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它剛開口我就意識到不對勁,生怕它發現劉關二人是假的。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見二人沒反應以後,張飛不怒反笑,大手一揮閃著幽光的丈八蛇矛就出現在手中。
不等我反應過來,它就把兩個草人戳出了兩個透明窟窿!
「哈哈哈,昭烈皇帝,漢壽亭侯!昔日桃園結義,定下福禍相依,某散盡家財助二位兄長舉事,到頭來你們只顧自己,誰又曾問過我,管過我?」
張飛說完瘋狂的大笑起來,我聽著它的聲音,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原來它不是忘記了三兄弟的情義,而是痛恨兩位哥哥。
歷史上的張飛確實如此,劉備當上皇帝以後心態就變了,再也不像原來那樣珍惜兄弟情義,而是慢慢冷落了張飛,將張飛打發到了閬中駐守。
關羽憑借早年在諸侯間留下的名氣,後來水淹七軍,威震華夏,死後又被封為武聖供後人敬仰。相比之下張飛卻顯得凄涼的多,落得個被暗殺的下場……
張飛笑完以後猛的看向我的方向,歇斯底裡地吼道:「出來吧,躲在角落裡算什麼英雄好漢!」
看來它一早就知道我故意把它引過來,可能它也想跟我打一場吧。
張飛連自己的兄長都敢殺,我也再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拎著鋒利的斧頭衝上去,途中割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塗抹在斧刃之上。
「找死!」
它的雙眼瞬間瞪圓,原本束在一起的頭發散開,單手將丈八蛇矛朝我推了過來。
看它這架勢是想一招秒殺我,也難怪,畢竟古代大將都喜歡秒殺!
只可惜張翼德小看了我,不等丈八蛇矛到達身前,我嗖的閃到一邊。
與此同時,體內的靈力灌注到斧頭上,靈力與精血迅速融合在一起,整把斧頭都開始閃出嗜血的紅光。
連我都感覺到斧頭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更別提張飛了,它眼神往回一縮,轉身就要逃跑。
我醞釀了這麼久,又怎麼會讓它逃掉?當即迅速念出秘籍裡有關混沌伏魔陣的咒語。
剛念完咒語,天空驟然落下一聲悶雷,嚇得我差點沒跪在地上。
與此同時我們所在的土坡外圍散發出白色的煙霧,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土坡與村子就被隔離。
張飛徹底害怕了,像沒頭蒼蠅似得四處亂竄,但它跑到哪裡,雷聲就跟到哪裡。
它試圖衝破外圍的白霧,但每次衝過去就會被反彈回來。
「爺爺死也要拉上你墊背!」
張飛似乎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歇斯底裡地吼了一句,接著像一頭黑熊似得瘋瘋癲癲地衝了過來。
我的靈力已經全部被斧頭吸附,而斧頭此刻懸在半空中,手上根本沒有趁手的東西,只能拿著峨眉刺被動的防守起來。
「哇呀呀,吃爺爺一矛!」
它衝過來直接用丈八蛇矛捅了過來,我趕緊往後一躺,拿峨眉刺擋了一下。
盡管丈八蛇矛是虛幻的,與峨眉刺接觸到以後還是發出強烈的聲響,峨眉刺冒出一陣火光。
我只覺得虎口瞬間沒了知覺,整個人往後退出幾米遠。
沒等我站穩,張飛又逼了上來,這次它很狡猾捅向我另一側肋骨。
我反手拿著峨眉刺,根本顧及不到那邊,不慎被它刺中,身子直接飛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咿呀呀,納命來!」
此刻頭頂的驚雷更加頻繁,它沒能再躲過去,被一道雷劈的頭發直立起來,身體冒出一陣青煙。正因為如此,張飛知道自己頂不住了,拼命地想殺了我。
我已經站不起來了,只能憑借最後的毅力在地上打了個滾。
白霧緩緩的向中間聚集,張飛的活動空間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多的天雷劈在它身上。
我轉動的空間也越來越小,而它因為狗急跳牆,速度越來越快。我的體力逐漸跟不上了,接連被它捅在身上好幾下。
好在它也受了傷,丈八蛇矛的威力越來越小,不至於破掉我護體的靈力。
盡管這樣,我身上還是多了許多傷口,意識逐漸迷離。
這時天空的雷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劈裡啪啦的閃電,一道道的從天際滑落,彙聚成一張張金色的電網把張飛罩在下面。
「啊……快放了爺爺,要不爺爺殺你全家。」
張飛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它已經沒辦法傷害到我了,我咬著牙,扶著肚子站起來,冷笑著看著它,回憶起王叔與我喝酒時的笑容,決然的念出咒語。
我將混沌伏魔陣的靈力轉移了一部分到峨眉刺身上,然後借助御寶術隔空將峨眉刺朝張飛身上刺過去。
它被電網勒的死死的,身體一塊塊鼓了出來,閃著寒光的峨眉刺一下又一下地刺在它身上。
每刺一下,張飛的身體就會缺失一部分,漸漸的整道身影變得無影無蹤!
本以為混沌伏魔陣會自動停止,沒想到腳下的土坡突然動了起來,盡管頭頂和周邊有閃電和白霧阻擋,我還是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正在移動。
過了五分鐘功夫,土坡終於停了下來,頭頂的閃電接連不斷的朝著東南方向劈了過去。
我疑惑的走上前,驚愕地發現大地竟然被劈出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小坑,裡面露著一點玄青色的東西。
不等我反應過來,閃電與白霧都消失了,腳下的土坡也變成了河底。
我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正待在河底,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蹲在地上挖了幾下,驚愕地發現埋在地底的竟然是張飛的武器:丈八蛇矛!
「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起來,剛才張飛被打的魂飛魄散以後我就感覺事情結束了,沒想到還得到了它的武器,這算是意外之財了吧!
不過也難怪,張飛一直在附近作祟,看來是陰靈之前藏在這裡。
我把丈八蛇矛挖出來,帶回了家裡。尹新月看到我回來以後,眼睛紅紅的,一把抱住了我。
「乖,沒事。」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隨後走到岳父房間跟他說道:「爸,我給王叔報仇了。」
「好啊,好,我謝謝你!」
岳父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他們這些老哥們兒走一個就少一個,他難受也正常。
我沒有再勸,第二天就和尹新月離開岳父家裡。
新的一年正式拉開了帷幕,不論前面有再大的困難等著我,我都不會再彷徨。
就像t恤男說的,我已經沒了選擇!
想起他和李麻子,我覺得自己挺幸運的,有幾個可以交心的朋友,無論遇到什麼都能夠攜手並進。
可嘆現在很多人都像劉關張三兄弟似的,能夠共患難,卻不能一起同富貴。
長此以往,感情再深的朋友都會分道揚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