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天天有奇葩事發生,他一個當奴才的,人在深宮坐,都忍不住有些提心吊膽。
難保哪一天,深宮之中也會出什麽亂子。
胡公公跟在車輦前行走,時不時隔著簾子偷眼看了看車廂。
雖然知道自己此時壓根兒就看不見車內那兩位的動靜,但胡公公那小眼神,下意識地就忍不住往那瞟去。
國安夫人的府邸並不偏僻,從長樂大街過去,繞到隔壁街,沒多遠便到了地頭。
小太監們連忙前來扶太子妃。
小太子妃卻擺了擺手,直接往地上一躍,抬步便往大門口走去。
她哪兒需要別人相扶來著,又不缺胳膊少腿。
墨蓮好笑地跟上她的步伐,低聲問道,“喬喬,可是生氣了。”
“哼。”小太子妃翻了翻白眼,小聲吐槽道,“一出了事,你爹第一直覺就是咱倆乾的壞事,你說他為啥會這麽想?”
太子一臉深以為然的表情,抬手摸了摸下巴,點點頭道,“可能是他覺得,國安與我們有宿仇未了?”
喬木衝著他晃了下手指,“並不是這個原因。”
“是你爹打心眼裡覺得我倆坑!”喬木面不改色指出,“他覺得我們坑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凡有些風吹草動,他很容易就把事情聯系到我們身上。”
墨蓮:……
媳婦兒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太子撇撇嘴,伸手握著媳婦兒的小手,口中碎碎念,“我倆哪兒坑了?我們大多時候都跟人非常講道理的。”
喬木十分認同地點點頭,“對,我們從不坑人。”
跟著倆人跨步入門的胡公公,險些被高起的門檻狠狠絆了一跤。
他實在很想問問前面那二位貴人,您二位怕是早就將以前樁樁件件的坑事,都拋諸腦後了吧?
小兩口手牽手跨步入門,被下人們引著往中院走去。
進了垂花拱門,就見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首,橫放在長廊下面。
白無瑕正領著大宮女珍珠幾人,坐在對面的小樓閣內。
遠遠地看到倆人過來,她便起身從小樓閣走了下來,笑著迎了上去,“墨蓮喬喬,你們來了。”
“快來幫母后看一看,這國安死的有幾分古怪蹊蹺。”
“娘娘。”珍珠忙湊上前去,小小聲提點了一句。
皇后頓時想起什麽,連忙拉著喬木的手道,“國安死得不太體面,渾身都有些……”
皇后考慮半天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渾身都被人割爛了。”
“你若嫌棄的話,不看也行。”
喬木卻被皇后一番說辭,說得有幾分好奇起來。
國安夫人居然這麽慘的麽?
不但被人暗殺在府中,還給人渾身都弄得稀巴爛了?
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才會讓娘娘如此難以啟齒呢。
喬木好奇心大起,反手握住皇后的手道,“母后,喬喬不怕的。”
白無瑕笑著連連點頭。
總得給兒媳婦先來個心理建設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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