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小沒參與賢宗們的商議,她看著太醫為徐氏夫人看診,又幫著王嬤嬤替徐氏夫人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衣服,玉小小還在徐氏夫人不肯喝藥的時候,一個人灌了徐氏夫人兩碗湯藥。
徐氏夫人服了藥後,藥性上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王嬤嬤站在床邊哀聲歎氣。
玉小小咬著王嬤嬤拿來的大肉包子,嘀咕了一句:“嬤嬤你還心疼她?”
王嬤嬤愁道:“這往後要怎麽辦?”
玉小小就一點也不愁,說:“小顧他們會養活她啊,有房子住,有飯吃,還有人伺候,這日子有什麽不好的?”在末世的時候,苦逼成狗,她也沒過上這種日子啊!
王嬤嬤說:“這日子就是夫人想過的了?”
玉小小把手裡的包子吃完了,聽了王嬤嬤的話,很是震驚地說了句:“那她還想怎麽樣?她還想跟我顧老爹過日子?這不做夢嗎?”
王嬤嬤歎氣道:“可她想這事想了十幾年啊。”
“呵呵,”玉小小呵呵了一聲,說:“她想就有了?我還想懷個娃呢,不……”
“公主啊!”王嬤嬤叫了一嗓子,把玉小小的話打斷了,這貨怎麽說什麽事,都能扯到自個兒的身上去呢?
玉小小又從籠屜裡摸了一個肉包子,跟王嬤嬤說:“嬤嬤你喊我幹啥?”
“沒事,你接著吃吧,”王嬤嬤木著臉說。
玉小小說:“這事吧,其實我們怎麽想都不重要,關鍵是我顧老爹不記得她了,剛才還想一巴掌拍死她呢,很虐心吧?”
王嬤嬤……,我看著你也感覺虐心。
玉小小邊啃包子,邊看著徐氏夫人,跟王嬤嬤說:“我討厭她。”
王嬤嬤歎氣道:“沒人喜歡她。”
“可她是小顧的媽,我就不能弄死她,”玉小小又說。
王嬤嬤坐在了玉小小的身旁,遞了杯水給玉小小,低聲道:“她的事,公主你就不要多想了,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不會不管她的,沒人會指望公主你去伺候她的,奴婢現在就擔心公主你啊。”
“嗯?”玉小小奇怪道:“我又有什麽事了?”
王嬤嬤說:“你要去誅日啊,你還得去永生寺!這些在公主這裡都不算是個事?!”
“哦,這個啊,”玉小小把沒了餡的包子皮一起塞嘴裡了,吐字不清地跟王嬤嬤說:“木有事,弄死莫問我就回來了。”
王嬤嬤被自家公主弄得一肚子火沒地方發,你這兒覺得天要塌了,人那裡萬事沒有,這還能好好說話了嗎?
玉小小把包子皮也咽下肚了,跟王嬤嬤說:“嬤嬤,這次的肉包子也好吃。”
王嬤嬤看著又伸爪子去摸包子的公主殿下,突然間就抹起了眼淚。
玉小小被王嬤嬤這突如其來的哭泣驚住了,難不成現在她吃個包子也能讓她的嬤嬤哭泣了?這不能夠啊,她前面吃也沒看這胖嬸抹眼淚啊。悻悻把爪子收了回來,玉小小跟王嬤嬤說:“那我不吃了,嬤嬤你不要傷心了,要不你嘗一個?”
原來自己的哭,在公主殿下看來,就是為了包子,王嬤嬤這下子更是傷心了,看看她把公主照顧成什麽樣了,死了以後,她還有臉去見皇后娘娘嗎?
“要不行,我上街給你買幾個去?”玉小小看王嬤嬤還是傷心,就又試著說道:“嬤嬤,這包子裡頭,你還加了什麽很珍貴的餡料嗎?”不然的話,嬤嬤為什麽會哭呢?玉小小想不明白啊。
王嬤嬤不哭了,覺得哭也沒用,白費力氣。
玉小小看王嬤嬤不哭了,就說:“我去,真的還加了餡料,那我再吃一個。”
看著公主殿下飛快地伸爪子拿包子,王嬤嬤突然不想跟這個貨說話了。
小衛這時敲門走了進來,看一眼床榻上的徐氏夫人,跟玉小小說:“公主,大少爺問夫人怎麽樣了。”
“沒事啊,”玉小小說:“她就是很傷心,醒過來看不見我顧老爹,我估計她還是得鬧。”
小衛說:“那她的傷?”
“內傷不重,”玉小小遞了個肉包子給小衛,說:“太醫說了,她養養就好了。”
小衛接過包子咬了一口,一嘗就嘗出來這是王嬤嬤的手藝了。
玉小小這時候一個包子又吃下肚了,跟王嬤嬤認真道:“我沒吃出來有什麽特別的餡料,嬤嬤你加了什麽啊?”
王嬤嬤說:“我什麽也沒加,就是肉。”
“啊?”玉小小說:“那你剛才哭什麽?”
王嬤嬤說:“沒什麽,我想哭就哭了。”
玉小小……,這是更年期還沒過完嗎?
“夫人看著像是個瘋子,”王嬤嬤跟小衛說:“這話你得跟大少爺說。”
小衛點頭,至於王嬤嬤為什麽要哭,這個小衛不用想,一定又是被自家公主惹哭的。
玉小小問小衛:“你覺得這包子怎麽樣?”
小衛還沒答話,王嬤嬤就說:“你是不是要跟著公主去誅日?”
小衛忙點頭道:“是啊嬤嬤。”
王嬤嬤就道:“你要護衛好公主啊。”自家公主身邊的人,除了個小衛,王嬤嬤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說這話,其他的人,連同小莊在內,在王嬤嬤看來都屬於不靠譜的貨。
“嬤嬤原來你是在擔心我去誅日的事啊,”玉小小這個時候倒是明白王嬤嬤的心意了,哈哈了一聲,說:“我先不去誅日。”
王嬤嬤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又是停跳了一下,急聲問道:“那你要去哪裡?”
玉小小說:“我先去一趟玄武,幫歸寧弄死幾個永生寺的混蛋,然後我再去誅日。”
王嬤嬤看小衛,說:“公主此話當真?”
“喂,”玉小小說:“嬤嬤你這樣我們就做不成小夥伴了,你怎麽能不相信我的話呢?”
“小衛!”王嬤嬤衝著小衛喊了一嗓子。
小衛被王嬤嬤喊得有點結巴了,“是,是這樣的。”
王嬤嬤又問玉小小:“你一個人去?”
“是啊,”玉小小啃包子,說:“小顧走了,我就出發,嬤嬤你到時候給我再做點包子吧,我帶著路上吃。”
“這,”王嬤嬤站起身,看著玉小小,一臉焦慮地道:“這我怎麽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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