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竟然又一次來找事。一時間我回憶起龍泉山莊以前對我做的種種,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你先別動氣,這次龍泉山莊派來的可不是普通人。」
T恤男神色凝重地說道。
「已經知道是誰了?」我問道。
T恤男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符,嘆了口氣說道:「龍泉山莊能畫出這種符的還有誰?」
我聽後不由吞了口口水,看來他們這次鐵了心要取我的性命,不過小爺也不是泥捏的,既然無法避免,那就打一場吧!
據我所知,龍泉山莊等級森嚴,他們山莊的人所學的法術也按照等級進行分類。
而掃把星死前留下的黑符叫蟒天,蟒天在毒術中的級別很高,龍泉山莊能學到它的人極少,算起來也只有龍泉山莊的莊主、少莊主以及莊主的兩位得意愛徒陰陽公子和陰陽小姐了。
龍澤一郎跟我交手幾次沒佔到便宜,我倒不怕他,不過剩下的三個人可就比較難對付了。
「你打算怎麼辦?」T恤男問道,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現在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敵人在暗處我在明處,只能被動地防備著。
「李歡怎麼樣了?」
我心裡還惦記著那個富二代,畢竟他是無辜的。先不說李家人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就是李歡要真死了,這個鍋我都背不起啊!
「放心吧,他沒事。」
T恤男顯然明白我的想法,我點了點頭開始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辦?被人盯上的滋味兒真不好受。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剛接通就聽到手下店鋪的白老闆說道:「大掌櫃,你快回來吧!有個抱著黑色長劍的奇怪男人來了,聲稱是你們張家的族長。」
族長,他沒事來我店裡做什麼?
掛了電話後我就讓李麻子收拾東西回武漢,我感覺張家族長這次來古董一條街並非巧合,一定有大事。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T恤男擔心我自己應付不過來,主動提出跟我一起回去,臨走的時候白眉禪師表示把手頭的事情弄完也過去幫幫場子。
我們三個火急火燎的收拾東西,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古董店,白老闆給我指了指裡屋,隨後李麻子拖著白老闆去外面喝酒了,T恤男也跟著出去,給我留下單獨的時間。
我趕緊走進裡屋,一眼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西裝,戴著圓框老書生眼鏡的中年人。
他端坐的姿勢十分筆挺,肩膀上靠著一柄古樸的黑色長劍,正是之前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的江北張家族長張耀武。
見我回來了,族長微微看了看錶說道:「我等了你兩天一夜,最近過的怎麼樣?」
出於爺爺和鼠前輩的面子,我對張家還是很尊敬的,就讓他有話直說。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來收回杏黃旗,杏黃旗借給你有一段時日了,也該拿回張家祠堂繼續享受族人的香火了。」
族長淡淡的說道,我很疑惑他為什麼會這個時候把杏黃旗拿走?不過還是乖乖把杏黃旗交給了他。
本以為族長還會說些什麼,誰知沒吃一頓飯,沒喝一杯茶就離開了,弄得我心裡還有些小不爽。
畢竟與龍泉山莊大戰在即,這邊竟然把我最強的護身底牌拿走了,也是點背!
何況族長專門在武漢等了我好幾天,隻為拿走杏黃旗,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貓膩,我想了想就給大金牙打了個電話。
這小子最近一直待在武漢附近,也算是江北張家對我的一種潛在支持,只不過平日裡根本沒有交集,不過他跟張家高層混的時間比較長,應該能知道點什麼。
沒想到我頭一次給他打電話,卻半天沒有人接,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他才給我回電話。
「你幹嘛呢,這麼久才回我電話?」我沒好氣的問道。
大金牙哈哈一笑,接著開口道:「小少爺別著急,這不是族長讓張家在武漢的全部勢力立刻撤回北方嘛!我剛才忙著招呼下人收拾東西呢,你那邊有問題嗎?」
沒想到族長竟撤回了在武漢的張家勢力,雖然我從未依靠過他們,但總歸在心理上算是自己人。
我沒有再回話,掛了電話沉思起來。族長先是收回了放在我這兒的杏黃旗,接著又把在武漢的張家勢力都收了回去,而最近龍泉山莊的人又恰好跳出來找麻煩……
難不成,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我越想越害怕,總覺得龍泉山莊和江北張家已經秘密達成了某種協議,準備把我給賣了。
就在我不斷思索的時候,古董店外面卻傳來陣陣聲響,這聲音十分嘈雜,就像是菜市場似的。
我皺著眉頭走出去,卻發現古董一條街的人幾乎都聚在了北門。他們似乎在討論著什麼,語氣裡滿是驚恐。
「怎麼了?」
我走過去拉住看熱鬧的幾個夥計問道。
「哎……掌櫃的,你自己去前面看看就知道了!」
他們說完嘆口氣離開了,留下我一臉懵逼,我隻好推開人群緩緩擠到前列。正好看到一個和我平時關係很好的老闆小玻璃,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掌櫃的,咱們古董街怕是招惹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
小玻璃深色慌亂的說道,我安慰了小玻璃幾句,隨後在他的指引下看到古玩街大門前被劃了一條紅線,上面寫著幾個血淋淋的大字:出紅線者,死!
媽了個巴子的,看見這幾個大字以後,我隻感覺有一股火從胸口不斷往上竄,這不是擺明了在挑釁我嗎?
不過我很快就冷靜下來,思索這紅字是什麼人留下的。
古玩街的人在看完熱鬧以後都散了,一時間人心惶惶,到最後只剩下我望著紅線發獃,卻還是沒想出名堂來,隻好悶頭回到店裡。
「張家小哥,你可算回來了。」
剛走到古董店門口,就見李麻子像望夫石一樣站在門口四處觀望著,他看見我以後馬上跑過來拉住我的手說道。
我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小心地看著李麻子問道:「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小哥,我和白老闆回來的時候在咱們店門口撿到了這個!」
李麻子說完,顫抖著從口袋裡拿出一件東西,這是一個類似於信封一樣的東西,通體漆黑,上面沒有任何內容。
我想了想準備將信封打開,李麻子卻一把攔住我,擔憂的說道:「張家小哥,萬一這裡面有毒呢?」
我去他奶奶的,小爺最近都快被折磨瘋了,還怕這信裡有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