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趁著這麼好的機會,她要與他把事情說清楚。
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很重要,矛盾點積累的多了,終有一天會爆發的。
誰知男人居然沒所謂地說:「朕既然查出你是無辜的,便不會因此怪罪於你。」
「那您怎的這麼久都沒來看人家?」傾顏委屈巴巴地問。
要說穆親王回京,他無暇駐足后宮,那倒是人之常情。
可在穆親王回京前,他可是冷了她好一陣。
所以,她必須得get到他的點,這樣往後也好排雷不是?
然而,男人卻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傾顏咬了咬唇,心想他不是因為袁晉鵬,那是因為什麼呢?
沉思片刻後,她試著問:「皇上可是因為嬪妾與麗嬪打賭一事?」
嬴湛:「......」
傾顏:「不然就是因為嬪妾和麗嬪滑雪,導致她從雪山上滾下來,摔斷了手?」
嬴湛:「......」
這時,一旁的李忠實在看不下去了。
便鬥膽插了一句,「哎呀,江貴人,你說你怎的隻想到麗嬪從雪山上摔下來,這雪地裡滑,萬一您自個從雪山上摔下來,那可如何是好?」
這兩人,一個總說不到點,另一個悶不吭聲,他這太監大總管都急死了!
「那我不怕,我滑雪厲害著呢!」傾顏得意又自信,卻迎面受了嬴湛一記冷眼。
嬴湛牽了牽唇,「難道你滑雪從未摔過?」
「當然摔過啊。」傾顏先是語氣肯定,跟著有些落寞地說:「但只是剛學滑雪時才摔的多,後來就不怎麼摔了,也不怕摔了。」
人這一輩子,誰沒摔過幾個跟頭?
如果不夠堅強,那是因為沒摔夠!
嬴湛聽見她話裡的落寞,似乎是憶起了一些不愉快的過往。
「罷了,看在今兒是你生辰的份上,朕便不深究此事。」說到這,他話鋒一轉,嚴肅道:「只是,往後不許再這般同人賭命。」
事情溝通好,傾顏笑了笑,「嬪妾盡量吧,畢竟這種事,有時候也控制不住的,反正我不主動惹是生非,但要是別人非要同我賭命,那就說不準了。」
嬴湛:「......」
呵,她是不會惹是生非。
也不會主動跟人賭命。
但她會在受欺負時,想盡辦法讓人家掉進賭命的坑裡。
傾顏見男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便知道他既然能來這,又同她說這些,自然是不會把晦節發生的事情當回事了。
只是,傾顏一開始以為他是因為她不服從命令,與麗嬪切磋滑雪,還有麗嬪摔斷了手,他才冷著她。
不曾想他是因為擔心她也從雪山上摔下才惱她的。
所以,他擔心她摔傷,更怕她摔死咯?
也是,她可是西茲國的嫡公主。
要是摔死了,他如何跟太后交代?
西茲國也會找他麻煩的,更會影響兩國友誼吧?
原主雖然作惡多端,但好歹是西茲國皇室的團寵啊。
這麼想著,傾顏覺得自己對於皇帝來說,價值還挺高的!
也難怪原主那麼作死,還能留一條性命。
緊接著,傾顏小心翼翼地將書放進盒子。
她叫來了秦姑姑,吩咐秦姑姑一定要小心收好。
這時,奴才們也把烤好的食物裝盤,陸陸續續擺在石桌上。
此情此景,必然是要有酒慶祝的。
秦姑姑用托盤托著一壺酒,正欲給傾顏與皇帝倒酒。
就見李忠從身後的小太監手裡抱了一罈子酒,放在了石桌上。
那罈子比秦姑姑拿出來的酒壺要大不少,但又不是大罈子,屬於比較小壇的那種。
李忠對秦姑姑說,「皇上讓帶了酒來,就喝這個吧。」
於是,秦姑姑就又把酒壺收起來了。
嬴湛的視線落在傾顏臉上,「你可是能喝酒?」
他記得原來的江傾顏是能喝酒的,但每次喝的不多,也沒醉過。
至於面前這個江傾顏,他不甚了解。
對於男人的問題,傾顏有些訕訕地說:「嬪妾不曾喝酒......」
其實,她是能喝酒的。
且她自認為酒量很好。
在二十八世紀,傾顏身邊有很多人是在工作飯局上練的酒量。
但她有醫學才能,不喝酒也能有好工作,倒也不必喝酒應付酒局。
她只是不開心時,或遇上難事兒了,就自個躲在房間,喝紅酒排解情緒。
不過,她喝酒都是適合而止,從不會酗酒。
工作時她也從不喝酒,因為酒精會影響大腦的思維。
前世,她因童年的不幸,導致性格孤僻。
而作為醫生,她見過太多性格孤僻的心理障礙患者。
她們不會排解情緒,也不如何喝酒,不找人傾訴,就那麼將所有事都悶在心底。
最後......她們全都瘋掉了!
來到北臨國,傾顏也因為不開心,不如意,躲在房間喝過幾次葡萄甜酒。
不過,多數男人不太喜歡很能喝酒,或者嗜酒的女人。
他們會覺得這樣的女人不傳統,不夠乖巧聽話。
尤其在這古代的北臨國,女人都很保守的。
所以,她即使能喝,也故意說沒喝過。
裝得乖巧柔順,像個不經事的小女人,等待著這個男人去開發。
果然,嬴湛聽傾顏說不會喝酒,濃眉微微一挑。
這讓他想到她親吻時很笨拙。
呵,如今竟是連酒也沒喝過,倒是個乖巧的嬌嬌女。
不過,她勾引他的時候,卻又純又媚。
比起嬴湛,作為的奴才李忠卻有些急了,「江貴人,這可是禦酒坊釀的梨花春,是皇上存了好幾年的佳釀,一般時候,皇上都不拿出來的。」
「隻上次穆親王回京時,皇上拿了一罈子出來,那些王公大臣,還有后宮旁的妃嬪想喝都喝不到呢!」
他必須得勸江貴人喝酒。
皇上既然讓他帶了酒來,必然是大有用處。
因為,酒能助興啊!
而且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
雖說皇上什麼時候都不缺機會,但缺一個體會醉酒後的江貴人的機會啊!
傾顏只是說不曾喝酒,但沒說不喝酒。
她是沒想到,皇帝都不激動,這個李忠到底激動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