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t恤男就舒展開了眉頭,他隱晦的看了我和周天一眼,不動聲色的將門窗關的死死的,接著拔出背上的八面漢劍,直接朝金絲手絹刺去!
他只是想把裡面的東西逼出來,所以剛剛刺中就及時收劍,避免了手絹被刺穿。
即便如此金絲手絹還是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響,緊接著從裡面傳來一個女人銷魂的聲音:「討厭,你捅人家那裡做什麼……」
這聲音要多酥麻有多酥麻,我直覺的舌頭一下就干燥起來了,下意識的念起《道德經》,而周天捂著褲襠說了句上廁所就急匆匆的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廁所。
等我神智恢復過來以後,發現金絲手絹上浮現一個身材窈窕的絕色美女,她上身穿著潔白的狐裘,下身圍著一條半透明的紗巾,整個身姿看上去十分帶感,尤其是那雙妖媚的眼睛,像極了傳說中的妲己。
見我看向她,女人目光流轉,嬌滴滴的開口道:「**一刻值千金,我看公子滿臉疲憊,不如來我這裡歇息下吧?」說著她竟然將所有的衣服脫下,雙腿環繞在一起,兩只手一只含在嘴裡,另一只輕輕的朝我勾了勾。
正當我忍受不住這種誘惑,准備撲上去的時候,t恤男長劍猛然出鞘,這次他用盡全力,直接將金絲手絹刺透。
女人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化成一團煙霧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我發現,金絲手絹上的光澤已經消失了,變得一片坑坑窪窪。尤其是被t恤男刺中的部分,竟然緩緩往外滲著黑水。
「怎麼回事?」我問道。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t恤男的對手,而t恤男對付陰靈一向都是超度為主。這次卻完全不給女人說話的機會,直接一擊斃命,這讓我很是疑惑。
「她不死,汴和是不會安寧的……」
t恤男說完撿起手絹遞給我,讓我聞聞味道,我低頭一嗅,竟嗅到一股濃郁的騷味,不由皺起眉頭。
難道那女人壓根就是一只狐狸精?
「不錯,她是一只狐狸。專門勾引好色的男人然後吸取他們的精元,不知是什麼人將這只狐狸精困在了金絲手絹中。這本是好事,可金絲手絹與和氏璧長期接觸,裡面的陰靈都會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時間久了這狐狸肯定會勾引汴和的!」
「但汴和是一個清高的人,不願接受她的挑逗,所以被逼成了陰靈!」t恤男解釋道。
我聽完點了點頭,對待這種妖精的確不需要手下留情,因為它們即便變成人的模樣也照樣不通人性,沒有感化的可能。
只是,可惜了我的金絲手絹。
接著t恤男揭開我腳上的紗布,掏出一把糯米碾成粉狀敷在上面,我只覺得腳底板猛的瘙癢起來,下意識的伸手要撓,t恤男卻緊緊按住我的胳膊,嚴肅的說道:「堅持一下,我在給你拔陰氣!」
隨著t恤男力道加大,我逐漸適應了腳底的狀態,感覺全身的冷氣都朝著腳底板聚集過來,很快潔白的糯米粉就變成烏黑色。
接著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然後擠出來一點類似牙膏的東西塗抹在我受傷的位置,腳底板驟然刺痛起來,我忍不住大叫一聲。
聽到聲音匆忙跑進來的周天和t恤男一起將我四肢壓住,直到我腳底板已經麻木了才把我放開。
這時我驚奇的發現雙腳已經不疼了,搬起腳一看赫然發現傷口已經結痂,我試探性的走了兩步,果然不疼了!
我不由樂了,拍了拍t恤男的肩膀,說你的本事還是那麼大,有空傳授我幾招唄。
「呵呵。」
t恤男難得的笑了笑,而後冷冷的問我,知不知道那個老頭藏在什麼地方?
我聽完也跟著嚴肅起來,當時我只跟蹤到一半就被他發現了,還真沒弄清楚他的地址。不過他剛才親自來醫院害我,肯定留下了線索。
想到這我趕緊和t恤男下樓,花錢調出了醫院的監控,很快就看到老頭從我的病房走出來,然後直接下樓,脫掉身上的白大褂和口罩,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醫院。
醫院往前幾百米就是十字路口,根本無法判斷他去了哪個方向?t恤男嘆了口氣說,如果小道童還在就好了,它肯定能辨別老頭身上的陽氣。
我聽後猛然想起來自己收養的小麟,當即把它從千紙鶴中放出來,小麟高高興興的出來正准備滿屋子翻跟頭,結果看到了t恤男,立刻臉色大變,嗖的一下跳到我的肩膀上,顯然是感受到了t恤男的威脅。
「不用怕,這是自己人。」
我笑著摸了摸小麟的腦袋,接著朝t恤男努了努嘴說怎麼樣,我替你收養的。
t恤男淡淡的瞥了眼小麟問道:「你為什麼怕我。」
「因為你很厲害。」小麟縮著大腦袋,小心翼翼的說道。
t恤男點點頭,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遞在小麟嘴邊,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喜歡這只小鬼。小麟見狀下意識的湊上前要喝t恤男的血,卻在最後一刻停下,猶猶豫地看向我。
我心裡挺感動的,點點頭說道:「去吧!他本事比我大能夠早點幫你還陽。」
小麟這才開心的吸食了t恤男的鮮血,算是成了t恤男的跟班。
隨後小麟按照t恤男的指示從銅皮箱子上嗅到了老頭的氣息,接著他循著這股氣息在醫院附近轉了幾圈,最終確定了老頭逃離的方向,我、t恤男和周天馬上帶著家伙追了上去。
走在路上我發現周天臉色很難看,之前醫院看監控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眼神不太對,我怕他出事就問道:「你怎麼了,有心事嗎?」
「沒……沒什麼。」
周天趕緊搖頭,故作輕松地朝前走,這讓我更加確信他有問題了。
這時t恤男不動聲色的伸手攔了我一下,我抬頭看過去,只見他隱晦的瞥了周天一眼,我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警惕起來。
莫非周天也有問題?
跟著小麟往前追了沒多久,我就看到了昨天自己走過的工地,看來那老東西正往家裡趕。走到鐵柵欄附近小麟突然不走了,而是恐懼的四處張望。
我心裡本來就夠緊張的,見狀直接抽出陰陽傘謹慎的盯著腳下。t恤男也按著八面漢劍靠在我背後,我們背靠背盯著附近的一切,可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樣。
過了一會t恤男收起劍,疑惑的看向小麟,問道:「你是不是感覺出錯了?」
小麟連連搖頭,滿臉焦急的四處張望卻一直鎖定不到目標,最後t恤男揮揮手說道:「別管了,繼續憑感覺帶我們走。」
小麟聽後一陣害怕,但最終還是聽了t恤男的話。
繼續往前走了幾裡地的樣子,周圍建築工地越來越少,開始出現斷斷續續的農田,中間偶爾有一些小木屋,遠遠看去這些小木屋黑乎乎的,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住人?
這時,距離我們幾百米遠的一間小木屋內,突然傳來周天的慘叫聲。
我聽完一愣,猛的回頭看去,赫然發現周天不見了!
「怎麼回事?」
t恤男見周天消失,眉頭頓時一皺,接著問道:「這個周天到底是什麼人?」
「他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陰物確實是一直在找他的麻煩。」我實話實說道,同時心裡有點懊惱,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我和t恤男的注意力全部用來了觀察敵情上,根本沒注意周天,以至於連他什麼時候消失的都不清楚。
不過我能確定剛才小麟停下的時候周天還在,他當時摟著銅皮箱子,臉上的表情復雜無比。想到這我內心一驚,難道小麟發瘋與周天有關?
「顧不了那麼多了!」
t恤男沒再多想,飛快的朝著遠處的屋子衝去,我腳傷剛好速度慢了許多,轉眼就被他甩出十幾米。正准備追上去,卻發現身後有股力量抓著自己,隨即我就感覺到那股熾熱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