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安平王爺再次蒞臨平西軍大營……
“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啊。吳端看著突然出現在大營門口的那輛豪華馬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李宵林臉皮抽了抽,這個吳端還真是厚臉皮啊,他若是真的有心迎接,現在也不晚啊。
“不知王爺有何貴幹?”儘管不太高興,但礙于安平王爺的面子,吳端好歹算是把他們迎進了大營。
“我來找人。”李宵林也不廢話,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什麼?我沒聽錯吧?”吳端挖了挖耳朵,一臉‘震驚’的表情。“王爺的意思是,您的真愛——之一,來我們平西軍參軍了?”
李宵林莫名的覺得這句話好像有點不對勁,可又找不出哪裡不對勁,只好點了點頭。
吳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想呵呵這王爺一臉,若不是他還有個王爺身份,他早就罵的他屁滾尿流了。
還特麼真愛之一,這個人渣知道什麼叫真愛麼?他懂愛嗎?
不屑的撇撇嘴:“那請問王爺,您的真愛,現在在哪呢?”
“新兵營。”這個李宵林早已經打聽清楚了,連忙回答道。
“哦,那王爺想怎麼樣呢?”吳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大大咧咧的問道。
李宵林愣了愣:“什麼意思?”
吳端又翻了個白眼:“我的意思是,就算王爺您的真愛——之一,在咱們軍營裡,那又怎麼樣?你想讓我做什麼?總不會是讓我把人抓出來讓你帶走吧?”
李宵林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說實在的,他也沒怎麼想清楚。只是本能的覺得,既然若茗這麼愛他(並不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若茗。可真的來到了平西軍大營,他又有些茫然了。
是啊,他要做什麼呢?
把若茗帶回去是肯定的,當初若茗離開一定是因為自卑,他希望能和若茗說清楚,他是真的很喜歡他——就想喜歡他後院的其他那些美人一樣。他也不在意若茗的身份,打算把他收入後宮,給他個名分。
這樣一來,若茗應該就不會想要離開他了吧。
把自己的想法和吳端一瞬,李宵林瞬間發現對方正用一種看人渣的表情看著他。
他心中不悅:“你看什麼看?”
“沒事。”吳端搖了搖頭,心中暗暗感歎:“人渣啊,極品人渣,就李宵林這種性格,他要不是王爺,妥妥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命啊。”
心裡把王爺鄙視個半死,但吳端到底沒有說出來,只是很平靜的問他:“既然你要把你的人帶走,哦,不對,如今人家已經脫離了奴籍了,不能算是你的人,那我問一下,你是打算強搶民男嗎?”
李宵林啪一聲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來:“我堂堂安平王爺,怎麼可能幹出那種下流的事情。”
“哦。”吳端點點頭,然後又問:“那您打算怎麼做?”
李宵林一愣:“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要把若茗帶走。”
吳端聳聳肩,不鹹不淡的說道:“這好像和我們平西軍沒什麼關係吧?走與不走都得有你的真愛——之一決定,如果你是擔心我們平西軍不放人的話,那就不必了,你好歹也是安平王爺,只要那名士兵同意,我這裡就可以批准你帶他離開。當然了,前提是他同意,若是他不同意,嘿嘿,那不好意思,我們平西軍可沒有把自己的士兵送給王爺暖床的習慣。”說完,還特意冷笑兩聲,看著表情有點呆滯的李宵林。
李宵林聞言臉色沉了沉,總覺得吳端的那句‘真愛——之一’有些刺耳,但一時間又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他只是冷冷的看了吳端一眼:“既然這樣,那我在這裡就先謝過吳軍師了。”
“別忙。”吳端擺擺手:“我說了,我們放這名士兵離開的前提是他主動要求跟你回去,若是他不同意,那可就只能怪王爺你沒有魅力了。”
李宵林頓時黑了臉,狠狠的瞪著吳端。若茗都願意捨命保護他了,怎麼可能會不願意跟他走!
既然他都不遠千里來這裡追他了,他一定會放下自己的自卑,乖乖跟他回去的。
看著李宵林一臉自信的離開,吳端撇撇嘴,看著傻貨這麼有自信的去找那名小廝,他都不忍心打擊他了。那名叫做若茗的小廝分明就沒有看上李宵林,也不知道這王爺哪來的自信。
“算了,反正與我無關,就當看熱鬧好了。”吳端摸了摸鼻子,把門口守衛的侍衛叫了進來,囑咐他找人隨時關注王爺,這麼熱鬧的八卦,他要是不湊一手,實在對不起他八卦天王的名頭。
在安平王爺抵達平西軍大營的第二天,新兵營的訓練也完全結束了,今天,就是各營的主官派來的副手挑選士兵的日子。一般來說,他們都會在這批新兵裡面挑選出一些精銳士兵,而剩餘的那些沒被單獨挑選出來的,則會被統一分配到各營。
簡單來說,今天就是專門來挑新兵裡的尖子,剩下的那些大眾士兵,隨便分分也就算了。
一大清早,新兵營早早的擂鼓起床,所有的新兵們精神抖擻的站在操場上,排列成幾個巨大的方陣。
這批新兵一共三百人,一會兒他們將要在所有人的觀看下,進行三項大比;這三項大比分別是:騎術,比武以及射箭。
在這幾項當中能夠獲得前幾名的一般都會被那些他來挑選的副手們重點關注,若是運氣好,甚至能夠被直接提走成為一名伍長或者拾長。別看這官不大,可在這些士兵眼中,能在正式進入軍營的時候就獲得軍職,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在新兵營的主官訓話過後,新兵大比便開始了。
第一項是騎術,雖然在之前的訓練中,所有人都學習了這項技能,奈何學會不代表能騎好,至少于順對著騎馬一項就頗為頭痛。
“咳咳,小黑啊,你乖乖的,一會兒你要是乖乖的,等比賽結束後我給你買糖吃。”于順對著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輕聲細語的說道。
大黑馬嗤的一聲打了個響鼻,那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裸的鄙視。
“噗……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于順的好友,那名叫做李懷的年輕人捂住嘴蹲在地上,就差沒笑的打跌了。
于順頓時臉上訕訕,被人看到自己幹這種蠢事,真挺丟人的。
他乾咳兩聲,瞪了李懷一眼:“笑個屁啊,也不怕把下巴笑掉。我騎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噗哈哈……可你……你也不用來這一招吧。”李懷笑的肚子疼,指著于順說道。
于順撇撇嘴:“我有什麼辦法,這匹破馬脾氣好大,我要是不和他商量一下,別說比賽奪冠了,能不被它摔下來就不錯了。”
“誒?你怎麼這麼倒楣?”李懷牽著的是一匹棗紅色的母馬,性子十分溫和,只要李懷一伸手,就會伸出舌頭舔一舔,乖巧的不得了。
于順看的嫉妒無比,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這麼倒楣,學騎術的時候就攤上了這匹馬大爺,人家心情好的時候,能快跑兩步,要是心情不好,那妥妥原地轉圈,時不時還會噴你一臉口水……=皿=
噗!
不知道時不時被李懷的笑聲刺激了,大黑馬猛地轉過身,沖著李懷噴了他一臉的口水,然後高傲的轉過身,果斷用馬屁股對著他。
于順憋笑憋的難受,看著李懷一臉呆滯的樣子頓時覺得氣順了很多。
嗯,果然不是他的錯,是這匹黑馬脾氣太大,所以才不好伺候!
李懷哭喪著臉,抹掉了臉上口水,這匹大黑馬可沒什麼刷牙的概念,臉上的那股味道……惡,實在是太噁心了!tot
于順幸災樂禍的遞過一塊手帕,讓李懷擦臉,自己則轉過身繼續和那匹黑馬商量,好說歹說勸了一會,總算是讓馬大爺心情愉快了起來。
輕輕舒了口氣,于順牽著大黑馬走到了校場。
騎馬比賽需要繞著校場轉兩圈,最後再跑出軍營,按照固定的路線跑回來。在校場裡面考驗的是騎馬通過各種障礙,而除了校場自然就是考驗駕馭馬匹長途跋涉的能力。
這一場比賽,于順只希望自己不要輸得太難看就好,畢竟他的騎術實在很一般,而他的這匹馬大爺簡直比祖宗還難伺候,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尥蹶子不跑了。
整場比賽正如于順所預料的那樣,馬大爺屬於正常發揮,心情一直保持在不好不壞的狀態,它背上的于順無比慶倖自己的運氣,最起碼順順利利的把比賽跑完了,沒有半路被掀下來。
第二場比賽是比武,比起那些以前就學過一些莊稼把式的新兵,于順這個在參軍前還有幾分柔弱的小廝自然是遠遠落後。
第一場比賽便被淘汰了下來,還好輸的不是太難看,藏在眾多被淘汰的士兵中,也不怎麼起眼。
“牛百長,看什麼呢?”一名胖胖的百夫長發覺自己的牛大山正看著校場的角落,忍不住好奇的看了過去。
現在最熱鬧的是地方是校場的中心,牛大山此次既然是來選兵的,沒理由不關注這場比武的勝利者,反而盯著角落裡被淘汰的那些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