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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食用狗糧的正確姿勢[快穿]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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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謝亦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8:13 来源:搜书1

汪漓瞬間被海水吞沒不見,樓船仍在前行,汪海一趴在欄杆上失聲大叫!

“漓兒!”

他憤憤回頭看著苟梁和鐘詮,但很快認清形勢,哭著求他們救人。

汪海一哭嚎的動靜驚動了李惜,他匆匆趕來,卻見汪海一跪在地上哀求著苟梁,眼中卻滿是恐懼和恨意。

見到他,汪海一便向他撲過來,“宇修,你讓人救救我妹妹,你不是有武功很厲害的奴僕嗎?讓他們救救我妹妹吧!”

李惜一眼看到地上的舌頭,臉色微變,繼而看向苟梁,也被他臉上的疤痕一驚。隨即,他便猜到苟梁臉上的傷和腿上的傷定都是李彥所為,更堅信對方不會助太子。相比起遠在永安府的汪家,李惜自然更看中苟梁和他背後的勢力,自然也不想干涉其中惹得對方不快。

於是,他著急地啊啊地叫喚了兩聲,想把汪海一拉起來,形容急切——他只是個無辜的小啞巴啊。

汪海一卻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抱著他的腿不肯撒手。

苟梁見狀不由笑出聲來,“探花郎莫非沒有聽說過刻舟求劍的典故?果真如此,我倒是好奇,你這探花郎是怎麼考上的。還是說……你只是裝一裝悲痛,好與你父母複命?”

汪海一繼續哭著,並沒有聽見他說話。

苟梁了然地哦了一聲,點點頭自我肯定地說:“看來你真是非常討厭這個妹妹。”

汪海一繼續哭著,李惜卻是一驚。

對於苟梁的話他深信不疑,可汪海一這一路上對自己妹妹的照顧和呵護他也同樣看在眼裏,甚至在官船遇難時也將他妹妹護在左右,說一句兄妹情深都不為過。若是汪海一只是偽裝,那他的城府和心性……著實讓人心驚。

李惜後退了一步,躬身作揖道:“敢問先生何出此言?”

汪海一猛地抬起頭看他,吃驚的神色畢露。

“既然停了,就別再哭了,難聽。”

苟梁撫摸著問天玉簫,漫不經心地說道:“讓我來猜一猜。汪海一你明知道鐘詮不喜歡你妹妹,也知道今日求親之事定會觸怒我,卻仍然這麼做了。想必,是想借我的手教訓她,或者說,現在的結果才是你最滿意的。”

“你眼中有恨,但不是針對我,你眼中有恐懼,同樣不是針對我……看來,你對永甯汪氏心結甚重。小侯爺,找這樣的盟友你恐怕要吃虧了,汪家也同樣不會因為他支持就站在你身邊。”

李惜則盯著汪海一,神色莫測,“你早知我身份?”

他與汪海一在上京相交,他看中對方的才能想收為己用,可如今卻發現汪海一並沒有他想像中那麼簡單。

汪海一見哭不下去了,乾脆把眼淚一收,一邊爬了兩步疲憊地靠在圍欄上,一邊揉著哭僵了的臉,口齒含糊地說:“先生慧眼,汪某慚愧。”

“不敢當,探花郎的演技爐火純青,在下自愧不如。”

苟梁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這船上除了大盲點,他唯一關注的就是李惜。是以,直到剛才看到汪海一分明有能力抓住被踹下海的汪漓卻只顧著尖叫,這才起了疑心。

汪海一自謙了一句,又對李惜拱手賠罪說:“小侯爺,隱瞞實情實屬情非得已,還望您見諒。您看,您也對在下有所保留,我們這便算扯平了吧?”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李惜到底年紀小,沉不住氣地問道。

汪海一既被識破了,也不再隱瞞。

汪家如今是長房一家獨大,但很多年前汪家家主還有一個嫡親的弟弟,二房也十分受寵,但十來年前卻在一場大火中死了乾淨。而汪海一的生母原本是二房不受寵的小妾,因為住的偏遠在那場天災中活了下來。她與長房有染,事後找到老情人,也就是現在的汪家家主,憑藉自己懷有身孕才被對方養成外室,平安地過了這許多年。

“我長到八歲,因為有幾分讀書的資質被汪家認了回去,考取童生時有幸拿了榜首,才被過繼到了嫡母的名下。”

說起舊事,汪海一也滿面感慨。

“原本汪家答應我只要我金榜題名,他們就會將我娘接回府中,給她一個良妾的身份,死後也能葬入祖墳接受奉養。卻沒想到,我考取探花的消息才傳回去,我娘就死了。我原以為是我嫡母不容,事後查探卻發現此事和我的嫡母和父親沒有關係,而是汪漓!”

“是她要給我娘下馬威,一言不合便拿鞭子抽她,我娘閃躲之間摔下高臺,當場喪命……”說到傷心處,汪海一哽咽了起來,隨即恨聲道:“汪家為了遮掩這件事煞費苦心,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被我查到了。”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她是無心的,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如此說來,汪海一想要汪漓死也是情有可原。

李惜看了一眼聽說這等悲慘故事也仍然神情淡漠,甚至還帶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的苟梁,眼中閃過一絲沉思。

汪海一繼續說:“原本我只是想讓先生給她一點苦頭吃,沒想到您的侍衛氣性這麼大。本來我還打算著在江南給她尋一段“好姻緣”呢,現在這般,倒是便宜她了。”

要讓一個人死太容易了,他原本想要對方活的生不如死,讓她一輩子償還罪孽,事已至此卻也只能接受了。

苟梁聞言笑道:“掃了你的興致,倒是我們失禮了。”

汪海一哈哈笑起來,擺了擺手正要客套一番,李惜卻問道:“既然是汪漓無心之過,你對汪家的恨又從何而來?”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汪海一長歎一聲,“我娘死後我整理她的遺物時,無意中發現了一樁舊事。方才不是說了我娘原本是二房的妾室嗎?原本我並不知情,便是在她用西域文寫成的手劄裏發現的,而我也並非長房的兒子,而是二房的遺腹子。”

汪海一的生母原本也是官家千金,家裏在禮部任職,自小跟隨父親學習西域文字,後因父族獲罪才成了官奴。

她只求一個安身立命之所,所以在失寵後也不曾怨恨紈絝風流的丈夫,反而心裏十分感激他將自己救出水火。

只是沒想到,因為容貌而被長房的大伯的覬覦。

“那個畜生對我娘用強,我娘反抗不成,又不甘心去死,只能委曲求全。”

汪海一滿面不甘和痛恨。

若非因為大海蒼茫,汪海一怕苟梁為了遮掩汪漓的死、斷了汪家追究的線索而把自己也拋屍海上,也不會將這段恥辱的往事說出來證明自己和汪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二房失火那夜,我娘發現自己懷有身孕,便欲告知我生父想借此擺脫那畜生的糾纏,卻沒想到目睹了一個慘案的發生。”

“我娘在手劄中說,她親眼看到是那畜生和祖父逼迫我生父去死。我生父當然不肯就死,卻被綁住手腳不能逃脫,只得苦苦追問,無論如何也要死個明白。祖父這才告訴他原因。原來,廢太子根本不是當今親生的兒子,當年高貴妃生下的是一個女胎,被高家狸貓換太子!而這件事又被當時的鐘國師察覺,所以他們設計要對國師一族殺人滅口——”

“此事與汪家有何干係?!”

苟梁驀地坐直了身體,厲聲問道。

汪海一被他的質問嚇了一跳,狐疑地看了眼苟梁,心中猜疑他與鐘家人有何淵源,為何會如此激動。

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答道:“我當時也很吃驚。”

“按理說上京和永安相隔遙遙,汪家也和鐘家沒有恩怨,還事關皇家的私密,汪家怎麼也不應該牽扯進來。後來我才知道,汪家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因為國師一脈有些神通,單憑高家的死士不可能殺死他們,所以有人找上了祖父,讓汪家暗地裏培養的殺手去結果此事,務必讓鐘家滿門無一人生還。”

“我生父不解,此事與他無關,為何現在卻要他去死?祖父聽他說如果不說清楚,他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這才和盤托出。”

“原來,找到祖父的人不是高家,而是鐘家,天機山的鐘家!”

“我汪氏一族,自古以來便是鐘家的附庸,他們有命不得不從。鐘家為什麼要害國師一族,祖父也不得而知,只是事成之後,鐘家又傳信來……說要以汪家一整房男丁的命還了這段因果,否則汪家全族都將有殺身之禍。祖父只有兩個兒子,我生父風流紈絝,平生沒有建樹,理所當然便成了被捨棄之人……”

李惜聽說這樣的內情,不由看向苟梁。

只見苟梁凝眸沉思,並沒有他想像中暴虐之色,貫穿整張臉的疤痕也沒有猙獰之態,彷彿只是聽見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這怎麼可能是無關緊要呢?

苟梁也沒想到會從汪海一口中聽說這樣的內幕。

原主在京城行事已久,哪怕鐘家本家起初沒有察覺到他還活在人世,但他與鐘越幾番恩怨,鐘家人斷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卻不知為何沒有派人對原主趕盡殺絕,而從鐘越對上京鐘家的不屑一顧卻沒有仇恨或忌憚的態度來看,他並不知道這段往事……

思及此,苟梁問道:“令堂可聽到,是鐘家何人指派汪家?”

汪海一搖了搖頭,“我娘連天機山鐘家都不知曉,只是知道事關重大,所以才將自己聽到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記錄了下來。後來二房在火災中死絕,只有我娘有所防備所以僥倖逃生,事後又將我冒認作是那畜生的兒子,才保全了我母子二人性命。只是沒想到……我寒窗十數載,終於能夠靠自己奉養她,卻被汪漓毀於一旦!”

汪海一眼中顯露出痛恨之色。

苟梁若有所思。

鐘詮擔心地看著他,苟梁回過神來對他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又對汪海一笑道:“看來指使你們鐘家的人,確實是個玄學大家。鐘家二房若有一人生還,因果未斬斷,必將給汪家帶去殺身之禍……呵,料得真准。”

可不是麼。

若非他遇見汪海一,鐘家和汪家參與上京鐘家一族滅門案的事,他和原主永遠不可能知曉,而他一旦知道……感受著原主的激增數倍的負魂力,苟梁勾了勾嘴角,他也是盛情難卻啊。

汪海一不明所以,想要再問,苟梁抬手阻止了他,說道:“此番,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此便成全你一件事。”

“先生的意思是?”

汪海一疑惑,卻見苟梁吹奏玉簫,那曲不成調卻聽得人心緊張,不由得渾身緊繃起來。

隨即,激烈的浪濤聲從遠處響起,一陣壯闊的海浪逼近,直追樓船而來。

這景象猶如海上風暴,輕易就能將渺小的樓船吞沒!

樓船上的犬影們紛紛聚攏過來,神色凝重,見鐘詮手勢才放下心來,退回去繼續各做各事。那三尺高的海浪靠近樓船後如同靜止了一般,怯怯地不敢再貼近,隨即有一樣東西被丟了上來。

隨著簫聲,海浪急速退去,不過須臾就海面就恢復平靜。而被海浪丟上來竟是早就應該屍沉大海的汪漓——她竟然還有呼吸!

李惜和汪海一看著放下玉簫的苟梁,心中的驚駭難以言狀。

——這神鬼莫測的能力,聞所未聞!

苟梁對他們的失態視若無睹,玉簫指了指汪漓,問道:“這份還禮,不知探花郎是否滿意?”

汪海一吞咽著口水,耳中轟鳴,本能地點了點頭。

“如此,我們便算兩清了。”苟梁笑了起來,抬手向鐘詮,後者輕輕地將他抱了起來,苟梁說道:“著人請外公過來看看,別讓她死了,敗了探花郎的興致。”

汪海一和李惜相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敬畏。

鐘詮將他抱回房中,見他神色冷淡,將所有的情緒都藏在了冷漠的眼眸裏,心裏十分擔憂。

“主人,您還好嗎?”

苟梁對他笑了一下,眼睛裏卻沒有絲毫溫度,他說:“有什麼不好?不論當初有多少人牽扯其中,祖父他們的死都已經成了定局,無法改變。只是天機鐘家……著實讓我意外。”

鐘詮皺了皺眉,“主人您要起卦蔔算此事嗎?”

“怎麼,你不同意?”

苟梁瞥了他一眼。

鐘詮卻點頭說道:“屬下雖不通玄學,卻也曾聽老大人說過,若要測算己身和血親的命運,對占卜者損耗非常大。您雖是天命之子,怕也難逃定律……如今您的身體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絲起色,切莫再自毀根基。此事就交給屬下吧,鐘詮一定為主人查個明白!”

苟梁本來也不想浪費力氣,於是順水推舟。

夜色漸起。

苟梁看著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的鐘詮,期待中有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一點緊張感來。

“主人,屬下為您寬衣。”

赤身裸體的鐘詮一派坦然,苟梁的臉騰地紅了,不自在地推開他的手說:“我、我自己來。”視線卻完全不敢往鐘詮身上碰,手指也慌張得不得章法,好半天都沒能把衣襟上的結解開。

鐘詮寬大的手握住他的手,壓低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暗啞:“主人莫怕,詮會小心的。”

苟梁仰頭看他,鬆開了自己的手,也像是放開了某種堅持。

鐘詮有條不紊地解開他的衣服,像是久經風月的高手一樣臨危不亂,如果,忽略他無端變得有些粗糙的呼吸的話。

……

李惜和汪海一都感受到今夜樓船上的氣氛格外不同,不僅增加守夜人數,就連他們也被勒令在船艙中不得外出。

他們心中疑惑,但很快,夜風與海浪聲中夾雜的奇怪的聲音迭起,似痛非痛,又一聲高過一聲……

被侍衛們捂住耳朵的十三歲少年李惜:“???”

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的汪海一:“!!!”

他看向被老頭特意紮了針不准她睡去的汪漓——原本以為對方只是要讓汪漓疼上半死,現在看來,還有別的緣故……汪海一邪氣地笑起來,那他也不介意配合老頭,讓他親愛的妹妹明白,自己究竟為何落得今日的下場。

月落遠天,日光冉冉。

被苟梁的喊聲折磨了一夜的汪海一和李惜等人,精神萎靡不振。

罪魁禍首卻安然地枕著鐘詮的腿睡得香甜,後者以手指輕輕梳理他剛剛洗過的長髮,指尖蘊藏內力慢慢烘乾青絲。

老頭在一旁給苟梁診脈,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嘟囔了一聲奢侈,隨後道:“他身體不礙事,只是損耗有些過度,將養兩天多進些溫和的補品就好了。倒是你,我聽昨夜那戰況,你可也得好好補一補啊。萬一往後力不從心,他還得再找個紓解毒藥的人,可就麻煩嘍。”

鐘詮手指一頓,冷冷地看著他。

老頭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給他們各自開了方子怡怡然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夜色漸起】開始目測省略很多很多字。。。但是十二點到了,我來不及寫,就先把今天的章節放上來吧,乖,表揍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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