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和李麻子,一直在陪鼠前輩打騰訊麻將。
沒日沒夜的打,只要鼠前輩手癢了,一個電話我們就隨叫隨到,乖乖的給他當托。
誰讓之前鼠前輩幫了我們那麼大的忙呢?
說實在的,別看鼠前輩精明無比,實際上打起麻將來手卻特別臭,我和李麻子一起給他當托,有時候都贏不了,便宜了外人。
為此,鼠前輩不知道怒拔了多少次網線!
李麻子私底下跟我交流:「張家小哥,看來在打牌這件事上,鼠前輩只是戰鬥力五的渣呀。」
沒過一個禮拜,鼠前輩的游戲積分就輸得干干淨淨,還負了好幾萬分,惹得鼠前輩大發脾氣,揚言要戒賭,之後的幾天果然沒再看到他了。
我也落了個清閑,和李麻子燒壺茶坐在古董店裡嗑瓜子聊天。
之前老港為了感謝我們,不但給了兩百萬的酬金,還送了我一整箱市面上最好的雨前龍井,正好可以嘗嘗。
「李麻子,最近你似乎老實很多啊,竟然沒給我惹事?」我喝了口茶說道。
李麻子一本正經地搖搖頭:「這不是看小哥你這麼苦,這麼累,想讓你好好的放個假,我就忍痛不接活兒了。」
「說人話。」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李麻子一臉閑出屁的樣子,癱在椅子上說道:「張家小哥,你說咱們這一行,應該也沒有旺季淡季這麼一說啊,為啥以前有接不完的活兒,響不完的電話,最近卻消停的過分?連只耗子都不來店裡逛了。」
我罵道:「你豬腦子啊,沒有活找上門來,你不會自己去鄉下物色幾件古董?」
李麻子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怎麼個意思小哥,最近的日子太單調,過慣了刺激生活的你,是不是有點兒閑不住了?」
「放屁!」我想都沒想的就衝李麻子吼道:「我是擔心如雪和小萌跟著你受苦。」
李麻子一副看穿我的模樣:「是嗎?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你了。」
「謝你大爺。」李麻子的眼神殺傷力太大,我急忙打電話定外賣去了。
等我回來的時候,李麻子正坐在我的電腦前一臉的猥瑣表情。
不妙!
「李麻子,你是不是又在用我的電腦看那些不健康的網站?之前就是因為你瀏覽記錄沒刪,我都被新月誤會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當即上前要找李麻子算賬。
李麻子則指著電腦屏幕說道:「別別別,我在琢磨正事兒呢。」
「哦,是嗎?」我不相信的看過去,只見本市的論壇裡,一個飄紅的帖子瞬間引起了我的注意:武漢大學發生靈異事件,求高人指點迷津。
李麻子賊兮兮的笑道:「張家小哥,這高人說得不就是你嗎?看生意上門了……」
我沒理會他,而是好奇的點開了那個帖子。
發帖的是一個叫做『紫蘇』的人,據他在帖子裡說,武漢大學有一名叫做李曉玲的女學生在寢室裡上吊自殺了。
現在社會壓力大,總有大學生會作出傻事,也沒什麼新鮮的。怪就怪在,就在這個叫做李曉玲的女學生自殺七天之後,武漢大學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恐怖事件,每天晚上午夜時分,都會有一個學生被縫唇!
所謂縫唇,就是用線將受害者的上下嘴唇封在一塊兒,現在鮮血淋漓,恐怖萬分。
發生第一起縫唇事件時,校領導並沒有太過在意,還以為是寢室的學生矛盾,只是把同寢室的另外幾個人處分了。但當第二起,第三起事件發生時,學校方面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雖然他們不斷的解釋,但依舊無法平息學生們的恐慌。
沒辦法,學校只能又請了一批保安,二十四小時在宿舍周圍巡邏,學生會也每天晚上去各個寢室查夜,但恐怖的縫唇事件還在繼續發生。
按照紫蘇的說法,縫唇事件大多發生在夜晚,也就是李曉玲自殺的那段時間。
被縫唇的學生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是被打了麻藥一般,往往是睡得正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嘴巴被縫起來了!此時強烈的劇痛才一陣陣傳來,疼的他們撕心裂肺的嚎叫,這一叫,嘴巴頓時就開線了,噴的寢室到處都是鮮血。
這就有點邪門了。
發帖人紫蘇也認為,這件事情太過詭異,不像是人能做的,甚至有可能跟李曉玲的死有關。畢竟所有的縫唇事件都發生在李曉玲頭七之後,這似乎並不像是巧合。
所以,她才上網發了帖子,希望有高人可以討論討論。
「張家小哥,怎麼樣,感興趣嗎?」看我關掉了網頁,李麻子立馬將腦袋湊了過來。
我伸了個懶腰說道:「馬馬虎虎吧。」
李麻子賊兮兮的笑道:「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找點活干松松筋骨,蚊子腿也是肉嘛,說不定還能坑學校一比!」
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李麻子充分發揮了他的特長,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就聯系到了那個發帖人紫蘇,順便約好了見面的地方。
我覺得李麻子不當外交官可惜了。
大概是閑的太久,所以我和李麻子換好衣服就出發了,提前一個小時來到了武漢大學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因為就在武漢大學的對面,所以咖啡館裡的客人多以大學生為主,我仔細聽了聽,發現店裡的大學生似乎都在議論帖子裡提到的縫唇事件。
「太可怕了!我是親眼看到的,寢室的門所得好好的,但是第二天我室友的嘴巴就莫名其妙的被縫上了,那線又黑又粗,把他嘴巴上扎了十幾個大洞,整個被子上都是血。」
「唉,反正我是沒心思上課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被逼瘋的。」
「我已經准備休學了,我是真害怕這件事會輪到我頭上,畢竟我跟那李曉玲認識……」
「閉嘴,你瘋了?現在還提她的名字,你不知道她現在是赫赫有名的武大女鬼嗎?」
「算了算了,不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幾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郁悶的閉上了嘴,很快就結賬離開了。
看來這件事在武漢大學已經傳開了,我很奇怪,為什麼目前沒有報紙或者記者報道這件事兒呢?
現在的記者,不都非常渴望搞個大新聞嗎?
這件事本身透著一股詭異,有的是可寫的東西,為什麼他們全都選擇視而不見。
『紫蘇』的到來,為我解開了迷惑。
他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臉色白皙,戴著斯文的黑框眼鏡,穿著牛仔褲,從頭到腳都是宅男的打扮。見過我和李麻子之後,他的眼神裡閃過了一抹警惕。
他有些緊張地坐在椅子上,口氣有些懷疑的問道:「你們就是網上聯系我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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