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妹和親生女兒?」上官靈兒先是面露詫異。
她蹙眉想了一會,似乎明白過來了,「你指的是我小姑姑?她怎麼了?」
嬴湛:「南原帝和太后想讓臨盆的睿親王妃當人質,睿親王妃不願意,以傷害自個的方式做抵抗,最後誕下一子,但大人卻沒了。」
聽到這話,上官靈兒一臉震驚。
要真是這樣的話,父皇和皇祖母連嫡親的妹妹和女兒都能當人質,更別說她這種庶公主了。
但她自欺欺人道:「不,這不是真的,你騙人!我父皇和皇祖母最疼愛小姑姑了的!」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嬴湛語氣淡淡的,「至於屠殺南原百姓和皇室,亂世紛爭,成王敗寇,弱肉強食,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朕本以為你會懂這些的。」嬴湛起身,背對著上官靈兒,「不曾想,你這些年在宮外呆久了,竟是連這些道理都不明白,你隻說朕變了,朕看你又何嘗不是變了。」
「以前的靈兒,聰敏、無畏、不羈,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遇事只看表面,不考慮深層的問題。」
說完,他抬腳往外間走。
然而他才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上官靈兒柔弱的聲音。
「湛哥哥,是你變了,你真的變了,變得讓我感到陌生,我一點都不認識現在的你了......」
「現在的你太過於冷靜理智,你隻站在政治的角度分析事情,卻沒想過,父皇和皇祖母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了。」
「湛哥哥,我沒有了娘,沒有了父皇,沒有了皇祖母,皇室沒了,我連幻想中的家也沒了,我什麼都沒了啊......」
女子多是感性的,她一直都沒變。
而是她面前的男人變得更強大,更理性罷了。
聽到上官靈兒的話,嬴湛腳步微微一頓後,抬腳離開了內室。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一連串淚水從上官靈兒精緻的臉上無聲落下。
接下來的日子,由於南原帝和太后都沒了。
太子又帶著二十萬將士成了逃兵。
是以,南原國其餘的城池紛紛朝北臨帝投降,求和。
還有幾個忠心點的將領,直接連夜帶著將士們與南原國太子會合了。
窮寇莫追,加之北臨國兵力也只剩二十萬了。
雖然北臨國內還有不少兵力,但從北臨調用過來也是相當麻煩。
是以,嬴湛見好就收。
他不僅奪回了屬於他的天下,還將那些肯投降的國土收入囊中。
同時,他發布了一系列命令。
剝奪所有親王的軍政權利,就連一些人身自由也有限制。
因為北臨帝深知親王擁有重兵必將威脅朝廷政權。
那些親王當中,包含了兩年前瘟疫時,傾醫閣用仁心醫術收服了的一些親王、部落、小國。
至於西川王,北臨帝直接命人取了對方首級。
因為這位曾是東丹國的帝王時,北臨帝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了。
隨著南原國的落敗,北臨國在這浩瀚大陸上崛起,成為第一強國。
西茲國從排名第四,上升到第二,南原國第三。
排第四的,是一個近年崛起的不知名的國家。
就這樣,在元瑞八年二十餘大臣、世家自立為王,內外皆憂,天下大亂之際。
北臨帝隻用了兩年的時間,帶著他的將士們,用不畏生死的血肉之軀換來了勝利和太平!!!
並於元瑞十年九月班師回朝!
京城的妃嬪們得知北臨帝要回京了,一個個又打起了精神和雞血。
就連太平了兩年的晨省,隱隱有了同性相斥的磁場。
一個個的,偷偷拿自個與她人做比較。
皇帝還沒回來呢,她們就有假想敵了。
在她們看來,當年皇帝陛下離京時,就傾貴妃最得寵。
親征前一晚,還是傾貴妃侍寢的呢。
是以,多數妃嬪將傾顏當做假想敵。
比起妃嬪們的假想,傾顏和溫貴妃得知皇帝要回京。
作為貴妃,她們一同掌管著后宮。
如今皇帝凱旋迴京,前朝的慶功宴由禮部著手辦理。
而后宮的接風洗塵宴,自然是她們二人著手去辦。
九月底,傾顏正在翻看日曆。
她對照日曆,安排接下來的一些事情。
當她看到日曆頁面寫著元瑞十年九月時,目光微微一頓。
不由得感慨道:「說起來,這時間過得可真快,這日曆我每天這樣翻啊翻的,一翻翻過了春夏秋冬,再翻一年半載就過去了。」
秦姑姑:「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這一晃皇上就打了兩年的仗了,好在北臨大勝,老百姓能過上太平日子了。」
這位不愧是皇帝安排過來的人,說話也是講究大局為重。
小蓮就不一樣了,她一心就想著她家娘娘,「娘娘,以往皇上每個月都會給您寫信的,有時候一個月好幾封信,這個月,怎的皇上連一封信都未送來呢?」
要不是小蓮提起,傾顏還沒留意這事兒。
因為她太忙了。
不光要忙著傾醫閣的事情。
現在還要忙著后宮庶務。
如今聽小蓮這麼一說,貌似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傾顏:「想來是軍中事物繁忙,加之皇上現在班師回朝有諸多瑣事吧。」
小蓮「哦」了一聲,心中卻仍然不解。
想說以前皇上打仗時再忙,都會給娘娘寫信的。
現在打了勝仗,天下太平,怎的反而更忙起來了呢?
九月底,北臨帝班師回朝。
白天,禮部在昭陽殿辦了慶功宴。
到場的,全是前朝官員和軍中將士。
夜裡,傾顏和溫貴妃也在昭陽殿辦了晚宴,為皇帝接風洗塵。
晚宴出席的只有帝王和妃嬪。
皇嗣們會於明兒一早給皇帝請安。
此刻,哪怕往日再如何磨蹭的妃嬪,都早早地到了昭陽殿,全坐在大殿下首。
她們當中,或許有人敢在傾顏和溫貴妃面前擺譜,但一定不敢在帝王面前擺譜。
再說了,她們守了兩年的活寡。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皇帝陛下回來。
自然是穿紅著綠,打扮得花枝招展,早早地等候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