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如實回答嬴湛的話:「嬪妾是用來做草本護膚品的。」
「就算你是用來做護膚品,也犯不上用這麼多滑石粉吧?」麗嬪提出質疑。
傾顏:「我一個人是用不上這麼多,但我每次做了新的護膚品,都會給太后和靜嬪娘娘娘送去。」
「這一點,本宮倒是可以給江貴人作證,她每次一有什麼新的護膚品,都會命奴才送到我的寢宮,且她做的那些東西,護膚效果都很好。」靜嬪先是附和了傾顏一句。
接著還替傾顏說話,「皇上,要臣妾說,此事應當不會是江貴人,若真是她,早就心虛地把這滑石粉扔得遠遠的,又怎會留下滑石粉讓大理寺的人搜到?」
反倒是特意讓查證據的溫貴妃,讓她有些懷疑。
不過,溫貴妃從潛邸到皇宮,一直都溫婉賢良,她便沒多想了。
麗嬪:「照你這個說法,淑貴妃、惠妃、江貴人屋子裡都有滑石粉,她們三人的嫌疑皆是最小?那還要證據作甚?」
「我知道靜嬪你被江貴人用小東西收買了,但你也不能在這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吧?」麗嬪說了靜嬪一句。
完了還朝靜嬪發出嘲笑,並挑撥離間,「你可別忘了,江傾顏以前乾的那些事,你當真以為她是真心送你護膚品?別被人害了還不自知呢!」
氣死她了,這靜嬪何時同江傾顏關係這般好了?
她和眾妃嬪心心念念的護膚品,江傾顏誰都不給,偏偏給了靜嬪!
那她便說些不中聽的,看她們倆還好得起來麽?
然而,靜嬪並未因麗嬪的話被挑撥離間。
她反而回懟麗嬪:「江貴人好與不好,本宮心中自然有數,就不勞麗嬪費心了,像你這種在后宮同誰都處不好的人,是體會不到我與江貴人之間這種友好相處的感覺。」
麗嬪一哽,罷了,等靜嬪吃了江傾顏的虧,讓靜嬪後悔去!
傾顏聽見靜嬪的話,有些動容。
她朝靜嬪看過去,兩人眼神對視了幾息。
同時,傾顏在心中為麗嬪點贊。
這位平時與她相處時,傲嬌得不行。
不曾想,每次關鍵時刻,靜嬪都會仗義出言。
在這科技不發達的古代,就算她與淑貴妃、靜嬪三人的寢宮都有滑石粉,也都查不出這滑石粉是產自東部還是西部。
就算查出來產自不含石棉,安全性高的西茲國,也有被人掉包的可能性。
更別提研究出滑石粉裡面的成分了。
反正淑貴妃與惠妃她不知道,但傾顏自個肯定沒做過這種事情的。
就在這時,大理寺的人有些驚訝地道:「咦,不對啊,江貴人這個首飾盒裡,最底下的一層竟是與淑貴妃寢宮裡的珍珠爽膚粉一樣,雪白雪白的!」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轉頭看向奴才手中端著的琺琅首飾盒。
首飾盒一般分好幾層,用來裝不同的首飾和脂粉。
一行禦醫也圍著那首飾盒,進行核查。
傾顏聽見眾人這麼一說,也起身走到曹禦醫身旁,對那盒粉末聞了又聞。
她還用手指沾了一點,進行撚搓。
正如大理寺的人所說,首飾盒底層的粉末很白,且過於光滑,又帶點腥味。
傾顏又將這盒粉末與淑貴妃用的珍珠爽膚粉一對比,兩者果真是一樣的。
都是少數的珍珠粉裡摻了許多的滑石粉。
證實這一點後,傾顏整個人如同晴天霹靂!
她來到北臨國後,未曾做過什麼珍珠爽膚粉,更沒做過摻了這麼多滑石粉的爽膚粉!!!
曹禦醫看了眼傾顏,頗為無奈地搖搖頭。
她走到皇帝面前彙報:「皇上,經臣與大理寺卿核實,江貴人寢宮搜出來的首飾盒裡,最底層的粉末,與淑貴妃用的珍珠爽膚粉從色相、氣味、手感等各方面,都毫無二致。」
語音剛落,在場所有妃嬪、禦醫、宮女太監們,都將目光落在傾顏身上。
還有少言寡語的皇帝,也眸光深沉地看向傾顏。
傾顏也對上皇帝眼睛,那雙神秘深邃的墨瞳裡,沾染著一份生人勿近的冷漠和疏離。
麗嬪見曹禦醫都這麼說了,便有些幸災樂禍地道:「我說什麼來著,此事定是江傾顏乾的吧?」
淑貴妃身邊的貼身宮女更是氣憤不已,「江貴人,我家娘娘到底哪裡招你惹你了,竟讓你趁著貴妃娘娘有孕期間,三番兩次地毒害她?」
說著,宮女還跪下面朝皇帝,「皇上,我家娘娘素來無欲無求,但她自打有孕後,最在乎的便是肚裡的皇嗣,卻慘遭后宮之人多次謀害,上一次,是娘娘仁慈,這一次,還請您替娘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