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出口的話,簡直莫名其妙到家了。
什麽叫她寡情薄幸,亂撩不認帳?她撩誰了?誰也沒撩好吧!
撩是什麽個鬼,誰能跟她解釋解釋?
沐星塵看著眼前一派混亂的局面,忍不住抬手扶額,上前幾步小聲說道,“這位……司空姑娘,你手受傷了,先放開再說可好?”
司空茯苓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緊緊抓著喬木的藤鞭末端,一字一句問道,“喬木,你可敢入夢一試?”
喬木眼神一怔,神色寡淡地盯著她。
只見一支黑漆漆的笛子,從司空茯苓的識淵中,被徐徐招出,橫在半空,緩緩而落。
喬木望著這根夢魘魔笛,心中微微一緊,半晌,只是眼神冰冷無情地望著那根笛子。
她認得這根可怕的笛子。
這根夢魘魔笛,吹起的瞬間,會讓她入夢見到不好的人,不好的事,生出不好的回憶。
就譬如……琴二公子。
“喬木,只要你入夢一看,定能知道你跟我大哥,到底發生過何事。”
圍觀吃瓜群眾,紛紛屏息以待,眼神定定地落在小面癱身上。
墨蓮忽地一閃身,來到妻子身邊,一手扶住她的腰,冷眼看向司空茯苓道,“你莫再逼她。”
“她自然不會入夢。因為,她跟丁町仃,沒有任何事發生。”
司空茯苓嗤笑一聲,“是麽?”
“當然。”墨蓮一臉冰冷之色,瞟了司空茯苓一眼。
司空茯苓伸手緊緊握著那根藤鞭,眾人只見她手中的血滴,一點點順著藤蔓攀爬,血色蕩漾。
喬木手中的那根藤鞭繃得直直的,就如同她此時的心弦一般,繃得筆直發緊,仿佛便要一觸即發。
“喬木你知道麽?”
“你把他給害慘了。”
“我從沒見他這麽慘過!他是好玩成性,風流不羈慣了。可是對你,從無半點假意虛情。”司空茯苓紅著眼眶,強忍著欲掉不掉的淚水。
回想起昨日看到的情景,她的手再次狠狠地,緊緊抓住藤鞭,仿佛如此就能緊緊抓住喬木這個人,能夠將她帶回去見那人一面。
“松手!”喬木勃然大怒,猛地抽回她手中的藤鞭,聖木之力化為星光碎片, 倏然攏於她手中。
“姑娘,你這樣就不對了!”先前數落她的小姑娘,見狀急忙開口,“你怎麽能這麽待人家大哥呢?誒呀,你可真是……你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啊!”
什麽跟什麽??喬木神色大怒地瞪著那信口開河的小丫頭。
墨蓮同學亦跟著一頭黑線,忍不住抬眼瞪向那腦袋脫線的小姑娘。
莫名其妙被這姑娘三句話一說,他好好的正室夫君,居然淪為“新歡”?
那姑娘渾然不在意別人的瞪眼,蹦跳著跑到司空茯苓身邊,捧起人家的手。
“誒呀傷得好重。這位姑娘,我這裡有藥,你先敷一下。”
司空茯苓抽回手,默不做聲。
小姑娘也不理會,拉著司空茯苓,給她塗抹止血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