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而且他走路的姿勢十分怪異,雙腳朝中間彎曲,我給嚇壞了,他的雙腳是什麼時候斷的?
他在房間找了一圈,並沒找到什麼能吃的東西。最後竟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肉……我吃次肉……」
說完,就朝我撲了上來。
我毫無防備,最後竟被李麻子給撲倒在地。我憤怒的掙扎著,可李麻子的力氣卻是大得驚人,竟壓的我毫無反抗之力。
尹新月也急壞了,想把李麻子從我身上推開。可是她一個女孩子的力氣,更沒法和此刻的李麻子比。
「說台詞,說台詞啊。」尹新月急的滿頭大汗,竟哭了起來。
可是我根本沒辦法說台詞了啊,此刻我被李麻子死死的卡住脖子,根本說不出話。
尹新月忽然朝門口跑去:「我去找那個道士。」
可誰知道,門早就已經被t恤男從外面鎖住了,根本沒辦法出去。
尹新月的小臉上滿是汗珠,最後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積攢全身的力氣吼了一聲:「父!」
在漢朝時期,是沒有父親這個稱呼的,都是喊「父」,這是t恤男特意叮囑我們的。
沒想到尹新月這一嗓子,竟真的管用,李麻子的手忽然松了一下。
盡管我感覺喉嚨劇痛,不過我還是嘶啞的聲音喊了一聲:「大膽晁錯,你是要謀反?」
李麻子頓時全身顫了一下,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手上的力度更松了。
我當即站起來,高昂著頭說道:「晁錯,帝判你有罪!要將你腰斬於市。念你輔佐帝時日已久,現准許你一個請求,你還有何不甘,速速道來。」
「臣……」晁錯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看著我,一臉驚恐。
「臣……無罪。」
「大膽,帝判你有罪,你還敢狡辯!好,那我現在就將你腰斬。」說著,我就准備動手。
「且慢。」晁錯大呼一聲:「臣,只想見孩兒一面,還望大人成全。」
「嗯,好,那就成全你。你們父女相認吧!」說著,我便看了一眼尹新月。
尹新月立刻擠出一滴眼淚來,專業的果真是專業的,眼淚說來就來。
她跪在晁錯面前,哭了起來:「父,女兒來見你了。」
晁錯瞬間淚如雨下,輕輕的替尹新月擦拭眼角淚痕:「孩兒,父無能,不能看你長大,莫怪父。」
「父,我不怪你,你就安心的去吧!」
「孩兒,莫替父報仇,好好陪你娘親。」
尹新月抽泣的道:「父,你放心的去吧。」
「回去轉告你母親,若是有來生,我晁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她的恩情。」
「父,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吧。」
「不對,不對不對。」晁錯忽然推開尹新月,捂著腦袋痛哭道:「你不是我孩兒。我孩兒還未出生,你怎麼……」
我一看事情馬上要露餡了,當即一聲怒吼,跳了出來:「時辰已到,晁錯,受死吧!這個的確是你孩兒,你沒見證她的出生,現在還要責怪她嗎?」
晁錯嘆了口氣:「孩兒,是為父的不對。」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至少晁錯相信了,當下將白天沾了黃鱔血的柴刀,狠狠的在李麻子的腰部拍了一下。
李麻子一聲慘叫,眼皮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而昏迷之前,雙目還死死的盯著尹新月,原本憤怒的表情,也變成了欣慰的笑容。
大冤已解!
就在此時,門被打開了,t恤男從外面走了進來,掏出了一把細鹽,塞到了李麻子口中。
沒過多久,李麻子就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中醒了過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努力的咳嗽,把嘴裡面的鹽都給吐了出來,鹹的他把眼淚都給嗆出來了,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水。
等喝夠了水,這才氣喘吁吁的看著我:「怎麼樣……成功了嗎?」
t恤男點點頭:「想辦法把人骨項鏈拉出來就可以了。」
「拉出來?」李麻子一臉的為難:「我這可是原裝未開-苞的,能拉出來那麼大一團嗎?」
我說不拉出來也行,就在你肚子裡面放著吧,幾百萬呢,就當給後代留個遺產了。
最後李麻子還是吃了瀉藥,在馬桶上蹲了三四個小時,才總算把人骨項鏈給拉了出來。
將人骨項鏈清洗了三四遍,我們就告別了宋隆基,回到了大陸,讓尹新月將人骨項鏈交給了老板。
並且再三叮囑尹新月,這東西最好還是不要用,雖說已經洗掉了晁錯的怨氣,不過畢竟屬於陰物,使用的時間長了,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之後沒多長時間,那家公司推出了一個少年組合,並且通過一個娛樂節目一夜成名,登上了好幾家娛樂網站的頭條,簡直比鳳凰傳奇還火!
公司老板一高興之下,又給我們追加了一百萬的獎勵,我們總共賺到了四百萬,我跟李麻子平分了。
不過這錢我拿著並不開心,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幫了他們,還是害了他們?
人的貪婪之心是無窮無盡的,一味的爭名逐利,終有一天,人骨項鏈的慘案還會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