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小裝樣子點了點頭,說:“我們能去吃了嗎?”
景陌聽了玉小小的話就是一囧,他和玉小小面前掛著的這張工筆仕女圖,出自名家手筆,景陌相信就算是奉天的帝宮裡也不可能有這個大家的畫作,顧星朗和左佑是武夫,看不出這畫作的精妙之處,相傳琴棋書畫皆通的玲瓏公主也看不懂?
小莊小衛這時把顧星朗抬了過來,跟著自家駙馬爺一起看牆上的這副畫。
畫中坐在花下的少女斜依在竹榻上,羅紅的衣裙看著輕薄,裙上的繡紋也是繁花,與將少女身形籠著的月季相映,惟妙惟肖。
玉小小看大家都不走,隻得又盯著這畫看了幾眼,問顧星朗:“這女人漂亮?”
顧星朗想都不想地就說:“這女子姿色看著一般,公主遠勝於她。”
景陌牙都酸了,這兩個貨又開始在他的面前玩夫妻情深這一套了!這女子可是當年六國裡最負盛名的美人之一,資色看著一般?景陌看了顧星朗一眼,這人都多高的眼,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玉小小看看畫中少女的臉,看慣了數碼相片的人,又是個審美能力,鑒賞能力都低下的人,玉小小覺得這畫中的女人也就胸比自己強一點,“她是不如我,”公主殿下跟自家駙馬道:“我比她要像個人類。”
左佑這時也湊了過來,看看畫中的美人,毫不猶豫地說:“公主說的是,這個女人太醜,還是公主你貌美如花。”
貌美如花?誇女人的話,玉小小經常聽自己手下的那幫軍漢說,那幫人讚美女人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勾搭女人們去來一炮。公主殿下看著左大元帥的目光轉冷,說:“你這是想跟我約炮?”
左佑覺得自己對奉天話可能還是不完全了解,約炮是個什麽意思?於是左大元帥就問顧星朗:“約炮?”
口胡!
一聽這個左右這麽直接地跟自家小顧約炮,玉小小怒了,她還沒死,沒跟顧星朗分呢,這人就當著她的面挖她的牆角了?伸手一拎,玉小小就把左佑拎到了自己手裡了。
顧星朗看媳婦把左佑拎起來了,眼皮馬上就開跳,在他媳婦沒把左佑扔出去之前,顧三少跟公主殿下喊:“公主,別傷人!”
“你還舍不得他?”玉小小看著顧星朗問,突然感覺有點心塞。
顧星朗說了句:“傷了他,我們得賠元帥藥錢。”
這話戳中玉小小的死穴了,賠錢就等於賠糧食啊,玉小小把手一松,這人她不扔了。
左佑很茫然,雙腳落地了,就問玉小小:“公主,我做錯什麽事了嗎?”
玉小小瞪左佑,這人一直在堅持不懈地挖她的牆角,現在還這麽無辜地問她,我做錯什麽事了嗎?這應該就叫厚顏無恥了吧?
小莊這會兒吸了吸鼻子,跟玉小小說:“公主,這人畫得跟真人一樣,這畫一定很貴吧?”
玉小小很同情地看了小莊一眼,沒有見過高科技的人類們啊!用手機拍張照,然後打印出來才幾個錢?玉小小跟小莊說:“這能值幾個錢?人都變形了。”
小莊一聽自家公說這畫不值錢,馬上就說:“不值錢啊?那公主我能買嗎?”
玉小小覺得買張紙回家純粹是浪費錢,但還是問景陌說:“這畫幾個銅板?算我便宜點,我買了。”
小莊說:“公主,我有錢,這畫我喜歡,我自己掏錢買。”
左佑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惹玉小小不高興了,貌美如花這個詞公主殿下一定是嫌太普通,早知道他就說沉魚落雁了!這會兒左大元帥聽玉小小要替貼身侍衛買畫,就討玉小小歡心地說:“這不就一張畫嗎?又不值錢,公主你要是喜歡就拿去,景陌還能差這一張畫不成?找個畫師隨便畫兩筆就行了。”
景陌沉默地看著面前的畫,完全不想跟身邊幾個貨說話。
顧星朗還是有點鑒賞能力的,跟玉小小說:“公主,這畫應該不便宜。”
玉小小一聽這話,馬上就跟小莊說:“那你別要了,一會兒出去我買包子給你吃。”
在公主殿下這裡,價值千金的名畫還不如幾個包子實在。
景陌想想不死心,他不能老讓玉玲瓏在自己的面前藏拙,問玉小小道:“公主,這是左道子大師的畫作,你沒有看出來?”
左道子!
幾個武人再沒有文化,聽到這個名字,頓時都就不敢再說這畫不值錢了,左大師可是百年裡,六國最有名的書畫名家了。
景陌看幾個人都被左道子這三個字震住了,心裡舒坦了點,這才是對待大師的正確態度嘛。
可惜這幾個人裡還有一個外來人口,玉小小在心裡念一遍左道子這個名字,問左佑:“他也姓左,是你的親戚嗎?”
左佑傻眼了,姓左的就一定得是他家的親戚嗎?
景陌笑了一聲,道:“公主既然不喜書畫,那我們去賞花好了。”奉天的公主,就算贈了青絲,對自己這個誅日的皇子有防范之心,景陌想這也是人之常情,有些東西強求不得。
玉小小看著景陌往外走,小聲問顧星朗:“這畫是不是很貴很貴?”
顧星朗點點頭,左道子的畫向來有價無市,沒想到這家小小的書畫院裡竟然有,看來這個地方又是誅日安在他奉天京城的一個據點了。
“這書畫院的老板是我誅日人,”景陌像是知道顧星朗在想什麽,出廳堂之前,跟顧星朗解釋了一句。
顧星朗衝景陌點了點頭,再看這滿牆的字畫頓覺剌眼。
玉小小跟在顧星朗的身後出了這間廳堂,一眼就看見站在廊下不遠處等著的人,忙就喊了一聲:“大哥?”
顧星諾笑著走到了眾人的跟前,衝景陌和左佑行了一禮,說:“在下顧星諾,見過景大皇子,左元帥。”
景陌笑道:“顧大公子怎麽會來?”
“我擔心公主和三弟,先去了護國寺,又聽聞大皇子帶他們來這裡賞菊,所以我也不請自來了,”顧星諾不卑不亢地跟景陌說道,一點痕跡不著的,站在了他三弟和他三弟妹的身前,這種保護之舉對顧大少來說,做起來如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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