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也讓二蛋去把媳婦接回來,媳婦和孩子回來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將那銅壺給帶回來。
在沒看到銅壺之前,很多事我根本沒法操辦!
二蛋倒是很聽話,連早飯都沒吃,便騎著他那輛破摩托車出門了。一去就是整整一天的時候,等他把媳婦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這一趟也夠久的。
進屋以後,二蛋直接遞給我一個包裹,那包裹挺大的,看二蛋滿頭大汗的樣子,就知道這包裹不輕。我趕緊接了過來,差點摔了一跤,這東西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估摸著怎麼也有個幾十斤重。
二蛋老婆帶著女兒也進來了,本以為他老婆就跟農村婦女一樣,黝黑蒼老,土裡土氣。可我完全想錯了,他老婆不但白,氣質還不錯,怎麼看都像是個文化人,最多三十歲出頭。
長得也挺漂亮,完全可以用嬌妻來形容了,臥槽,我還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這二蛋看似老實巴交,卻有個這麼俊俏的媳婦。
而那個女兒,長得也一點都不像二蛋,皮膚白皙,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就有種莫名的舒服。這一家三口怎麼看著都不和諧,要被外人見了,還以為二蛋是她們的佣人。
「大師?大師你怎麼了?」二蛋見我有些發愣,當即在我面前揮了揮手。
「沒什麼。」我淡淡的搖了搖頭。
「你們聊吧,我先帶女兒回屋了……」那女人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跟二蛋說了一聲,便拉著女兒走了。
「你看,表嫂還是這麼害羞啊,見面招呼都不給我們打的。」李麻子笑道。
大家閑聊了幾句,我還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件陰物上。
我將包裹放在了桌子上,並沒有急於打開。而是找來了一碗沒用完的黑狗血,現在手上塗抹了一點,才緩緩的解開包裹。
「張家小哥,你這是干嘛呢?以前也沒見你把黑狗血塗手上啊,怎麼的?玩出新花樣了。」李麻子這時候還能說笑,我也是服了他了,當即白了他一眼。
塗黑狗血是為了辟邪,這陰物既然能害死李麻子二舅,就能害死其他人,所以我得謹慎一點,防止陰溝裡翻了船。
黑狗血塗在手上之後,黏糊糊的,還有股怪味,但我也只能忍了。
當我徹底打開包裹後,發現裡面這個所謂的尿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玩意,如果我沒看走眼的話,這東西應該是青銅器。
青銅器是什麼概念?商鞅時代,是青銅器的高產期,這玩意要是那個時代的話,怎麼著也得有幾百萬,要是屬於某個名人,說不定還有個一千萬,光是想想我就流口水。
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貪念。我覺得這一單如果做成了,以後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當我的小老板,不用再攪合江北張家和龍泉山莊的事情了。
怪不得李麻子要跟我玩心機,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欣喜地看了李麻子一眼,李麻子也只能勉強笑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大師,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是要把這尿壺拿去做法嗎?需要什麼材料的話我這就去買。」二蛋緊張的問道,他還真把我當成道士了,動不動就開壇做法。
我跟他說不用做什麼,先去把晚飯做了。
把二蛋支開之後,我和李麻子便開始繼續打量這件青銅器。說真的,這青銅器還真像是一個尿壺,怪不得李麻子他二舅會拿來當尿壺用。
我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青銅器的表面,發現上面刻著不少文字,不過每個字就跟蚊子那麼大,密密麻麻的,沒有放大鏡的話根本看不清楚。
「你看得懂嗎?要不拿回去找個專家過過目。」李麻子說完遞給我一個放大鏡,我抬頭微微一笑,這李麻子眼可真毒,我什麼都沒說,他就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我拿起放大鏡研究起來,心中的喜悅瞬間消失殆盡。
因為這銅壺的文字並不久遠,不出意外都話,應該是清朝的東西!
「怎麼了,這東西有什麼問題嗎?」看到我的表情,李麻子也不淡定了。
唉,這要是清朝的東西,那也就只能算是普通古董了,跟商鞅那個時代比可差遠了,價格也不知道跌了多少倍,撐死了幾十萬封頂。
我頓時有點垂頭喪氣,不過還是認真讀起了上面的文字。因為這銅壺上生滿了鏽跡,所以很多字都看不清楚了,但我還是大概有了一個了解。
這東西應該是一件陪葬品,墓主人是一個叫做鈕祜祿的滿清八旗將軍。可能是因為當時的大清朝太過太平,所以他混了十幾年都沒被重用過,最終碌碌無為的回到家鄉,含恨而終。他臨死之前過的非常凄慘,把盔甲什麼的都賣給了當鋪,只為了換幾個饅頭,到最後連饅頭都沒得吃了,只能靠吃土填飽肚子,這銅壺就是隨他下葬的唯一一件值錢的東西了。
明白了前因後果之後,我覺得這件事的疑點還是挺多的。我不懂這陰物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怨氣?李麻子二舅只是當了尿壺而已,罪不至死吧?這不禁讓我納悶。
本以為晚餐會很豐盛,卻沒想到只是一葷一素而已,素菜是絲瓜湯。
葷菜是他們自家的腊肉,那腊肉味道還不錯,就是肉太干太硬了。
吃飯的時候,也只有我們三人在外面吃。二蛋單獨盛了兩碗飯,送到房間給他的老婆女兒。
看到這一幕,我特別好奇,為什麼吃個飯還要藏著掖著,是怕見到生人嗎?我總覺得那個女人不簡單,具體為什麼,又說不上來。
吃完飯後,我和李麻子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便出發了,這次還是沒有帶二蛋。二蛋是一個門外漢,去了也是白搭,還不如在家陪著老婆孩子呢。
出去之後,李麻子便問我下次能不能別晚上出動,白天不行嗎?
我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天去挖墳,是想被鄉親們給揍死嗎?
我首先帶李麻子去了那口枯井,我倒是想看看,那枯井究竟有什麼門道。可就在我和李麻子靠近那口井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猛然從我們身後傳來。
這讓我和李麻子不禁警覺起來,這地方晚上根本不會有人來,來的人肯定不正常。
我們立刻找了個地方躲起來,還好鄉間的雜草都比較多,躲起來也方便。
等那人走近的時候,我和李麻子差點沒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